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出家 卷六第九章 五戒五:不得葷酒文 / 東方叔
阿新這個傻問題令道長哭笑不得，不過他轉念一想，這弟子天性倒也無邪，
隻是塵根太深，姑且讓他從長修行，或許能得正果也未可知。---瀏覽器上打上-WwW.6９ΖW.CoM看最新更新---於是朝阿新揮揮手說：
“去吧，可不可以吃肉，你將五戒熟記後就可知曉。”
第二天阿新被關照今天不必去夥房打雜，隻在宿舍內靜謐思過，背誦五戒即可。阿新想他們倒好，幹脆不讓我去飯堂，免得飯香惹我饑腸。阿新隻得拿著不方寫給他的五戒條文一字一句地抄，一邊抄，一邊背。開始時他抄得很快，沒寫幾遍就一下子背出來了。可是抄了二三十遍後他開始厭煩，字跡潦草起來，尤其是當肚子開始唱空城計時，他根本無心再抄再背，本來已經記熟的條文一下子又記不完全了。
“第一不得殺人，不不，不得殺生；第二不得昏迷，昏迷？不對，不得結婚，不對，不得昏頭，更不對。跳過去，第三不得狼心狗肺，什麽混帳話，跳過去，第四不得強盜，這大概不錯，強盜總是壞人。第五不得````好像不得和女人有關係，不管它，不得**。哎呀，累死我了。”
阿新肚子越來越餓，根本無心再抄再背這五戒，這時他滿腦子是飯桌上的魚肉雞鴨，一邊想一邊咽口水，一隻手則使勁按肚子，以壓製它的抗議。後來他想起在鄉下時有過肚子餓喝水的經驗，他就去找水喝。這時已經過了晚飯時間，飯堂裏早已收拾幹淨，黑燈瞎火的再加上阿新又餓得頭昏眼花，他抓起一個水瓶模樣的東西“咕嚕嚕”就朝嘴裏灌。哪裏知道這是一瓶煮菜用的酒，他灌到嘴裏後差點吐了出來。繼而想也好，喝點酒也許能解饑。於是索性一仰脖子喝了起來。阿新酒量本來就不怎麽的，現在空腹喝酒酒勁更是上得快，不一會他已暈暈乎乎，他跌跌衝衝地想走回宿舍，豈料隻走了兩三步就一下子癱倒在地，人事不省。
第二天一早來準備夥食的廚師發現了他，他醉夢正酣。不用說阿新又被押到了師傅麵前。他睡眼惺忪，醒來後第一個感覺就是渾身軟綿綿的，繼而逐漸地肚子也蘇醒了，發出無力的呻吟。當他看到師傅那張鐵青的臉，他一下子驚醒不少，想起要他背五戒的事，結結巴巴道：
“我`````我背出來過的，後`````後來肚子餓，忘了。”
方道長見他這副醉態早已氣不打一處出，再聽到阿新為自己辯解而不知謝罪，更是火上澆油，大聲道：
“你背不出也就算了，可是一錯未改又犯一錯。明知不得葷酒，卻還要喝得酩酊大醉，今回不重罰你無以正教規。來人啊，將不惑推下去打五十大板！”
阿新想這真是冤枉，可是眼下他怎麽說得清，況且師傅正在火頭上，說也不會聽。我現在又饑又餓，再被你們這大板抽下去豈不是要命？隻見不方，不**他們幾個正捋袖上來要拖他，他馬上大叫道：
“拿飯來！”
眾人被他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罵他道，哪裏還要讓你吃飯，吃板子去！阿新掙紮道：
“賞罰要分明，我是昨天受罰餓一天，今天應當可以吃飯。讓我吃好飯再挨板子。”
道長見他說得不無道理，也就依了他。阿新先被押到飯堂，他們端了一大碗飯給他，上麵放了一些鹹菜。他端起來狼吞虎咽，恨不得連碗都吃了下去。不方教訓他道，出家人不可這副吃相。阿新瞪他一眼，心裏想你來餓一天一夜試試看，看你還能裝文雅否。轉眼間一碗飯吃完，阿新伸出空碗要添飯，不同給他添了一碗，阿新這碗飯吃得慢起來，倒不是已經吃飽，而是他想吃這麽快幹嗎？下麵得挨板子哪！真不知這板子是什麽做的，我在“裏麵”也沒受過這罪，要是鐵做的，我這屁股被他五十下打下來豈不要稀巴爛？他有意慢慢地吃著拖時間，不方催他快吃，阿新又瞪了他一眼，心想你們都巴不得想快點看我受罪，我偏慢點，讓你們心焦。阿新簡直是在一粒一粒數飯了。不方見他如此就說：
“你有意拖時間沒好處，待會我們要是手下活重點，你可受不了。”
阿新一聽怕了，是啊，這板子在他們手裏，輕點重點還不是由著他們。他馬上三口兩口地將剩飯扒了下去。
阿新被帶到一間暗房裏，眾人將阿新按倒在地，讓他俯臥著。不**、不同兩個人一人按住一邊的手腳，不方則一把扯下他的褲子，一直褪到膝蓋，然後去拿板子。阿新在地上黑糊糊的看不清楚什麽板子，害怕地問：
“這````這是什麽做的？”
“嘿嘿，竹筍做的。”不同冷笑道。
“竹`````竹筍？”阿新驚訝，“怎麽給我吃竹筍？”
“不不，還有肉，”不**繼續糊弄他，“給你吃竹筍烤肉。”
“竹筍烤肉？這怎麽能做板子？”阿新稀裏糊塗地問。
“閑話少說，嚐一嚐就知道了。”不方說著，手持板子高高舉起，“啪”地一下落在阿新屁股上。
阿新痛得“媽呀”大叫一聲，想掙紮卻被緊緊按住。不**問道，怎麽樣？竹筍烤肉鮮嗎？阿新罵他道，你胡說，什麽竹筍烤肉。不**道，怎麽不是竹筍烤肉？我們這板子是竹子做的，拷打在你肉上，不是“竹筍拷肉”嗎？阿新聽了氣得咬牙切齒，原來是這“竹筍拷肉”，你們真會糊弄人！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在鄉下時用來挑擔的竹扁擔，這裏卻用來抽打他的屁股。正憤憤不平之際，不方第二下第三下，接二連三抽打下來，隻聽得“劈劈啪啪”的聲響合著阿新的叫痛聲，充徹在這暗房間裏，?阿新叫得越響，不方抽得越重。阿新琢磨出這規律，漸漸屏住氣不再叫喚。不方奇怪，正狐疑阿新是否被打昏，歇下手來低頭觀察他。阿新忽然大叫道：
“我不要再吃這竹筍烤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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