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嫁禍

雖然老劉說得輕鬆,但聽在我耳中卻完全不是滋味,總感覺其中似乎差了點什麽,我細細思量了一下有兩個原因,第一,這家夥怎麽好端端的就沒有任何征兆的死了呢?第二,為什麽他無端端的死了也沒人過來追問原因,反而隻是一口咬定要將屍體弄回去,那麽,他們把屍體弄回去做什麽呢?

“沐兄弟,怎麽了?”老劉推了推我。

我一回神,連忙問老劉:“有沒有什麽辦法立即屍檢查或者不讓他們把屍體弄回去?”

老劉聽後一愣,一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隨後細細思量起來,眉頭越鎖越緊,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道:“按現在的情況看沒有這個可能。”

擦,雖然早料到會有這個結果,但是我還是不免一陣失望,總感覺在這表麵之下有什麽陰謀存在一般。

我左思右想了好長時間,思維好似陷入了個死胡同一般,最後還是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之下,我給陳全勇打了個電話,把這裏的情況跟他說了。

陳全勇一聽,第一時間就問我這人有沒有受傷或者醫學檢查有沒有檢查出致命原因。

我連忙說好像沒有,聽老劉說就這麽死的。

陳全勇接著又問,那這人是不是玄門中人。

我想了想說應該不是,話音一落,又補充道不過這家夥跟那什麽劉家好像很熟的樣子。

陳全勇聽後冷冷一笑道:“個老茄子的,幸好你給我打了個電話,不然,還真被那家夥糊弄過去了,這樣,你讓那丫頭的魂魄附身在這肉身之中。。。”

陳全勇說了一大堆,最後聽得我眉開眼笑,心想這主意真夠毒的,也隻有這陳全勇想得出來了,不過,我很喜歡。

於是我二話不說讓江春燕的魂魄出來,隨後讓她附身在這虎哥的肉身之中。

我看了看旁邊目瞪口呆的老劉道:“劉老哥,這樣算不算活的?”

老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眼神之中滿是驚訝。

“那還不快叫人來把他帶走,要是在這裏跑了你可要擔責任的”,我嘿嘿一笑,看著赤身果體扭扭捏捏的“虎哥”心裏樂開了花。

老劉一聽,連忙點頭,迅速掏出手機來打了個電話。

不到五分鍾就有兩名刑警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就要銬上“虎哥”,在我的示意之下,“虎哥”拚命掙紮,要知道,此時這“虎哥”的身體是江春燕在控製,力道大得離譜,這兩名刑警哪裏是對手,一個不留神就被掙脫開來。

“別動,再動我就開槍了”,兩名刑警臉色一變,二話不說掏出了槍指著“虎哥”。

隻不過,這“虎哥”哪裏肯聽,一見兩名刑警掏出了槍,二話不說就衝來前來竟然要奪槍。

隻聽得“呯”的兩聲槍響,瞬間兩個血洞出現在“虎哥”身上,隻不過,這兩個血洞一個在左肩,一個在腹部,未必能致命,看來這兩名刑警還是留了手的。

我再次對江春燕傳了個意念過去,讓她繼續搗蛋。

隻見此時“虎哥”臉上浮現一絲詭異的笑容,仿佛這兩槍打在別人身上一般,看也不看,踉蹌著再次衝了過來,一把抱住已然大驚失色的刑警,張嘴作勢就要咬。

另一名刑警哪裏還敢猶豫,再次一槍擊出,頓時直接將這“虎哥”爆了頭。

“完美”,我心中暗乎太爽,悄然讓江春燕回到了兩極佩之中,此時看去,這虎哥隻怕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此時老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哪裏想得到瞬息之間竟然發生這麽大變化。

“快,叫救護車”,老劉看了看呆立在一旁的刑警,連忙吼道。

我心中嘿嘿一笑,都死成這樣了,叫救護車有個毛用啊,也不知道這老劉是裝的還是真的有這麽笨。

等到救護車來的時候,兩名醫生一看,連檢都沒檢查就直接連連搖頭,低聲對老劉道:“你們還是叫法醫吧!”

我聽了心中嘿嘿直樂,心想陳全勇這主意真是絕了。

原來,其實陳全勇也把不準這虎哥是真死還是假死,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最好的辦法就是破壞他的屍體,隻是,這屍體現在在警局,什麽事都要講/法律講程序,可不能亂來,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栽髒嫁禍,找一個最為合適的理由讓警察來做這事,而恰巧我又有這個條件和能力,所以完美的演了這麽一出戲。

真他娘的絕了!

