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囚牢與反叛

“你們這是要怎麽樣?”鬼鬼爺被困,卻絲毫不慌,很淡定地問道。

“我很好奇,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如此淡定,你可知你已經落在我們手裏。如果不乖乖回答我們的話,我你信不信我能讓你求生不得救求死不能。”楊秀兒半蹲下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誰栽在誰手裏還不一定呢,有本事就殺了我,不然你們逃不出這地府。”鬼爺雖被他人所製,卻硬氣得很。

“你當真覺得我們不敢殺你嗎?不妨告訴,老娘這天底下就沒什麽事情是老娘不敢做的,殺個把鬼差再正常不過了。”楊秀兒一把掐住鬼爺的喉嚨,往上一提,竟把鬼爺整個身體都舉了起來。

“說吧,為什麽跟我們過不去。”楊秀兒質問道。

“小鬼爺我樂意,殺戮隨心。愛怎麽樣就怎麽樣,今天栽在你們手裏,我認了。動手吧。不敢動手的就是個騷娘們。”鬼爺冷笑道。

楊秀兒一聽這話,眼睛裏頓時迸發出殺機,狠狠地道:“你是在找死!”說著手上的力氣頓時加大了。

鬼爺手舞足蹈,臉色憋得通紅,眼睛瞪得巨大,幾乎要突出眶外。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為何要幾次三番和我們過不去,說了給你個痛快,如若不然,十八重地獄的刑罰和挨個在你身上試一遍,要不要試試?”楊秀兒忽然把鬼爺往地上一摜,厲聲問道。

鬼爺被重重一砸,頓時頭暈目眩,半晌說不出話來。

“說!”楊秀兒厲喝一聲,手指並指成劍,一道殘影閃過,瞬間紮進了鬼爺的腹部,並用力地攪動。

張塵看到楊秀兒這暴虐的模樣,心中震撼不已。連日來的壓抑把她性格中暴虐的一麵完全壓製住了。

但壓製並不是消磨,而是把一個巨大的東西壓製到極限,現在一遇到這種情況,心裏的暴力傾向瞬間發泄出來。

看著楊秀兒非人的審問方式,張塵卻沒有去阻止。剛才要不是他及時發現,此刻他們所受的傷害必然遠遠超過這些。

相對於地獄裏那些恐怖的刑罰,楊秀兒這都不知要溫柔到哪裏去了。

“我說,我說。別殺我。”鬼爺連連求饒道。身上已經抖成了糠篩。

“大哥,你還是歇了吧,我幫你說。”不知何時,囚牢之外竟站著一個鬼卒。手裏握著一把長鐮,身穿黑色長袍,一臉地笑意。身後正跟著剛才的那一幫鬼卒。

鬼爺循聲望去,待看清囚牢外的鬼卒,焦急地喊道:“弟弟救我!回去之後必有重謝。”

囚牢外的鬼卒頭領淡淡一笑:“大哥,不必了,今日得罪了,來日再向你陪個不是。”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其實大家都往日無仇今日無怨,之所以設計陷害你們,不過是想取你們的魂魄精華而已。對,沒錯,就是這麽簡單,不過讓我覺得意外的是,這個蠢材竟然把自己也陷到陷阱裏去了,當真是蠢不可及。”

張塵冷笑一聲:“利之所在,人之所趨。即便是鬼也不例外。看來這種事,你們兄弟倆應該沒少做。正好等孟婆來了,交由她處置。我倒要看看孟婆怎麽處置你們。”

“孟婆不會來了,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去報信,也沒有派出任何人去報信。你腦子跟我哥一樣蠢,我怎麽會做自砸陣腳的事呢!”囚牢外的鬼卒頭領哈哈一笑,似乎看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好了,跟你們說了這麽多,讓你們死也死得明白,是時候上路了。”那鬼卒雙手掐訣,一團黑霧自手上升騰而起,投向了囚牢之下。

隨即,一道道黑色的煙霧從囚牢中升起,竟往牢外的鬼卒頭領當頭罩下。

這黑霧似乎是大補之物,那人神情極度愉悅,臉上漸漸扭曲起來

張塵三人相互看了看,隻見一縷縷黑霧從身上往上升去。一陣陣空虛感襲上心頭。

“果然,這人說得沒錯。這陣法囚牢真的能吸食人的精魄。這樣下去,不消半刻,這裏所有人都會被他吸食殆盡。”張塵心裏暗道。連忙往四周衝了上去,隻聽見‘呯’的一聲巨響,張塵被重重彈了回來,摔在了地上。

“沒有用的,掙不脫的,這囚牢是陣法結界,人力是無法撞開的。不用白費心機了。”躺在地上的鬼爺淒然一笑。

“想不到啊,真想不到平日裏跟我稱兄道弟的人,下起手來卻什麽情分都不顧了。這是要致我於死地啊。”鬼爺喃喃自語道。

“到底怎麽樣才能出去?說!”楊秀兒手上用力,竟從胸腔裏掏出一個黑色的東西,上麵還一跳一跳的,竟是個心髒。

鬼爺一看到楊秀兒竟然把自己的心都掏了出來,連忙慌了神,苦苦哀求道:“心,把我的心還我,心還我。”

