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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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霍格沃茨的醫療翼單獨病房裏前所未有滿滿當當地擠滿了人,似乎是得到了消息的第一時間就直接從自己在魔法部的辦公室裏來到霍格沃茨,此時,盧修斯?馬爾福薄唇緊抿地站在病床邊上,臉色可以說是非常難看,平日裏注重形象的男人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肩膀上蹭上了火爐的灰塵,他隻是低著頭,皺眉看著自己的兒子——

此時此刻,馬爾福家族年輕的、也是唯一的繼承人躺在潔白的病床之上,他並沒有受任何外傷,事實上,當薄薄的被子隨著他的呼吸規律的起伏,年輕的鉑金貴族看上去甚至隻像睡覺了一般。

馬爾福夫人坐在德拉科的床邊,輕輕抽泣。

“——我對於這樣的事故表示非常的遺憾,霍格沃茨重新建立,城堡許許多多的保護魔法還沒有完全恢複……因此,我很恐怕魔藥教室作為戰場遺跡,是我們工作中疏漏的一部分,我們幾乎沒有猜到究竟有過什麽魔法生物停留過在這裏,導致整個魔法教室的空間發生了扭曲……”

“說重點,鄧布利多教授。”斯科皮小心翼翼地撥開德拉科眼前的一絲碎發,他蹙眉,甚至顧不上禮貌問題,不得不打斷老校長的亢長闡述。

此時,斯科皮整個腦袋都幾乎處於放空的狀態,他簡直不敢想象在這之前還他在為了一些無聊的事情跟眼前的年輕男人吵架,是的,就在一個小時前,他甚至不願意跟他說一聲“早安”,現在,德拉科躺在這裏,毫發無損,卻仿佛再也不能睜開那雙漂亮的銀灰色眼睛看他——

德拉科仿佛陷入了永無止境的沉睡之中。

一想到這個,斯科皮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要從心髒流出,再全部蒸發到空氣之中。

“是記憶。”

年邁的校長雙手有些顫抖,那雙永遠帶著笑容的藍色雙眸此時此刻終於失去了平日裏的笑意,他看了斯科皮與盧修斯一眼,愧疚地眨了眨眼,再開口時,聲音也顯得有些不確定——

“我猜想,由於那個未知魔法成分的時間扭轉器和某種魔藥發生了反應,本來就空間不穩定的魔藥教室被打開了一個新的空間,在這空間被打開的短短的不到五秒的時間之內,小馬爾福先生失去了他的一部分記憶,他的記憶發生了斷層之後,身體的技能自動進入了某種保護狀態,於是他陷入了沉睡。”

鄧布利多的話斯科皮放在德拉科手背上的手微微一動。

“太多不確定的用語,”仿佛像是怕驚醒什麽東西似的,盧修斯放輕了音量,輕輕地說,“這樣我們無從下手,鄧布利多。”

聲音中帶著嘲諷和微怒,然而在盧修斯說話的時候,目光從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德拉科。

這時候,始終保持沉默的格林?沃德將手搭在了老校長的肩上,相比起鄧布利多明顯內疚悲傷的情緒,他顯得鎮定得多,他看了一眼盧修斯,又拍了拍鄧布利多的肩,這才緩緩道:“而我恰巧是這方麵的高手——分離或者結合,是的,馬爾福先生,我能夠將貴子缺少的那一部分記憶精確範圍到他十一歲到十三歲的那一段時間之內。”

“哦,”馬爾福夫人輕輕地抽了抽鼻息,“可是……”

“沒有可是,夫人,”格林?沃德的雙眼中閃爍著光芒,“我說了確定,就不會有任何的意外。”

盧修斯終於將目光從兒子身上收回來:“你怎麽知道?”

格林?沃德挑挑眉,很顯然,這個脾氣古怪的前任黑魔王並不準備回答這個問題,他放在鄧布利多手上的手稍稍收緊,似乎是在無聲地提醒老頭該輪到他說話了——

“因為在暑假,他參與了時間扭轉器的修複工作,”鄧布利多輕而緩慢地解釋,“假設你們可以相信他,我想,我們就可以開始繼續討論關於如何幫助小馬爾福先生找回記憶的問題,我不能看著我的魔藥教授永遠躺在病**……”

“這個問題有待商榷,鄧布利多。”盧修斯瞳孔微縮,就像是被觸及到了某個不能說的點子,他挑起眉,顯得高傲又冷漠,“我把兒子交給你,而你在第二天就害他變成了這副模樣!”

