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受傷

“真的可以嗎?“我連忙停下,問林茹道。

說實話,那九幽符施展所帶來的後患直到現在我都心有餘悸,如果能不動用的話那當然是最好了。

而對麵那人見我迎麵而立,也為我會有什麽動作,哪知道等了半天我都沒有動靜,冷笑一聲道:“怎麽了,你如果投降我可以給你留個全魂。“

“不得不說,你這聲音真是。。難聽“,我冷冷一笑,隨後一股陰風吹過,林茹的身影出現在這過道之中。

隨著林茹的出現,對方那位紙人所化美女也是一臉忌憚,瞪著眼不住的打量起林茹來。

“上,打他娘的“,我冷冷一笑,心想你們張狂的也夠久了,這該輪到哥耍耍威風了。

隻聽得林茹嬌俏一笑,化為一股陰風朝著同為嬌俏美人的對方掠去。

兩位美人轉眼間便鬥在了一處,相對來講林茹攻勢更顯狠辣,幾乎是招招致命,十指如刀化為陣陣刀網直取對方頭部,而那碎花美人則更顯陰柔,手中紙扇如舞,每次揮出都有一股無形勁風襲來,叮叮當當的擊打在周圍的牆壁之上,雖然無形,但威力極為驚人。

雖然這她兩鬥看不相上下,但我卻絲毫不敢大意,心裏非常清楚門口那位和之前那老頭都還沒出手呢。

想到這裏,我於是回頭看去,隻見幽長的通道空空如野,那老頭居然不知去向,甚至什麽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不用看了,他回去了!“道士看了我一眼,苦笑道。

”謝謝您了“,隻見這道士麵如金紙,額冒虛汗,看來也是撐得非常辛苦,想起他之所以落得如此田地絕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我,我不由得有些內疚起來。

道士擺了擺手,看著正與那碎花女人糾纏在一起的林茹,麵色有些複雜:”想不到小友有這般大的能耐,居然能請動這種靈體。“

我嘿嘿幹笑兩聲,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心想這林茹可不是我請來的,而是她自己找上來的。

”對了,剛才那老頭是怎麽回事?“想起自己不明不白的來到這裏冒了次險,不問個清楚還真有些不甘心。

“嘿嘿,死到臨頭了還問這麽多做什麽?“道士還沒回話就被門口那人給打斷了,語氣相當之張狂。

我一陣氣急,最聽不得這種話了,但可惜的是,除了林茹之外,我唯一的殺手鐧就隻剩九幽符了。

我低頭看了看胸前兩級佩,心中糾結萬分。

我這一小動作很快被道士發現,他輕輕拍了拍我的手:”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之前你是想用一種名為九幽符的靈符吧?“

我一驚,看來這道士還真是個行家啊,才一聽口決就知道我這符的來曆。

我點了點頭,在這個時候還有所隱瞞實在是個非常不明智的選擇。

道士讚賞的點了點頭,看著我的眼神似乎都親切了許多,低聲道:”這符威力雖大,但若使用不得其法後果會非常嚴重,我勸你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用的好。“

道士說完,猛然站起身來,卻是門口那人已經走到了麵前。

”有什麽話,留著上墳時再說吧。“

這時我才看清對方相貌,隻見這個頭發梳得相當整齊,兩眼深邃如淵,嘴薄如紙,麵白如玉,應該算是個頗為英俊的美男子,隻是,隱約之間這人似乎又透著一絲邪氣,讓人說不清道不明。

”小友,你看清楚了,真正的九幽符是這樣用的!“

道士大喝一聲,指尖鮮血灑落,手指連彈,瞬間在這狹窄的通道之中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隻是這雨水落在嘴裏鹹鹹的,我擦了一把一看,擦,居然是血!

在這陣血雨之中,道士身形如霧,雙腳沾著滴落在地的血水不停遊走,我定睛一看,隻見在他腳步的拖動之下,一條條熟悉的軌跡出現在地麵上。

擦,真是大手筆,居然以地為紙,以血為墨!

“地獄九幽,碧落黃泉,上有天兵,下有鬼將,修羅惡靈,聽我號令,開!”

道士念咒的速度平緩而穩定,有一種巋然如山的氣勢,又有種壯士一去不返的悲涼,聽得人熱血澎湃,隨著那聲“開“字落地,那畫滿了符文的地麵竟然發出陣陣微弱震動,所有的鮮血在這陣震動之下瞬間化為一陣血霧,入眼之處全是一片血紅。

自此之後,道士迅速從血霧之中退了出來,給我遞了一個肯定的眼神之後就靠牆坐了下來,氣息非常虛弱,如同垂危的老人一樣。

我看了心中一陣發酸,心想這道士應該是陰氣使用過度加之失血過多,於是我從中指擠出一滴精血,朝著道士額頭印了過去。

可能是道士太過虛弱,我將精血印上去的時候他居然毫無反應,看上去意識模糊得很。

這時我感到旁邊猛的一震,我連忙回過頭去一看,頓時倒吸了口冷氣,隻見一個兩米多高的身影出現在眼間。

之前我使用九幽符時自己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狀態,對這九幽符招出來的是什麽東西也都不甚了解,如見以第三者角度看到的時候,我才明白這九幽符是何等之變態。

隻見這兩米高的人影身披赤鱗,手持鋼叉,青麵獠牙,目光凶戾,勃勃殺機透體而出,光是看上一眼便覺遍體生寒。

擦,難道這才是九幽符召出來的東西?

