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下海 卷三第十七章 負荊請罪

阿新以為擺平了一樁糾紛總算可以無事了,隻是要花些冤枉錢覺得有些肉痛,因此老拖著沒讓給錢科長送好處去。月初又到,上個月的獎金倒是要考慮發放了,這可拖不得,阿新是明白的。上個月因為紅梅那頭業績不佳,會計按照規定少發了紅梅的獎金,那妞朝阿新噘了幾天嘴。後來還是阿新晚間將她摟在懷裏左哄右哄,答應這個月給她多發些,才算破涕為笑。 壹?書?庫

女人都是小心眼,阿新想想有些惱火,這紅梅瞅著自己寵她多了就耍xìng子了。哼,我要冷淡她一下,給她點教訓。阿新拿著上個月的業績表查看,紅梅的業績還是無甚起sè,就決定不給她多加獎金。\哎,陸嬌倒幹得不壞,名列第二,僅次於海棠,嘻嘻,這妞倒可以“關注”,“關注”,據說還是個zì yóu體cāo的冠軍,身材是沒得說的了,嘻嘻,阿新心裏不由冒出一股嚐新的**來。

阿新有了這股**就sāo動不安,恨不得立即嚐試一下。他借故將陸嬌叫進辦公室來。

“啊,啊,陸嬌,剛才看了上個月的業績報表,你幹得不壞啊!”

“是嗎?”陸嬌高興地笑著,臉頰上一對酒窩挺誘人的。

“我要好好獎勵你哪。\”

“謝謝董事長!”陸嬌鞠了一躬。

“不要客氣,不要客氣,”阿新咽咽口水道,“不過我想讓你給幫個忙呢。”

“董事長盡管吩咐,我一定盡力而為。”陸嬌毫不遲疑地答道。

“哎呀,辦公室坐久了腰酸背疼哪,聽說你是體cāo運動員,能不能教我做做健身cāo啊。”阿新詭秘地笑著,為自己終於想到這個主意暗暗得意。

“沒問題啊,”陸嬌不知是計,很爽快地答應,“我來教你幾節活動活動身子的cāo吧。\我們到哪兒去做呢”

“就在這裏。”阿新慌忙說,怕她要到其他地方去。

“這地方小了點吧。”陸嬌有些遲疑。

“不小不小,正好正好。”阿新連忙站起來,走到陸嬌身邊,“開始吧!”

於是,陸嬌起先很認真地手把手地教著阿新,阿新故意把動作做歪,讓她湊到自己跟前,阿新就趁機把臉貼向她的臉,將身子挨著她的身子,有時候還假裝跌倒,撲在她身上趁勢捏一把。幾次之後,陸嬌有些察覺,

就小心翼翼地躲避,可阿新yin心正熾,豈肯收斂,又裝作跌跤的樣子摟住陸嬌的腰,嘴朝她的脖頸湊去,陸嬌一急,使出運動員的手勁將阿新往斜裏一推,阿新一個不穩,跌了個狗啃泥。\

陸嬌裝作驚訝地“哎呀”一聲,扶他起來,阿新正想發作,突然門外有人急促地敲門。他隻得順勢推舟地對陸嬌道:

“今天就這樣,下次再來吧。”

卻說敲門進來的是楊陽jīng,他與慌亂的陸嬌擦肩而過,急急忙忙朝阿新說:

“董事長,大事不好。\”

阿新被他打亂好事,已經有些不快,再聽到這告急的話語,更加惱火。

“什麽事如此慌張?”阿新無好聲氣地問。

“房地局打電話來責問樓盤的土地問題,事情嚴重啊。”楊陽jīng神情沮喪地說。

“土地問題?”阿新有些清醒過來,想想楊陽jīng曆來沉著,今天這番神情,恐怕真是事情很嚴重了,不由緊張起來,“他…….他們怎麽講?”

“他們說我們宅基地上的商品房涉嫌違規銷售,要求做清退工作。”

“清退?”阿新慌了起來,“這豈不是前功盡棄?快找錢科長去!”

