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調查

絕大多數時候,真實的生活比起想象來要難得多。

我們陪著師父在朱之洞那又呆了幾天直到師父獨自離開之後,我和陳全勇才開始商議這調查劉家的事情。

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問題有幾個,第一就是到哪裏去找這劉家,要不是在幫老劉他們查案是碰到了劉習武,恐怕我都直接將這個新興的玄門家族給忘了,第二就是怎麽調查,從哪裏調查起,雖然這個問題說起來簡單,但是,一旦要著手做這事的時候就成了難題,可以說,到目前為止我們對這劉家一無所知,甚至我曾問過朱之洞,他對這劉家也是沒有任何概念。

這下可有些難辦了,我沉吟好長時間,最後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老劉,他是警察,在知道名姓的情況下找到這人應該不難。

於是我和陳全勇一道去找了他,給了他劉允文和劉習武兩個名字,老劉看著手中紙條,低頭思量片刻之後才低聲道:“我盡力一試,不過,你們也別抱太大希望。”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不管怎麽說他必竟職能有限,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去查。

至於剩下的,我們就隻有安心等待了。

有空的時候,陳全勇會跑去那蘇秀芹相聚一段時間,而我,則依然形單影隻的在朱之洞家裏來來往往,儼然成了他家中一員似的。

不過,最讓我覺得好奇的是,柱子居然和林茹談起了戀愛,我實在無法想象,兩人姑且不說這存在狀態上的差異(這個你懂的),就單說柱子這木訥的樣子一般人根本就受不了,更何況說是青春活潑的林茹?

我曾問過林茹那呆頭鵝似的柱子有什麽好的,你怎麽會看上他了?

林茹俏臉一紅,小嘴一撇:“你吃醋了?”

我嘿嘿一笑說哪能啊,我隻是好奇,好奇而已。

聽到這話林茹才俯耳輕聲道:“其實,他沒出聲的時候就在和我講話。”

擦,聽到這裏我一臉黑線,這家夥一天到晚講的話不超過五句,難道都在和這妮子說話,有這麽多話說麽?

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小看了柱子了。

不過,後來林茹告訴我,因為柱子狀態特殊的問題,所以,在語言表達上麵確實很有問題,但是,與林茹的交流卻是精神上的,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聽到這裏我才恍然大悟,心想難道這小妮子會看上他了,要知道,在我們還光屁股的時候,柱子雖然話少了一些,但是特體貼人,給人一種相當穩重靠譜的感覺,也難怪能迷倒林茹了。

想明白這些之後,我還當真為柱子感到高興。

我和陳全勇一連等了好幾天時間,最後終於接到了老劉打來的電話,他顯得有些高興,一連說了一大堆,最後才說我們說的劉家他已經找到了,好家夥,那原來還真是個大家族,一個戶口本上居然有近二十人。

擦,我一聽頓時一驚,一個戶口本上有二十人,真夠狠的。

後來老劉將劉家地址發到了我的手機上麵,我兩開著車一路找了過去,不過,我們隻是在他劉家門口稍稍轉了一圈之後便將車停在了一個不顯眼的地方分析起來。

這劉家看上去倒和藍陽使家的布置局差不多,也是一個很大的四合院的形勢,隻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麽大一個家族在這裏,而且各自實力還相當了得,那為什麽這麽多年來一直籍籍無名呢?

又或者說,既然他劉家都無名無份了這麽多年,為什麽又突然間跑去爭什麽玄門世家呢,這倒真著實有些令人費解。

而且,當我們來到劉家門前的時候,我們又發現了個大問題,那就是我和陳全勇都是熟麵孔,隻怕還沒踏進他劉家就會遭到別人注意,那樣反而暴露了自己,肯定是什麽也做不成了。

陳全勇咧了咧嘴道:“個老茄子的,就這蹲在門口看毛都看不到,又不能進去,真傷腦筋。”

我兩商量了好久,最終一致決定先就在門口蹲守,至少得摸清他家裏都是哪些人才行。

想明白了之後,我兩便蹲在車裏,足足花了三天時間才拍下了他家大半人的照片。

據了解,這些天來,進出最為頻繁的主要是那劉習武,至於那劉允文則是像深閨的姑娘一般,三天時間之中僅僅了過一次門,而且,還是和劉習武一道出去的。

但除此之外,有一個老頭卻是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我們手機相機之中這個老頭總是穿著件馬甲,帶著一副仿古墨鏡,頭上戴著個瓜皮帽,總是貓著個腰,看來像是在這劉家之中威望較高,有好幾次劉習武見了他都唯唯諾諾的,比見了他老子劉允文還要恭敬。

至於其他的則主要是些女眷,我兩也沒多重視。

從表麵上看,這劉家似乎沒做什麽生意買賣,但日子卻過得相當富足,光是透過大門看到院內的景致就可見一斑,除此之外,這劉家中人似乎很少出門,大多數時候都是閉門不出,倒當真奇葩得很。

我細細回想了一番,這才想起那什麽虎哥之前叫這劉習武劉大師,那是不是意味著在很多時候,這劉家人就在給類似虎哥之流的人充當軍師角色呢?

