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下海 卷三第二十一章 行為藝術

王巴知道這些藝術家想法很獨特,往往異想天開,常人是跟不上的,看到阿新與楊陽jīng異常吃驚,就勸解道:?

“向先生看重兩位,也是緣分,其實呢這行為模特也不是什麽艱難的活兒,兩位隻當它飯餘茶後的娛興好了。”?

“正是,正是。”向皮尼連連擊掌道,“兩位形貌很有特sè,非常難得,希望配合,我們願付重金!”?

“啊呀,難得向先生肯如此花費的,”王巴巴不得促成這項交易,更加賣力地湊合,“趙老板就答應了吧。\”?

楊陽jīng見對方肯花大錢,有些動搖,阿新怕拒絕會壞了生意,也隻得勉強同意,不過聲明他隻派人去行賄,自己是不會親自去的。害得向皮尼愣了半天沒搞懂他什麽意思,還是王巴了解阿新以前的底細,知道他誤會了字麵,就跟他解釋,引得幾個人一陣大笑。?

於是別墅區的租賃生意就算這麽談妥了,王巴異常高興,阿新卻喜憂參半,不知今後自己會被這些“行為藝術家”們怎麽擺弄。楊陽jīng與其說是擔心,莫若說有些興奮。\自己今後可以用做模特的借口混跡於幾個美眉之間,說不定…….嘿!?

藝術家們很快入住。阿新與楊陽jīng過了一陣去視察他們進駐後的情況。他們先去找向皮尼,讓他給引導,挨家挨戶地走訪。他們剛走進向皮尼的院子,一陣臭味撲鼻而來,抬頭一瞧,隻見院子裏聳立著一座牛糞雕塑的斷臂維納斯,上麵爬滿了蒼蠅。兩人捂著鼻子去按門鈴,按了半天,走出一個渾身泥土的人來,嚇了他們一跳。這人一開口才知道他就是向皮尼。阿新說明來意後,向皮尼馬上就領他們往外走,阿新他們奇怪他為什麽不擦洗一下身子,等到他們來到下一家才恍然大悟。\?

這家是個油畫家的居所,進門隻見四麵牆上掛滿了油畫,有些還油彩未幹。油彩罐、易拉罐堆滿一地,水壺、尿壺混雜其間,一股尿酸味夾著油彩味彌漫空中,讓阿新、楊陽jīng緊捂鼻子。向皮尼卻若無其事地邊走邊用腳踢開那些地上的空罐,朝坐在畫椅上的渾身油彩的油畫家嘴一撇,說:?

“來看你來啦,房東!”?

油畫家眼皮也沒抬,專注在他的畫上,隻是用油畫筆朝地上的幾罐放在尿壺旁的可樂一指,意思大概是說請喝飲料。\向皮尼俯身抓起幾罐,隨手遞給阿新、楊陽jīng,嚇得他們連連擺手,向皮尼也就老實不客氣地自己打開一罐喝起來,邊喝邊找幾張椅子想讓阿新他們坐,阿新、楊陽jīng實在受不了這味,趕快逃了出去。?

向皮尼帶著他們來到下一家。還沒進院子阿新他們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院子裏堆滿了各種各樣垃圾:沙土、破布、舊書報、爛家具、廢鋼鐵。\最讓他倆吃驚的是幾棵樹上竟然吊著幾個活人,有男有女,有的背著十字架,有的戴著腳鐐手銬,有的一絲不掛,有的裹著厚厚的棉絮。阿新嚇得拔腳就逃,楊陽jīng連忙掏出手機要打110報jǐng,向皮尼大笑著製止他們,告訴他們說這就是行為藝術。阿新戰戰兢兢地走回來,張大眼睛仔細看那幾棵樹上吊著的人,隻見他們都在朝自己擠眉弄眼的,稍稍安心。楊陽jīng也喘口氣將手機放回口袋。兩人跟著向皮尼進了院子。隻見房間的門敞開著,於是他們就朝裏走。\沒想到阿新與楊陽jīng跟著向皮尼剛踏進門檻,隻聽得“哐嘡”一聲,門上方一個塑料臉盆傾覆下來正好扣在阿新的光頭上,這時室內音樂驟然鳴響,燈光霎時亮起,一屋通明,閃光燈亂閃,照下阿新被臉盆覆蓋那瞬時的手舞足蹈的姿態。?

