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基地

整個過程並沒持續多久,我們便又再次聽到嘭的兩聲悶響,走過去一看竟然是朱之洞這兩老貨,他也直接掉了下來摔得七暈八素,我們走過去時他們先是一驚,等到看清是我們之後才鬆了口氣。

剛一起身,朱之洞就對我們示意另一邊掉下來的是李道義。

我哪管他什麽李道義,眼皮都沒抬一下,心想摔死那狗漢奸才好呢。

接下來就是王陽敏及陳春平他們了,隻是這下麵黑黝黝的根本看不清周圍情況,聚集在一起還是相對安全些,所以我們索性往旁邊移了點,安安心心的等著他們下來。

又是幾聲悶響之後,驟然間旁邊亮起了一道異常州刺眼的強光,我定睛一看,應該是陳春平他們在招集我們,手裏拿著個信號火把在那搖搖晃晃。

雖然心裏有一千一萬個不情願,我們還是相視一眼走了過去。

除了那小/日/本外,所有人形象都略微有些狼狽,身上都或多或少黑糊糊的一片,沾了不少地麵上那種腥臭不堪的水。

借著這強光我細細打量了一番那小/日/本,隻見他身著白色運動服,居然一塵不染的樣子,僅僅隻是腳是的運動鞋略微有點沾,雖然有些鄙視他到了這裏還裝什麽酷穿白衣服,但是,我還是有些心驚,這小/日/本看來還真有些本事,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居然沒摔著。

陳春平和小日體低聲交流了下,讓我們各自從背包裏拿出礦燈。

擦,有燈也不早說,害得我摸了這麽長時間的瞎。

七個人的礦燈一打開,就照亮了周圍,隻不過這下麵霧氣濃得很,加上又戴了防毒麵具,能看到的東西也非常有限,陳春平讓朱之洞辨明了方向後,我們一路根了上去。

我這時想起之前見過的那條詭異的蛇,於是對陳全勇說了起來,陳全勇聽後絲毫不覺驚奇,反而冷冷一笑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裏陰氣又重得要命,而蛇是陰邪之物,在這裏出沒也在意料之中,和狗漢奸跟著小/鬼/子跑是一個道理。”

陳全勇聲音雖然聽起來甕聲甕氣,但顯然被陳春平聽見了,隻見他身形陡然一停看向了這邊,但因為戴著防毒麵具根本看不到表情。

我們一路走去,這才發現整個山穀裏麵根本看不到什麽植物,地麵上布滿了一種看上去像絲絨布樣類似苔蘚的東西,踩上去柔軟而且潮濕。

朱之洞在前麵引著方向,而小/日/本則不時嘀嘀咕咕的和陳春平交流些什麽,大家都相安無事。

但就在這時,我隻覺小腿一涼,似乎有什麽東相絆了一下,於是我低頭一看,根本什麽都沒有。

陳全勇問我怎麽了,我說沒事,感覺被東西絆了一下。

大家都沒在意,依然向前趕路。

但很快這種陰涼的感覺再次傳來,我頭皮一麻,再次用礦燈照去,隻瞥見一根手指粗細的扁平長尾從我腳麵掠過。

擦,是之前那種蛇!

我一下跳了起來,倒不是因為我有多怕蛇,隻是這山穀終年不見天日,一切都詭異得很。

“怎麽了?”陳全勇轉了過來,用礦燈照著我的臉問。

於是我將看到蛇尾的事跟他說了,哪知他聽了後低聲道:“個老茄子的,這麽大個人了還怕蛇,把褲管紮緊點就沒。。。”

然而,他話才說到一半頓時一聲怪叫,也急忙將礦燈照向地麵,我順著燈光一看,擦了個去,隻見好幾條黑黝黝的那種怪蛇正順著陳全勇褲腿往上盤旋,眼看就要到鳥那裏了。

陳全勇一手拎著礦燈,就準備用另一隻手將那些蛇扒拉開來,卻被我一抓攔住,這小子還真夠粗心的,這蛇詭異得很,天知道有沒有毒,要是真一個不巧被咬了那還不報銷在這裏。

於是我將手縮進袖子裏麵,往那蔓延在陳全勇腿上的黑蛇扒拉開去,哪知道那鬼玩意兒竟然凶戾得很,我才把手一伸出去就嘶一聲朝我咬來,我手上套著衣服倒是問題不大,臉上也有防毒麵具護著,但還是頭皮一麻,手臂猛的一揮將那蛇頭拔到了一邊。

“個老茄子的,怎麽這麽多蛇?”陳全勇嘀嘀咕咕的說著,也學我的樣子將蛇人的拔開。

我甚至開始有些後悔當時就不該隻打著出工不出力的心態,早知道就帶上些家夥也好了。

而其中最關鍵的是,我本以為有林茹和劉辰兩女護法,這能有多大點事?

這時我們這邊的動靜也引起了前麵人的注意,就連那小/日/本也跑了過來,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麽時候,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瓶往我們身上噴了過來,相來應該是驅蟲蛇的。

我心裏犯了嘀咕,這家夥倒是準備得周全,怎麽早不拿出來呢?

