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栽贓進行時

“慢著,殿下這是何意?難道殿下以為袁都尉還有什麽不軌形跡,是不是找不到合適的搪塞我們的理由,就要到都尉的營帳進行搜查,之後再來個栽贓陷害?以好讓我們對你濫殺無辜的罪行無話可說,而我集團軍都尉袁方已然死去,即便是有什麽莫須有的罪名強行安插於他之身上,又不能進行辯解,殿下之心好歹毒啊!”

這樊老頭一說話,李玉就知道這人可不是一般的軍中夥夫,定是有過豐富經曆,人生閱曆豐厚,很多事都能做到滴水不漏,本來是自己早就想好的,沒有這人也能猜出一個大概來,這讓李玉心裏暗暗的吃了一驚,雖然是李玉想可能是這老頭瞎貓碰上死耗子了,絕對沒有他想的那樣吃準,也是胡亂猜測而已,但僅憑這老頭能先前有這樣的想法,就能看出這人絕對的不簡單,更不要說除了音波功之外,其他定然也有不凡之處。()

不過李玉也算是兩世為人了,再者前世那可是經過國安局十分繁雜科目係統訓練過的人,再加上自己本來就是古武家族的人,除了能接受現代的高科技軍旅知識的熏陶之外,更重要的是還擁有了像李玲瓏這樣的古武家族的傳承之人的悉心教導,哪能這麽容易就被這老頭咋呼住,待這老者說完之後,李玉緊忙的說道:“對對對,還多虧這位老丈提醒,這人上年紀了,還真是做事考慮周詳,不然本殿下差人去搜查,若是真的搜出了什麽罪證來,旁邊又沒有人來言證,那還真沒有說服力,正如老丈說的,撇不了栽贓的嫌疑啊,多謝老丈的提醒。那這位老丈,你是不是應該找個人跟隨搜查之人一起去呢,經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擔心沒有了旁證,到時此事也說不清楚,就算是查出了什麽不對來,你們也可以說是栽贓,不予承認,那這件事還真是沒完了,而我李玉也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

“殿下,何必假惺惺,作這種姿態,但我們也不像殿下說的那麽高尚,不就是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嗎,我們就是讓人跟隨,看看殿下有沒有對袁方都尉進行栽贓、陷害,這倒是緊要的事,這樣殿下也能給藍旗軍眾位將士一個交代不是,樊老頭其實也是為了殿下好啊。”這時那付春輝也站了出來,緊跟著說道。

“那好,付校尉你就差遣幾個人於搜查的人一起前去,這樣更好,同時,本殿下也洗脫了栽贓陷害的嫌疑,省的到時有了結果,你們也予以否認,那樣可就再也說不清了。”李玉也是趁勢說道。

而心底下卻在想,就憑你們手下的幾個豬頭,要是能看到小旦做手腳,那麽這一年來對小旦的重點培養,豈不是白瞎了自己的功夫,前世堂堂的國安局情報組組長,那可不是吹的,不說格殺技藝一流,在下黑手、使絆子、施迷藥、做手腳,那可是經過了千錘百煉,還有自成一體的完備科目,甚至李玉自信到除了前世國際傭兵的高能組織,這個世界上在這方麵是沒有人能跟自己競爭的,況且小旦專修間諜,對於栽贓和暗殺、下圈套,可是出類拔萃,整個特遣隊,無出一二,跟上幾個人怎麽了,就是跟上一群人,最多也不過是多了幾個無用的看客而已。

李玉正在思慮的時候,那付春輝已經找好了跟隨而去的人選,除了有王勇之外,還有幾個看上去比較精明的兵士,一共大約5人左右。而後在付春輝的召集下,幾人圍城了一圈,竊竊私語了半天,好像是對前去搜查之事,如何做好應對,正在做詳細的策應和安排。

李玉卻是站在一旁,一臉的不屑,不時露出的神情很是自若,嘴角略微的上翹,目光正好和小旦的目光對視了一下,小旦立刻心領神會,朝李玉做了一個歐了的手勢,李玉悄悄的豎起大拇指,狠狠的比劃了一下,小旦頓時臉上羞澀一片,收到李玉的誇讚,這可是比做任何事都開心快樂的多,頓時羞澀過後,便是禁不住的興奮和激動,好像這事已經成功了一樣。

“那走吧,還需要交代什麽嗎?”春鶯似乎很不友善的對付春輝集合的幾人說到,小旦和苗俊早已站了出來,跟在了春鶯婢女的後麵,兩人都知道怎麽回事,這次的主要任務不是搜查,而是栽贓,這活可是小旦的強項,苗俊知道自己去就是為了配合小旦把戲演好,讓所有人相信是搜查出的證據,同時要掩飾好小旦的栽贓行動。

