第一百六十五章 坑爹

陳全勇走後,我讓劉辰兩夫妻先回去,說這裏有林茹守著就行了,看著林茹嬌俏的容顏,本來我還想跟她說會話來著的,但是還沒聊上兩句就是腦袋一歪,不知什麽時候竟然睡著了。

等天光大亮的時候我被陳全勇叫醒了,一打聽才知道都中午了,想到自己在這裏也算是個客人,這睡懶覺也睡得太過份了些,於是想著起身先去晃上一圈的,哪知才剛一抬頭就是一陣頭暈,差點又栽倒回去。

陳全勇走過來一把扶住我低聲道:“你的魂魄受了點傷,這幾天隻怕是要小心些。”

我點了點頭,想起昨天林茹在我腦門中像挖寶樣的,哪裏還有不受傷的可能,看著陳全勇一臉的慎重,我微微笑了笑道:“知道了,這白天有你,晚上林茹那丫頭看著,安全應該沒什麽問題了。”

“那就好,我們今天還有事做呢!”說到這裏的時候,陳全勇一臉的陰霾,眼神冷得可怕。

我坐著緩了會氣,然後洗刷一番後就裝作沒事人一般的走出了房間,笑眯眯的和正坐在客廳裏的朱之洞打了個招呼。

朱之洞看著我一愣,最後一驚一咋的道:“我說沐老弟,你這一晚上幹什麽去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無非就是說我臉色難看唄,其實我又何嚐不知道,經過昨晚那麽一折騰,勞資還能喘氣已是沐家祖宗庇佑了,於是嘿軒一笑說昨晚睡不著,和師兄溜出去瀟灑了大半夜,這不沒睡好嘛。

朱之洞聽了嘿嘿一笑說你們年輕人真有活力,我要是再年輕個三十歲說不定也和你們瘋上一陣呢。

我聽了嘿嘿一笑說哪能啊,朱老哥你老當益壯,隻不過我們這玩的不適合你呢。

說話間我側臉瞟了一眼,朱之義父子還有那姓陳的都在那一條筆挺挺的坐著,像死了爹娘一樣。

於是我又看著朱之義道:“老哥你這晚休息得可好,要是您老不嫌棄的話我師兄弟兩人今晚就帶您體驗一把DG的夜生活如何?”

朱之義一聽,老臉一繃,擺了擺手道:“不必了,我們修道之人喜靜,這燈紅酒綠的生活可不太習慣。”

話音一落,我也就不在和這老貨客套,轉而看向那姓陳的,笑眯眯的道:“陳公子是本地人,對這可是熟悉得很,不知道有沒有盡盡地主之誼呢?”

說話之間,我不停的打量著這姓陳的,隻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道:“這個當然不需要沐道長多說了,我和朱少爺是好友,這地主之誼當然是當仁不讓了,這不等朱少這邊一忙完我還準備帶他去市區內轉轉呢。”

這時我留意到,這姓陳的說話間手指不停的打勾,看來隻是一個無心的小動作,但是落在我眼裏卻有些異常,這感覺就好像是有什麽纏在他手指上一般。

之後我就看了朱元一眼,不再理會他們,回到了陳全勇旁邊坐著,其實以我本來性子還想調/戲那朱元一番的,但實在是腦門子疼得緊,確實沒了那個精力。

陳全勇一直沒有發話,也是一副別人欠了他錢沒還似的,眼神不停的在這三人身上打量,像找著什麽一樣子,我知道他還在為昨天的事耿耿於懷,找著這三人身上的蛛絲馬跡呢,不過,現在這麽多人在場,我也不好問他有沒有收獲,不過我也不急,陳全勇做事比我穩當得多,他自然知道分寸。

一旁的朱之洞見時候也差不多了,又是一頓豐盛大餐,隻不過我魂魄受損之後腦子門疼得要命,哪裏還有半點味口,反倒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坐在旁邊,連話也懶得說上幾句。

朱之洞一見我這屌樣,還以為有什麽地方出了問題,其間頻頻打量著我,最後陳全勇附耳低聲說了幾句之後,朱之洞臉色微微一變,也就不再強求,整個飯局剛一開始就冷了場。

我看著朱之義那貨,心想你這臉皮真厚的,這位置你都能坐得下去,要是我的話早就找個地洞溜之大吉了。

然而,最讓我意外的是,那姓陳的到了後來居然主動過來敬我的酒,顯得極為熟絡的勾著我的肩膀不住的和我套近乎,我身體一僵,心想我中鬼線這家夥的嫌疑最大,這番舉動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了,隻不過,如今晴天白日的,我也不好讓林茹現身盯著啊。

但也在就在這個時候,陳全勇站起身來,右手猛然一探,將那姓陳的手指一捏,而且這力道應該不輕,隻聽得嘎嘣脆響,那家夥的指骨都好像被捏碎了似的,身體一陣抽搐,但讓人意外的是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來。

“怎麽陳公子對這扯淡亂彈琴也有興趣?”陳全勇笑眯眯的捏著那姓陳的手指,臉色冷厲得可怕,卻偏偏聽上去是輕描淡寫。

趁著這個空當我轉身一看,隻見那家夥的手指已被陳全勇捏得發白,臉上已冒出了濃密的汗珠,但卻依然咬牙死撐著,麵皮不住抖動,看向陳全勇的眼神竟然絲毫不示弱的樣子。

“陳道長,你這是什麽意思,陳公子可是我的朋友”,朱元一看陳全勇這番舉動頓時急眼了,起聲喊道。

陳全勇冷冷一笑,嗬斥道:“小子,叫叔叔,你爹沒教過你麽?”

