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直女殿的七日狂(六)

想到此,李玉便嘿嘿一笑繼續厚顏無恥而道:“那晴雨軒是溫柔陷阱,是粉色骷髏,我何曾說過你這棋禦軒也是謀害李玉的陷阱之地?再說了,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當然就是死也要死的名正言順,死也要死在你諸紅纓之手,死也要死得有所......”

當說到此話時,隻見那諸紅纓將身前來,近身李玉身前,上前一把捂住了李玉之口,臉色慌亂急道:“你這壞人,誰讓你在本小姐麵前說什麽死啊死的,這多不吉利,你是不是故意為之,想要氣煞與我?”

芊芊玉手,剛到李玉的嘴邊,就讓他感到了一股撲麵而來女子特有的清香,吻之玉手,李玉竟然一下怔住,再看到近身眼前的諸紅纓,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櫻桃小嘴微微張開,囈語連連,一臉的羞澀,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李玉麵對此景,身體一下就好像不再受自己大腦的支配,心中不免一陣苦笑,難道自己真的要被就地陣法於這棋禦軒不成?

幸好,這諸紅纓不似那虞思思那般的媚骨引誘,隻是上前一點,似乎看到了李玉的異樣,嚇得趕緊快速放下玉手,不然若是李玉在毫無防備之心,毫無抵禦之意,一點都不用擔負責任的放任之下,還真把持不住自己,即可行那**。

李玉也是趕忙的咳嗽了幾聲,出言掩飾道:“怎麽?是真心舍不得我死,還是怕我死之後你將守寡,無人可嫁,終極孤苦寂寥一生。”

聽到此言,那諸紅纓嗔怒道:“你還說,沒完了,再若多言,我可就喊人了,先將你趕了出我這棋禦軒,讓你露宿街頭,看你還再與我貧嘴。”

“好好好,就此打住,為了解決我這七日無處可去,本殿下也隻能勉為其難,忍氣吞聲的在你這棋禦軒,暫時度過幾日寄人籬下的非人生活,唉!我的命咋就這麽苦呢?”說完之後李玉的臉上露出愁苦之色。

“怎麽,在這雅致幽徑的棋禦軒,好吃好喝伺候著,還有我這國色佳人日夜廝守陪伴,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你可不要得了便宜賣乖,你應該感謝上天賜予了你這麽好的機緣才是,一副悲天憫人的可憐之相,你騙誰呢?”

通過一番的詳談,這諸紅纓也對李玉漸漸的熟知起來,再也沒有先前的束縛之感,對李玉的言語也開始放開來些,自然就增加了調侃的意味。

“切,你以為你的棋禦軒有多好嗎?你這地方就是再好,也是禁錮自由身之地,像我李玉徜徉自由之人,在這棋禦軒還不跟犯罪打入天牢一般憋屈,此地再好,也隻能活動於方寸之間,就連外麵的大好空氣都吸不到,好吃好喝,有個屁用,說起國色佳人,我的府邸那可是美女環繞,各......”

當李玉說到自己府邸上的美女之時,突然看到兩道殺氣撲射而來,嚇得欲言遏止,趕緊換了一個話題,忙向諸紅纓問道:“咦!不對啊,光忙著問我怎麽來的,你是如何到這國子監而來,還弄了個什麽掌棋的身份,我怎麽對此事一無所知。”

“怎麽,本掌教有事還需一一向你稟報,別說現在還未入得你的太子府,就算成為了太子妃,難道事事都要恭請,件件都要容稟,虧得我還不日前,弱問殿下,日後可對小女子幹涉一番,你當時還說的那麽輕鬆,言之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之事,旁人是不得幹涉的,現在還沒怎麽著呢,你就來查問我的私事,倘若本小姐進得你府邸的一天,你還不把我綁了起來啊。”諸紅纓故作生氣般對李玉說道。

“你個傻丫頭,這世道多為險惡之人,你若出去亂闖,萬一有個不慎,本殿下不是關心自己老婆的安危嗎,若是旁人,就是賣身入娼,我都不會過多下問。”

“你,你這壞人,說話怎麽口無遮攔,滿嘴的汙言穢語,哪像個太子之樣?這般言語與那市井之小吏有何分別?”

“這是可是你逼我說的,我可不願說出這樣的話,有失身份,有失身份吶!”

