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女鬼

說實話,我真沒看明白這倒底是個什麽故事,怎麽才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受了這麽重的傷了,那紅衣女鬼呢?

然而,此時卻沒有一個人能回答我。

我守著陳全勇和蘇秀芹兩人,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麽辦。

“對了,陳全勇不是說我那塊兩極佩有神效嗎?不知道能不能治下他的傷。”想到這裏,我取下脖子那塊兩極佩給陳全勇戴了上去,然而剛一取下便感到一陣奇寒襲來,像是掉到了冰箱裏麵一樣。

不過我估計了下,雖然有些難受,但要撐一斷時間應該是沒問題的。

僅僅過了十多分鍾,就在我感覺冷得要睡著的時候,陳全勇咳嗽了幾下悠悠醒來,我喜出望外,連往扶住他,看來這兩極佩果然有效,不然這瓜娃子也不會醒得這麽快。

陳全勇低頭一看,見那塊兩極佩掛在胸前,連忙伸手過去取,我正要阻止就聽到他說:“個。。個老茄子的,這並沒有什麽卵用,你自己戴吧。”

話一說完,也待我回話就取下來重新戴在我脖子上。

擦,不戴就不戴,你才沒卵用呢。

他坐了一會,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指了指蘇秀芹,讓我背上,連連說快點回去。

我看他走得急,也就不再多問,拉起蘇秀芹跟了上去。

蘇秀芹直到第二天天大亮的時候才醒來,精神萎靡得很,感覺還有些發燒,而陳全勇經過一夜的休息也好了許多,但據他說這隻是表麵現象,真正要到傷勢痊愈怕是還得好幾天時間才行。

我問他是怎麽受傷的,我怎麽沒看到。

陳全勇一聽,臉色微微一變道:“我也沒看清是什麽東西,隻是覺得厲害得很,怕是隻有我師父那種極別的人才能對付。”

擦,這話一出口我頓時驚呆了,雖然我口中一直沒說,但在我看來,陳全勇已是相當牛波伊的人物了,怎麽連他也沒看清攻擊他的是什麽東西?

“不過還好,那東西意在那紅衣女鬼,所以出手並不重,不然恐怕我也得丟在那了。”

說這話的時候,陳全勇臉色嚴肅得很,根本不似作假,我聽也一陣心寒,這完全就根小菜鳥打BOSS一樣,連怪影子都沒看到就掛了,完全不是一個級別啊。

他又看了看正在休息的蘇秀芹一眼,眉頭再次鎖了起來道:“那東西雖厲害,隻要我們不招惹它也不算問題,但關鍵是她啊,她這邊才是最大的麻煩呢。”

我一聽有些疑惑,怎麽又扯到蘇秀芹身上了?

陳全勇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道:“你答應別人的事都忘了,出了人命你負責啊?”

他這一說我才想起,蘇秀芹丈夫的問題還沒解決呢。

可是,事情似乎也沒陳全勇說的這麽嚴重啊,現在蘇秀芹不是好好的嗎?

陳全勇輕輕拔開蘇秀芹的衣袖,露出她的手臂,我定睛一看,擦,什麽時候他的手臂上居然又多出了幾道淤青,而且這些淤青大小不一,粗略一數怕是至少也有三種。

我心中一寒,問陳勇全道:“難道是三個?”

陳勇全搖了搖頭道:“不隻,有五個。”

“什麽?”我一下子驚得站了起來,五個,這也太誇張了些吧?

然而我瞬間就想起了之前蘇秀芹說的王家五兄弟,難道那五個死鬼都找上她了?擦,這麽說來還真不是一般的嚴重了。

“你在這等她醒來,我先去休息一下,對了,問清楚他丈夫出事的地方”,此時陳全勇臉色有些難看,話一說完就回去了,留下我在蘇秀芹這裏守著。

其實經過一宿的折騰我也累得夠嗆,我本能的看了看懷中的兩極佩,見一切正常,鬆了口氣拿出靈符寶鑒看了起來。

其實我非常清楚陳全勇雖然在驅鬼時威風淩淩,但卻是冒了極大風險,在我內心是非常想幫他一把的,但奈何自己實力太弱,若真動起手來怕是還會成為他的累贅。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一陣慚愧,這一次,我沒有再看斂氣之術,反而看的是陰符一道。

陰符,由陰氣驅動,自從佩戴了兩極佩後,我根本沒有主動吸收陰氣,但陰氣卻總是暴漲,那說明一個問題,就是對於目前的我來講,陰氣幾乎是取之不盡的,那麽,隻要我修煉了陰符,多了道殺手鐧不說,還可以免去我陰氣太盛帶來的後顧之憂,完完全全是一舉兩得之事。

這符文一道,說來複雜其實簡單,其威力大小除了符文的難易之外,更多的是由施符者自身修為決定,雖然我修為微末,但勝在陰氣充足,到時就算打不過就算耗也能爭取一些時間。

在靈符寶鑒之中,像什麽鬼眼、招鬼、定煞等都是最為常用的符咒,但卻威力不大,在實戰當中並無卵用,不過憑借我雕碑時過目不忘的本事,也粗略的將這些符文記了下來。

我當作重點記下的符咒名為九幽,說白了其實還是一種招鬼符咒,隻是招鬼符招的是尋常小鬼,而九幽符則招出來的是九幽惡鬼,兩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語,但我最為看重的是,據靈符寶鑒所說,這九幽符招出來的惡鬼靠吸食施符者陰氣而生,隻要陰氣不斷,那九幽不絕,我心想自己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那不用白不用。

