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死路的盡頭是生路

什麽樣的畫麵,會讓人畢生難忘。

比如說,一幅靜止的木乃伊壁畫中,靜止不動的畫麵突然有了變化。其中的木乃伊,正瞪著空洞的雙眼盯著你,這樣總該讓人難忘了吧。

坎泊抓向張耀肩膀的手,伸到半空中時,就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因為在他的目光中,壁畫中木乃伊已經換了個姿勢,此刻正坐在祭台上,用一對空洞的眼睛看著他。

“該,該死,他在動!”坎泊已經是看傻了,一幅靜止的畫麵居然會動,這讓他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

“快看啊,這些畫麵中的木乃伊在動,他在動!”坎泊的第一聲仿佛在自語,第二聲就變成了驚怒中的大吼。

這一聲怒吼中,原本還在相互對峙的人群,第一時間便轉為了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兩旁的壁畫,隻見大廳中的木乃伊壁畫上,已經全部動了起來。

大廳中的壁畫,密密麻麻不下數百。每一張記載著木乃伊製作過程的壁畫中,此刻上麵的木乃伊都已經站了起來,一個個正用空洞的雙眼看著外麵,看著站在大廳中的這些活人。

“別擔心,就是會動而已。”一名膽子比較小的蘇丹人,最先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半是玩笑的開口道:“我們看的電影還會動呢,這說明不了什麽。而且我們在這裏有上萬人,難道還會怕幾百個木乃伊嗎!”

安慰的話說到最後,**的人群也慢慢恢複鎮定。

人數上的優勢,讓許多人重新恢複了信心,許多彼此相熟的依靠在一起,注視著壁畫上木乃伊的動作。

壁畫上的木乃伊,就像是電視機中,演繹出來的恐怖惡鬼。

最開始的時候,許多人都被壁畫中行動的木乃伊,嚇得連連後退。等到過了幾分鍾,當這些人後退的人,發現這些木乃伊依然呆在壁畫中,並沒有衝壁畫上走下來時,許多人又放心大膽的靠了上去。

“嘿,你能看到我嗎?我叫桑德,我就在這裏!”一名靠近壁畫的之人,緊盯著木乃伊空洞的雙眼,害怕中還帶著些許興奮。

壁畫中的木乃伊,對著靠近的桑德連連怒吼,纏滿了繃帶的雙手中胡亂的揮舞著,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情不自禁的閉上了呼吸。

越是危險的時候,內心就越是興奮。有些人喜歡追求生死急速,因為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同樣也有大樂趣。

“他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從死亡中感受到樂趣的桑德,就像個興奮的小孩子一樣又蹦又跳。他看著壁畫中的木乃伊,就像是在無聲電影,完全都沒有注意到,壁畫中的木乃伊已經安靜了下來。

“吼!”安靜中的木乃伊,口中突然有怒吼聲,從壁畫中直接傳出。這一刻,無聲的電影中突然有了聲音,隨後一雙纏滿了繃帶的大手,一把就從壁畫中抓了出來。

從壁畫中抓出的大手,在出現的下一秒中,就掐在了蹦跳的青桑德脖子上。

被木乃伊掐住脖子的桑德,臉上還帶著興奮難名的笑容。隻不過這樣的笑容,已經飛快僵硬在了他的臉上,隨後被撕心裂肺的慘叫取而代之。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壁畫中的木乃伊,一手掐著桑德的脖子,另一隻手猛然間刺入他的雙眼。直接從中剜出一對帶血的眼球,隨後滿是喜悅的,安在了自己那空洞的眼眶之中。

有了眼睛的木乃伊,帶著興奮之色,打量著外麵的活人。被奪走了眼球的桑德,摔在地上不斷發出慘叫聲。而在這一聲聲慘叫,仿佛就是用餐的信號一樣。隨後便有無數的木乃伊,紛紛從壁畫中探出手臂,一個個將靠近壁畫的人抓在懷中。

這是屬於木乃伊的擁抱,張耀依然站在壁畫下方,饒有興致的看著一個中年人,被木乃伊抱在懷中。隨後用拖的辦法,將其拽入到了壁畫之內。

是的,就是拽入了壁畫中。

這種感覺,就像壁畫中屬於另一個空間。這些從中探出手臂的木乃伊,並不費力就將自己的獵物拖了進去,就好似這些被拖入之人,原本就是畫在壁畫上一樣。

“真是有意思,原來還可以這樣!”張耀依然站在壁畫下方,欣賞著在壁畫中上演的慘劇。

壁畫中,被木乃伊拖進去的中年人,此刻正在遭受酷刑。原本壁畫中戴著狗頭人麵具,並沒有動作的木乃伊工匠們。在中年人進入壁畫的第一時間,就從木乃伊的手中,將這名中年人搶了過來。

這種搶奪,並不是出於善意。三名工匠將中年人固定在了木樁上,一人將滾燙的熱油灌進中年人的口中,另外兩個人則拿著鋒利的刀子,開始了活生生的木乃伊製作過程。

心髒、眼睛、肝髒、肺部......中年人身體中的器官,在兩名木乃伊工匠的手中被活生生的取出,丟棄給一旁靜靜等待的木乃伊。

在張耀的注視下,這個名等待的木乃伊,正在替換中年人的器官。

將中年人的雙眼安上,木乃伊自己就擁有了雙眼。

將中年人的心髒塞進胸口,木乃伊的胸口就開始了跳動。

完完全全就是剝奪,木乃伊剝奪著中年人的一切,而被取走了心肝肺的中年人,則被裹上白布,重新擺放到了祭台上麵。

“出口在哪,快找出口,這些木乃伊要出來了!”

“沒有出口,這個大廳中根本就沒有路......”

驚怒交加的吼聲,不斷回**在大廳之中。大廳內,上萬人就像一群無頭蒼蠅,隻能看著得到新生的木乃伊,再次將目光看向外麵。

“既然這裏沒有出口,你們為什麽不進去試試?”就在一群人亂吼亂叫之時,有冷漠的聲音響徹當場。

聽到這無比冷漠的聲音,正在四處尋找生路的人群,一個個向著聲音傳來的位置看去。

“如果你們沒有選擇,為什麽不按照我的想法去試試呢?說不定這裏麵別有洞天,生路,就在死路的盡頭。”站在壁畫下方的張耀,臉上有著殘忍的笑容。

“你說得容易,那你怎麽不進去。”人群中響起質疑的聲音,所有人都帶著,這是你的出的主意,應該你去做的表情看著張耀。

“誰說我不進去!”張耀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不過就在大家等著看好戲之時,他再次笑道:“不過是你們先進,不讓你們這些人探路,難道還要我去當先驅者嗎!”

“進去!”張耀猛然間高舉手臂,藍色的光芒包裹在他的右臂上,在萬眾矚目中打向了大地。

“轟......”藍色的衝擊波,以張耀為中心快速向外散去。

整個大廳中足有一萬多人,可這一萬多人,在這一拳下卻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在張耀足以媲美英雄巔峰的力量下,瞬息間就被震飛出去,倒飛向了兩旁的壁畫中。

“嗖嗖嗖......”一道道人影,像下餃子一樣飛射向兩旁的壁畫。等到衝擊波散去之後,整個大廳內,隻剩下了張耀孤零零的一個人。

“嘿嘿,不讓你們去探路,難道還我自己去啊!”看著空曠的大廳,張耀冷笑一聲。絲毫都沒有在意這個自私的行為,已經與正義二字越行越遠。

正義,正義隻是口號,有利可圖才有正義可做。

張耀從來不是個聖母類型的人,他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能夠得到什麽。如果什麽也得不到,他才不會管別人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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