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逼供

我年陳全勇說得一本正經,差點直接相信了,但是,我留意了下,發現他正從後視鏡裏偷偷的瞄那劉習武,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斯是在以言語恐嚇,不由得暗自一笑,裝作一臉驚恐的看著陳全勇,假意出言提醒他:“不行的,你忘了上次那件案子了,差點沒把咱兩都給弄到局子裏去了。”

這無聲的配合相當之默契,很快便起到了作用,隻見那劉習武此時臉色驚恐,兩眼圓瞪的打量著我們,看他樣子像是在思量我們這話之中有多少真實成份一樣。

對於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再出言恐嚇,反而能起到最佳效果。

至於柱子,反正他看上去木頭木腦的,指不定正和林茹聊天呢,根本不用擔心會穿幫。

隻見陳全勇將車一路開到了盡頭,再往前就是泥濘路了,下了車之後裝模作樣的四處打量了一番,最後才凶神惡煞的瞪了瞪劉習武,做了個非常簡間的手勢讓柱子將他給拖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陳全勇下一步是怎麽打算的,於是默不作聲的在一旁配合。

我們拖著劉習武又一路走了差不多一兩百米的樣子,最後才到一片荒草齊膝深的地頭,我偷偷看了劉習武一眼,隻見此時他全身微微打顫,兩顆眼珠子不停的盯著陳全勇的一舉一動,稍稍有點風吹草動就是一個激靈。

“個老茄子的,這鋸子怎麽沒帶下來”,隻見陳全勇裝模作樣的打量了四周一遍後,又一臉鬱悶的轉身朝那車裏走去。

看這他這模樣,我甚至都認為這家夥是來真的了。

“沐哥,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陳全勇才轉身不久,那劉習武就掙著像條泥鰍一般的靠了過來哀求。

我冷冷一笑,心想為了逮你這小畜生,勞資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幾宿都沒睡覺呢,想讓我放了你,做你的春秋大夢了。

不過,雖然心中如此想,但是,我還是裝作帶著一絲同情的樣子看著他道:“這我可不敢,我師兄凶狠得要命,要將你放了他還不得扒掉我一身皮啊。”

聽到我這話,劉習武頓時臉色一苦,但是還在低聲哀求著我。

而此時這陳全勇似乎是故意的一般,一個人在車裏不停的墨跡墨跡,這一過程更是讓劉習武生不如死。

“這樣吧,你可別說我沒幫你,我給你指一條明路,走不走就看你自己了”,我故意偷偷摸摸的對劉習武說:“等下我師兄如果問你什麽,你就老老實實回答,到時候我再央他放了你。”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未免也太猥瑣了些,但是,如果不這樣的話我實在再想不到別的好辦法來了解這什麽勞什麽子劉家了。

劉習武一聽我這話,眼神之中頓時露出一股警惕之意,看這意思好像就是認定了我和陳全勇串通好了一般。

看他這德行,我頓時臉一黑,心想這家夥還真有點意思,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想死守他劉家那點秘密。

但是,哥也不是吃素的,於是淡淡一笑:“你如果覺得我另有目的,那你自便吧,勞資身上反正背了不少的案子,不差你這一件。”

話音一落,那劉習武頓時臉色大變,一臉的悔恨,隻不過,我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也不想再浪費口舌,顧自跑到一邊,隨他的便了。

不得不說,這陳全勇不去當演員實在是太可惜了,他在車裏磨磨唧唧了好半天後,還真拎了一大包工具過來,什麽斧子、鋸子、片刀,看得人頭皮一陣發寒,甚至有點懷疑這家夥到底是故弄玄虛還是真刀真/槍來著。

“師弟,來幫忙”,陳全勇走了過來,看也不看劉習武,直接咣當一聲將那包工具全部扔在地上,而且,他分明是成心的,那堆工具全數赤果果的呈現在了即將成為受害目標的劉習武眼前。

隻見此時劉習武兩眼遍布驚恐之色,看著那一件件的工具如同奪命死神一般,全身不停的顫抖,喉嚨裏不停的發出嗬嗬之聲,像是堵上了濃痰一樣。

擦,我這一看倒是急了,這小子該不會膽小到就這麽被嚇死了吧。

我打量了陳全勇一眼,隻見他麵帶一絲微笑,似乎根根本擔心這事一般,打量了這嚇得半死的劉習武片刻後道:“大拉擺開,師弟你按雙手,柱子你按雙腳。”

柱子倒是聽話,沒有半點猶豫就直接衝了上去,一把將那貨雙腿死死的按住,反而到了我這裏還真有些打梗起來。

“傻愣什麽呢,你快點”,陳全勇一臉的不奈煩,皺頭緊皺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彎下腰去在那堆東西裏麵扒拉了好半天,拿出一個快一米長的單手據,嘿嘿一笑:“所有的工具之中,我最喜歡的就是這件了,切口整齊,幹淨利索,唯一的缺點就是血濺得太多。”

