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誤會

此時所有的後悔都沒什麽卵用,唯今之計怕是隻有逃生了。

我連連大呼數聲,但可惜的是這酒店似乎隔音效果好得很,根本沒有半點回音。

此時那女鬼已經沿著我的腿緩緩爬了上來,血淋淋的腦袋讓我心跳再次加速,腦子一陣暈厥傳來,似乎就要暈過去一般。

這時女鬼已經站到了我的對麵,伸出尖銳的指甲朝著我的腦袋抓來,表情猙獰得可怕。

“又來?”我心中一陣苦悶,這動作我太熟悉了,她這是要抓我的生魂啊,怎麽這鬼魂都喜歡來這套啊。

一陣刺痛從我腦門傳來,我心中沒由來的一喜,疼!而且是肉體上的疼痛,那就意味著不是抓我生魂了。

在這疼痛的刺激之下我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狠命將這女鬼一推,身體一輕連忙朝著門口跑去,但就在這時,嘩啦一聲,我身上裹著的浴巾居然好死不死的掉了下來,一下子變得赤條條的了,我腳下沒由來的一頓。

這出還是不出呢?

是麵子重要還是命重要?

當然是命重要了,我一咬牙,什麽也顧不上管上,拉起門栓就要衝出去。

“咯咯”又是一陣陰笑傳來,幾番猛力拉扯之下門居然紋絲不動,像是被焊住了一樣。

“鬼封門?”我心中咯噔一下,心想這次怕是真得完完了,而是還是**而死,擦,想想都覺得劃不來,命丟了不說,死了還要丟麵子。

那女鬼再次欺身上來,似乎有意玩我一樣,根本不急著弄死我,反而像是故意一般的耷拉著腦袋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去你娘的,滾球吧你!”既然這樣,我一時狠勁上來,抬起腳對著他就是一腳踢去。

“咯咯”,我這一腳頓時將那女鬼踢得趴在了地上,然而它卻故意一般,再次怪笑著爬來。

“娘咧”,我真的有些絕望了,如今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啊!

我腦海中迅速的搜索起所有能想到的符咒來,然而卻悲觀的發現除了那僅有的幾道陰符之外竟然再無其它。

沒奈何之下,我隻有拚命的錘起門來,希望外麵能有人聽得見。

此時女鬼又再次爬了過來,像鼻涕蟲般又抓住了我的腿,而且更過份的是,這一次它的速度快了無數倍,幾乎就在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內就盤了上來,如同水蛇一般的纏住了我的身體。

口鼻之中傳來一股極為難聞的腐爛腥臭氣息,我不得已的閉上雙眼,狠命的用額頭撞了過去。

一聲淒厲的咆哮聲傳來,我隻覺身體一輕,隻見那女鬼身體黑霧已然散了不少,似乎在我這一擊之下受了些傷。

什麽時候我這頭槌居然這麽牛叉了?

對了,我瞬間想起電視上麵被鬼附身之後,隻要另外一人以頭槌敲,一般鬼魂便會飛出體外的畫麵,頭為百匯之所在,是陽氣最重的地方,我如今陰氣枯竭,陽氣正鼎盛得很呢,在這一擊之下她不受傷才怪呢。

想到這裏,我頓時來了信心,你丫的不是要玩我嗎?這下哥就讓你見識見識哥的厲害。

我不知道當時的我是有多麽的小人得誌,我隻想著將滿腔的怒火加倍償還回去。

然而就在此時,在我一愣神的瞬間,那女鬼居然轉身化為一道陰風逃遁而去。

“擦,算你跑得快!”我重新撿起浴巾,剛一披上才一陣後怕,於是打了個哆嗦連忙朝著陳全勇的房間跑去,這房間是沒法呆了的。

陳全勇開門的時候一臉的不耐煩,尤其是看我還披著一身浴巾更是一臉黑線,將我放進房間之後黑著個臉道:“個老茄子的,你有完沒完?”

我哪裏管他什麽態度,連忙將自己剛才女鬼的事給他說了,哪知剛一說完他就哈哈笑了起來道:“個老茄子的,早叫你多用用功,哪知道你嚴重偏科,這下上當了吧?”

看他那沒心沒肺的樣子,我氣不打一處來,怒聲說道:“要不是你在我房裏裝神弄鬼,那東西能來找我嗎?”

哪知道話音一落,陳全勇連連點頭道:“可不是這樣,這一遭你是早晚要走的。”

他說完便指著我肩頭,我側臉一看,隻見肩頭一絲黑印,看來像是個手掌。

“這是什麽?”我一驚,這東西什麽時候上身的都不知道。

“這叫鬼印,是最為常見的一種追蹤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鬼痣所留。”陳全勇冷冷的說道,看樣子似乎對那死老頭也動了殺機。

我這才想之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還拍了拍我的肩膀,難道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我就說那老不死的不會這麽好心,居然連陳全勇都不送卻跑來送我,原來是心存不軌。

一想到這裏,我更是一陣後怕,那老不死的是沒想到我陰氣耗盡,陽氣極盛,若是早知道派了個更厲害的東西那我還恐怕還真得完了。

但一想不對啊,我不過就含沙射影的罵了他幾下麻,不至於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我啊?

