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鬥法

這被鬼生剝離生魂我感覺實在太過於不爽,我目瞪口呆的看著正抱胸站在一旁的陳全勇,心裏已經把他陳家祖宗問候了無數遍。

但是,這並沒有什麽卵用,劇烈的疼痛幾乎讓我神智盡失,而麵前那惡鬼臉上已然浮現我垂涎之色,似乎看著的不是一個清新可愛的年輕小夥,而是一個媚態盡露、春光咋泄的絕世美人一般。

我隻覺腥內一陣翻湧,心想這次怕真是給那陳全勇給坑慘了。

那惡鬼越來越近,甚至我能清楚的看到他滿嘴漆黑的牙,甚至我還看到他嘴裏一根腥紅的舌投伸得老長,照著我的臉不時舔來。

可惜的是,此時的我神智雖然還在,卻已經動不了分毫,隻得眼看著自己如同一隻剝了皮的羔羊一般送入那張有如無底洞般的大口。

也在就此時,一股直透靈魂的寒意傳來,迅速湧遍全身,隨後一抹綠光自我體內亮起,迅速將惡鬼包裹了進去,而惡鬼那貪婪惡心的姿態也是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震驚、無助,幾乎就像是半秒鍾之前的我一樣。

我暗自鬆了口氣,這才想起之前同樣遭遇的時候也是這道綠光救了我,那它究竟是什麽呢?

我瞥眼看了陳全勇一眼,隻見他也是一臉震驚,下巴差點掉到了地上。

見他這副模樣,我心中一陣痛快,心想可惜的是自己好像不能操控這綠光,不然真得讓這小子也嚐嚐這種滋味才好。

這一過程僅僅持續了十多秒鍾,那惡鬼便化為一道煙霧被綠光吞噬,我也瞬間獲得了身體的操製權,隻覺全身一陣冰涼,也不知道是不是嚇得,躺在冰涼的地板上長舒了口氣。

我剛一躺下,大廳便沒由來的一陣勁風刮過,刹時間天昏地暗,我大吃一驚,連滾帶爬的坐了起來,但剛一坐起,那陣旋風便煙消雲散,好像根本就未出現過一樣。

陳全勇呆了一下,迅速過來把我扶起,還不時低下頭來打量一下我身上,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恨恨不平的沒有說話,這小子太沒義氣了,居然見死不救。

“個老茄子的,厲害啊,我聽師父說你身上這東西非同小可,今天可算是長見識了,那以後還抓什麽鬼啊,直接讓你上不就完了,那還有我什麽事啊?”

此時的我冷得牙關直打顫,全身沒有半點熱氣,哪還說得出半句話來,低頭看了胸前的兩極佩一眼,隻見陰魚那邊已到了警界線,也不知是不是滿了,而一旁的陳全勇還在嘰裏呱啦的說個不停,一臉的興奮。

我這才反應過來,個瓜娃子早就知道我身上有東西能克這惡鬼,故意借機整我呢,隻可惜現在的我自顧不暇,根本沒空和他耍嘴皮子,顫顫巍巍的挪著步子,眼前昏花一片,隻差就拜拜了。

這時陳全勇也終於發現了我的不妥,臉色大變,將我扶著坐了下來,扒開我的眼臉看了一下,二話不說咬破中指,連滴了三滴鮮血大我額頭畫了道符後我才感覺好了一些,喘了好半天氣才說出了一句話:“你個吭貨!”

陳全勇也鬆了口氣,我抬頭看去,隻見他臉如金紙,麵如死灰,看上去感覺比我好不了多少,應該是這三滴中指血消耗極大,就算是他也有些吃不消。

他踉蹌一下坐了下來,調理了好半天才緩緩吐了口氣道:“個老茄子的,虧大了,早知道我就自己上了。”說完轉過頭了看了我一眼,微微點了點頭道:“走,咱先回去。”

再回到外麵的時候隻見大廳裏坐著幾個人,身上穿著孝服,低聲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麽。

我看了覺得奇怪,這幾人一眼看出就是普通人,怎麽剛才出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呢?

“我們之前開了鬼眼,看到的東西和鬼一樣,所以才看不到他們。”陳全勇似乎見我有些不高興,主動過來解釋道。

我看了他一眼道:“就你本事大。”

不過,雖然他是有意為之,但一切也是在知道我安全沒有什麽問題的前提之下,我自問換作是我怕也會和他一樣,親眼見一見這傳聞中非同尋常的東西,況且後來為了救我,他也幾乎丟了半條命,所以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實際上卻再也沒了疙瘩。

回到住處後我直接大病一場,高燒不退,差點爆表,整天迷迷糊糊的,嘴上也脫了層皮,陳全勇在我房裏又是開壇又是祭符的整了無數回,看得我又是心煩又是感激。

這一過程差不多持續了一個星期我才有所好轉,能自己撐著坐起來了,陳全勇這才告訴我,生魂被剝是大傷元氣之事,短短幾天時間我已經曆了好幾回,所以大病一場是很正常的。

但我哪管他這些,剛一起身就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前掛的兩極佩,隻見陰陽兩魚紅綠參半,處於一個非常穩定的狀態之後才鬆了口氣。

陳全勇看了我這兩極佩一眼,不無羨慕的說,這可是個好東西啊,不單單隻是看看這麽簡單,還有調和陰陽兩氣的作用,你以後可得收好了,不能就這麽隨隨便便就拿出來看,被人搶走了就虧的大了。

我連忙問他怎麽回事,我這幾天什麽都沒做,怎麽就陰陽平衡了呢?

