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皇宮瑩獻門事件(上)

辦完了所有的一切,李玉的豪華馬車裝載了滿滿的一車,全都是各色精美的絲綢布匹,緩緩的由離慕容娘娘別院最近的地方,開始向大燊朝皇宮的瑩獻門走去。

“出了瑩獻門,我們就算是出了皇後大內的轄地了,在這一切都要小心從事,萬不得有一點的疏忽,否則隨便給你安個罪名,就夠你喝一壺的了。”陳宮和在馬車的駕前,有意無意的跟駕車的於滄海吩咐道。

久居江湖的於滄海,可沒有做奴才的潛質,做事向來都是隨己所願,要不是從心裏實實的敬佩李玉,才不會屈身來給太子當車夫,他看得上是李玉這個人的實力,而不是他太子之身的名分,所以對於太監陳宮和的言語,根本就沒有一絲理睬。

而陳宮和也不在意,知道這老頭也不好惹,不說天不怕地不怕,但據說後花園的那幫小子除了李玉,也就眼前之人有所畏懼,其實在太子府中,要比自己的地位高多了,所以看他對自己的蔑視,心中的不滿也不敢在臉上有所表露,要是發飆了,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李玉在車內盤坐,思慮卻一刻也沒有停下。

“今日朝堂,聽到那大同郡尉叛亂之事,看似蹊蹺,可想來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巧合。從開始刺殺那諸紅纓說起,很多不明的勢力都加入了紛爭而來,不說錯綜複雜的江湖爭鬥,就那第三方勢力,就夠頭疼的,現在的局勢很不穩定,想那大同一個小小的郡尉都敢叛亂,沒有足夠的勢力支撐,這家夥會拿著雞蛋去碰大燊朝百萬皇家軍這個石頭,不是強大的第三方勢力有所湧動,就是在特殊的因素刺激下,發動了叛亂,雖然大方向定了,可細枝末節,很多地方還是讓人疑惑不已啊。”正當思慮之間,一聲極為放肆的嗬斥打斷了李玉。

“站住!爾等是何人,到了瑩獻門還不趕快停下檢查,要硬闖而逃嗎?”李玉乘坐的馬車,剛剛行至宮門的最後一個出口瑩獻門,被一個年約四旬左右的威猛侍衛,突然的擋在李玉乘坐車馬之前。

由於皇宮侍衛突然大聲的嗬斥和攔阻,慌忙的於滄海趕緊勒住了拉車的韁繩,知道是皇宮,不敢造次,若不然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邪魔大盜,管你檢查不檢查,早就直接從這人的身上呼嘯而過。當手中車閘趕緊一掣,前幾匹馬在慣性作用之下騰空躍起,馬聲嘶鳴,帶著車裏的李玉也是慣性的一頓,差點從車裏滾到車後麵而去,虧說李玉也是個高手,這點到是難不住他,趕緊使一千斤墜,這才穩穩的坐在裏麵沒有絲毫移動,不過心下已開始不悅。

李玉和於滄海還好,但那陳宮和可就倒黴了,沒有任何的功夫底子,車馬的突然一頓,慣性的作用,一下就把這陳宮和從馬車的駕前整個人都顛了出去。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陳宮和氣急敗壞,就連滾落一旁的帽子都來不及去撿起來,直接對著這個攔車的侍衛吼罵道:“今個兒,太陽咋打西邊出來了,連這小小的皇家侍衛都這麽囂張跋扈,也敢跟咱家這樣說話,這還是大燊朝的天嗎?怎麽了猴崽子?你這是要檢查咱家的車啊?你有幾顆腦袋?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的車。”要是什麽大人物,也就算了,偏偏是個小侍衛,如此嗬斥駕前的陳宮和,又讓他如此難堪,本來就是對於滄海對自己的蔑視,一肚子的氣,再加上這一出兒,如何讓他再能受得了。

“任你皇親國戚,丞相大夫,凡出此門都要例行檢查,本常侍也是王命在身,望請公公海涵,還是讓我檢查一番,你們就可出得宮門。”此人說話不卑不亢,一副公事公辦的嚴謹之樣。

這人剛說完話,陳宮和卻不敢說話了,為什麽?此人是武騎常侍啊,武騎常侍跟皇宮裏一般的侍衛是不一樣的,武騎常侍是皇帝的貼身侍從,這年月凡是能跟皇帝沾上邊的,哪個不是榮貴三分,況且人家也是例行公事,這下陳宮和可發了愁,心想自己這下算是白白摔了一下,連個撒氣的地方都沒有,隻能自認倒黴了。

李玉在車裏沒有說話,心裏確實疑竇重生,若按常理分析,不會如此啊,自己來的時候也沒有什麽武騎常侍對自己進行所謂的例行檢查,為什麽偏偏從慕容菲菲那拿了布匹做掩飾的寶劍,如此恰好的就要進行例行檢查,口氣還說的那麽的生硬,毫無緩和的餘地。此時反常,反常必有妖孽,哼,這又是誰打老子的注意。

麵對如此局麵,於滄海也隻能對這車裏的李玉問道:“咱們在你老子家的地盤上被人攔阻,小子,你看如何?用不用我收拾了他們幾個礙眼的廢物?”