老劉苦著臉在一旁忙活了大半天,等到所有事情都結束之後才黑著臉對我道:“沐兄弟啊,你今個兒真把我害死了。”

我一聽樂了,笑眯眯的看著他:“我哪害裏了,這不正好麽,結案不就完了,律師要屍體你給他就是了。”

老劉哪裏理會我,垂頭喪氣的樣子,連連搖頭:“你這是快意恩仇了,好多跟他有關的案子還沒查清楚呢。”

“老哥,你這話可不對了啊,要知道,這姓馬的可是被你們警察的槍打死了,可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我裝作什麽都不清楚的樣子,反正現在這事了了,江春燕心結已了,應該可以投胎了,其他事情跟我可是毛關係都沒有。

“好吧,反正這家夥本來就該死,我也隻是有些遺憾該問的還沒來得及問”,老劉連番搖頭,一臉的鬱悶。

不過,此時我才懶得理會他呢,反正這事跟進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如果到時候那“虎哥”魂魄回來的話,看到這個屍體隻怕是要氣得魂魄都散了。

當然,這也隻是我們的一個猜測而已,據陳全勇說,這家夥很有可能是被人用密法招去了魂,造成一種已死的假象,然後再將屍體運回去讓其還魂,這樣就可以完美的瞞天過海逍遙法外了。

隻是,被我這麽一鬧,這家夥就算是有九條命也隻能做個孤魂野鬼了。

但就在這時,老劉接到了一個電話,隨後臉色一變,掛了電話之後連道不好。

我一聽倒是來了興趣,笑眯眯的問他是不是又出了什麽大事,難道那什麽虎哥又活了?

老劉聽到一跺腳:“唉呀,我的沐老弟啊,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拿老哥尋開心了,那家夥的律師來人,正在警局裏鬧呢!”

“這你怕個毛啊,人證物證都在,這家夥分明是襲警才被殺的,有什麽好鬧的,再鬧把他律師也給關起來”,我一臉的無所謂,那律師這麽賣力,想來也不是什麽好貨,能讓他吃點苦頭那就更完美了。

“人證個屁,我先走了,一大攤子事等著辦呢”,老劉急得滿頭大汗,一把拖著我向外麵走去。

不過,我心想這事也算是完了,並沒有跟著老劉回警局,反而一個急轉彎回了朱之洞那裏,心裏想著找個合適的時機讓這江春燕好好投胎才是。

“師父,我回來了”,我一路哼著小曲,看到師父和陳全勇正坐在湖邊的亭裏子喝茶,笑眯眯的走了過去。

“心情不錯啊,辦得怎麽樣了?”師父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讓我坐下,看他表情應該是陳全勇將這事都跟他說了。

我嘿嘿一笑:“您徒弟出手難道還有解決不了的事,完美得很,那家夥被一槍爆頭,想回魂是絕對不可能了。”

一聽這話,陳全勇頓時樂得直拍巴掌,恨恨的道:“像這種人,給他留個全魂已經算是網開一麵了。”

“嗯,這樣就好”,師父點了點頭,“你昨天給我的那東西我細細研究了好長時間,終於有了一些線索。”

“真的?”我一聽頓時大喜。

“在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去了一個人稀物少的地方,那裏差不多一個縣大的小地方竟然生活著好幾個民族,我將這雕塑細細察看了一番後才想起,當時我就曾經在一戶人家裏見過類似的東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東西應該是黑苗所有。”

“黑苗?”這名字我還頭一次聽說。

“嗯,在人們印象之中,苗族女子最為擅長養蠱,但殊不知,還有極少一部分人,他們並不擅長蠱術,反而對一種失傳很久的巫術極為擅長,你給我的這雕塑不管是材質還是風格都與那黑苗極為相似,因此,我才敢斷定這東西的出處”,師父說得很慢,也說得不甚細致,但是,我卻聽出了其中味道。

“但是,據我所知,這東西應該是從劉家那裏出來的,又怎麽會和黑苗扯上關係呢?”

“這個就不好說了,本來玄門世家修習旁門之術也是稀疏平常的事,這劉家要真學了些其他宗門或地方的道術也不足為奇,不過,真正讓我奇怪的是,這黑苗術巫術在苗疆那邊都極為少見,這劉家是從哪裏弄來的呢?”師父一麵說,一麵連連搖頭,顯得百思不得其解。

“哦,對了,師父,那女孩心願已了,是不是可以投胎轉世了?”我想了江春燕的事,正好師父在這裏,於是就順便問了起來。

師父聽後一愣,笑眯眯的道:“按理說是這樣,不過,為了慎重起見,我們還是等天黑了再談這事吧。”

“好的”,有師父這句話我也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感覺著兩級佩中江春燕傳來的雀躍的情緒,我淡淡一笑,不得不說,有很多時候幫助人真是一件快樂的事。

“還有件事忘了說了,這幾天你得小心一些,免得那鬼魂前來尋仇”,師父正要起身離去,想起了這事又回頭叮囑我道。

我冷冷一笑,心想你不尋仇我還有些頭疼,你若真敢來,那勞資就讓你鬼都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