我剛一說出想法,陳全勇便指著我的眉頭道:“個老茄子的,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珍貴,中了頂極陰陽惡鬼咒的靈魂百年難得一遇,要不是師父讓我照顧你的話我都想把你給煉了。”

這話一出,我優越感油然而生,但這種優越感隻是存在了一瞬間,繼而是無盡的恐懼,如果真像陳全勇說的這樣的話,那豈不是稍有點眼力勁的人都在打我的主意?

“算了,不說了,你就在這好好休息,不要打擾我。”陳全勇撂下一句話後就又開始打坐了。

我看了也覺得無趣,索性睡了起來。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我被一陣柔和的敲門聲驚醒,睜眼一看陳全勇已經跑去開門了,我也就懶得理會,準備繼續睡一會,哪知竟傳來了蘇秀芹的聲音,原來是叫我們去吃早餐。

一說到這,我還真有點餓了,於是連忙起身打了個招呼。

哪知剛一開口便見蘇秀芹臉色微紅,一臉呆滯的看著我。

我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連忙低頭一看,自己身上浴巾裹得好好的,沒有走光啊。

“唉,個老茄子的!”陳全勇重重的跺了下腳,索性將蘇秀芹重新推了出去。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自個兒有房不睡,偏偏要裹著個浴巾跑到他這兒來,而且還是兩個男人,任誰也會多想啊?

擦,想到這裏我也是一陣汗顏,連忙到處找起衣服來,但一想衣服還在我那房放著呢,隻好又打開門低頭匆匆向那邊跑去。

蘇秀芹依然站在門外,我沒敢看她表情,隻知道這次真是有口難辯了。

草草穿好衣服重新走出來的時候,蘇秀芹和陳全勇已經站在門口等我了,兩人臉色都有點怪,蘇秀芹還稍稍好一些,隻是偶爾低下頭來笑上兩下,但陳全勇卻不一樣了,兩眼直愣愣的盯著我,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我相信我早已經死了好幾百遍了。

“嘿嘿,昨天晚上我房間鬧鬼,我有點怕,就跑他那去了!”

我還是有些不甘心,嚐試著想解釋一下。

蘇秀芹沒有回話,隻是低下頭去咳了兩聲,但那微微顫抖的兩肩卻將她完全給出賣了。

而陳全勇此時也終於忍不住了,揚起手來指著我道:“個老茄子的,你他娘的能不能不再提這事,小心我一巴掌扇死你。”

我看他表情,還真不像是作假,隻得強忍住了要罵娘的心。

等到早餐吃完的時候氣氛終於好了些,陳全勇這才跟蘇秀芹說起了她丈夫的事情,意思就是昨晚已經略微鬥了一下,而且他已經找出了真正的幕後主謀,讓她不要擔心,事情早晚會解決的。

話音一落,蘇秀芹連聲道謝,眼眶又紅了。

吃完早餐我們回到房裏,蘇秀芹說有事要去辦一下就先行離開了,而陳全勇則讓我到他房間裏去,似乎是有話要根我說,但我剛一坐下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麽,於是又轉身打開了房門。

擦,看把你給緊張的。

我心中腹誹不已,看來他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因為我那本靈符寶鑒沒帶的緣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修煉陽符的辦法,所以陳全勇便傳了我一道符,名為“天罡符”,是陽符之中最基本的一種靈符,並讓我好好修習一番,之後才讓我回房。

可惜的是,因為我陽氣有限的緣故,我根本不敢試驗,隻得用水細細畫了幾十遍,將圖紋記了個滾瓜爛熟之後才停了下來。

此時蘇秀芹也回來了,手裏拎著幾個大袋子,裏麵居然是從內到外整套整套的衣服。

我看了心中一陣感動,如今她是心如亂麻,居然還能注意到我們,不得不說,這女人真是不錯,隻可惜王二哥命薄無福消受啊。

換上蘇秀芹給我買的衣服之後,不知怎麽的我居然想起了小月那丫頭來,這麽多天過去了,也不知道這丫頭怎麽樣了,於是我拿起手機想給她打個電話,哪知還是無法接通,想來應該還在村裏吧。

陳全勇也不知道忙些什麽,我也不便打擾,現在我體內陽氣充足,一時之間也不能修煉,隻得幹瞪著眼百無聊奈的看起了電視來。

然而才看了一會,一條新聞便落入了我眼中,南區殯儀館居然出事了。

據新聞上說,南區殯儀館一夜之間,近十名守靈人感染了不知明病毒,生命垂危,現在已入院,至於是何種病毒新聞上卻沒有說。

我沒由來的心中一沉,這南區殯儀館不是陳全勇的地盤麽?

我二話不說,就要出門去找他,哪知剛一開門,發現陳全勇就站在門口。

“走吧,咱們今個兒就把這事給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