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護身

小月這妮子一聽說有宵夜吃,呀的一聲就跑了出來,一臉吃貨相,等看到蘇秀芹的時候更是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

蘭花兩姐北嘴也甜,一口一個小月姐姐的叫,聽得小月臉上笑開了花。

眾人相聚,一片喜悅。

趁著這個機會,我將陳全勇給的那串桃木珠送給小月,說是能帶來好運的東西,經過高僧開光了的,讓她無論如何都不要離手。

當然,劉辰在裏麵的事我沒有說,怕她害怕。

一直到將近十二點我們還有些意猶未盡,但小月因為明天還要上班,所以我提前將她送回了宿舍,看著她一臉喜悅的帶著那串珠子我才稍稍安心一些。

此時的校園寂靜一片,充滿了寧靜的氣息,我走了幾步,抬頭看著小月所在的那個窗口,仿佛又回到了青春年少之時,那種感覺,說不出的好。

此時的夜空繁星密布,明月高懸,讓人心情為之大好。

但就在此時,我發現小月所住宿舍的樓頂居然站了一個人,隻見她長發披肩,一襲大紅長裙,好似月宮仙子一般。

我正自奇怪這麽晚了這是哪家的丫頭居然還有心情上樓頂的時候,那女孩居然緩緩走到了樓頂邊緣,目光定定的看著前方。

我頭皮一緊,這丫頭還真夠有膽的,這可是六樓啊,掉下去可就是不死也重傷了。

我連忙大喊小心,快回去。

哪知這一喊,那小姑娘竟然轉過頭來,由於隔得太遠我看不清她表情,但我分明看到她朝著我微微點了點頭,隨後竟然縱身一躍,從近二十米高的樓頂上跳了下來。

這一瞬間,我的心懸到了嗓子眼,想喊都喊不出來。

隻見這女孩大紅的長裙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緩緩飄下,無聲無息的劃出一道直線,最後嘭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不好”,我咯噔一下快速跑了過去,一麵跑一麵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然而,當我跑到樓下的時候一看,哪裏有半點人影,那女孩子居然就這麽憑空消失了,而此時我手機中的急救號碼已經拔出,但裏麵卻隻有一片死一般的寂靜,我細細一看,擦,半格信號都沒有。

我也為女孩掉到半空被什麽東西給接住了,於是抬頭一看才發現完全不可能,整個樓麵光溜溜的,不說是個人,就算是隻蚊子掉下來怕也接不住。

“怎麽可能,難道我看錯了?”我有些懷疑,但轉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女孩那窈窕的身影,大紅的長裙曆曆在目,怎麽可能看錯呢?

但是,如果沒看錯的話這女孩去哪了呢?

這時,我身旁一樓房間裏的燈亮了,隨後一道手電光線照了過來,緊接著傳來一聲尖叫喊道:“來人哪,有賊!”

擦,我哪裏像賊了?

我一個激靈,想也沒想就快速跑開,心中直道晦氣,勞資在這救人呢,哪裏像賊了?

但轉念一想,這三驚半夜的在女教工宿舍旁轉悠,就算不是賊也好聽不到哪去,於是不再多想,轉身朝著學校外麵走去。

才走到一半就接到了陳全勇打來的電話,聽他聲音亢奮得很的道:“個老茄子的,打野戰去了,怎麽還不回來?”

擦,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才打野戰呢,你全家都打野戰。

我沒好氣的應了聲說自己迷路了,正往回趕呢。

等我氣喘籲籲的趕到的時候,除了蘭花兩姐弟之外,甚至就連蘇秀芹都是一臉古怪的看著我,那種眼神分明就是“你絕對沒幹好事”的表情。

擦,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還真沒想到蘇秀芹都還有這一麵,難道是被陳全勇帶壞了?

由於吸食了我精血的緣故,所以不管在哪我都能感覺得到劉辰的存在,回到住處後我便心滿意足的睡了,養好精神,迎接著東區殯儀館即將到來的風雨。

第二天我們都睡了個大早床,等起來的時候蘇秀芹都已經做好早餐了,滿臉帶笑的喊我和陳全勇,我反正是一單身屌絲,沒那麽多忌諱,拿起來就吃,而陳全勇和蘇秀芹兩人則是你儂我儂的吃完早餐,等到要出發的時候又是依依惜別,看得我喉頭冒酸水。

本來以我的性格一定會說:“行了,等上墳的時候再說!”,但一想到蘇秀芹的遭遇,才硬生生將這話給了回去。

在趕回東區的路上,陳全勇一路都在打電話,快到的時候才笑眯眯的說都安排妥當了,到時候你會以殯儀館值夜班工作人員的身份進去,完了又提醒我道:“殯儀館夜間可是煉氣的好時機,你得把握了。”

我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不用他說我也不會放過這麽好個機會,要知道除了那要命又能護身的陰陽惡鬼咒外我又多了個劉辰,修為太弱的話怕是吸也得被他們吸死,不努力點哪行啊。

