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西域王智蕭

“什麽個情況?”李玉還沒有穩定心神,這範天磊突然的緊張,一下又把緊張的形勢烘托了起來。//www.??//李玉眉頭皺起,臉色緊然,讓營帳內所有人也全部心情緊張起來。

“範天磊,出了什麽事,進來說話!”諸紅纓在關鍵時刻倒沒有失去大將的自若風範,立刻讓範天磊進來說話。

正當諸紅纓問話的時候,李玉舉目望去,看到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動作敏捷,出手狠辣,招式看上去就像一個不停旋轉的火輪,不到幾息之間,已經有大批的人倒下,但是為了急速趕來,倒也沒有下殺手,估計就是為了急著趕到這裏,像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師傅,那是師傅啊!”這時,那範天磊還沒有進來,但在一旁休息的王勇卻說話了,認定那人就是自己的師傅前兵王樊三。

“範統領,快快放行,都是自己人,不要誤傷了啊。樊前輩,不要誤傷,他們現在已經全部追隨本殿下了,你可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李玉本來就已經看到樊三,再加上王勇的確認,就更加的認定此人是樊三無疑,雖然穿著上還是藍旗軍兵士的軟甲,但那有些花白的胡子,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在範統領的令下,所有扇形保護李玉和諸紅纓的兵士,也全部散開,形成一個通道,那樊三也是急速的飛奔而來。

當然,以樊三的速度和攻擊的力度,就算是範統領有意攔截,估計也是攔不住那樊三的,都知道這是前兵王,雖然已經很久沒有人看見過這人出手了,但名聲那可是如雷貫耳,所有大燊朝的將士,都知道那樊三是一個傳奇,是所有兵士的榮耀,至此,那範統領還納悶呢,這人不是要和太子李玉要進行兵王之選的巔峰對決嗎?怎麽突然跑到這來了!

“殿下,你快跑吧,諸帥嚴令,讓殿下和諸參軍趕緊逃走,現在可是情況有變,容不得多說,快跟我走啊!”說話間,那樊三就已經疾馳而來,說的話更是語無倫次,神色可以說是驚懼萬分。

能讓樊三驚嚇到這種程度,李玉不用考慮,就知道出了大事,或是大為不妙的事情發生,不然就算是麵對大宗師塔納托羅的時候,這樊三也沒有如此驚慌的表情。

那樊老頭,說完話之後,不由分說,上來就是拉住李玉的手,就要飛奔出去,李玉一把止住。()“樊老頭,你鬼上身了,至於這麽驚懼嗎?還什麽兵王呢,能不能把事情說清了,再行動好嗎?”李玉對於樊三的行為也很是怪異,上前還調笑於他。

“西域之王智蕭的鐵騎衛來了,殿下若是不趕緊逃的話,命將休矣!”樊三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還說出了什麽鐵騎衛。

“慢來,你還沒有說諸帥那的情況怎麽樣啊?”此時,就連樊三都成了這樣,但李玉卻沒有如何關注自己的安危,此時考慮到的仍然是諸國衛那邊的情況,這話說出,立刻讓諸紅纓非常感動,同時也認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自己沒有看錯這個常人說的癡傻太子。

“原本,諸帥那也是極其的凶險,好在你的幾個護衛甚是勇猛,尤其是你身邊那個小姑娘,拿著銀泉劍,單守要道,真是一人當關,萬夫莫開,而且你那幾個人也是不甘落後,暫且還沒有失控,不過由於智蕭的到來,估計情況就沒有那麽樂觀了,但後來不知道誰放出風,說殿下在此,那智蕭聞訊突然的撤離了大帥營帳,趕赴於此,我也是拚死趕來報信,讓殿下快逃走啊,如果被智蕭的鐵騎衛挾持,就算是樊三拚死也無法保全殿下之安危。”

那樊三還是一臉的愁苦,從來這樣過,李玉還沒有多問,就已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李玉想到,這樊三是一個多重經驗之人,早年出入於江湖之中,後來半生戎馬,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尤其是對於這人處事不驚,安然於世的態度,李玉也是佩服。沒有想到的是,這時間也有讓他如此驚懼之人,是什麽人,竟然讓樊三如此,李玉一下就對著智蕭開始有了深刻的影響。

正在思慮間,李玉突然感覺到了股地動山搖的晃動感,急促感,這是什麽?

“已經晚了,敵人已經來了,現在已經無法逃走了,對了,樊前輩,我來問你,那智蕭的鐵騎衛真的有你說的那麽厲害嗎?”