隻見這東西大踏一步,朝著正與林茹鬥在一起的碎花女子抓了過去,不過,那女子很是靈活,麵色一變堪堪避開。

這九幽符召出來的東西隨後剛叉一刺,那碎花女子連哼都沒哼一聲便被透體刺穿,隨後重新化為紙人消失不見。

一旁的我驚得下巴都差點掉到了地上,擦,這才是猛啊,僅僅兩招就了結了和林茹打得難舍難分的碎花女子,那豈不是意思著同樣隻要兩召就可以秒到林茹?

“林茹,回來!”我連忙喊道,林茹可是幫了我不少忙,這大塊頭也不知道能不能分得清彼此,要是一個不好將林茹給傷了那就不劃算了。

那男子見碎花女子被擊敗,臉色一變,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道士,冷冷一笑,同時手指連彈,瞬間三四道深藍色火苗直朝他飛了過去。

“不好”,此時這道士幾乎沒有任何反擊之力,如果真被擊中那還了得,我咬了咬牙,一把撲了過去,讓道士躺在了地上,而我則壓在了他的身上。

一股直透靈魂的涼意從我後背劃過,隨後就是錐心的刺痛,我悶哼一聲,翻身躺在旁邊,居然再也站不起來。

“林哥,你怎麽樣了?”林茹著急的扶起我,一臉的焦急。

“沒事”,兩極佩正幽幽的閃著綠光,那像附骨之蛆樣的寒意隨之緩緩減退,我這才感覺輕鬆了些。

此時通道裏麵居然再沒了聲音,我抬頭一看,那男子早已不知去向,而那如同遠古殺神般的大塊頭一看失去了目標,居然呼的一聲重新化為一陣血雨。

擦,跑得倒是挺快的。

我倒吸了口冷氣,那古裏古怪的藍色火苗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中招之後帶來的疼痛想想都覺得後怕。

道士躺了一會之後,輕哼了一聲,悠悠喘過氣來,剛一睜眼就開口道:“多謝小友了,要不是你那滴精血,此時我怕是回不來了。”

我連忙說沒事,你不是也救過我嗎,我們這算是扯平了。

道士嗬嗬一笑,盤腿坐了下來。

經過這一番折騰,我全身是又酸又痛,像是一口氣跑了兩萬米樣,看了一眼兩極佩後悲從心來。

得,陽氣又要空了,再有一絲損耗怕得完完了。

於是我也開始斂氣,哪知剛一坐下,便覺腦中傳來一陣劇痛,瞬間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又趴在了病**麵,略一回想就認定了是那道士送我過來的,於是趁著護士前來查房的時候我問她送我來的那個人呢?

護士回想了一番說沒人送你來啊,你是救護車從路邊接過來的,沒有親屬陪同。

擦,怎麽會這樣,我又追問說怎麽會呢,總得有人通知救護車去哪接人吧?

護士笑了笑說那是肯定的了,不過是誰通知的我卻不知道了。

趴著有些難受,於是我想翻個身,哪知剛一動後背就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像是背上的皮膚被瞬間撕裂了一般,我倒吸了口冷氣,撇過眼看了過去,可是根本看不到後背,於是我又用手摸了一下,隻感覺上麵被密密麻麻的纏上了繃帶,裹得像木乃伊似的。

擦,這到底是有多嚴重啊,怎麽會弄成這樣呢?

但是,獨自一人趴在實在是有些無聊,本想給小月打個電話的,但又怕她知道了我現在的情況擔心,隻好強行忍住了。

不過,轉念一想,小月那邊是不能打,但陳全勇那邊可以吧。

還好,陳全勇的電話不再欠費,才響了兩聲就接通了:“個老茄子的,死哪去了?”

我心頭一動,感情這小子回來了,於是我隻差哭天搶地的跟他說我在醫院了,差點被人一劈為二。

陳全勇嘿嘿一笑道:“個老茄子的,你莫糊弄勞資,被人一劈為二還有你這麽精神,那還真是少見,老實說吧,到底在哪,有正事。”

擦,我說得誇是誇張了點,但真沒騙人啊。

我一陣氣急,對著電話裏麵吼了起來:“愛信不信,我現在一個人趴在病**,翻個身都困難。”

陳全勇可能是聽我說得真切,連忙問我在哪家醫院。

可惜的是,我也不知道啊,沒有辦法,我隻好把手機給了護士,讓她幫忙告訴陳全勇我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