話音一落,朱之義兩父子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朱之義冷哼一聲,對著朱元道:“元兒,你怎麽到了這DG來之後越發的沒規矩了,快叫叔叔,沒聽見麽?”

聽到這朱之義陰陽怪氣的聲音,我心頭火起,剛要出聲卻被陳全勇給攔住了。

隻見這時朱元咬了咬牙,恨恨的看了陳全勇和我一眼道:“陳叔叔,還麻煩你放了陳公子,他可是我的朋友。”

隻見陳全勇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像看白癡一般的看著朱元道:“你確定這家夥是你朋友,這話你可得慎重考慮一下啊。”

朱元聽後一愣,看了看朱之義一眼,最後點了點頭。

陳全勇哈哈一笑,手上未鬆一絲,笑眯眯的看著朱之義道:“老哥,你可聽見了,當真麽?”

“陳兄弟,你這是什麽意思?”朱之義兩眼一翻,幾乎就要暴走,但卻看似輕描淡寫的放下了手中杯筷。

“你回答我是還是不是就行了”,陳全勇咧了咧嘴,根本不理會他表情,也沒有半點顧忌的意思。

“哼”,朱之義聽後冷哼一聲道:“我這生父都沒幹涉小輩交友,難道陳道長認為身為印老前輩高徒就可以橫插一杠麽?”

“那你就是承認了?”陳全勇絲毫不讓,手中越發的用了,隻聽得哢擦一聲,那姓陳的青年手指指骨瞬間破裂,青紫一片。

“是又如何?”朱之義瞟了陳全勇一眼,反倒顯得平靜了些。

“好說了”,陳全勇嘿嘿一聲冷笑,對著朱之洞道:“朱老哥,我記得當年可是有人受了不白之冤,被平白無故的戴了個通敵的帽子,今天小弟就給你送上一份大禮,改天可得請我喝酒啊!”

話音一落連我都是一驚,怎麽這事扯到通敵上去了?

陳全勇這話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就連那朱之義和朱元父子都是臉色煞白的看向了這邊,臉上震驚之色溢於言表。

“怎麽陳公子還在這裝,莫非是要我動真格不成?”

此時的陳全勇麵帶淡淡笑意,但語氣之中卻是寒得透骨,還未有所動作就是讓我頭皮一麻,心想難道他發現了什麽不成?

“咯咯”,那姓陳的臉色一變,隨後竟然怪笑起來,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已被陳全勇捏碎的手指後,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麵做了一個舉動,直接讓我將吃下去的一點東西噴了出來。

隻見這陳姓青年怪笑一聲,悠悠舉起已經變形的手指,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麵將手指放入嘴中,嘎嘣一下咬去,那手指應聲而斷,血淋淋的一片,隨後還嘴角帶血的咀嚼起來。

擦,我腦海一片空白,這他娘的還是人麽?

而朱之洞更是不堪,啊的一聲驚叫直接站了起來,老臉蒼白一臉,密布震驚神色。

“還是被你發現了啊“,那陳姓青年咀嚼完自己手指,麵不改色心不跳的笑道,之前那吃點痛就殺豬般慘叫的熊樣瞬間煙消雲散,完全換了個人似的。

“你兩可看好了,這會驅使鬼線這術的可是你們口口聲聲說的朋友“,陳全勇笑眯眯的看著那陳姓青年,似乎根本不怕他暴起傷人似的。

朱之義大驚,臉上一片驚恐,冷冷潺潺流下,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朱元道:“你個蠢貨,這人你是從哪裏找來的。“

看著朱之義睚眥欲裂的樣子,我都覺得有些奇怪,心想這事會不會小題大做了些,不就是跟那姓陳的交了個朋友嗎,有這麽誇張?

朱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看了看朱之義,又看了那姓陳的,最後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麽來。

“朱老哥,你擬個族訊,公告天下,就說北方朱之通敵叛國,勾接東瀛鬼修,靈符門印老前輩兩名弟子願以道心作證“,陳全勇大咧咧的一笑,一把抓住那陳姓青年道:”你這麽有恃無恐,看來底牌足得很啊。“

而此時那朱之義幾乎嚇得癱倒在地,嘴唇哆哆嗦嗦的走到朱之洞身旁道:“七弟,這事你還多想想啊,我們朱家就這一根獨苗了,若是這族訊一下,朱家可就完了啊。“

說到這裏的時候,朱之義幾乎是哀求起來。

“東瀛鬼修,好奇怪的名字,不過既然有東瀛兩字,肯定不是什麽好鳥了,看朱之義這樣,怕是吃不了兜著走了“,我冷冷一笑,看著臉色蒼白的朱元,心想這貨怕是真真正正的坑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