“說,我最後再問一遍,怎麽才能出去?”楊秀兒冷聲道,冷峻的臉上透著陰寒。

“出不去了,這陣法沒法可破。”鬼爺淒然笑道。

“既如此,你要心何用,給我去死。”楊秀兒陰沉著臉,手上用勁,手裏的心髒‘噗’的一聲炸裂開來,變成一團殘渣,瞬間化成一縷飛煙。

“你,好狠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鬼爺臉上瞬間蒙上一層黑氣,身體漸漸消散開來。

不到一刻鍾的時候竟消散殆盡,此後天地間再無鬼爺這號人物。

在得知沒辦法從鬼爺這裏得到出囚牢的辦法,張塵腦海裏迅速想著破解這陣法結界的辦法。

“大家別慌,所有陣法皆有一線生機,取自大道五十,衍者四十有九,必有一遁去。這一便是生門,隻要我們找到生門就能出去了。”明理道擰著眉頭說道。

明理道人說的這些,張塵不是不明白,隻是那遁去的一在哪呢,這才是關鍵的問題。

這裏是陰間,一切陣法跟陽間的都不一樣。所以不能按著陽間的辦法來判斷。

而這又沒有日月星辰,南北方向來作定位,故無法判斷八宮各在哪個方位。

更令人心驚的是,這陣法還在源源不斷地吸取他們的精魄。再這樣下去,還沒等他們找到出口已經魂飛魄散了。

“不,來不及了,唯今之計隻有硬闖一途。我們三人往同一方向衝去,不消幾次,這陣法必然破除。”張塵擰著眉頭道。

“試試看,我信張塵的。”楊秀兒沉著臉道。

“不是試試看,而抱著必死的決心才有可能衝破這囚牢。”

“好,我們都聽你的。”

張塵看向楊秀兒和明理道人,重重地點了點頭,三人站成了一排,拿出自己的兵器,朝同一個方向衝去。

刹那間兵器撞擊在結界上,發出‘轟’的一聲巨響,囚牢猛地震了一下。

三人相互看了看,臉上都露出歡喜的神情。

“再來!

“轟’囚牢震得更加厲害了,地麵竟然震起了無數沙塵。而站在場外正吸食三人精魄的鬼卒突然身體一震,整個人往後飛了過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時間竟起不來。

”“再來!”

三人道人影再次衝向囚牢邊上的結界,兵器和結界的撞擊使得地麵都顫抖不已,地上的碎石齊齊地震了起來。

“再來!”

隻聽見‘轟隆’一聲巨響,囚牢一下子化成了一團巨大的黑霧消失了。

“小鬼,拿命來!”明理道人大喝一聲,人影一閃,迅速衝到了鬼卒頭領的身邊,手中太極長劍迅速往他腹部刺去。

這裏周圍的鬼卒眾人才堪堪反應過來,連忙舉著長矛鐮刀圍了上來,刀口正對著明理道人,卻不敢有所動作。

“不怕死的就來,反正你們助紂為虐,即使死了也沒人同情,不管誰來,我都不怕。”張塵喝道。

眾鬼卒相互看著,頓時畏畏縮縮起來。盡管他們是最底層的鬼差,但腦袋卻也不笨。

且不說那兩位做的事情讓人不恥,若是敵人軟弱還好,可以盡情吸食。但若是碰到紮手的便要準備好死的心理。

要是把事情捅了出去,這兩頭領已經算是違反地府律法,是要魂飛魄散的。

此刻事情已經敗露,冥頑不靈隻有魂飛魄散的下場。何苦搭上自己的小命。

“不想死的滾開!”楊秀兒一聲大喝,提著劍氣勢洶洶地走了過去。

眾鬼卒全身抖了抖,自覺地讓開了一條路。

不敢不讓啊,這位祖宗可是極其心狠手辣的人。剛才才把一個頭領給弄死了,雖說是死有餘辜,但也著實把幾個鬼卒給嚇著了。

也不知道這些是哪裏來的爺,竟然如此強悍。到了他們的地盤還敢如此橫行。

雖然心有不憤,但這些話終究隻敢在心裏嘀咕,絲毫不敢表現在臉上。要是被那位狠人知曉,隻怕是要步兩位頭領的後塵了。

“你們,你們竟然襲擊地府陰差,好大的膽子,不敢怕閻王和眾判官製裁嗎?擅殺陰差可是大罪,你們,你們已經殺了一個了,不要一錯再誤。

此時回頭尚有機會全身而退,我隻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鬼爺隻當是失蹤了。地府那麽大,丟個把鬼差不是什麽大事。”躺在地上的鬼卒看著逼向他的張塵三人,頓時懂了慌了神,色厲內荏地喊道。

“哦,原來還有這種典故,看來即使我們殺了你也沒人知道。一個也是丟,兩個也是丟。也不差這一個。”楊秀兒似笑非笑,手中的劍從鬼卒的大腿往腳根處慢慢劃去,似乎非常享受這過程。

“那,他們呢,他們一定會把今天的事情報告上去的,到時你們也是難逃一死。”那鬼卒頭領臉上直冒冷汗,已經悔青了腸子。

“那就一並殺死就好了。”楊秀兒冷笑著看向了那一眾鬼卒。陰沉的麵容使得眾鬼卒心頭猛地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