“好了,盧修斯,”馬爾福夫人有些無措地絞起手絹,她麵色蒼白,眼角還掛著淚珠,“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啊不思,拜托……”

“我完全理解馬爾福先生的憤怒,”鄧布利多緩緩地閉上眼,這讓他看上去異常地蒼老,“而我會盡全力幫助小馬爾福先生尋找回那段遺失的記憶,將我所有疏漏的錯誤補償,讓一切回歸到正常的軌道之上。”

……

和去年斯科皮遺失了三魂七魄中的一部分時所發生的情況非常相似——按照鄧布利多的理論,一個人的記憶是永遠存在的,過去的記憶存在於過去,對於將來的記憶也將存在於將來的某個時間點中。

它們就像是某種真實存在的物質,從某個時間點發生開始,就被固定在了那一個時間點上。

鄧布利多所謂的補償方式,就是必須有一個人,帶著破損的時間扭轉器中的某些魔法成分,回到德拉科記憶丟失的那個時間點,然後時時刻刻地陪伴著他,將那些年所有的記憶點統統收集起來,之後,將這些手機一起來的記憶一分為二,一部分放回給那個時間上的德拉科維持空間記憶的平衡,另一部分,則通過時間扭轉器帶回現在,重新放回德拉科的腦海中——

就好像麻瓜中的皮膚培養移植手術,使用同一個人的相同一部分記憶,稀釋,之後填充進那斷層的記憶鏈中,讓整個記憶鏈不至於完全失去運作功能。

“回到那個時間點的人,必須謹記,除卻收集記憶之外,不能讓任何事物發生本質的改變。”鄧布利多小心翼翼地強調——在他的記憶之中,德拉科一二年級的時候,發生了很多事情,其中包括在他二年級的時候,哈利通過密室與蛇怪,發現了有關於伏地魔的第一個魂器——日記。

這是至關重要的,如果不小心謹慎,一旦事情的結局發生了變化,沒有人敢保證這會對現在的時間空間產生怎麽樣的威脅。

“當然,鄧布利多。”盧修斯挑了挑眉,“我會小心謹慎。”

馬爾福夫人猛地抬起頭看向她的丈夫,仿佛有些訝異地眨眨眼:“哦,盧修斯,你的意思是……”

擁有著和病**的年輕人完全一致顏色發色的男人動了動薄唇,很顯然正要說出什麽,這個時候,他卻被一道低沉而顯得略微沙啞的嗓音打斷——

“——不,我想馬爾福先生不是那個意思,馬爾福夫人。”

趴在德拉科的床邊,從頭到尾沒有發表太多聲音的斯科皮看著德拉科沉睡的側眼,黑色的瞳眸一眨也不眨,直到他感覺到屋內所有成年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背上,斯科皮站了起來,沉靜的目光淡淡地對視上了屋內所有人:“我會去,親自帶回德拉科缺失的那段記憶。”

“兩年的時間,”鄧布利多輕輕地補充,“在時間扭轉器的作用下,在這邊的時間將會耗費三個月……如果你堅持這樣做,我將會通知你的父母,至少,他們有權利知道這個——因為你尚未成年,或許我還需要獲得他們的同意。”

“無所謂,”斯科皮抿了抿下唇,黑色的瞳眸顯得閃閃發亮,“無論他們是否同意,沒有人能攔得住我。”

“而你無需這樣做,小格雷特先生,如果讓我來……”

“我能以一個學生的身份整整兩年呆在德拉科身邊。”

斯科皮倔強地揚了揚脖子,對視上盧修斯的雙眼,看著那一雙和德拉科如出一轍的銀灰色瞳眸,黑發斯萊特林的心就好像被人重重地捶了一下,豁然收緊,這讓他幾乎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幾乎已經失去了言語組織能力,最後,甚至沒有辦法說出任何有力說服的話,隻能幹巴巴地強調:“我能做到,馬爾福先生。”