陳全勇說這就是兩極佩的功勞了,聽他師父印公說當陽極衰,陰極盛的時候,這東西就會自發調整,通過相生相克的辦法來調和兩極,反之亦然,這功效與靈符門裏的化生符功效有些相似,隻是這是天然的,而化生符是人工的而已。

我一聽樂了,說既然這樣那我還修煉個屁啊,安心等著這東西來調不就完了。

話一出口,陳全勇就一臉鄙視的看著我道:“個老茄子的,你以為這東西是萬能的啊,不出意外的話它肯定有個周期限製,要不然那不還上了天了。”

這話雖難聽,但卻在理,因此我也沒有反駁,又問他我體內的綠光是怎麽回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陳全勇點了點頭,看來有些後怕的說道:“我聽師父說你體內有一鬼咒百同尋常,叮囑我好生注意,還說你體內那東西用之得當,絕對是天下間斬妖除魔的第一大殺器,但若用之不當,就可能會。。。”

得,這後麵不說我也知道,這小子也太不靠譜了,明知道有危險還敢玩,這不差點玩死我麽?

陳全勇還說,那發出綠光的應該隻是陰陽惡鬼咒中的陰鬼,而且那綠光很有可能隻是陰鬼的一縷投影,不然真身顯現的話威力應該遠遠不隻這般。

我聽後頭皮一麻,差點嚇出尿來,這玩意兒真有他說的那麽離譜?

而就在此時,我手機響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你好,請問是沐婆婆的孫子麽?”一道熟悉的女聲從電話中傳來,是蘇秀芹。

我聽電話裏聲音平和,看來蘇秀芹恢複得不錯,連忙說是啊,你是芹姐吧,你恢複得怎麽樣了?

蘇秀芹說她出院了,想見一見我,讓我把地址給她。

我一聽說那太好了,真是恭喜你了,說完就把地址給她發了過去。

不得不說,山塞手機就是好,聲音大,電量足,都不用我轉述陳全勇在一旁就聽了個一清二楚,連忙點了點頭說那好,個老茄子的,這事也該辦了。

我一聽想起了什麽,就又問他,我還不知道你到底是做什麽的,老這麽晃**你不花錢的啊?

陳全勇一聽,神神叨叨的探過頭來低聲說道:“巡夜者聽過沒有?”

我一愣,這名字還真頭一次聽說,又想起了殯儀館那晚發生的事,於是想了想道:“夜遊神聽過,但你顯然不是,你該不會是保安吧?”

話一出口他頓時怒了,氣急敗壞的道:“個老茄子的,你看我哪點像保安了,你見過這麽有氣勢的保安麽?”

然而片刻之後又接話道:“其實性質上和保安差不多,隻不過保安管人,我管鬼,這殯儀館常年死人,容易出事,巡夜者算是裏麵的標配,公務員編製呢,權力大得很。”

擦,這話說得,鬼才相信!

我很不以為然的說道是了是了,您老權利大,管著每年幾千的流動死鬼。

陳全勇氣急敗壞,但最終還是重重歎了口氣,一副不屑和你說的表情。

“我餓了,去吃點東西吧!”我推了他一把,想到蘇秀芹來了後還有一場硬戰要打,再加上這些天高燒沒味口,想借著機會去改善一下夥食。

“我是公務員,公務員,懂嗎?”,陳全勇還有些不憤,重複到。

“走吧,真囉嗦”,我拉起他走出了門。

我兩才吃到一半,蘇秀芹的電話就來了,說已經到了南區殯儀館了,不過好在我們吃飯的地方和她相距不遠,很快就找了過來。

此時的她穿著一身黑色小西裝,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看來精神多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一進門就連聲對我們道謝。

陳全勇倒也拿得開,連連讓蘇秀芹不要客氣,說你要真是想謝的話那這頓飯算你請得了。

說實話,在這一點上我還真是蠻欣賞他的。

飯後我們找了個地聊了起來,蘇秀芹說這得虧有陳道長出手,讓她睡了這一年來最為安穩的幾天覺,所以恢複得特別好。

陳全勇說甭謝我,要謝你謝林子,他可是費了不少勁。

雖然他一把將功勞推到了我這裏,但卻是聽得我一臉黑線,看這小子那擠眉弄眼的樣就知道他沒安什麽好心。

但這裏麵的彎彎拐拐蘇秀芹卻不清楚,我也不好明說,隻得由得她去,她要謝就謝唄。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蘇秀芹拿出一個袋子放到我們麵前,鼓鼓囔囔的,我兩一驚,連忙問他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