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直女殿的七日狂(十四)

近日來,直女殿好似有什麽大型的活動要舉行,動**可謂不小,還波及了國子監的聖賢門、太學門、聖人坊、中庸門等各個學堂近千人的士子和監生們,看似平日裏大都書聲郎朗,勤學不厭,可最近有件事情鬧騰的誰的心思,也無法平靜下來,像是身在學堂,可心卻不在,而有些人竟然冒著挨板子的風險,也要尋個機會,看能不能溜進那直女殿探個究竟。

至此,除了直女殿的學女之外,其他各四門的學子,全都如吃了興奮劑似的,朝著那直女殿直撲過去。但由於直女殿被列為皇家禁地,又有皇家親衛看守,沒有奉常蘇越大人的首肯,想要入內,那可是千難萬阻,雖然有的也隻是一牆之隔,但若輕易入內,那也是要冒很大風險的。

盡管如此,但近日來,其他四門的士子監生,諸如翻牆頭兒的,飛鴿傳信的,托關係找人的等等,變著法兒想要入那直女殿的卑劣行徑多見不鮮,履禁不止,甚至到了最後,竟然還出現了男扮女裝渾水摸魚,想騙過門口的侍衛,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要混入那直女殿,虧說那日郎曲林正好巡查至此,這才沒有讓那小子得逞,不然還真的就被混了進去。

此事件鬧騰的沸沸揚揚,就連當朝的皇帝李贄不知從哪得知,想到士子之事無小事,關係整個國家的命脈,於是連番下旨,緊急召見了丞相季宗元、禮部尚書周文道、國子監奉常蘇越,大肆的責問了一下,要他們無論如何也要嚴查此事的原委,同時還痛斥打壓了那蘇越一番,言辭灼灼的痛其沒有盡到奉承之責,發生了如此的重大事件,竟然無從所查,一無所知,簡直是大為的失職。

奉常蘇越為官多年,素有威名,當著丞相和禮部尚書的麵,空有滿腹經綸,才思敏捷,卻是一頭霧水無從辯解,被皇帝李贄罵了個狗血淋頭,卻不敢有一絲的不滿,鬱悶之心情難以言表,想到自己雖說不上如何的兢兢業業,但對於國子監士子監生的嚴番管教,從不敢有一點的懈怠,更加詭異的是,幾十年如一日,從不受到外界任何幹擾的國子監,向來都是風平浪靜,近幾日不知怎麽了,所有的士子監生,好似失控了般的癲狂,不顧一切的齊湧直女殿。

奉常蘇越,幾日來可是大傷腦筋,心中大膽的猜想,難道是已近五月,天氣轉暖,乃是貓科物種**的多發期,動物如此,人也亦然,可轉念一想,也不對啊,要是**期的話,那尋求發泄的地方甚多,可以去妓院、酒肆、賭場等娼妓泛濫之地,辦這事的話,也比較簡單,給錢就行,何必要冒著遭受皮肉之苦的風險,都急不可待的往直女殿跑呢!

正如陛下所說,要是就連這國子監的士子監生們都不能保持一絲清明,嚴守綱常倫理,遵循禮儀禮節,以至男女頻頻見麵,花前月下卿卿我我,長此以往,耳鬢廝磨,肯定會出大亂子的,那國子監還是天下士子監生談經論道之地?還是勤學六藝身懷天下報效國家之地?這簡直就成了掛著羊頭賣狗肉的戀愛婚姻介紹所了嘛!如此這般,誰還有心思潛心六藝之術,此刻的國子監已經瀕臨危急的邊緣,若再不嚴加整頓,弄幾隻“雞”殺殺,給猴看的話,那形勢必然打亂,崩潰不已!

於是間,整個國子監如臨大敵,此時各個大門守衛的侍衛,要多於往日的三倍有餘,凡日常能自由出入的聖賢門、太學門、聖人坊、中庸門都被當作嚴查的重點,而那直女殿更是如鐵桶般的被大批的侍衛包圍了起來,隻要是雄性的,不管是人還是動物,就連蒼蠅,隻要是公的,想要進入這直女殿,一律掠殺。

同時,國子監的奉常蘇越,還請了國子監幾名頗有威望的士子監生們到他的公務案所,前來喝茶,推心置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也沒有從他們的嘴裏套出什麽話來,這可把蘇越可是氣了個半死。

在這關鍵的時刻,還是間諜內應起了作用,在太子李玉進入那直女殿的第三天,一身材較為魁梧的男子手拿一張紅色的傳單,興奮進入了蘇越辦公的案所。

案所之內,共有三人,上首之坐就是近日大肆頭疼的國子監奉常蘇越,左側而坐的是國子監的侍衛統領郎曲林。而下麵就是那名興奮的身材較為魁梧的男子。

“小六,看你一臉欣喜之色,莫非你已查清這幾日國子監動**事件的原委?”堂上的蘇越心急的問道。

“大人,小六按照您的吩咐,潛入國子監的中庸門,還真有所獲,近日來,國子監所有風波皆因此物而起,大人請過目。”說完那自稱小六的人,就趕緊遞上了手中一張紅色的紙片。

那奉常蘇越,也是滿臉的疑惑,待接過手上的紙片一看,連連苦笑不已。

看到蘇大人如此之表情,那郎曲林也是一時好奇,趕忙站起身來,上前看那紙片上的內容,粗粗一覽,便放聲大笑了起來。口中還連連說道:“老大人啊,事已至此,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自釀苦酒之意?本校尉早就提醒於你,那太子李玉真不是個好惹的主兒,說太子癡傻那不過是早年的舊黃曆了,如今那太子可是已經開始以真麵目示人了,你想想他的手段,就連陛下的聖旨都無法製約於他,不屑的敢當場燒毀,怎麽你小小的國子監,難道就能困住這尊大神?”

蘇越此時也是萬般的後悔之色,愁苦的說道:“你看這上麵的內容便知,你說的這尊大神現在可不是想要走出國子監,而是要駐住七日非要把國子監鬧騰個天翻地覆不可啊!”

蘇越心想,這事鬧的,本來以為,那太子李玉頂多也就是在直女殿鬧騰鬧騰,七日間也是一晃而過,沒有什麽好擔心的,可越是自己不加注意的地方,就越是出問題。一時心中的憤恨之感湧上心頭,一把將手拿的紅色紙片狠狠的拍在了案頭之上。

這一下,把下麵的小六心疼了個要死,暗自而道:“大人你可要慎重啊,那可是兩千兩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