我將我的猜測說給了陳全勇聽,陳全勇聽後一拍巴掌道:“還真有可能,不然的話,他諾大一家子人吃什麽啊?難道吃/屎不成?”

隻是,這一切都隻是猜想而已,真要有個明確的結果,那最好的辦法還是找個人問問才成,最後我兩一合計,決定用最直接的辦法,那就是綁架!

於是,第二天我就帶上柱子和陳全勇一道開車守在了劉家門口,隻等那劉習武現身了。

可惜的是,這一天下來,劉家竟然沒有一個人出門,這下可把我們鬱悶得緊,沒有辦法,我們隻好接著硬守,一連兩天下來,終於在天快黑的時候看到了剛剛出門的劉習武的身影。

我兩相視一笑,心中大喜,悄然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隻見那劉習武七彎八拐竟然進了一條狹小的巷子,裏麵髒兮兮的不說,這車根本開不進去,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們又隻好守在巷子口等那貨出來。

隻可惜這一等就是一夜,不過,好在柱子不用睡覺,我們給了柱子那劉習武的相片之後,和陳全勇兩人窩在車裏睡起了覺來。

快天亮的時候,柱子悄聲推醒了我們陳全勇,隻見那劉習武正鬼鬼祟祟的從那巷子裏麵走出來,我兩相視一笑,哪裏還肯失去這個機會,連忙和柱子一道悄然下了車,我和陳全勇借著一絲絲陰暗跟了上去。

而與此同時,我又讓柱子從另外一個方向包操,確保萬無一失才行。

一切準備就緒,我對陳全勇打了個暗號,兩人同時出手,直朝那劉習武撲去。

隻不過,我不得不承認我兩都低估了這劉習武,隻見他動作機敏得很,我兩一下撲了個空,差點沒摔個狗吃屎。

“是你們?”而與此同時,劉習武也一眼認出了我們,臉色一變,隨後變得陰霾起來,居然不退反進,二話不說衝了過來,看他樣子似乎想要變守為攻了。

擦,這小子未免也太囂張了些吧!

我心想這家夥來得正好,難道我和陳全勇兩人還對付不了你了?

然而,我們才剛一交手頓時心中一沉,原來這劉習武不僅身手厲害得很,而且勁道之中透著一股陰寒,才交上兩手便隻覺心中發悶,像塞了塊大石頭一般。

陳全勇倒是稍稍好上一些,雖然能勉力僵持,但也不大樂觀,似乎隨時都會落敗。

“小子,你束手就擒吧,不然我真不客氣了”,這時我兩眼一瞟,看見那悄然欺身上來的柱子,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於是開口警告道。

我這話才一出口那劉習武頓時大笑起來,一臉鄙夷的看著我,剛要開口的時候便身體一震,臉上表情瞬間凝固,卻是此時柱子終於出手,一掌擊中了他的頸部,直接將他劈得暈了過去。

“快,弄上車再說”,陳全勇一喜,連忙拖著這家夥兩腿向車那邊走去。

這時柱子走上前去,一把將劉習武扛在肩膀上麵,大踏步走到車邊,隨手將劉習武扔到了車裏,我兩還是有些不放心,又扯下腰帶將這劉習武反綁了個結結實實之後才安心,油門一轟快速向著郊區駛去。

此時陳全勇開著車,我倒落了個空閑,不住的回頭看劉習武,心裏樂開了花,心想上次這一箭之仇終於算是報上來。

而隨著一路的顛簸,那劉習武也悠悠醒來,當看清自己的狀態之後不由得臉色大變,連忙大聲呼喊起來。

“柱子,讓他閉嘴”,我聽了心煩,對著他身旁的柱子道。

這柱子倒也幹脆,二話不說伸手過去一下子掐住了他,頓時掐得他臉色發青,舌/頭伸得老長,好像隨時就會死掉一般。

“好了”,我又讓柱子鬆了手,對著不停喘著粗氣的劉習武道:“你如果還想再試一次的話,盡管大聲點喊,知道了嗎?”

劉習武聽後,一臉怨恨的看了我好半天,心有不甘的點了點頭。

“這才差不多,不然勞資真會弄死你的”,我心中暗爽,出言威脅道。

“怎麽還沒到?”我看了看正聚精會神開車的陳全勇,心想這都快一個小時了,怎麽還沒到呢,不就找個偏僻些的地方麽,有這麽難?

“這屍體要找個安全點的地方處理,不然會出大麻煩的”,陳全勇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聽得我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