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腎虛

一聽說隻需三五天那還成,但是,這話從陳全勇嘴裏說出來終歸不太叫我放心,於是我又再問了一遍,確認隻需三五天之後才長長舒了口氣,心想這燒香拜佛也得保佑柱子他老人家快點熟悉這屍丹,不然我這又得遭上幾天罪了。

柱子依然麵無表情,一聲不吭的走到了我睡的床邊席地坐了下來,兩眼一閉,看樣子又開始吸收這丹氣了。

我不由得心中一陣感動,雖然遭此巨變柱子比之以往更是沉默寡言,但是,哪怕他變成了現在這樣,卻還無時無刻不記掛著我的安危,能有此兄弟,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隻不過,等到陳全勇剛剛離去不久,那什麽鳥滅魂符再次發作,不過,這次卻是全身麻癢,猶如萬千螞蟻在身上爬一般,難受得不要不要的。

我本想抓上一抓的,但是,這股麻癢卻好似從骨子裏發出的一般,這指甲抓上去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反而越抓越癢,到了最後,我實在沒了辦法,竟然想出了個餿主意,直接將林茹、劉辰和張正浩都叫了出來,讓他們幫我抓。

然而,這並沒卵用,這三人抓重了怕我吃不消,抓輕了不頂用,到了最後竟像是演戲一般的幹愣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撓上那麽幾下,讓我又是急又是好笑。

好不容易熬到這陣麻癢消失,此時已然月上柳梢頭,已是晚上九點多鍾了,我打量了下柱子,隻見他依然如同雕塑一般巋然不動的坐在那裏,我心想著怕是劉辰夫妻兩人有事要做,於是讓兩人先進到兩極佩中,留下林茹在這裏和我說說話。

然而才沒聊上幾句,就見林茹俏臉一冷,側臉看向外麵冷喝一聲:“是誰?”

與此同時,林茹二話不說化為一陣清風掠了出去,我怕他有危險,連忙又將劉辰兩人叫了出來,讓他們跟了上去,心想著人多力量大,那林茹多少也會安全一些。

隻不過,三人才追出去沒多久就再次回來,臉色黯淡,我一問才知道三人將那隱藏在外的人給跟丟了。

我聽了心中一驚,心想這三人是誰,這三人可是鬼將實力的存在,不說別的,就光是速度一項就隻怕是甩了劉翔八百條街不止,怎麽可能會將那人給跟丟了呢?

不過,看三人表情就知道他們心裏非常難受,我也不忍心再多說什麽,於是打了個哈哈說林茹可能是看錯了,說不定外麵是頭野豬呢?

等到三人各歸其位之後,我坐在**卻思量起來,要知道,這周圍陳全勇可是設下了禁製的,那人怎麽可能無聲無息的跑進來呢?而且,那人為什麽要躲在外麵呢?他倒底要找什麽?

這所有的一切都不得而知,我不由得覺得又是一陣頭疼,加之連番受了那什麽滅魂咒的折磨,稍一安靜之後便覺倦意襲來,最後昏昏沉沉的睡去。

等到天快亮的時候,我又做了之前那個噩夢,江春燕死去的那一番場景再次異常真實的呈現在我眼前,不過,有了前車之鑒,我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隻不過是某人刻意營造的一個境象而已,所以少了一絲驚悚,但是,那血淋淋的殘暴場麵依然讓我腹中一陣翻騰。

此時的我坐在**,眼神冰冷,對於這不住以滅魂符折磨我的人恨到了骨子裏。

當然,我也非常清楚,那隱藏著的人肯定也同樣對我恨到了骨子裏,不然,他大晚上的不睡覺折騰我幹嘛?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當我頂著兩個碩大的眼眼圈出現的時候,一下子將興匆匆前來的朱之洞嚇了一大跳。

“沐。。老弟,你怎麽弄成這樣了?”朱之洞兩眼圓瞪,看樣子經過這一番時間的休整恢複了不少,精神氣看上去相當不錯。

“唉”,我長歎口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加之就算我說了出來他也解決不了,於是隨便打了個哈哈說這段時間經曆的事太多,失眠了。

“老弟,你要保重身體啊,老哥哥我經過上次那事之後我才知道,什麽事都沒有生命重要,享受生活才是最好的”,朱之洞拍著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安慰我。

雖然我表麵上連連點頭說老哥你說得對,但心裏卻是憤懣不已,勞資本來一個普普通通的屌絲,生活安逸得很,但自從中了這勞什子陰陽惡鬼咒之後就一切都變了,不是跟這個鬥就是跟那個打,其實這些事跟我又有毛關係啊,我隻是躺槍而已。

而陳全勇更是不堪,在一旁幸災樂禍的道:“別聽他瞎說,他是擼多了,腎虛。”

擦,聽到這裏我臉一黑,差點衝上前去給這家夥來了兩巴掌。

而更讓我生氣的是,朱之洞竟然還有點相信的意思,一臉尷尬的打量了我一眼:“咳,這個嘛。。。哈,早餐好了,兩位跟我去吃吧!”