短暫的沉默之後,前所未有地,馬爾福家族現任家主露出了妥協的神情,他將自己的手從精致的蛇頭杖上抬起來,伸出帶著手套的手,鎮重其事地將自己的手套摘了下來,當在他的身邊,馬爾福夫人的眼淚再一次流下,他拍了拍斯科皮的肩:“我當然相信你能做到,小格雷特先生——將德拉科帶回來。”

斯科皮淺淺地籲出一口氣,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他伸出手,蹭了蹭德拉科尖細的下顎:“哦,三個月的時間,或許我們回來的時候,還能趕得上說一句‘聖誕快樂’。”

年輕人之間親密而溫馨的小動作讓在場的成年人們動容。

馬爾福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心中更是慶幸自己從未看錯人,打從德拉科第一次為了拒絕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婚約告訴她自己心儀對象的時候,她就那麽支持自己的兒子——她相信德拉科的“相信”。

而現在,他們的“相信”得到了證實。

時空旅行,充滿了不定性與未知性,在魔法部的時空轉換器在戰爭之中盡數毀滅的情況下,讓一個人進行長達兩年的時空旅行,這是一件十分考驗人勇氣的事情。

而眼前的黑發年輕人,卻是除了德拉科的父親之外,第一時間站出來的人——哦不,如果不是盧修斯先說一步,說不定他會是他們之中,最早就做出決定的那一刻。

“我們什麽時候開始行動,鄧布利多教授?”

“我已經讓人去聯係魔法部做相關的申請,”鄧布利多溫和地說著看向盧修斯,“在馬爾福先生的幫助之下,我相信他們不會讓我們等太久。”

盧修斯唇角緊抿,在深深地看了一眼屋內所有人之後,轉身大步走到爐火跟前,抓了一把飛路粉,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跳動的火焰之後。

“在你到達目的地之前,我想我需要先去走一趟,”鄧布利多看著斯科皮,眨了眨眼,“你的身份以及其他的一係列事項,我需要對七年前的‘我’說提點一聲……哦,最糟糕的是,對著七年前麵對伏地魔複活焦心的我,我居然對現在的戰爭勝利不能提上半個字。”

鄧布利多的話讓斯科皮唇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希望您不要在踏出火爐的第一時間,麵對一個舉著魔杖充滿敵意的你,鄧布利多教授。”

“哦放心吧,”在一切的事情得到妥善的安排之後,老校長終於放下了之下那憂心忡忡的模樣,他甚至抬起手,安撫似的拍了拍站在自己身後的黑魔法防禦教授,和格林?沃德交換了一個眼神後,鄧布利多那隱藏在半月形眼鏡之後的藍色眼睛終於有恢複了平日裏的光芒,“很顯然,哪怕時間再倒退七年,我已經過了那種看見一個相同的自己就立刻拔出魔杖的衝動年紀。”

斯科皮無聲地微笑。

幾個小時後,華燈初上,正是霍格沃茨的學生們享用晚餐的時候。

斯科皮等來了他的家人——

溫碧華女士抱著他痛哭一頓是不可避免的,幸運的是,雖然臉色並不算好看,格雷特先生卻難得沒有說什麽阻止的話,隻是淡淡地叮囑了一句:“過去之後,注意安全。”

當溫碧華女士繼續哭泣著跟馬爾福夫人抱作一團時,鄧布利多已經帶著和早餐時斯科皮見過的時間扭轉器完全一樣的沙漏回到醫療翼——到底已經上了年紀,整整一天沒有喝上一口水休息一分鍾的老校長此時此刻看上去有些疲憊,他小心翼翼地將那用來收集德拉科記憶的儀器變成一枚戒指,交到斯科皮的手中——

斯科皮舉起來看了看,銀質的戒指,一條蛇頭尾相接,中間有一顆精致的綠色寶石。

“哦,這個不錯。”斯科皮誇獎。

“如果不是格林?沃德那個老家夥在一旁提醒,我恐怕會把它變成一個獅子的掛墜,”在兩位女士哭泣的伴奏下,鄧布利多不得不假裝調皮地眨眨眼調節氣氛,鄧布利多的目光遊移,最後落在了斯科皮胸前的級長徽章之上,“而很顯然,我說服了七年前的我,小格雷特先生,當你到了七年前,你會發現你依然保留了使用斯萊特林級長徽章的權利。”

“梅林的胡子,德拉科知道會氣瘋的,我居然等到了壓在德拉科腦袋上的那一天。”鄧布利多的話讓斯科皮翹起唇角。

鄧布利多推開了些,月光之下,魔法界最偉大的白巫師舉起了他那如同枯樹枝般魔杖,月光從窗外撒入,照在他的長長白色胡須之上——

斯科皮感覺到另一個人他到了他的身後——不用回頭,他也知道,那一定是已經金盆洗手的老黑魔王,現在的霍格沃茨黑魔法防禦教授——

哦,是啊,世界上還有什麽比有這兩名巫師同時保駕護航更加保險的呢?

