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妙計

“林子,小心”,劉辰一陣驚呼傳來,同時猛的將我拉向旁邊,隻見不知什麽時候這怪物竟然再次生出兩條粗壯胳膊朝我轟來。

然而,它這兩條胳膊才轟出一半,便聽得一陣巨響傳來,院子大鐵門應聲而飛,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瞬間將這怪物蓋在了下麵。

我心中大喜,定睛一看,果然是救兵駕到,隻見柱子兩手緩緩收了回去,我這才知道剛才那大鐵門是被他這一掌轟飛的,不由得又是驚悸又是歡喜,連忙跑了過去道:“你們終於來了,這鬼東西像比小強還難纏,根本打不死啊!”

陳全勇嘿嘿一聲冷笑道:“打不死也得打,不然還難怎樣。”

我聽了一愣,心想你這貨站著說話不腰疼,給你來試試看。

而與此同時,那蓋在這怪物身上的大鐵門發出陣陣嘎吱之聲,正緩緩的抖動著,看來這鬼東西又在凝聚了,我不由得一陣頭疼,指著大鐵門道:“你看,這不又來了,這東西散了還能聚攏,麻煩著呢。”

陳全勇一愣,隨後嘿嘿一笑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興許勞資還有些辦法。”

隻見陳全勇話音一落,放眼在院裏裏麵四處打量起來,最後將目光放在那裝著水的大缸上麵。

“來,幫忙”,隻見陳全勇將柱子一拉,快速跑到大缸旁邊。

我看得雲裏霧裏,不知道這家夥葫蘆裏麵賣的什麽藥。

在陳全勇的指揮之下,柱子掄回了雙臂,緩緩抬起水缸,二話不說將水缸裏麵的水都倒了出來,隨後陳全勇又拿了一個水瓢,捏著鼻子跑到那大鐵門旁邊,舀了滿滿了瓢淤泥倒在了水缸之中,

看著他這一番舉動,我頓時眼前一亮,心想還是這貨鬼點子多,如果想辦法將這淤泥怪弄得四分五裂不讓他聚形的話,那就算他再厲害也翻不起什麽浪來了啊。

於是我也嘿嘿一笑,加入到了舀淤泥的大軍之中。

“還愣著幹什麽,把你家的盆桶都拿過來”,陳全勇一麵捏著鼻子,一麵衝戰戰兢兢站在旁邊的錢家兩人吼了起來。

那兩人臉色一變,立馬頭也不回的朝著裏屋奔去,才片刻功夫就拿來了好幾個容器,每個都撈了一下,片刻功夫就各自盛了一些。

“大個子,來,把這礙事的門給弄走。”

眼看著露在外麵的淤泥越來越少,陳全勇眉頭一皺喊柱子道。

隻見柱子一臉木然,二話不說走到旁邊,大手一伸將這隻怕有幾百斤的大鐵門給拎了出去。

等到大鐵門拖走之後,我定睛一看,隻見一灘淤泥正自不停的蠕動,但卻怎麽也成不了形,我心中一樂,頓時明白這肯定是陳全勇這個法子起了作用,於是嘿嘿一笑看著陳全勇道:“還是你有辦法。”

隻見陳全勇咧了咧嘴,拉過袖口捂著鼻子甕聲甕氣的道:“個老茄子的,你他娘的武的不行,文的也不行,都不知道你怎麽活到現在的。”

我聽了頓時臉色一黑,心想這家夥怎麽嘴巴比這淤泥還臭,就不能說點好聽的麽?

也就在這個時候,隻見這灘爛泥在地麵上抽搐了半天之後,終於灘了下去,再也沒了半點動靜,我心中一喜,心想看來這東西也不能四分五裂時間太長,這下子隻怕是真的完完了吧。

“你們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看這邊沒了動靜,陳全勇才喘了口氣問那錢家兩人。

錢雲飛聽後一臉感激的對著陳全勇道:“聽太公說這東西是噬泥凶魂,麻煩得很,沒想到道長一出手就將它給解決了。”

“噬泥凶魂?什麽玩意兒?”陳全勇一咧嘴,滿臉的疑惑。

“聽說這噬泥凶魂是死在沙漠之中的亡魂所化,因為無法超生,又死於幹渴,所以對於水有著無與倫比的渴望,這才最終化為這種東西。”錢雲飛臉色蒼白,顯然是剛才受驚不輕。

陳全勇點了點頭,打量了這些瓶瓶罐罐裝了一地的淤泥道:“好奇怪的東西,這下算是開了眼界了。”

錢雲飛在一旁聽了也是連連點頭。

但就在這個時候,隻見一個身穿大花襖的婦女跑了過來,打量了我們一眼之後滿臉焦急的對著錢雲飛道:“當家的,三娃子不行了。”

“什麽?”錢雲飛一聽,二話不說轉身向著屋裏衝去,反倒將我們撇在了這裏。

一時之間我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幾位道長救了我們錢家,還請先進去坐一會吧”,這時錢家那個年輕人看了滿臉尷尬的我們,這才發現有些失禮,於是開口請我們進去一坐。