春鶯說完之後,付春輝幾人的竊竊私語之聲也漸漸的停息了下來,隨後好像達成了共識一樣,在王勇的帶領下,幾步也跟了上來,漸漸的隨春鶯出了校場之內。

在幾人走了之後,付春輝等人很是納悶的看到李玉招呼了一個八九歲孩童,前去搜查,這不是胡鬧嗎?心想這樊老頭是想多了吧,就李玉差遣的那兩人就可以看出,絕對是沒有任何機會栽贓的,一個是小孩,一個雖然已進弱冠,但看上去也不是什麽老江湖,活脫脫的一個剛出爐的雛兒一樣。想到了這的時候,付春輝的臉上開始有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嘴裏用輕不可見的聲音說道:“太子怎麽了?太子也要看碰到了誰,想我付春輝殺將沙場,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雖為太子,說到底還不是一個半大的小屁孩兒,隻不過是依仗自己生在了皇家而已。”

這時蘭歌已經按照諸紅纓的吩咐,給李玉搬過來一把椅子,李玉安然而作,不是那種很有規矩的坐法,而是坐在了椅子上,大腿壓住了小腿,翹起了二郎腿,還不停的顫抖,看上去很是猥瑣,這哪有一點太子殿下的禮儀,分明就是江湖匪類或是市井街痞的樣子,讓人看了,感覺怪異。

再說春鶯一行幾人,經過了寬廣的校場,通過校場西南方向的一角,有一條小路,然後走過小路,旁邊是低矮不一的山巒和山坡頂上零零散散的幾束不知名的灌木叢,隨著山風的吹動,抖抖簌簌,看上去很是荒涼,可不是像在牛頭山上紅旗軍駐紮的地方,那可真是山清水秀,環境優美,而這裏一看就是窮山惡水,沒有一點讓人留戀的地方,也不知這藍旗軍是如何選擇駐營的地方,一點也沒有什麽詩情畫意,久已時日,相信所有人在這裏會越來越煩躁,最終是要離開的。

穿過了幾個小山土包,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第四軍團的宿營地,轉眼就到了一處平坦之地,一個仿佛營中營的地方展現在了春鶯幾人的眼前。一排排的草木和土坯建起的士兵營舍,錯落有致的排列在那片平坦的山坡上,看數量也不少,但也僅僅是能有個安身的地方而已,說不上什麽氣派,甚至於還比不上普通的農家小院,但所幸的是數量極多,這麽多的房子,細估下來,恐怕要承下一萬多人左右,雖然是這麽多的人聚集在一起,但小旦看去,沒有發現如何的髒亂差,有的也是看到山坡之上晾曬的衣服被褥,在風的吹動下,左右呼啦啦的直搖擺。

整個營房的四周都有司職的藍旗軍守兵,當有人看到了王勇和春鶯過來,那守兵倒是都能認識兩人,一一向前作揖示好,而且還有的詢問來此何事,在加上裏麵還有幾人是那付校尉的親信,當然也有很多人熟知的。

什麽時候也有不和諧的事情,這不當這幾人還沒有問到守兵的時候,這裏卻有人說話了:“今兒個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想來眼睛都長在頭頂上的王夫長,怎麽來我們姚校尉的地盤上來?”

隨後這人又看到了春鶯,這下態度可是變的好多了:“這不是諸軍參的紅人春鶯妹妹嗎?什麽事都勞您大駕?難道是來找姚校尉的?小的這就去給您通報。”

當看到了春鶯,跟看到王勇的態度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對王勇那是冷嘲熱諷,而對春鶯,這人可是表現出了極端的熱情,甚至於不惜低三下四的來討好與她。

說話的這人,看軍衣裝束,也是跟那王勇一般無二,區別就是這人腰跨樸刀,衣著也比較鮮亮,而王勇身上沒有帶有什麽刀具武器,衣著也很是破舊,有的地方已經撕裂了口子,樣子有點狼狽。

“誰是你家妹妹?少來這給本姑娘無事獻殷勤,今日是有正事要來的,長話短說,你們袁方都尉的營帳在哪?”

對於這種小角色,春鶯也沒有給他什麽好臉色,這主要是自己在藍旗軍營內還是有一定的特權呢,話說整個藍旗軍除了主帥、副帥,雖說就是那幾個都尉的軍職大了,但作為沒有什麽軍職的諸紅纓來說,其實還是給了一個軍參的職位,作為平時方陣對練、號令什麽的,沒有多大的職權,但要是到了戰場之上,幾個都尉,甚至於主帥和副帥都要聽命於她,因為在排兵布陣之上,諸紅纓極具天賦,不是因為她是諸國衛的女兒,關鍵是經過了曆次戰爭,諸紅纓的布陣對抗表現,卻是讓所有將官折服,這可不是什麽你有地位了,別人就尊重你,關鍵是這諸紅纓在戰場上的名聲可不是一般之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