整個東區殯儀館呈陰陽八卦陣形布局,而作為陣眼之所在的正廳名為福祿廳,較之其餘幾個廳都要大上幾分,我準備先從這裏入手,據陳全勇說,如果這廳有問題的話,裏麵的陰氣絕對較之其餘幾廳要濃得多。

因為福祿廳沒有喪事的緣故,此時裏麵顯得分外安靜,也沒有守夜的人,我索性鋪了個墊子坐在正中修煉起來。

不得不說,剛一落座一股涼涼的感覺便從墊子下麵傳來,感覺分外的舒服,我知道這是因為我身上陰鬼的緣故。

這陰鬼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不管多少陰氣似乎都來者不拒絕,海量的陰氣灌了大半夜居然一點飽足的感覺都沒有,反而陽鬼那邊卻是不緊不慢,要死不活的晃到了陽魚一半的位置,再想修煉居然有一種阻滯之感,應該是到了極限。

此時已然夜深,除了值班室裏還有燈光之外,整個殯儀館漆黑一片,我隨手一晃用了張鬼眼符,這樣的好處是隻要陣眼有動靜,不需要去感知陰氣就能看到問題之所在。

我在福祿廳裏轉悠了幾圈,沒有感到任何異常之處,於是我信步走到外麵,此時月光極亮,就算不開燈也可以將方圓幾十米看得一清二楚。

這時幾個人影印入了我的眼中,是兩個穿著黑衣的人,又或者說是鬼魂,看來應該是回魂來了。

我之所以如此肯定,一來是因為這兩人在明亮的月光之下沒有半點人影,再另外一點是開了鬼眼符之後我看不到人,隻能看到鬼。

不過,我並沒有去打攪他們,殯儀館每年送走這麽多人,出現幾個鬼魂應該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了。

兩鬼走了一段路之後分開,各自朝著懷恩廳和臘梅廳走了過去,所有的事情看來非常正常。

然而,就在我分神之際我胸前傳來一陣冰涼,我低頭一看,兩極佩上陰魚那邊發出一陣非常強烈的綠光。

“有問題”,我心中一喜,快步跟了過去,哪知道才走幾步就見一股黑風刮來,速度快得出奇,瞬間便將兩個鬼魂籠罩,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那陣黑風便完全消失不見。

我揉了揉眼,甚至連出現的是個什麽東西都沒看到。

擦,這也太快了些吧!

“召魂符!”

我二話不說便念動口決施展了兩道符。

可惜的是符火過後四周毫無動靜,好像這兩符是燒著玩的一般。

奇怪了,這麽多符中我最為熟練的怕就是這召魂符了,怎麽可能會這樣?

想了半天,我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借口,殯儀館裏沒鬼魂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最後隻得頹然的認為怕是自己這符失效了吧。

我沒有再轉,折返回福祿廳裏坐了一晚,雖然一宿未眠但卻感到精神好得很,沒有半點疲憊的感覺,之前劉辰吸取了精血帶來的疲憊之感也消失殆盡。

我來到陳全勇的房間,敲了半天門也沒回音,想來他應該是不在,於是我給他打電話問了情況,他並沒多說什麽,隻是交待我今天再留意一些。

白天時無事可做,我就拿出靈符寶鑒在房裏研究起來,不得不說吃一塹長一智,這一次我再看的時候就有了非常明確的目的性,像那什麽五雷符、滅神符等都一一牢牢記住,要知道,這可是些相對天罡符要高深多了的符術,雖然我連畫了幾十次一張符都沒成,但我卻是越畫越喜,越畫越精神,因為我知道符術的刻畫難度是與威力成正比的。

等到天快黑的時候我才終於畫成兩張,喜不勝收,將僅有的兩張符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除此之外,我還學了一道符術,名為歸元符。

這符可了不得,是陰符中比較難畫的一種,據靈符寶鑒上講,使用之後能讓靈魂出竅,化為鬼魂狀態,可夜行千裏,咫尺瞬移,厲害得很,但唯一的弱點是鬼魂狀態不能有任何損傷,否則將會直接傷及靈魂,後果可輕可重,輕者需療養數月,重者可能魂飛魄散。

而最重要的是,出竅狀態下的肉身要千萬妥善保管,否則一旦肉身被滅就會直接導致變成孤魂野鬼。

雖然我將這符煉了無數遍,卻一張也沒畫,不是畫不出來,而是我怕自己一旦畫出,自己經不住**用了出去,那可就後果堪憂了。

天快黑的時候陳全勇回來了,氣息有些虛浮,臉色蒼白,難看得很,我問他出了什麽事他也沒說,隻是叮囑我行事小心一些,說完還給了我一張符,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張護身符。

不過,這張符有點特殊,上麵滴有一滴陳全勇的精血,一旦護身符受損,陳全勇就能感覺得到。

我將護身符小心收好,大咧咧的跟他道了個別就向殯儀館走去,不過心裏著實有些感動,看來為了我的安危這家夥確實費了不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