“就如你闖入這直女殿,還到處興風作浪,不恃太子之尊,適才與那珠兒言談肉票和拉皮.條什麽之言,你還談什麽身份啊,我的殿下!”這諸紅纓一針見血的指出了李玉言語的紕漏。

“不會吧,隔著這麽遠,剛才我說的拉皮.條之言你都聽到了,罪過啊罪過,不過你也看到了,剛才若不是我反唇相譏,那幫不知羞恥的小丫頭片子,還不得瑟死她們。”李玉憤恨的說道,其實他心中之恨,乃是對奉常蘇越之恨,加之堪堪遇到與自己做對的又是他的嫡孫女,哪能不火冒三丈,極力相譏。

“就是不知道你們下麵還會說出什麽汙穢之言,擾了我棋禦軒的雅修,我才提前半個時辰開始了棋術授課,不然你要惹怒了那小丫頭,那蘇越真發起火來,還真夠你喝一壺的。”說完,就抿嘴一笑。

聽到此言,李玉開始大為肝火,不說這蘇越還好,一說起他,想到自己的這一切囧態都拜他所賜,憤然而道:“不就是個國子監的奉常嗎?本殿下還不信了,待我出去之後,獲得自由之身,就先拿這老頭開刀,讓他再給我囂張猖狂。”

聽到此言,諸紅纓也是正色說道:“殿下你可莫要小看了這國子監奉常蘇越,他可是任過丞相之職的人,在那季宗元之前,人家可是大燊朝響當當的治國明相,那可是連老皇帝都侍奉過並頗為讚賞之人。”

“現在還不是一個教書的角色?”李玉不服氣的說道。

“殿下此言差矣,自當今陛下登帝以來,原來老皇帝手下任職的官吏,到現在還有幾人能有好下場,能有幾人能得善終,不是殺頭的殺頭,下獄的下獄,抄家的抄家,唯獨這個蘇越大人,不但安然無事,還掌管了看似毫無實權,卻把握天下命脈之職。”

聽到諸紅纓如此一說,李玉來了興趣,忙聲問道:“這蘇老頭,真的有你說的那麽厲害嗎?”

“那是當然,有幾人是當今陛下萬萬動不得的,其中最為動不得的就是這蘇老頭,雖然手無一兵一卒,也無舉薦官吏升遷之權,可滿天下的有誌之士、有才之人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不是靠武力,而是靠自己的威望、學識,在天下眾多的士子和監生的心目中,這蘇老頭可是當之無愧的楷模,要說發動力、蠱惑力、籠絡力,當世第一,就連那以謀略著稱的當值丞相季宗元,都望塵莫及。”這諸紅纓說到此言,臉上可是毫無一點嬉笑之色。

“哦,我說那季丞相舉薦我而來,而那蘇老頭,對丞相也未行那跪拜之禮,按官階品軼來說,這奉常和丞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蘇老頭手裏還掌握著一個重器,那就是先皇給他的一個特權,一個責權令牌,關鍵時刻可以手持此令牌,攜天下士子,討伐陛下國事上的重大失誤,也能罷免民聲積怨之任何品軼的官員,看似一個小小的奉常,掌管這國子監,可儼然就像是一個皇宮裏的國中國一樣很是獨立,隻是在某些方麵稍微受製於陛下而已。再一個就是我父親說這蘇越在國子監有韜光養晦之嫌,但具體的一些細節,小女子也就不得到而知了。”

“那你幫為夫分析一下,我此次入得國子監所遇的一切,肯定是那蘇越所為,他對我如此費得一番心思,意欲何為?”

聽到了李玉自稱為夫,那諸紅纓白了他一樣說道:“你這人怎麽老是變著法兒的想沾人家便宜,殿下此刻這般稱呼似乎有些為時過早吧。”

“早晚還不是都這樣稱呼,難道你不願意為夫這樣自稱,快說說,你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縱觀此事,我雖萬般憋屈,但細細琢磨下來,這老頭好似對我也沒甚惡意,但我就是不明白,他這般所為到底是圖個什麽,難道就是為了激怒於我?”

“當然沒有什麽惡意了,想那蘇老頭秉性極為嚴謹,怎會對你施於色誘,怕是那虞思思報仇心切,自作主張。”諸紅纓好似對那虞思思很不對路。

“倘若是虞思思一人所為,這可絕無可能,從我今日所曆來看,就連那個國子監的什麽校尉統領,好似都參與坑害於我,這事根本就不似你說的那麽簡單,不但整個從我入那國子監就開始給我下套,而且還是環環相扣,對自己可謂是軟硬兼施,謀策之整個環節,根本就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做到的,看到如此嚴謹環環相扣的連番謀策,分明是好多人一起精心布置,萬事俱備,就等我這個獵物往他們的口袋裏鑽一樣,並且你現在也看到了,逼得我已經無處可去,最後寄人籬下棋禦軒。”

“你這壞人,還說與我說什麽寄人籬下,應你住下,本姑娘都感覺有點引狼入室,這七日,說不得還要如何受你欺辱呢!”諸紅纓的一番之言,再加上她欲拒還迎的羞澀之態,使得李玉那股無名之火又開始火燒火燎的燃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