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突變

兩人麵麵相覷:大晚上的會是誰?難道是老巫婆去而複返?

“你在這裏,我去看看就回來,有什麽事大聲喊。”劉蒙沉聲說道,想了想又把手裏的菜刀遞了過去:“這刀你拿著,要是真有什麽東西,不用害怕,隻管往上招呼就是。”

“那你呢?你兩手空空的,萬一外麵來的是壞人。”左夢旋聲音都顫著。

劉蒙微微一笑:“我沒事,外麵還有把柴刀,小心保護自己,我很快就回來。”

“那,你小心一點,要是,那人要錢的話,就給他,別傷了自己。”左夢旋眼裏充滿了擔憂。總有種不祥的預感,揮之不去……。

“放心,我沒事的,安心在這等我回來。”劉蒙寵溺地摸了措她的頭發,微笑道。

轉過身去,卻是一臉寒霜。不管是誰要打他們家的主意,都要問過他手裏的刀。為了心愛的人,豁出去了。

劉蒙拿著支手電出了門口,在角落裏撿了把平時砍柴的砍刀,緊緊握著刀柄,背在身後,陰沉著臉一步步往大門外走去。

“誰啊?”劉蒙輕聲問道。

但令人不解的是,外麵什麽回聲也沒有,隻有蛐蛐的叫聲。

“是誰?”劉蒙再次問道。

依舊沒有回聲。他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就算是他聽錯了,沒可能兩個人都聽錯了。

不對,剛才分明是有人在外麵敲門的,難道是那人見他久不出來開門,就走了?

心裏雖然有疑惑,但卻不敢輕易開門去看。萬一那人就在門外埋伏等著他自投羅網呢。他一出去豈不中了圈套。

想到這,不由得一陣冷汗從背上冒起。

左右看了看,隻見院牆底下正放著一張長板凳,連忙輕手輕腳地跑了過去,踏上板凳,掂著腳往牆外看去。

院牆建得不高,將近兩米的樣子。劉蒙一米六多高的個子,板凳又有四五十厘米高,剛好能看到外麵的情況。

雖然能看到外麵,卻看不到牆根底下的情況。

用手電照了半天,也沒見到什麽人。

陣陣冷風吹來,直往衣領裏灌,冷得人直發抖。

為了確定牆根底下沒有藏人,劉蒙又爬到了牆頭上,往下看去。

這一看,卻把他嚇了一大跳,隻見下麵正蹲著一隻黑貓,一雙冷冷冷的眼睛正盯著他。

冷不丁的,心裏一顫。就像心裏猛地收縮一下,直令他喘不過來了。好大一會才勻過氣來。

那黑貓一直盯著他,忽然猛地往上一跳,直衝他臉麵抓來。

劉蒙下意識一縮脖子,整個人頓時一個不穩,竟摔在了牆外,像沙包落地一般,發出一聲悶響。

這聲音卻把黑貓也嚇著了,躬著身子猛地跳出好遠,卻又回頭看了看他。

好大一會,才像凱旋的王者一般,邁著悠閑的步子慢慢鑽進了路邊的草叢裏。

劉蒙摔得眼冒金星,一股氣悶在心裏半天出不來。

過了好大一會,才從地上站了起來,往黑貓消失的方向看了看,一瘸一拐地往大門走去。又往用手電往四周照了照,除了躲在草叢裏的那隻黑貓外,也沒看到其他的什麽人。不由得撓了撓頭,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來到大門下,摸了摸身上,才發覺沒帶鑰匙。

“媳婦,開開門,我鑰匙忘帶了。”劉蒙拍著大門,大聲喊道。

訟人奇怪的是,屋裏一點回聲也沒有。

劉蒙眉頭一皺,以為她沒聽見,又加大了力度,再次重複了剛才的話。

他們家離別人家稍有點遠,倒也不會吵到別人睡覺什麽的。

劉蒙越拍門越覺得不對勁,這麽大聲怎麽著也該聽見了,怎麽這麽久不見出來開門的。甚至連應一聲都沒有。

聯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心裏冒出一種不好的預感。雖然很是荒謬,但也正是因為這樣,心裏更是恐懼。

“媳婦,開門……。”劉蒙在大門外急得團團轉,卻沒有一丁點的辦法。

屋裏,左夢旋看著進來的劉蒙,心下稍安,手裏攥著的柴刀也放在了旁邊,輕聲問道:“你回來啦,外麵怎麽回事?”

劉蒙進了屋,返手把門給鎖上了,才微笑著回答道:“哦,沒事,隻是一隻貓在抓門,已經被我趕跑了。”

說著走到床邊,溫柔地說道:“媳婦,我們休息吧,不要讓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打擾我們的興趣。須知春宵一刻值千金,我還等著你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呢。”

“你的手電和柴刀呢,怎麽不拿回來。”左夢旋擰著眉頭問道。

劉蒙楞了一楞,笑道:“那東西我放門外了,反正一時也用不到。我們熄燈睡覺吧。”

說完就要去關燈,身後卻傳來左夢旋的聲音:“我怎麽聽著外麵有什麽聲音?會不會又有人在敲門?”

