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親愛的吾兒斯科皮:

我收到了來自迪爾佳布萊斯特的婚約邀請書,而我恰好記得,我隻有一個兒。

解釋。

你茫然的父親。

茫然,我特麽還無辜呢。斯科皮歎了氣,在潘西戲謔的眼神下將家書眼不見心不煩地塞到了屁股底下——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裏,現在隻剩下了為數不多的人,大部分的人去看霍格沃茨校隊的臨時選拔賽了,外麵肯定熱鬧得很,而且也許陽光正好。

斯科皮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離開地窖,出去走走。

可是不行。

打從情人節收到那可怕的凡爾賽海盜玫瑰開始,來自四麵八方的流言蜚語和直接肢體攻擊數不勝數——一個來自外校的魁地奇校隊隊長,斯科皮想破了腦袋也沒想通他是為什麽就能卷起這麽大腥風血雨來。剛開始,德拉科一行人還樂得看笑話,但是自從在圖書館差點被一個糞蛋砸中後,事情似乎變得詭異起來,斯科皮唯一能去的地方也宣告消失。他發現地窖是他所能想到最安全的地方——斯萊特林們對於這種流言蜚語津津樂道,但是他們永遠不會把這個放在心上,在發現自己還能正常地跟斯萊特林的同學們交談之後,斯科皮鬆了口氣,盡量地不願意再出現在人多的公共場合,現在,他覺得自己過得比老鼠還淒涼。

這全部多虧了《預言家日報》。

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報紙,已經改行做起了八卦娛樂周刊。

情人節的第二天,關於斯科皮的版麵竟然占據了八分之一,為了留作紀念,斯科皮特地讓德拉科弄來了防腐防水的咒語,他要將那份報紙非常好地珍藏了起來——

“以後我要拿給我兒看!”

秉著不知是什麽樣奇怪的信念,斯科皮終於在校隊選拔賽的這一天學會了那幾個複雜的咒語,德拉科前腿剛走,後腳斯科皮就從寢室裏找出了二月十五日的《預言家日報》,開始試圖給報紙施加一層又一層地保護魔咒,當斯科皮這麽做的時候,他及其諷刺地說,“我要讓我兒知道,他爸爸當年是多麽**。”

“可憐的斯科皮。”與說話內容相反,潘西十分不同情地說。

斯科皮勾勾唇角,刻薄地說:“好了潘西,我還沒瞎呢,你整張臉上都寫滿了‘活該’這個單詞。”

潘西毫不掩飾地咯咯咯笑了起來。

斯科皮哼了聲:“嘖嘖,聽聽他們怎麽寫的——‘先是德拉科?馬爾福,雖然他刻薄,但是我必須承認他是個英俊而優雅的巫師貴族——而我相信,馬爾福才是斯科皮?格雷特的初戀,從一開始,因為斯萊特林的奇怪規矩他們倆就被綁在了一起,就算在餐桌上,他們也坐在一塊兒。然後是哈利?波特,他們倆一塊參加了今年的聖誕舞會,作為開場舞伴——為了格雷特,波特和馬爾福的關係日漸惡劣,今年在禮堂,兩人有了一次一發不可收拾的較量,那還牽扯到了一個教授,但是格雷特幫助馬爾福教訓了那個教授……哦,我不該說太多(她已經說得夠多了的!斯科皮憤怒地甩了甩報紙),可是我想說,是的我沒想到,為什麽迪爾佳布萊斯特先生也會……那是個德國人,來自德姆斯特朗,他的父親就是德國魔法部著名的傲羅主任,哦就是幾年前設計阿茲卡班的那個。我真的不知道……也許那個男孩也許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魅力所在,或者他擅長於炮製迷情魔藥——最後,我甚至聽說,那個羅恩?韋斯萊在情人節那天也送出了自己的巧克力,當然,還是給格雷特的。’——以上來自一名知情的霍格沃茨在讀女生。”

“迷情魔藥!”斯科皮憤慨地說,“我看起來像段數那麽低的人?”

潘西抿了抿茶,斬釘截鐵地點點頭:“像。”

斯科皮咂咂嘴:“得了吧潘西,其實我十分懷疑這個人是你——來吧,是不是?說出來,我絕對不生你氣。”

將斯科皮惡狠狠地扔在棋盤上的報紙拿過來又回味了一遍,還是讀的津津有味的潘西在沙發上笑得直不起腰,聽了斯科皮的問題,這才擦擦眼角的眼淚,上氣不接下氣兒地說:“不,嗬嗬嗬嗬,親愛的,這次真的不是我。”

“我從不懷疑你是《預言家日報》的外聘間諜這件事的真實性——至少我收到韋斯萊巧克力這件事知道的人可不多。”斯科皮挑起眉,懷疑地問。

“紙是包不住火的。而且這向來是霍格沃茨的傳統項目——誰送了誰巧克力,第二天,隻要有人是對你感興趣的,那麽整個學校都會知道你究竟都收到了來自誰的巧克力,又送出去了哪些。我的男孩。”潘西撩了撩頭發,難得耐心地解釋。斯科皮表情鬆動了些,在所有人都經不住**跑去看魁地奇選拔時,隻有潘西選擇留下來陪他,說實在的,對於現下心靈十分脆弱的斯科皮?格雷特先生來說,這行為簡直是體貼的雪中送炭。