我和陳全勇對視了一眼,隨後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這樓上?”坐在大廳之後,陳全勇指了指樓上,問這年輕人道。

年輕人歎了口氣,神色蕭瑟的道:“上麵那位是我堂弟,前天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大病起來,請了好多醫生都不知道是什麽問題,這不都是等著呢。。”

說到這裏的時候,年輕人臉上也滿是無可奈何,心情有些沉重。

“是這樣啊,我也略通些醫術,不知道方不方便讓我去看上一看呢?”隻見陳全勇稍一沉吟,隨後開口道。

一聽到陳全勇這麽說,這年輕人頓時臉色一喜,連忙道:“這樣的話那就有勞道長了,不過,我還得先去問問我二叔二嬸才行。”

陳全勇點了點頭,示意這年輕人趕快去問。

“你什麽時候會的醫術,我怎麽不知道?”等到年輕人上樓去後,我這才低聲問陳全勇道。

隻見陳全勇臉色一黑,打量了我一眼道:“你難道沒發現問題?這才剛有那噬泥凶魂,轉眼間那孩子又不行了,這中間肯定有問題。”

我一聽頓時心頭一動,這才想起其中關鍵,於是又道:“你說,這周圍左鄰右舍的也住了不少人,怎麽這噬泥凶魂偏偏盯上他們家了呢?”

陳全勇聽後眼睛一亮,點了點頭道:“嗯,這是個問題,你開始會動腦子了。”

一聽他這話我明顯感覺腦門子一衝,差點就給他來上來巴掌,但是就在這時,那錢雲飛一路小跑著下了樓道:“懇請道長救我家三兒。”

陳全勇聽後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打量了錢雲飛一眼,淡淡的道:“先看看吧,我也不敢保證能救得了你們家娃。”

“那是自然,隻要道長肯出力錢雲便感激不盡了。”

我們一路上了樓,我隻感覺同圍繞越來越冷,等到來到錢雲飛嘴中那三兒所在的房間之後,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像是進了冰窟一般。

隻見一個身材瘦小的孩子臉色烏青的躺在**,兩眼似開非開,似閉非閉的,已然幾乎沒了生氣,要不是那眼珠偶爾的轉動一下,隻怕還真以為是個已死去了的孩子。

陳全勇臉色有些難看,打量了一眼之後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這才開口問那錢雲飛:“這孩子在生病之前做了什麽?”

其實,在陳全勇打量這孩子的時候,我也一直看著他,除了感覺這孩子杳無生氣之外,最大的感覺就是這孩子身上陰氣挺重的,而這,也是導致整個房間裏溫度特別低的原因。

錢雲飛聽後沉默不語,訕訕的打量著**的孩子,顯得非常為難。

陳全勇看錢雲飛這模樣,頓時冷冷一笑道:“如同有什麽難言之隱我也不為難你們”,話音一落,便一把拉起我和柱子道:“咱們走吧!”

此時陳全勇麵色冷靜得很,但不出半點喜怒哀樂,一時之間我又不明白其中因由,隻得在錢家人幹著急的眼光之中隨著陳全勇緩緩離開。

“兩位且慢”,錢雲飛喊了一聲之後追了上來,將我們請了回去,之後就低聲向我們說了起來。

原來,在十多天前,他口中的這個三人被他家老太公帶出去玩,哪知路上遇到了一個獵狐人,太公好心之下將那靈狐給救了,本來以為這事就算是完了的,但是,哪知道這靈狐凶戾得很,一張嘴竟然將那獵狐人給咬死了,他錢家太公內心慚愧,於是報了警花了些錢安頓了這人,哪知道七天之後,他家這三兒竟然突然病了,找了許多醫生都沒有半點辦法,而此時他家太公又不知所蹤,於是就這麽拖到了今天。

這錢雲飛說得非常簡單,不時回頭看一眼他家三兒,臉上一片焦急,可能是怕耽誤了時間來不及救治。

我一直沒有出聲,感覺這事出得離奇,但是,我對這東西也不太了解,心想著陳全勇自然會有主意,由得他去就是了。

隻見陳全勇臉色平靜的聽完,一言不發再次轉身就要離開,那錢雲飛一見頓時大急,一把跪在地上道:“請道長救治我家三兒。”

陳全勇冷哼一聲,惱怒的看了跪在地上的錢雲飛一眼道:“你將天下人都當傻子是麽?一騙再騙,那你就自食其果吧。”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錢雲飛,心裏也沒了半分好感,心想你又要人救你家三兒,又不肯實情相告,真以為我們是白癡啊,而且,此時我也看出問題來,隻見這**的三人臉上黑氣繚繞,隱約間化為一張凶臉,肯定是被厲魂纏身才如此的,但是,也正因為這樣,我才理解陳全勇為什麽不願幫他了,必竟不管怎麽說,與凶魂交手是任何人都不願意的事。

錢雲飛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哆哆嗦嗦了好半天,最後才長歎口氣道:“冤孽啊!”

隻見錢雲飛站了起來,這才低聲道出了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