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燒紙

看著眼前一幕,我心想這倒是神奇啊,見過燒紙的,但還真是頭一次看到這麽弄的,倒當真有些好玩,隻不過,讓我有些疑惑的是,這無名無姓的,怎麽就知道是燒給林茹他們的呢,就算發快遞也還得要個收件地址才行啊。

然而,事實證明我這是多慮了,隻見陳全勇做完這些之後悠然的站在一旁,靜等火勢熄滅,之後猛然大喝一聲:“生死兩隔,陰陽殊途,天道不滅,去!”

隻見呼的一聲狂風咆哮,刮得人眼都掙不開,紙屑漫天飛舞,等到紙屑散去之後我睜眼一看,擦,幾個栩栩如同真物一般的東西安然放在火盆之中,劉辰和林茹相視一眼,歡呼著將裏麵的東西撿了起來,而至於那房子,此時看上去也就巴掌大小,根本不能用嘛。

陳全勇看著雀躍不已的幾人,微微一笑:“滿意不?”

隻不過此時兩女看著這些東西兩眼放光,我這才發現,裏麵竟然還有不少的手提包包,頓時臉色一黑,朱之洞這老頭未免想得也太過周道了些吧,這都有?

不過反正無所謂了,隻要他們高興就成。

此間事了之後,我們一路回去,其間陳全勇對我使了個眼色,我心中了然,看來他這是要說那東瀛鬼修的事了,於是心中一凜,跟著他一道進了他的房間。

“怎麽了,很嚴重嗎?”我看這陳全勇一路之上心事重重,心想難道這東贏鬼修比那村井還要難纏不成?

陳全勇點了點頭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東瀛鬼修已經和村井他們聯手了。”

“聯手?”我心中咯噔一下,這村井本來就已經夠麻煩的了,如果現在還有東瀛鬼修插手的話,那還要人活嗎?

“要告訴師父嗎?”我也覺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心想這事我們肯定搞不定,第一時間想到了師父。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陳全勇搖了搖頭,到最後竟然歎了口氣,有些猶豫不決的說了句:“不知道!”

他這番舉動已經遠遠超乎我的預料,據我所知他一向都是敢打敢撞的,怎麽現在反而熊了呢?

“你知道我們靈符門鼎盛時期是什麽樣麽?”陳全勇側過臉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有多少,不就一巴掌麽?”我一愣,之前師父也說過咱們靈符門沒有宗門,也不像其他門派那樣大開山門招收弟子,難道還有別的故事不成?

陳全勇看我表情,淡然一笑,最後似乎也有些不肯定的說:“在我很小的時候聽師父說過,當年靈符門鼎盛時期弟子數千,宗內人才濟濟,是當時數一數二的玄門正宗,比起龍虎山這些門派來隻怕要大上數十倍都不止。”

我聽了咂舌不已,這麽誇張,那豈不是當時的宗主跺一跺腳一方都得晃上兩晃,隻是怎麽到了現在人丁稀薄,聽說過的最多也就我、陳全勇和師父三人了呢?難道這和現在我們談及的東瀛鬼修有關?

陳全勇一看我表情應該就明白了我的想法,緩緩點了點頭,又接著道:“不過這些事都已久遠到不知是哪個年代的事了,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當時的靈符門極力抵觸東瀛鬼修進入境內,這一過程僵持了幾十上百年,最後靈符門損耗極重,也就緩緩衰落下來。”

聽到這裏我就有些不理解了,當時我國無論是國土還是國力應該都不輸於東瀛,就算每人吐口唾沫隻怕那東瀛都得夠嗆,怎麽會最終落到如此田地呢?

陳全勇兩手一攤,臉上一陣苦笑說那隻有天知道了。

雖然對於這靈符門的曆史淵源我並不太了解,也算不上因為這事對東瀛有多大仇恨,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那就是既然這東瀛鬼修重新出現,並且暗算了我,雖然不知道他們有何目的,但絕對不懷什麽好意,如此一來的話,我和陳全勇孤零零的在這DG怕是真有些狼狽了。

但是,我卻不急,我手中還有一張底牌呢。

於是我問陳全勇,要對付這東瀛鬼修麽?

陳全勇一聽,猛然轉過頭來,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我道:“你說呢?咱們可是玄門正道,那東瀛鬼修不說手段有多殘忍,光是立場就決定了我們絕對是對立的存在,還有就是有一點你一點要牢牢記住。”

說到這裏的時候,陳全勇臉上浮現一抹亢奮,兩眼放光的道:“隻要確定了對方是鬼修,無論如何也要將其誅除。”

我聽後一驚,心想有這麽深的仇恨麽?