在用力地給父母以及馬爾福夫人一個擁抱之後,斯科皮隻感覺到他整個人被沐浴在了一陣溫暖的光亮之中——

緊接著,他隻感覺周圍的空氣仿佛被整個兒壓縮了,他仿佛被一個人折疊起來塞進了一個永遠不停轉動的萬花筒中,天旋地轉,這感覺比第一次用飛路粉真是好不到哪兒去,然後他覺得自己懸空了——下意識地緊緊抓住自己的魔杖,聽著耳邊呼呼的風聲,他束手束腳地被快速移動,幾乎能聽見自己呯呯的心跳——

慌亂之間,斯科皮低下頭,隻看見,戴在左手中指之上的銀製戒指閃閃發亮。

直到周圍的光亮變得更加刺眼,緊接著一陣顛倒的大力翻轉,斯科皮覺得就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巨人在拉扯他的身體將他恢複成了原來的模樣,周圍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仿佛有什麽人在低聲交談,有什麽人在大聲嚷嚷,更加多的是,有人在歡呼鼓掌——

呯地一聲,斯科皮被人重重地砸在一張堅硬的椅子之上!

屁股被重重撞擊讓黑發斯萊特林痛呼一聲,幾乎跳起來——

而當他睜開眼,卻意外地發現,周圍的一切都那麽地熟悉,燈火輝煌,高高的魔法屋頂,精致的銀製餐具以及仿佛永遠都那麽溫暖的周遭環境——周圍,滿滿地坐著兩排穿著擁有斯萊特林徽章毛衣外套的學生——

他居然坐在禮堂中!

斯科皮不安地伸著脖子四處張望,卻發現周圍的人似乎對忽然多出了他那麽一個人並不感到任何奇怪——就好像他本來就坐在這兒似的!

正當斯科皮猜不出個所以然,在他身邊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棕色頭發斯萊特林卻伸過脖子,衝著他笑:“怎麽了格雷特,做出這副見鬼似的表情!”

“……我?”猛地一下被叫了名字,斯科皮莫名其妙地張大嘴,卻還是磕磕巴巴地搖搖頭,“我、我沒事兒!”

“放輕鬆,級長大人。”那個男生壞笑著縮回腦袋,而後,看似無奈地搖搖頭,“又不是第一次看開學晚宴。”

開、開學晚宴?!

斯科皮瞪著麵前的餐具,一時間大腦有些轉不過彎來——開學晚宴不是昨天就舉行過了嗎?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見整個禮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黑發斯萊特林吞咽了口唾液,下意識地順著眾人的目光往禮堂上方看去,目光所及之處的人,卻讓他整個兒怔愣……

那充滿了驕傲的銀灰色雙眼,漂亮耀眼的鉑金色頭發,比洋娃娃還精致的臉蛋——沒有記憶中的那個人那麽高,但是當那個集中了所有人目光的孩子,用斯科皮所熟悉的那種驕傲並且想當理所當然的步伐邁著趾高氣揚的步子走向高處時……

斯科皮隻聽見自己的心髒,呯呯一聲,猛然恢複了跳動的力度!

當那個擁有鉑金色頭發的小屁孩滿臉嫌棄地將那頂破舊的帽子戴在腦袋頂上,帽子在碰到了這個小屁孩的腦袋頂的第一時間就高聲尖叫——

“斯萊特林!”

周圍,斯萊特林的長桌上響起了異常熱烈的掌聲——

“好了,我們擁有了一個馬爾福,雖然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之前跟斯科皮說話的那個男生轉過頭來笑眯眯地說,完全無視了此時此刻他說話的對象正難以自拔地陷入某種比九天玄雷還勁爆的震驚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