“殿下,你可曾聽說小老兒什麽時候打過誑語,這智蕭的鐵騎衛是西域王族裏精銳的精銳,根本就不是你所能想象到的,我大燊朝的龍衛,你應該知道吧,可在他的鐵衛之下,從未有過勝算。”那樊三臉色已經開始有些絕望,知道此番定時凶險無比,要是逃脫的話可是比登天還難。

“殿下,事到如今,紅兒知道這鐵騎衛的厲害,我們是沒有任何勝算的,不過我還可以布置一個臨時的陣法,希望能拖延一下時間,到時你就可以看到這鐵騎衛有多麽的凶悍。時間緊迫,現在我來下命令:”

李玉還是一副懵懂之色,在他的眼裏,沒有什麽讓他感到可怕之人,什麽鐵騎衛,就算是大燊朝的龍衛,也被自己給斬落三千餘人的手臂,還有什麽比這更為可怕的呢?

“範天磊,何在?”這時,說話的諸紅纓赫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全身煥發出的是一種凜然的殺氣,這種氣勢,是李玉從來沒有在諸紅纓身上看到的,也許隻有臨入戰場的時候,或是臨危之時,才能展露出來的一種鎮定自若卻又不乏殺氣的將者之氣。

“屬下在!”剛也是進入到半塌陷營房內的範天磊,單膝跪地,聽候諸紅纓的差遣。

其實,當聽到有人說出智蕭,並說出了鐵騎衛的時候,這範天磊就已經知道今天是沒有機會能安然脫身了,因為這個名字就是自己的噩夢,不對,應該是所有大燊朝軍隊將士們的噩夢。

所幸的是這鐵騎衛的人數不多,要是像自己軍隊這樣無限製的發展,這鐵騎衛也就沒有那麽可怕了,那樣成千上萬的鐵騎衛想要攻打溧陽的時候,那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但此時也容不得自己多想,反正此戰之後,活下去的希望很是渺茫,就算是死,範天磊也寧願選擇對付西域叛賊而殤。

最起碼,自己的親人不會因為自己的叛逃,受到牽連,更重要的是,自己若是在這次的行動中,保得殿下逃脫,那就是榮耀加身,雖然沒有性命享受了,但自己軍士的親人,還能得到朝廷的一些撫恤,這是最後無法選擇的最好的結果了。

此時的範天磊仿佛和諸紅纓已經形成了默契,兩人所想似乎都是心思領會,都知道眼下的形勢,應該選擇什麽,應該做什麽,所以對於兩人來說,已經不用再多的語言來表述和說明了。

“諸參軍,有什麽令下,您盡管吩咐,雖然屬下也知道,今日乃是藍旗軍的危難時刻,也不是我矯情,原本我不是這樣選擇的,可我是為了更多人的安居樂業,為了我所帶的弟兄們的親人,不受牽連,為了能得到一些朝廷的撫恤,我代這剩下的七百將士謝謝殿下和諸參軍了,但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參軍和殿下應允。”

此時這右統領範天磊知道若是那鐵騎衛到來,這七百人馬肯定殞命,沒有什麽好說的,現在也隻有現在靠自己的殺身成仁,才能換來死去弟兄們的一點安家費。

“說吧,隻要我李玉能做到的,一定會答應範統領的要求。”雖然李玉在軍營時日不多,但久曆世俗,也算是兩世為人的李玉豈能想不到這範天磊是到了最後時刻,說不好聽的,就是已經知道自己和自己的一幫人馬將不久於人世,所提的要求,也不是為自己而為,李玉爽快的就答應了。

“我想讓殿下和參軍免去我們先前攻占石陣而枉死的弟兄們的罪責,至少能獲得到朝廷補發的一點安家費,或是接濟生活銀兩,我範天磊感激不盡了,要是同處按照叛賊來算,不僅僅是一錢沒有,更重要的是他們的親人和族人都要受到牽連,還望殿下和參軍能應允小的這個要求,小的,就這一個要求,因為身為我大燊朝的將士,到了最後不僅沒有枉死的撫恤,而且因為叛賊之名聲受到牽扯,那樣可就真的讓跟隨我的弟兄們寒心,即便是他們死了,成了冤魂,可哪還是屬於叛賊。”

當範天磊說到這的時候,很是悲憤,估計也是心中有愧,愧對跟隨他一路而來的兄弟們,沒有血染疆場,沒有光榮戰死,沒有得到他們應有的尊嚴和榮譽,而是叛逆而亡,這是我和現在的七百弟兄們不能容忍的,雖然知道今日任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死局,但也是被迫無奈,如果不按照卡格爾來做的話,估計也是一個死,如果做了,更是死的屈辱。

“誰說你們的兄弟是攻石陣死的,他們全都是藍旗軍的英雄,是跟西域的鐵騎衛血戰而亡的,這都不明白,還用我說嗎?”說完這話的李玉,臉上還露出了一副桀驁不馴的笑容。

隨即轉過身來問其他的人,包括諸紅纓和魚子等人:“你們說呢?”

李玉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用多說,相信所有人都明白李玉的意圖,就是為了範天磊的那一番話,確實如此,雖然死一個人,朝廷的撫恤金很少,但至少這也是一個榮譽,也是份讓死者安息,讓活著的人不受到牽連的理由,這個對現在範天磊來說,很是重要,別的金錢美色**,在這生死存亡,似乎變得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