“沒用,人家是房地局,不受工商局管。\再說上次消保委的事還沒謝過他,怎麽好意思開口?”楊陽jīng垂頭喪氣地說。

“該死!真該死!”阿新敲打著自己的光腦袋,“快把孟帶翩找來商量。”

孟帶翩畢竟是個房產業界中的老手,他給阿新和楊陽jīng出主意道:

“董事長,總經理,事已至此,慌張也解決不了問題。最要緊先打通房地局的關節,讓他默許既成的事實,做好補救工作,然後餘下的房屋,趕快另找出路。\這樣方能轉危為安。”

如何打通房地局的關節呢?這是關鍵的關鍵呀。阿新急得直看楊陽jīng,楊陽jīng拚命地捋著尖嘴猴腮,突然他問孟帶翩:

“房地局主管此事人的你可知道?”

“知道。樓勞寶副局長。”孟帶翩說,“他級別高,我們都夠不著說話啊。”

“隻能請錢科長去找他了。”楊陽jīng無奈地說。

“可…….可他肯嗎?”阿新擔心地問。

“有什麽辦法呢?先去給他負荊請罪吧。\”楊陽jīng有些氣惱。

“怎麽個請罪法呢?”阿新有點發愁。

楊陽jīng見孟帶翩在場,不便直白,就打個比喻道:

“反正多打自己的耳光就是了。”

哎?打自己耳光?阿新有些發窘,見孟帶翩在場也不好意思細問,又被楊陽jīng催促,說是事不宜遲,兩人就匆匆驅車見錢貴去。

錢貴果然有些耿耿於懷,臉sèyīn沉,也不將他們請到會客室,推說事務很忙,就在辦公室見五分鍾吧。\楊陽jīng知道事情棘手,連連請求,錢貴這才很不情願地讓他們去會客室等候,自己磨蹭了十幾分鍾才出現。楊陽jīng這時朝阿新使勁眨眼,暗示他先說幾句謝罪的話。阿新以為要他有所行動了,慌得有些不知辦怎麽才好,想想也無辦法,隻有這樣也許能挽回殘局,就狠狠心“啪”地朝自己的臉上扇了一耳光。錢貴和楊陽jīng吃驚地望著他,阿新想一不做二不休吧,就又扇自己一耳光。錢貴大笑起來說:

“我們這裏的蚊子怎麽也欺生,一進來就給趙老板一個下馬威。”

阿新見自己的苦肉計沒被領情,急了,連忙說:

“我……我給錢科長請罪來了!”

楊陽jīng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麽阿新扇自己的耳光,想想好笑,又不敢笑,隻好順著阿新的話說道:

“是啊,錢科長海量,想必不計較我們的疏忽。\不過為這疏忽,我們一定會加倍回報。”

“不必客氣,”錢貴淡淡地說,“兩位前來,一定又有什麽事情了吧。”

楊陽jīng連忙將遇到的問題以及想法和盤托出。錢貴掏出煙來準備抽,楊陽jīng連忙給他點火,錢貴狠狠地抽了一口,沉默不語。楊陽jīng焦急地等在一邊,不知如何是好,阿新則時刻準備再扇自己幾個耳光。

“難啊。”半晌,錢貴擠出這兩個字來。

“錢科長總有些辦法的吧。”楊陽jīng不死心地問道。

“這個樓局長不是一般好對付的。”錢貴閃爍其詞道,“他是要公事公辦的啦。”

“怎…….怎麽會呢?”阿新與楊陽jīng有些絕望了。

“公務員麽,嘿嘿,”錢貴幹笑兩聲,“總要為公的麽。所以麽,他一心隻在‘樓’上麵。”

“樓上麵?”阿新和楊陽jīng一時都沒聽懂。

“是啊,房地局不是管樓的嗎?所以麽,他倒也巧,正好是姓樓的,哈哈哈!”錢貴說畢起身送客。

“他是姓樓的啊,你們要知道!”錢貴臨別語重心長地說。

阿新與楊陽jīng恍恍惚惚地告別,回去思考這“姓樓的”的猜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