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問鬼

聽到李若雪這句話我頓時來了精神,不是有句俗語說得好: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嘛!

不過,一聽說李若雪要給我幫手那老劉就不淡定了,猶豫再三之後還是要求也一路跟著,我沒好氣的看了老劉一眼道:“老哥你這瞎摻合什麽,好像怕我把李大美女怎麽著了似的,咱道士出身,戒色!”

“沐老弟你想哪去了,這案子凶險非常,我這也是擔心嘛!”老劉搓了搓手,連忙聲辯道。

李若雪倒還好,咯咯一笑後湊了過來,溫香軟玉的貼在我身上,一股女人家獨有的氣味隔著衣服傳入我口鼻之中,讓人不由得靈智為之一爽,我頓時一個激靈,嘿嘿一笑斜藐了李若雪一眼道:“李大美女,我可警告你啊,我初入道門,凡心不穩,可別逼我破了戒啊。”

“那你倒是破啊”,這小妮子不僅不怕,反而貼得更緊了,半個身子幾乎都貼在了我身上,一臉挑釁的看著我。

擦,這我可受不了,心如鼓擊,老臉一陣發燙,連忙招呼老劉道:“老哥,這時候不早了,該開工了吧!”

老劉嘿嘿一笑,回頭看了李若雪一眼後,笑眯眯的道:“你這福氣局裏好多小夥子求都求不來呢,要讓他們知道了非將你刑事拘留了不可。”

不過,說歸說,我們最終還是在李若雪一臉埋怨的眼神中上了車。

回到警局之後好一番折騰兩人又換回了警服,老劉手上還拿著一個厚厚的檔案袋,剛一上車就“啪”的一聲扔到我的麵前道:“這是檔案,你好好看看,說不定能有些幫助。”

“劉叔叔,你這可是違了規的喲,咱們沐道長是世外高人,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哪裏還用得著看這玩意啊”,李若雪兩眼一眯,似笑非笑的看著老劉。

“咳”,老劉臉色一黑道:“我這不也是為了破案嘛,毛/主/席他老人家說過,要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這沐老弟可是千金難求的強力援助,不用白不用啊!”

“劉老哥你就別拍馬屁了,老弟我盡力就是了”,我訕訕一笑,老劉這話說得雖然好聽,但我終究隻是個半調子,能不能使得上勁還是天大的問號,這話要是說滿了到時候可就收不回來了。

我抽出檔案袋裏的資料坐在車裏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隻見一張極為血腥的照片印入我的眼簾之中。

這照片上看上去是個女孩,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胸前一道由頸部到小腹的刀口幾乎將她剖成兩半,而且,從這女孩麵容平靜,看來這一刀出手極快,一刀斃命,隻是,讓我心寒的是,究竟是什麽深仇大恨能下如此毒手,讓一個正處花季的女孩子就此慘死。

我又看了看這女孩資料,原來她叫江春燕,死時才二十一歲,是DG大學一名大四學生。

看到這裏,我更是怒不可遏,眼看著就要走進社會,開始五彩斑斕人生的時候竟然遭此不測,無論是什麽原因,這幕後凶手都應該從嚴從重的處罰才行。

看完檔案之後,我久久不能平息,胸中壓抑萬分,感覺喘不過氣來。

我看了看老劉,隻見他也是一臉肅穆,最後歎了口氣道:“老哥我做這一行做了輩子了,經曆過的像這種凶殘的案子不超過三起,真是慘絕人寰啊!”

我沒有出聲,心想他們做刑警的,每天都是麵對各種各樣的死於非命的案件,還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與此同時,我心中暗暗下了決心,不管用什麽辦法,一定要幫助老劉他們抓到這幕後凶手,不為別的,隻為這慘死的女孩。

“咱們再坐一會吧,現在還早了些,人多,不好辦事”,我正要下車的時候,老劉攔住了我。

“別慌,你這是頭一次親身經曆這種案子,心裏肯定會不舒服,我當年剛開始做這行的時候也和你一樣,看到不平事巴不得馬上破案才好”,老劉點了支煙,麵色平靜的道。

“我去年的時候就和你現在一樣”,李若雪微微一笑道,“我記得那時我接手的第一個案子就和這有點相似。”

李若雪說到這裏,側臉看了看窗外接著講了起來。

據李若雪說,那個案子是個人體器官偷盜案,不過,與這比起來那個案子情節要好了一點,受害者是個年輕小夥子,他跑到酒吧去喝酒,誰知道喝了一杯別人遞來的酒水之後就暈了。

這小夥子等到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浴缸裏,身下全部是冰和血水,於是他立馬打電話報警,後來一查才知道自己的腎被人摘去了一隻。