得,我也懶得解釋了,這事多說多錯,還不如不說,都怨陳全勇那張臭嘴。

等來到飯桌旁的時候,我一看滿桌的早餐,還別說,真有些餓了,但是我又不想理陳全勇那貨,於是黑著臉悶頭苦吃,弄得朱之洞看向我的眼神更怪了,於是轉身對那管家說了些什麽,不消一會,那管家便拿來了一個牛皮信封,鼓鼓囊囊的,看樣子裝了不少的東西。但是,這與我無關,我也懶得理會。

好不容易吃完早餐,朱之洞神神秘秘的將我叫到一般,勾著我的肩膀道:“老弟,老哥知道你們忙,但是享受一番還是要的,這是老哥一點意思,你好好休息幾天。”

我聽得雲裏霧裏,打量了信封一眼看著朱之洞問他:“老哥你啥意思啊?”

“咳,老哥年紀大了,不能帶你去,你自己去玩吧”,朱之洞說完,硬將那牛皮信封往我懷裏塞,之後又和我們聊了會天才離開。

“看看,是什麽東西?”陳全勇湊過來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話還沒說完就把那信封拿了過去。

“個老茄子的,這老朱也太偏心了,出手還真他娘的大方啊”,陳全勇打開信封瞄了一眼,隨後一陣驚呼。

我一把奪過信封定睛一看,擦,居然是兩匝百元大鈔,兩萬塊啊!這老朱好端端的給我這麽多錢幹什麽?

然而細細一想,我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死死的盯著陳全勇,一把拿起麵前還剩小半碗的稀粥朝他沷了過去。

“你幹嘛?”陳全勇大怒,伸手一抹臉上稀粥大聲吼道。

“個老茄子的,都怪你,老朱讓我去休息呢!”我黑著臉,心想這次真的麵子丟大發了。

“休息就休息,你沷我。。”,陳全勇聽到一愣,停了半晌最後爆發出一陣震天的大笑。

看著他那幸災樂禍的笑臉,一時之間我鬱悶到了極點,隻覺腦袋一陣發暈,感覺站在我麵前的陳全勇都有些搖搖晃晃起來,與此同時,腹中傳來一陣強烈的不適,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難受得要命,一把坐在回了椅子中間。

“怎麽啦,不會這麽小氣吧?”陳全勇發現了我的不對勁,收斂了笑意走過來。

隻見,他才剛一站到我的麵前,我頓時覺得心中一慌,胃中脹得要命,張嘴將剛才吃的東西噴了出來。

陳全勇猝不及防之下被我這噴了個正著,滿身是些在我胃裏打了個來回的食物,一時之間驚呆了,大跳幾下之後張嘴似乎說些什麽。

然而,此時我卻完全聽不到他的聲音,隻覺得腦海之中嗡聲一片,周圍所有的東西都開始扭曲變形,最後兩眼一黑栽倒下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躺在了**,腹中火燒般的疼,隻覺從喉嚨到腸胃像是沷了濃硫酸似的,難受得要命,不由得低哼兩聲蜷成了一團。

“怎麽了?”陳全勇走了過來,此時的他重新換了身衣賞,連頭發都是濕的,看樣子剛洗了個澡,一臉關切的問我。

“我這是怎麽了?”從小到大一向極少生病的我,怎麽好端端就吐了呢?

“沒事,你先休息”,陳全勇臉色有些難看,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麽,綁著張臉道。

“說吧,是什麽事?”我強忍著身體不適低聲問他。

陳全勇猶豫再三,最後冷哼一聲:“還不就是那鬼東西!”

我聽了一驚,心想這才多長時間已發作了好幾回了,這東西折騰得我睡也睡不好,吃又吃不下,還讓不讓人活了?

“看來劉家那幫人是鐵了心的要弄死你啊”,陳全勇臉色陰霾,長歎口氣看了看柱子,“也不知道這大個子什麽時候能好。”

“沒事,我還能堅持幾天”,我咬了咬牙,心想可惜勞資一不小心中了這鬼東西,不過,等到柱子把這滅魂符給解決了,勞資必定親自殺上門去,讓你們這幫鬼孫子好好嚐嚐爺的厲害。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舒服一些,不過隻怕會傷些元氣”,猛然間陳全勇眼神一亮,看了看柱子又看了看我道。

“沒事,這東西折騰得我夠嗆,能舒服一些當然是好的”,我聽了心中一樂,心想這陳全勇怎麽不早說呢。

“這東西名為龜息符,是我偶然間發現的一種符咒,雖然屬於陣係一脈,但是用處極小,不是看到這大個子我都沒想起來”,陳全勇一麵說,一麵拿出一張紙符畫了起來。

“用了這龜息符後,三天之內你會與死人沒有任何兩樣,但身體機能依然存在,所以,等到你醒的時候最大的感覺就是餓和虛弱”,說話間陳全勇已然將符畫好,取來一個碗盛了半碗清水,手指一晃將紙符點燃,最後化為一碗符水遞到我的麵前,“不過,我勸你如果撐得住的話還是不要喝”,說到這裏的時候,陳全勇臉上居然浮現一抹慎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