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入黑 卷七第二十五章 戰媽咪一文 / 東方叔

紫幫會與烏幫會兩家約定時間、地點交換人質，當阿新走到自己人中間時一個弟兄發現了他光頭上的異樣，叫了起來，大家圍攏來一看，頓時像炸藥包炸開了似的，有的罵罵咧咧，有的抱怨昨日去檢驗的怎麽瞎眼了，有的氣得要衝向烏幫會的陣營去，不料老大大喝一聲將他們叫住。---瀏覽器上輸入-WwW.6９ΖW.CoM看最新更新---原來老大早有防備。他知道烏幫會專門對仇家用這一招來羞辱，所以前幾天秘密派人在被抓獲的百爺的屁股上烙上了一個“鬼”字。百爺痛得殺豬般嚎叫，可是房間關得嚴嚴實實，除了行刑的，誰都沒有聽到。這下也算彼此彼此了，一個在屁股上，一個在頭上。屁股可以有褲子遮擋，頭頂也可戴帽子蓋住，烏幫會也沒占便宜。老大這一說，眾弟兄方才氣平。當然，老大這招更有他的深算。百爺吃了這個苦頭，帳當然要記到烏幫會頭上，烏幫會要再借重百幫會恐怕沒那麽容易了。

阿新這次回來，老大沒有為他設宴接風，反而將他叫來先訓了一通，說你要玩女人，我這裏有的是，即使秦媚再好，也總有你玩的時候，急什麽呢？我拖時間總有我的道理。本來我們抓獲百爺，起碼讓他破費二十萬來贖去。現在讓你這一來，你自己吃苦頭不算，還讓我少賺十萬塊錢。我紫幫會雖家大業大，也須金錢不斷支撐，你今日回來必須給我賺錢去，將功贖罪！阿新起先一言不發地聽著，他想都是他的不好，還有什麽可辯解的呢？可是聽到要他去賺錢，他擔心起來，怕是要他帶人去衝衝殺殺地去強要硬討那些“保護費”。老大知他疑惑，就說，這次任務非同一般，讓你二哥來給你說說。說著手一招，坐在不遠處的墨鏡就過來給阿新交待任務。

原來老大盤算，老是靠打打鬧鬧地要上一些“保護費”，總不是生意經；綁架百爺這種“好事”也是難得一遇的，他想要“以黑入白”，也就是說正兒八經的白道生意也要做。這叫“黑白通吃”。怎麽“通吃”呢？做什麽生意呢？他首先想到的是歌廳、桑拿、夜總會這些娛樂行業。這些行業本來就黑白混雜，所以最易侵入。手法就是“入股”。此前老大已經試水，找了一家歌廳，半是談判半是威脅地讓老板答應和他合夥經營。不過逐漸他發現靠股份紅利賺錢不多。他弄不懂這些娛樂業的老板為什麽會發，後來請教了內行才知道其中的內幕。原來歌廳中的“財神”是媽咪，她經手的錢並不算到歌廳的帳上，歌廳名義上是賺不了幾個錢的，所以歌廳老板都要收買“媽咪”，三七分成，或者四六分成。老大要阿新做的，就是要他去收買這些媽咪，軟硬兼施，手法由他自己想。隻許成功，不許失敗。老大要靠這個“試點”取得經驗，以後逐漸擴大經營。

阿新聽完墨鏡的話犯愁了。收買媽咪？怎麽個收買法？軟的怎麽來？給錢？硬的又怎麽來？打人？阿新說，還是你們吩咐吧，該怎麽做就怎麽做。老大這時發話了：

“悟空，你入夥不久，經曆的事情不多也難怪。怎麽對付是要見機行事的，所以隻能讓你自己斟酌了。”

阿新沒有辦法，硬硬頭皮接受任務。老大讓他帶著鷹爪鼻、獨眼龍等幾個人一起去，三天之內要見分曉。這家歌廳叫做“君再來”，規模不大，媽咪叫做“肖魂”，二十五六歲，也是三陪女出身，主管著16間包房，二三十個小姐。這天晚上阿新帶人來到歌廳。他想先來軟的吧，軟的不吃，再來硬的也不遲。不過這“軟”的怎麽來，他一點也沒數。反正老大沒給他錢，要收買就說說好話吧。於是阿新在歌廳的大堂一坐下，就對前來打招呼的肖魂說道：

“你就是媽咪吧？真是漂亮，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美人。”

肖魂聽了有些驚訝，但她畢竟老練，猜想這些人來路不簡單，就說：

“謝謝誇獎。幾位大哥要唱歌嗎？我馬上叫小姐出來讓你們挑挑。”

“不忙不忙，”阿新連忙說，“我們隻想你作陪，別人不要。”

“啊呀，是嗎？”肖魂故意裝得又驚喜又為難，“不過我這裏不能分身，怎麽辦呢？我看這樣吧，幾位大哥這麽瞧得起我，我今天給你們一個八折優惠價吧。怎麽樣？”

阿新被將了一軍，不知怎麽說好。鷹爪鼻這時沉不住氣開腔了：

“我們三哥看得起你叫你作陪，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什麽優惠價，老子唱歌還要付錢？該你們付給老子才是！”

鷹爪鼻這一說，其他幾個弟兄一起附和，嚷著叫著，摔椅子拍桌子的。這肖魂也是個見過世麵的媽咪，她看出阿新是這些人中的頭目。隻見她跑到裏麵叫出幾個頗有姿色的小姐來，帶到阿新的麵前說道：

“這位大哥肯賞光的話，今天這兩位小姐的單子就算我買了。”

說著朝兩個小姐使了個眼色。兩個小姐於是一邊一個挽起阿新的胳臂，嬌聲道：

“大哥，咱們去玩玩吧。”

被兩個美人夾持著，阿新不好發作，他剛被烏幫會幾個美女吊得欲望上來，這些天有些心癢癢。就順水推舟地跟著走了。鷹爪鼻和獨眼龍本來就是色中餓鬼，反正有阿新擋在前麵，老大怪罪下來他們也可推托，現在有玩白不玩，也跟得快。

進了包房，兩個小姐一人坐在阿新的一旁，又是敬煙又是斟酒，讓阿新好不得意。獨眼龍有些眼紅，忍不住一把拉了一個過來倒頭就親，這位小姐故作驚慌地叫道：

“哎呀，這位大哥怎麽這麽喉急呀？先幹幾杯吧！”

說著掙紮出來，為獨眼龍滿滿斟了一杯。鷹爪鼻在一旁不樂意了，就刁難這位小姐道：

“過來幫我斟，不過不要用杯子，用你的嘴！”

這些小姐都是風月中人，既有媽咪吩咐在上，要曲意奉承這幾位大哥，哪有不從之理。於是兩個小姐都用香吻灌滿酒一一喂他們。阿新大感刺激，不停地叫：

“再幹一杯！”

小姐們自然優先照顧阿新，一次一次滿嘴相送，直把阿新灌得酩酊大醉，鷹爪鼻、獨眼龍幾個酒量雖好些，也已說話不清。阿新醉眼朦朧之中，把身旁的一個小姐當作了秦媚，一把摟過來大聲嚷道：

“再不許你和周部長這肥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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