這於滄海也是隨便問問,裏層意思還有調笑李玉的意味,意思是說,你堂堂太子也不過如此,連個小小皇宮侍衛也不把你放在眼裏,看你小子如何應付這事,當然也知道,肯定是不會讓自己動手的,要知道這可是皇宮大內啊,要動起手來,可不是小事,往小的說是你不按皇宮裏的規矩辦事,肯定責罰;往大說,那就是在皇宮裏尋釁滋事,是以叛亂之罪論處的。

“這事還用跟我請示個屁,你這個特遣隊長白吃飯的,養你這麽久,不就是等著這一刻嗎?現在我都被人家騎到頭上拉屎了,你還能若無其事,看來本少主回去幹脆炒你魷魚算了,就是養隻狗好不好,遇到了此事,也會吠上幾聲,瞧你丫那膽兒,一個小小的侍衛,就把你弄的慫成這樣,嘿嘿,什麽邪魔大盜,我看是慫貨一個吧。”

李玉說的話毫無掩飾,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好似用內力發出,聲聲刺耳,就連駕前的幾個皇宮侍從,都禁不住捂住了耳朵,有些功夫不濟的侍從嘴角都殷出了點血跡,這也算是惹惱李玉,給了他們一點小小的懲罰。

此話一出,於滄海頓時火冒三丈,媽的,這可是你小子說的,我一個江洋大盜,可不嫌事大,不要侮辱我邪魔大盜的名號,老夫活了大半輩子,到頭來什麽都沒有落下,就掙得了這個名聲,行,你給我等著,不用你回去賞我什麽魷魚吃,老夫不好那個,你不是讓老夫鬧嗎,我就給你鬧鬧看。

說著,這於滄海就下了車,一身的豪氣肝膽,怒發全身,宗師的氣壓毫無掩飾的爆發出來。不是為了什麽教訓這皇帝的武騎常侍,而是已經升級到了跟李玉這小子開始置氣了,就算現在李玉有心攔住於滄海,恐怕都無濟於事了,看來這瑩獻門要鬧個雞飛狗跳了。

“你想怎樣,還站到一邊,讓我等例行檢查,不要以為是在自家的門口,想怎樣便怎樣,要知道我等可是專門奉了陛下的旨意,除了皇......”看到了下車而來於滄海的不善,這侍衛有些色厲內荏色的恐嚇道。

當他皇上的上字還未說出口。

“狗屁例行,狗屁皇上,去你.娘.的頭。”於滄海幹瘦卻力量十足的拳頭狠狠的打在那個武騎常侍的臉上,一下把他將要說的那個字給深深的打進了肚子裏,再也沒有發出聲兒來,順勢而出的還有滿口的牙齒,飛濺般的被打出嘴外。

這武騎常侍那看似威猛彪悍的身子,在於滄海的重拳之下,一下飛起了好遠,直接跌撞在瑩獻門的大紅宮門之上,隨著一聲巨響,厚實的大門都被撞的吱嘎之響。而這武騎常侍的身體還被摔撞在大門上,由於慣性的作用,一下又麵目朝下,狠狠的砸在了皇宮堅硬的青石板地上,加上剛才的一拳,此時可謂滿麵開花,血飛四濺,慘不忍睹。

這下,陳宮和滿肚怨氣煙消雲散,但隨之而來是被一陣懼怕所代替,要知道在皇宮裏這樣鬧事,就是皇子也不敢啊,這些侍從都是皇帝親自統領的,所有的命令都是執行皇帝的旨意,於滄海的莽撞行事,這下可招惹大麻煩了,嘴裏趕忙喊道:“於壯士,萬萬不可啊,這樣鬧下去會被殺頭的,快些住手。”

可此時說什麽也晚了,經過李玉刺激的於滄海,哪還管你是皇帝還是玉帝的人,此刻就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我要鬧,你不是說我膽兒小嗎,我就給你來個膽大的來看看,想鬧事還不簡單,老子最擅長的就是鬧事了。

那幼弱心靈受到李玉無比的摧殘和輕視之後,於滄海就像大力水手吃了菠菜般的興奮,霎那間便與那守衛在瑩獻門的其他宮廷侍衛,混戰在一起。

雖然宮廷的侍衛個個身強力壯,有的看似也功夫不淺,但哪裏是宗師級於滄海的對手,一時間,這於滄海如那蛟龍如海,又如虎如羊群,三拳兩腳,一會兒這守衛瑩獻門的侍衛,便被打倒了大半,個個都被打的鮮血迸濺,慘烈之極,看來本來是可以更加輕鬆點的打,比如以快似的手法點穴,或是擊打身體的關鍵部位,立即就可製住所有人,因為近期這於滄海在特遣隊也學了不少的擒拿格鬥,知道一擊斃命和如何一下使敵人全身癱軟立馬失去戰鬥力,但他沒有那麽做,而是以自己開山劈石的雄厚掌力,打得這些侍衛全是外傷,就是要造成場麵的混亂,就是要更多的人過來,他此刻已經近似瘋狂,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你不是嫌我膽小嗎,老夫就給你鬧鬧看,說到底了這於滄海還是在跟李玉慪氣。

不到盞茶時間,這守衛瑩獻門的侍衛斷胳膊、斷腿的,被打得麵目全非的,倒下了一地,哀嚎連天,在這極為莊嚴肅穆的皇宮大內之重地,沒有叛亂和敵襲,極少會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