我們一路跟在朱之洞後麵,因為周圍黑得很,根本看不清方向,隻是木然的看著前麵人的後腦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感覺地麵似乎變得硬了些,想來應該是快到了。

感覺著越發踏實和幹燥的地麵,這才覺得精神為之一爽,心想這下該不會再有那黑糊糊的玩意了吧。

才走了幾步,才發現朱之洞一行人居然停在了原地,手裏端著個羅盤,不像是等我們啊。

我和陳全勇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這才發現,一道暗紅色的大鐵門立在門前,看上去,這大鐵門後麵是別有洞天啊。

“怎麽了?”我看了眾人一眼,但因為戴著防毒麵具,根本看不到表情。

“嘿嘿,個老茄子的,這幫傻波伊,肯定是打不開門唄!”陳全勇也是痛快,甕聲甕氣的調笑道。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嗖嗖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刮起一陣大風,連身上的衣服都被吹得獵獵作響,這一下子驚動了所有人,紛紛打著礦燈四處張望起來。

這山穀裏密閉得很,怎麽可能無端端的起了這麽大的風呢?

然而放眼望去,四周除了墨一般的黑暗之外,就隻剩身後這塊大鐵門了。

小/日/本戴著麵具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堆,對著陳春平指手劃腳的,我見反正也不關我的事,索性和陳全勇、朱之洞他們聊起天來。

反正一直到現在我也沒弄明白個所以然,而且我還是被陳春平那東老西給綁來的,進不進得去也不關我球事,愛誰誰,所以也根本不著急。

但陳春平卻不同了,他可是小/日/本喂的,被小/日/本吆喝一通後又轉身對著我們大呼小叫道:“都過來,小泉法師說這鐵門是開的,根本沒有鎖,隻是被鏽住了,咱們大家夥一起把他推開。”

隻見陳全勇一聽便轉向陳春平,雙手抱胸,踮著個腳不停的抖,一副吊兒郎當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我看了覺得好笑,幹脆連身都不轉,至於朱之洞則一個勁的看著羅盤,不時的和王陽敏商量些什麽。

我看不到陳春平的表情,但想想也知道一定非常精彩,隻見他一跺腳,蹭蹭幾下就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就拉著朱之洞兩老哥,隨手對我和陳全勇揮了揮手,一麵吆喝著:“快來幫忙。”

我和陳全勇相視一眼,會幫你個老東西才怪呢。

但不管怎樣,小月還在他手裏,這點表麵工作還是要做的。

於是,我們兩便拉開了架式,裝作吃奶的力都用完了似的死命的把大鐵門往裏推,但實際上這點力氣隻怕是連個屁都崩不出來。

但陳春平和李道義兩老貨卻是紮紮實實卯足了勁,臉紅脖子粗的推了起來。

“喂,朱老哥,你身上有鬼影蛇,可小心些,閃了腰都不要緊,可千萬別讓那鬼東西跑到心髒裏去了。”陳全勇一麵裝模作樣的推,一麵對著朱之洞嚷嚷道。

朱之洞一聽,隻傳來嘿嘿兩聲便再沒了下話。

但我卻分明看見這老頭連腿都沒彎,倒真像是閃了腰扶著大鐵門的樣子。

“喂,我說你們用力啊,再這樣可別怪老夫翻臉不認人了。”陳春平哪裏不知道我們打的什麽算盤,有些氣急敗壞的道。

但他喊了半天,隻換來我們嘿嘿幾聲冷笑,所有的事情都依然如故。

反正我是料定了這老貨在沒達到目的前是不敢亂來的,要是事情做不到,我們固然有損失,但這老貨也好不到哪去,他那小/日/本主子肯定第一個就饒不了他。

和大鐵門僵持了近半分鍾的樣子,終於嘎吱一道刺耳的聲音傳來,近三米高的大鐵門終於鬆動了一絲。

但就在這個時候,剛才那股怪風再次吹來,而且,比之先前要強烈得多,我們所有人都回頭一看,頓時都定住了手腳,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隻見一個龐然大物停在了我們麵前,拳頭大小的泛著血光的眼睛,兩尺來長似火一般的蛇信嗖嗖吞吐著,尤其是額頭那人臉大小的金黃斑紋格外醒目,居然是一條水桶粗細的黑蛇。

我擦了個去,這哪裏是蛇啊,這分明是遠古巨獸。

我感覺到冷汗唰唰的從額頭流下,沁入進防毒麵具之中黏糊糊的,本能的想跑,但隻覺得兩腿發軟,能站穩就不錯了,哪裏還有半點力氣動彈,隻得呆呆的看著眼著的東西。

與此同時,一個奇怪的念頭從我腦海浮現,我甚至在想,就我們這幾個人,到底夠不夠這東西塞牙縫啊。

“跑”,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我們這一群已然呆若木雞的外來者瞬間如同炸了鍋的螞蟻一般,想也不想隨便選了個方向散開。

兩手劇烈的甩動,礦燈燈光隨著手臂動作一晃一晃的,而地麵又軟得很,我深一腳淺一腳的亂竄,哪裏還管什麽方向,隻知道往前衝,甚至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

也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身後的動靜慢慢小了,我這才戰戰兢兢的抬起礦燈往回看,隻是此時哪裏還有半個人影啊。

我居然和他們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