李若雪說著這事的時候語氣平淡,看不出什麽情緒波動。

隻聽她接著道:“我當時剛從警校出來,看到這個案子的時候也是情緒特別激動,將那幫不法之徒恨到了骨子裏,巴不得將他們淩遲處死才好,但是,我後來發現越是急於破案就越難發現案中疑點,幾番下來幾乎是一無所獲。”

說到這裏,她又笑了笑,揉了揉光潔的額頭道:“後來在劉叔叔的幫助之下我才好不容易破了案,原來,凶手竟然也是一個和受害者年齡相仿的年輕人。”

聽到這裏我連忙接道:“像這種人絕不能饒,最輕也得判他個死刑才好,要讓我來的話,我讓他鬼都做不成。”

李若雪聽後嫣然一笑道:“事情哪有你說得這麽簡單,而且,怎麽判也不是我們的事,而且,你知道最終那凶手是怎麽判的嗎?”

“怎麽判的?”聽李若雪這麽一問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在我看來,這比之故意殺人還要嚴重得多,因為,他影響的是受害者的下半生,無論是健康還是生活質量,又或者是受害者的親人,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惡劣影響。

李若雪輕輕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道:“盜竊罪!”

擦,我一聽驚呆了,這怎麽會和盜竊罪扯上關係的,兩者之間有個毛的關係啊!

“那凶手是官二代?富二代?”我第一時間就是這個反應,但是,轉念一想這個可能性幾乎沒有,能有這麽大手段的人又豈會去做這種偷盜器官賣錢的事呢?

李若雪看我表情就大概知道了我所想,微微一笑道:“其實在聽到這個判決的時候,我也是覺得會不會是判錯了,但是,到後來我才知道,這完全是依照法律程序來的。”

“不可能,你逗我玩呢!”我連連搖頭,打死我也不相信這個結果,要知道,我們國家是個法治國家,不可能會有這麽荒謬的事情出現的,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人人都去偷盜器官了,反正這盜竊罪又不丟命。

“沐老弟,這你就不懂了,要知道,在法律上,離開人體後的器官是定義為財產的,所以,以非法手段拿走一個腎髒就定義成了盜竊。”老劉搖頭一笑,也顯得有些無可奈何。

擦,聽到這裏我是哭笑不得,連連搖頭說:“那你們下次在抓這種人之前直接給他一槍崩了,然後告他拒捕吧,省得留著害人。”

“哈哈”,老劉笑得氣都喘不過來,連連拍著車椅道:“沐老弟果然是性情中人啊,雖然你正義感有餘,但是要說到做警察你還是不夠啊,要真像你這麽說的話,那我想你一天警察都做不了嘍。”

看著老劉表情,我微微點了點頭,如果真照他這麽說,別說警隊要不要我,我自己都不想在裏麵呆了,我可不希望看著自己辛苦抓來的人渣到了法庭之後反而留得狗命逍遙法外。

“得,咱不說這事了,對於這個案子你們怎麽看?”我話鋒一轉,說起眼前這案子來,其實,我在看那資料的時候就看到了裏麵的說明,這叫江春燕的大學生體內有用的器官比方說什麽腎髒啊、肝髒啊,總之是能賣錢的都沒了,按照我的直覺這應該是件器官盜竊案,隻不過,此時的我對盜竊這個字眼特別敏感,甚至有意無意的都想避開他。

所以,在內心之中,我直接將這件案子定義成了殺人案,而且,是性質相當惡劣的殺人案。

老劉沉吟了片刻之後,淡淡的道:“沐老弟你都有了結果了,又何必再問呢?不過,老哥我比較感興趣的是你打算怎麽去查這案!”

“嘿嘿”,我冷冷一笑,輕聲吐出兩字:“問鬼!”

話音一落,李若雪就立馬轉過頭來看著我,顯得有些驚奇。

“怎麽了,哥就是做這行啊,你們問人,我問鬼,沒什麽問題啊!”我微微一笑,看著一臉疑問之色的李若雪道。

李若雪聽後長歎口氣道:“我隻是好奇這人死了之後真的有鬼嗎?那又有報應這一說嗎?”

“喲,我們的李大警官怎麽有興趣討論這事來了?”我笑眯眯的看著李若雪,又接著道:“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大多數人死了都會有鬼魂存在,但是,我盯上的人,我痛恨的人死在我的手上就不會再有鬼魂存在。”

說到這裏,李若雪臉色一變,但轉即又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示意我接著說。

我點了點頭道:“至於報應,就好比說這個將死在我手中的凶手一樣,我認為,他死在我的手中就是報應。”

“你準備殺他?”聽到這裏,李若雪一驚道。

“不可以嗎?”我看了李若雪一眼,“我問你,如果這凶手到了法庭上麵會怎麽判?”

李若雪沉吟片刻之後,有些不自信的道:“最少也是個死緩,也有可能是死刑立即執行,但是,我絕得死緩的可能性大一些。”

我聽到這裏,點了點頭道:“這就對了,像這種人渣何必留著浪費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