劉蒙背對著左夢旋,聞言臉上一沉,口裏輕輕一吐,一縷肉眼不可見的紅煙,輕輕往左夢旋身上飄去,分作兩股進入了她的耳朵。

“哪有,我怎麽沒聽見,外麵真的沒有人,不信你再聽聽。好了,不要再自己嚇自己了。都要嚇出毛病來了。”劉蒙轉過身去,揚起一張笑臉,輕聲說道。

左夢旋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側耳傾聽了一會,果然,再沒聽到什麽聲音。難道真的是自己聽錯了。

熄了燈,屋裏頓時一片黑暗,隻模模糊糊看見兩個影子。

黑暗中,劉蒙笑得更開心了,眼睛裏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搓了搓手,按下激動的心情,緩緩向左夢旋走去。

獵物已經束手就擒,正乖乖地等著他擺布。怎能令他不興奮。

左夢旋總覺得自劉蒙剛才進屋來時就怪怪的,到底哪裏不對勁,一時也說不上來。總覺得似乎是急色了些,平時的他不時這樣的,況且今晚又經曆了一係列詭異離奇的事情。

隻是他說的話,卻又令自己有那麽一絲羞臊,心裏一股躁熱莫名地湧上心頭,臉上似乎變得更燙了。

一想到馬上要做那種羞羞的事情,似乎隱隱有一種期待,這是怎麽啦,真是羞死個人了。左夢旋臊紅了臉,恨不得把頭埋進被子裏去。

心裏的防備早已消失殆盡,原本攥在手裏的兩張符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娘子,我來了!”劉蒙邪笑著,褪去了身上衣服。

紅帳落下,一番**,翻雲覆雨,自是不足為外人道。

隻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左夢旋身上升起一縷縷紅霧,直往劉蒙身上鑽去。她全身紅得發燙,像一塊燒紅的鐵,而自己卻渾然不知。仍舊閉著眼睛,一副很銷魂的模樣。

院牆外,一道黑影快速閃過,很快就到了大門口。

劉蒙依舊在拍著門,大聲地叫喊著,聲音都幾乎喊啞了,屋裏仍然不見任何動靜。

這時忽然感覺肩膀一沉,劉蒙頓時嚇了一大跳,連忙轉過身去,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站在自己跟前。

驚魂未定,卻見那人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怎麽在這裏?你媳婦呢?”

劉蒙心一下子懸到了心口,被這眼睛一瞪,心裏頓時一顫,下意識地回答道:“剛剛聽見外麵有人敲門,我出來一看卻沒看到人,便爬上了牆頭,結果被一隻貓嚇得摔下來了。想叫我媳婦開門,卻不見裏麵有動靜。”

穿鬥篷的黑衣人正是先回來的何寧,聽了這人的話,心裏暗叫不好,連忙往外退去。

接著一個助跑,雙腿彎曲往上一蹬,雙手撐著牆頭,一個翻身便進了牆裏。

屋裏黑漆漆的,並且還鎖著門。老公還被關在外麵,屋裏卻熄燈關門。

有古怪,這時來不及想許多,連忙往屋裏跑去,身體往門上撞去,隻聽見“呯’的一聲巨響,門栓應聲而斷。

何寧一下子收不住勢,頓時摔在了地上。但他早有準備,就著勢頭往地上一滾,迅速站了起來。

大紅帳下,劉蒙被這聲音嚇得一顫,連忙往外麵看來,頓時與那黑影對上了眼睛。

頓時化作一縷紅霧往牆外飄去,速度迅捷無比。

何寧一看到那人,見它要逃,頓時抽出匕首,往**跳去,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往那紅霧逃走的地方釘去。

隻見匕首釘在牆上,也釘住了最後的一縷紅霧。

隻是紅霧畢竟是虛體,還是一點點往牆外滲去,竟消失得無影無蹤。

“王八蛋,竟然還讓它給逃了。”何寧暗道一聲可惜,一轉過身來,便見到**不著一縷的左夢旋。

這下卻讓何寧犯了難。如果讓她老公看到她這模樣。隻怕兩人這一段婚姻就要毀了。以後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呢。

“非禮忽視!我,我不是故意的。”何寧心裏暗暗給自己解釋,盡量不去看那妙曼的身 體。

何寧拍了拍左夢旋的臉龐,叫道:“醒醒!”一連拍了幾下,左夢旋才幽幽醒來,臉色卻是差了許多,像是大病一場。

何寧暗鬆了一口氣,還好人沒死。雖說被吸了些元氣,以前養上一段時間就好。

隻是眼下卻有些棘手,該怎麽跟她解釋是個問題。

果然,左夢旋一醒來,見自己身上連件衣服都沒有,連忙扯過被子把自己遮住,指著麵前的人顫聲問道:“是你幹的?”

何寧連忙擺擺手道:“不是,不是我,哎,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先穿上衣服,不能讓你老公看見你這模樣,不然,你們以後別想過日子了。”

“我一會再跟你解釋,這事說來複雜。”

何寧丟下一句話就往門外走去。在屋裏,孤男寡女的相處越久嫌疑越大,到時隻怕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從剛才破門而入,經過一係列的動作,到現在也不過兩分鍾的時候,應該不會引起懷疑,再久可就不行了。

“這都叫什麽事,本來是救了人,怎麽反而跟做了賊一樣。”何寧心裏哭笑不得,深吸了一口氣,快步往大門外走去。

剛打開門,便見劉蒙風一般往屋裏跑去,甚至連他都沒看上一眼。

何寧暗暗長籲了一口氣,隻得硬著頭皮往站在院子裏,不停地祈禱著不要出什麽岔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