雖然他知道,其實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潘西自己一向不太喜歡魁地奇。斯萊特林姑娘的看法是:看魁地奇,等同於看另一個狀態的男人。

“——但是我沒辦法忍受一抬頭,所有能看見的男人身上都寫滿了你的名字。”在留下來後,潘西嚴肅地對斯科皮如此說。

斯科皮翻了個白眼兒,將自己摔進沙發裏。

潘西還在喋喋不休:“韋斯萊,波特,德拉科,還有迪爾佳布萊斯特——梅林的胡,這一數還真有些驚人是不是?三分之二支魁地奇球隊!”

“我要瘋了,潘西。”斯科皮捂著耳朵,重重地翻了個身嘟囔埋怨,“咱們就不能換個話題?——”

“能,”愉快地說,“嗨,德拉科,選拔順利?”

斯科皮“蹭”地從沙發上坐起來。

看見袍上濺滿了點點泥水的鉑金貴族,他拖著他的掃帚——那把掃帚在上個月長出了綠色的花骨朵後就再也沒了動靜,似乎也沒有變的更茂密了。滿臉疲憊地彎腰從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入口走了進來,德拉科銀灰色的雙眸定了定,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裏掃視了一圈。在他身後,是紮比尼,高爾、克拉布等等一大票親友團,當然,離德拉科最近的是阿斯托利亞。現在,她正踮著腳,試圖拿自己的手絹給德拉科擦擦臉——

德拉科躲開了那個擦拭的動作。

“外麵下雨了?”斯科皮淡淡地問。

斯萊特林地窖位於湖底,常年不見陽光——如果是討人厭的下雨天,倒是能叫沒能出去親眼觀看選拔賽的斯科皮覺得平衡一些。

德拉科嗯了聲,帶著一身水汽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斯科皮下意識地挪著屁股後退了些,掀起眼皮瞥了他眼,發現後者簡直就像是一隻落湯雞,鉑金色的頭發因為濕水盡數貼在了德拉科蒼白的麵頰上,順著發髻流出一道小小的水痕,他的袍也緊緊地貼在身上,領口被胡亂扯開了,斯科皮驚訝的發現,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德拉科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副瘦得叫人害怕的樣,現在他變得結實並且高大了許多。

結實到有不少姑娘紅著臉,一個勁兒地往斯萊特林王敞開的領口瞄。

斯科皮:“怎麽不用防水咒?”

“來不及了,”德拉科微微蹙眉,有些不耐煩地說,“比賽到一半忽然下雨,雨很大,從掃帚上滑下去了三個。”

斯科皮點點頭:“哦,最後都有誰入選?”

潘西:“半支魁地奇球隊。”

斯科皮崩潰:“哦好了拜托!潘西!閉嘴!”

潘西:“嗬嗬嗬嗬。”

德拉科先是茫然地在兩人之間來回望,緩慢地說:“我,波特,韋斯萊雙胞胎,還有倆個追球手,一個來自赫奇帕奇,一個是拉文克勞——都是學院隊的成員。”說著,斯萊特林王頓了頓,換上了一個比較微妙的表情,“等等,我忽然好像有點明白‘半支魁地奇’球隊的意思了。”

潘西笑得更大聲了。

德拉科麵無表情地說:“可惜那個紅毛鼴鼠就是從掃帚上滑下去的其中一員,不然你就圓滿了,格雷特先生——就是正式比賽那天,喊‘加油’可能會有點忙,瞧瞧,天上飛的一大半都跟你有點兒關係。”

“狗屁,我跟波特能有什麽關係?”

“韋斯萊呢?”

“他願意暗戀我,我能怎麽著?”

“你還挺自豪的。”

“我沒有!”

“那你收他的巧克力做什麽?”

斯科皮睜大眼,難以置信地瞪著德拉科:“他把巧克力塞過來時候,你也在旁邊,你當時幹嘛去啦?”

鉑金貴族微微蹙眉:“這算哪門回答。”

“好,那說說你自己,馬爾福先生,”斯科皮十分諷刺地噴了噴鼻息,“別忘了《預言家日報》上,您可是我的初戀!”

結果阿斯托利亞遞過來的柔軟毛巾,德拉科隨手胡亂擦了下往下滴水的頭發,柔軟的鉑金發色變得亂糟糟的,而不是平時那樣柔軟服帖地呆在它們該在的位置。聽了斯科皮的話,他擦頭發的動作一頓,用凝重的眼神盯了斯科皮一會兒,在後者開始不安地挪動自己屁股時,這才換上懶洋洋的表情,雲淡風輕地說:“別癡心妄想了,男孩。”

於是斯科皮氣得當天晚餐少喝了一杯南瓜汁。

榜單2W1,目前完成目測1w5。

於是介於上周其實已經賴地打滾讓編輯大人開恩少更了7000,這一周……應該是……

“要麽碼完,要麽SHI。”

如果我有覺悟,你們會在剩下的時間也就是從現在到周五編輯老大起床之前看見剩下的6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