“這不是仇恨問題,而是東瀛鬼修本質所決定的”,陳全勇頓了頓,接著道:“東瀛鬼修顧名思義便是以鬼靈之體強行修煉而成,依靠吞噬生魂而生,不俱日光,性情殘暴不說,最為重要的是,這東瀛鬼修用我們那句‘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來形容是最為貼切的,像剛才那陳順初,如果不將其徹底滅殺的化,哪怕他化身的鬼繩還剩一縷,也可以依托其他肉身重生,是最為難纏的一種存在,不得不防啊。”

聽陳全勇這麽一句我頓時了解,看來還真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那我們先調查一下那北方陳家看看,先把他們窩點弄清楚了”,我對陳全勇說了句,隨後拿出手機來。

“你這魂體剛剛受創,怕是不宜再出去走動,等恢複了再說吧”,陳全勇歎了口氣,神情顯得有些蕭瑟。

我嘿嘿一笑,看來他不知道我和藍陽使之間的約定啊,於是我笑了笑告訴他這事都不用我出手,我們在這裏安心等消息就行了。

等我通過電話將這事跟藍陽使說清楚之後,藍陽使沒作任何推辭,滿口答應下來,還說最多不過三天就會有消息,我心想那不正好,三天之後我受損的魂魄怕是也恢複得差不多了。

我把電話塞入口袋,抬頭一看,隻見陳全勇正一臉古怪的看著我,像是不認識一般。

“怎麽了”,我訕訕一笑。

“你怎麽找到他那裏去了?”藍陽使顯得非常意外,聽他語氣好像並不讚成這事我要藍陽使幫助似的。

我滿頭霧水,藍陽使怎麽了,多好一個小夥子啊。

陳全勇歎了口氣道:“算了,當我沒問,反正以後你有事少找他的好,師父不太喜歡他。”

切,他這話我哪不明白,無非就是師父他老人家覺得藍陽使太過迂腐守舊了些唄,但毛/主/席說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更況且,我們也確實和藍陽使有些交情嘛。

接下來的時間,我一麵調氣,一麵安必調養著魂魄傷勢,精神也越發的好了起來,而且,果然到了第三天的時候,藍陽使居然親自到了朱之洞家裏來了。

我還真有些意外,不過,最為重要的是,他還真帶來了消息。

據藍陽使說,這北方陳家,也就是陳春平之前所在的家族,之前一向都是外表上看去非常低調的存在,隻不過,在陳春平意外失蹤之後不久,陳春平家裏所有的陳姓之人全都一夜之間身亡,本來這事都被立成了市裏的重案的。

這事我倒是聽老劉說過,是以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隻不過,藍陽使接下來又說這陳家全家被抬到殯儀館之後竟然眨眼間又全都死而複生了,隻不過,ZF為了避免不良影響,這事一直壓著。

而最為重要的是,這陳家複生之後竟然一改往常形態,一夜之間與DG市裏數一數二的大型日資企業中島集團建立了緊密聯係,還先後投資了好多項目,現在在DG市裏混得算是風聲水起了呢。

聽到這裏,我心頭一動,看來陳全勇之前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我不知道藍陽使知不知道東瀛鬼修的事,但是,我可以肯定他知道中島集團就是村井他在這邊的老巢,於是笑眯眯的看著他問道:“這事你怎麽看?”

藍陽使一聽,抬頭打量了我片刻,臉色顯得很平靜的問我:“你既然要我調查他,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麽,而且,他們和中島合作的事站在我個人立場上我已經很不滿意了,既然是這樣的話,我還有什麽可說的。”

“這事,你沒向你那什麽有關部門匯報吧?”陳全勇這時湊了過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藍陽使,臉上意味莫名。

藍陽使臉色一白,又訕訕一笑道:“這是沐兄弟和我交情之所在才做的,和我身後那個部門沒有半點關係,報告個什麽?”

“嘿嘿,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陳全勇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道,“那你這次親自來是做什麽呢?”

“當然有目的了”,藍陽使說完,指了指身後那輛貼著ZF某部門標誌的公車道:“我想帶你們去看看某個地方。”

“某個地方?”我和陳全勇相視一笑,難道這藍陽使發現了什麽?

於是我們和朱之洞告了個別,轉身坐著藍陽使的車離開了這裏。

在車上的時候,藍陽使才向我們說起了這事,原來,在接到我的電話之後,藍陽使立馬安排人手開始調查這陳家來,然而這不調查還好,一調查頓時發現了許多令他覺得匪夷所思的地方,而此次我們要去的正是他覺得最為詭異的地方之一。

隻見車子一路行駛,很快就穿過了市區,隨後向著東方偏僻的地方開去,周圍人煙越發顯得稀少,到了最後隻剩一條光禿禿的水泥路蔓延向遠方。

“你們看,就是那裏了”,藍陽使坐在副駕駛位上,指了指遠方一個懸在半空的燈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