施展九幽符需要靈符紙、黑狗血,但對於我這種陰氣極重的人來講,用自己的血更有效果,反正是無事,我索性以中指沾水在桌麵上寫寫畫畫弄了幾個小時,最後終於將那複雜的圖紋一一記了個滾瓜爛熟。

此時天已經黑了,我聽到蘇秀芹發出一聲低吟,連忙走過去察看,隻見她滿臉汗水,表情看來十分痛苦,眼角不時落下幾滴淚水。

我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麽辦,她一女人,我又不便做過多動作,隻得傻愣愣的站在一旁,不時給她搭上被子。

蘇秀芹動作越來越大,身體拚命扭動,看來痛苦到了極點,也就在此時,我感到胸前一涼,那兩極佩竟然再次發出一陣幽幽的綠光。

我心中咯噔一下,難道那東西又來了?

隻見此時蘇秀芹那遍布淤青的手臂上皮膚緩緩凹陷下去,看形狀應該是一隻人手,正沿著她的手臂不停攀附,還不時發出咯咯響聲,我壯起膽想要將那抓著她胳膊的手掰開,但剛一碰到便傳來一陣奇寒,雖然肉眼看去根本無物,但手上傳來的觸感卻是那麽真實,分明是有一隻無形的手抓在上麵。

我“啊”的一聲縮回了手,此時蘇秀芹已經大聲哭了出來,嘴裏不停的喊著“明哥、明哥”,我知道,那就是他死去的丈夫的名字,也知道此時抓著她手臂的是她的丈夫,隻是此時我根本看不到。

“對了,鬼眼符”,我心頭一動,現在不正是試驗的機會嗎?

想到這裏,我拿起一張陳全勇留下的空符,咬破中指,依照腦海中鬼眼符的圖紋迅速畫了起來,然而等到最後一筆落下的時候隻感覺指尖一震,那還未完工的鬼眼符居然瞬間化為一陣飛灰。

擦,失敗了!

我咬了咬牙,心有不甘,再次提起一張符紙畫了起來,然而最終結果依然如是。

一連幾張都是這樣,我不由得一陣氣妥,難道我的天姿還不夠聰穎?

看了一眼最後一張空符,我咬了咬牙,他娘的,實在不行到時候厚著臉皮去問陳全勇就是了。

殷紅血跡順著指尖在符紙上迅速蔓延,特殊的形狀瞬間被勾勒出來,我心中一陣緊張,深吸了口氣終於點了下去。

這一點也有名堂,專業的稱呼叫作開符,成了符就有效,敗了就化為灰燼,是最為重要的一筆。

一股奇異的感覺在我腦海浮現,就像有什麽東西從我指尖流出了一般,手中那張紙符瞬間成型,居然沒有化為灰燼,那也就意味著符成了。

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但我也明白現在不是嘚瑟的時候,還是先看清楚蘇秀芹的情況再說。

“天清地明,陰陽交替,開!”我手捏鬼眼符,嘴中疾喝,瞬間將紙符置於眼前一抖。

隻聽得“嘭”的一聲,紙符瞬間化為一道火光,煙霧升騰,在朦朧的煙霧之中,一個全身漆黑的隻有半截的人影出現在蘇秀芹的床邊。

我打了個寒顫,強壯起膽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活了二十多年,這主動見鬼還是頭一遭,心裏又是激動又是害怕,同時還暗自期望這王家黑鬼不要太凶才是。

“王二哥,是我,小林,你還認得嗎?”我戰戰兢兢的開口說道,全身緊繃,與那王家老二的鬼魂保持一定距離。

“小林,我死得好冤啊!”那王老二的鬼魂緩緩轉過身來,還沒露出臉就悠悠說道,聽得我冷汗直冒,同時心中腹誹不已,你死得冤就冤了,見人就喊有個卵用。

我強打起精神道:“你看芹姐被你折騰得多可憐,你就不能放過她麽?”

這時他終於轉了過來,一張漆黑的臉上鑲著一片蒼白的眼睛,嚇得我差點坐到了地上。

“小林,你幫幫我,我快不行了。”王老依然是那口氣,又是讓我頭皮一陣發麻,真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兩巴掌才好。

“我怎麽幫你,你說說看。。。你別過來,就在那說就行。”我剛一開口,他就沿著地板朝我飄了過來,我連忙開口製止。

“他魂魄被人封住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我轉頭一看,是陳全勇,我如遇救星一般的走了過去,躲在他旁邊。

“小林,你幫幫我,我快不行了。”王老二又悠悠的喊道,似乎沒有聽到我剛才說的話。

“怎麽會這樣?”我問李全勇。

陳全勇眉頭緊鎖看著地上的王老二鬼魂道:“個老茄子,這隻是三魂之一,神智不全,根本問不出什麽的,還得等蘇秀芹醒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