半分鍾後偃旗息鼓,向皮尼帶著那個馬克思胡子的藝術家來為阿新壓驚,說是非常感謝他配合他們完成了一幅行為藝術的佳作:驚悚。?

回到公司後,阿新還心有餘悸,楊陽jīng則擔心今後這行為藝術的模特會否也要被吊在樹上受罪。\不過,他畢竟sè心重,禁不住**,還常常借口視察房屋溜到現場去,希望能一睹海棠她們的玉體,尤其是胡眉,總擾得他心神不安。由於她們幾個也是有需要時才去,因此行蹤總在楊陽jīng掌握之中。不過他試著偷偷跟去了好幾次,卻都掃興而歸,因為這畫室外有保安把守,他又不好意思亮出身份。隻能悄悄地潛到窗戶邊上往裏瞧,但隔著玻璃,又離得遠,隻能望到一團白sè的**,難以細辨。他很不甘心,靈機一動,想到了望遠鏡。這東西豈不是可以遠遠地望過去也能望得很清楚的嗎?於是他買了個可以拆裝的天文望遠鏡,準備一試。\?

這天他打聽到海棠、胡眉她們又被叫去,就將這望遠鏡裝在旅行包裏,偷偷地溜到了愛丁堡莊園去。那幾間畫室他是熟悉的,但胡眉在哪一間卻難判斷了。他先找個隱蔽的地方架起了望遠鏡,對準了一間畫室的窗戶。他朝周圍觀察一下,似乎沒有人,於是喜滋滋地咽了口口水,彎下腰,翹起臀,開始調試望遠鏡。哎,怎麽望出去一片白?倍數調得太大了吧?於是往回調,呀,怎麽望出去有間小鴿籠?倍數調得太小了吧?七調八調老調不好,急得楊陽jīng一身汗。\我們這裏暫且讓他在這裏調試,等一下再接著說。?

卻說阿新在辦公室接到向皮尼的一個緊急電話,說有女模特在畫室裏受驚暈倒,快派車去接回來。阿新連忙驅車趕去,一路上心裏嘀咕,好端端的怎麽受驚了,肯定是遭*了!我早就說過這些畫家,看到赤jīng條條的美人近在咫尺,哪能忍得住?我……說老實話,我也忍不住的。男人有幾個是正人君子的?哎,這些妞要是找我公司算帳就麻煩了。\阿新越想越後悔,又怪起王巴來:都是這家夥來惹我,設了個套讓我鑽。不過怪來怪去還得怪自己,誰讓你吃了他那麽多虧還信他?阿新真想抽自己兩個耳光,不過司機在旁邊,他隻得作罷。?

帶著滿腔怨氣,阿新一到愛丁堡莊園就下車直奔畫室而去,遠遠地他看到畫室的窗戶旁有一個男人,正用一個什麽玩意兒朝窗戶瞄著,那人彎著腰,低著頭,阿新一時也沒認出是誰,隻感到滿腔怒火,原來是你這小子在sāo擾哪,正巧地上有一根木棒,阿新撿起來躡手躡腳朝那人走去。?

再回過來講楊陽jīng,他調望遠鏡調得滿頭大汗,好不容易調準了倍數,對準了裏麵的人體,呀,真清晰,連毛孔都看得清,他不由大喜,盯住這人體,移動望遠鏡鏡頭,朝下,朝下,朝…….哎?!怎……怎麽是個男人體!他驚得瞠目結舌,停格在望遠鏡前。這時阿新剛巧潛到他身邊,舉起木棒正要打下去,突然周圍閃光燈亮起,兩人都不約而同地認出對方:?

“怎……..怎麽是你?”他們幾乎異口同聲道。?

周圍立時走出幾個人來笑嘻嘻地上前與他們握手:?

“恭喜!恭喜!角sè進入得不錯。”馬克思胡子道。?

“不錯,不錯,這是酬金,請兩位收下。”向皮尼遞上一隻厚厚的信封。?

後來阿新與楊陽jīng被告知,他們參與完成了一幅行為藝術現場作: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