我聽了心底一寒,看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甚至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幹過這事來著,怎麽說起來頭頭是道啊。

“你不打算問他什麽嗎?”到這具時候,我都有些糊塗了,腦袋直發懵。

“個老茄子的,怎麽這麽多話,都這個時候了還問個毛線啊,直接弄死得了,反正問了他也不會說”,陳全勇腦袋一晃,活動了下筋骨,還真擺開了架式,將那寒光森森的據子架在了劉習武兩腿上,“哥們,忍著點,開始的時候有點疼,不過據到一半等神經一斷就好很多了。”

“說,我說,我什麽都說”,此時的劉習武隻怕是苦膽都給嚇出來了,哽著脖子打量著那架在他雙腿的鐵據哀嚎起來。

“你說,你真的肯說?”陳全勇並沒有直接停手,依然扶著大鐵據,還沒等那劉習武開口陳全勇又開了口,“你肯說勞資還不肯聽了,誰知道你他娘的說的真的還是假的。”

我偷偷打量了他一眼,隻見兩眼咕嚕直轉,這點花花腸子終於露了出來,原來,這家夥是怕這劉習武說假話蒙了咱,於是一上來直接給他來了個嚇馬威,直接將這家夥嚇了個半死。

我內心笑得腸子都抽了筋,沒想到陳全勇還會這一手,如果換作是我的話,隻怕比這劉習武還不如,早就一五一十的都交待完畢了。

“好,暫時相信你”,陳全勇咣當一聲將大據扔到了一邊,隻見劉習武打量了大鐵據一眼,長長鬆了口氣,臉上汗水潺潺,幾乎虛脫過去。

“我問你,你劉家做什麽生意的?”話音一落,陳全勇又斜藐了劉習武一眼,“小爺今個兒跟你明說,這中間有些問題我已經非常清楚,一個問題作了假,那就鋸條腿,依此類推,腿不夠用了據手,你自己看著辦,反正小爺今天個兒手癢得很,正想活動活動筋骨呢。”

“我們劉家主要做些古董生意,除此之外,還和一些貿易公司有合作,投資一些其他的渠道”,此時的劉習武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回答。

我和陳全勇對視一眼,這問題還真無從考證,不過,他那後半句是可以確定的,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劉習武和那什麽南北貿易公司有往來,隻是最開始的時候我認為這劉習武在那裏麵充當師爺角色而已,沒想到還有生意上的往來。

想到這裏,於是我也開口問他:“那你們和那南北貿易公司主要是在哪些方麵的合作?”

問到這裏的時候,這家夥明顯停頓了下,最後才支支吾吾的回答:“他們。。幫我們出口古董。”

“出口古董?”聽到這裏我笑了起來,心想你個小兔崽子還真能編,走私就走私唄,說得這麽動聽,要知道那什麽虎哥可是除了壞事,其他事情都不幹的主。

“是的”,劉習武吐出兩個字後不再出聲,但是,我總感覺這種間差了點什麽,當然,一時之間確實沒法證明,於是打量了陳全勇一眼,隻見陳全勇微微一笑,反手又拿起了那把大鋸。

一見陳全勇這動作,劉習武頓時像觸了電一般全身緊繃,連連喊了起來:“我說的都是實話,沒有半句虛言,你們不能鋸我。。”

“是嗎?”陳全勇眉毛一歪,二話不說就將鐵鋸架在了劉習武左腿上麵,真沒半點猶豫的就一把鋸了下去,“勞資可跟你說了,現在小爺鋸的是你的身,你作了這麽多的惡,下了地府還要鋸你的魂。”

隻見陳全勇這一鋸下去那劉習武哀嚎一聲,頓時鮮血噴湧染濕了大半條褲子。

“我說。。”,劉習武拚命掙紮,臉上青經綻出,臉色憋得鐵青。

“我們。。我們還幫他們保存一些。。一些人體器官”,這時我鬆了手,讓這家夥捂住了他那條被血染紅的腿。

但是,當聽到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頓時心中一寒,第一時間想起了江春燕的慘狀,不由得怒從心來,二話不說衝到陳全勇旁邊再次拉了一把那個大鐵鋸。

“這次。。我真沒說慌”,劉習武此時疼得死去活來,隻是,在知道了他劉家做的這番事情之後,我甚至覺得就這麽將他活活肢解了都不解恨。

“不要衝動”,此時陳全勇也一臉怒意,腮幫子緊繃,看來也是怒到了極點。

“幫他們保存器官做什麽,怎麽保存?”陳全勇冷聲冷氣的問著,雙手死死的據著鐵鋸拉手。

“我們劉家。。有一種密法,可以延長人體器官的存活期,供他們賣到國外。”

“我擦你祖宗”,我再也忍不住了,衝上去抬腿朝著劉習武的臉狠狠踹了一腳,恨不得直接將他那張嘴臉給碾得稀巴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