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五軍團帳內議事(4)

“不是殿下坑我,要是你們好好的趕你們的路,哪會有這樣的事發生,說不定現在殿下高高興興的跟我一塊回返,更說不得現在正在給我什麽封賞和進爵呢?這倒好,就是你們這一幫夯貨,把老子的好事給攪黃了,還給自己安排了一個坑爹的差事,那就是要好好的教導你們,不他娘的還需要人教導呢,!”

這都是範天磊在李玉安排給他的任務,就是要教導那山上調戲婉靈兒的一幫人,當時李玉也是開玩笑的,其實過後也就忘記的一幹二淨,可那範天磊不敢忘,權當是李玉看到自己的女人被調戲,還是一幫所屬的小兵,要是換做別人,早就被那黑心的殿下給剁成八大快喂狗了。om

範天磊可是知道李玉的手段,別的不說,一幫銀將、銅人和眾多的黑衣鐵甲人,聚集在那雲台嶺的岩洞裏的時刻,當時範天磊已經感到絕望了差不多,沒有絲毫的信心,純碎是當做送死的念頭,可沒有想到的是,那看上柔柔弱弱、文文靜靜的太子李玉,在幾乎盞茶時間,將所有這些強敵全部掠殺,那速度,那力道,那殺伐,讓殺魔降世都是望塵莫及,別說他一個小小的臣子了,。

由於李玉交代給自己的這個任務,不得不行,若是不做的話,那自己先前的努力可就是全都白費了,可如何教導,讓他犯了難,在他的銀象中,沒有一種酷刑足矣解掉李玉的憤恨,無法達到自己的滿意,那自己的都無法滿意,那太子就可想而知了。

因為如何懲罰這些人,可是讓那範天磊傷透了腦筋,不過到最後還是他侄兒給他出了一個主意,那就是現在這個樣子,讓所有人都脫的光溜溜的,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之後,手拿荊條,不斷自己鞭撻著自己的上下全身,弄出的是一條條帶血的紅印來,就此還不罷休,凡是在路途之中所見之人,都要大聲喊道,我是**賊,我最賤,誰****啊,我****

如此可是吸引了沿途所有人的眼球,都在指指點點,那開心的場麵,頓時給剛剛發生了血腥廝殺的場地中,帶來了一絲的歡樂和輕鬆的氛圍,有認識那開頭廖百夫長的,也是大聲的嗤笑著:“哈哈,廖百夫長什麽時候幹上小醜的角兒了,不每次咱都是主角兒嗎?看你那扮相,蛋子都露出來了,哈哈,他娘的,看上去也就是那個樣兒,跟個慫包一樣,沒有啥區別!”

聽到自己平日裏的對頭,此刻對自己的羞辱之言,那廖百夫長可是怒目圓睜,攥著藤條的拳頭,已經是青筋暴露,旁邊近處的人,似乎都聽出了他攥拳頭時緊繃的咯吱咯吱之響,渾濁的呼氣從鼻孔哼聲而出,雖然沒有言語反擊,可從表情上,要殺了那人的心都有了,可要不是範天磊一旁吆喝,說不得那兩人就地要幹上一架,不拚個魚死網破的,恐怕不會收場的。

如此一路走來,就連範天磊都覺得自己這招出的簡直是太損了,這不是成心的糟蹋人嗎。不過反過來一想,也就沒事了,要不是這幾個小子不長眼,惹了殿下的女人,豈會落入如此境地,說到底還是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要是自己對他們仁慈了,那殿下就對自己殘暴了,就算是如此,你們也不能怪罪於我。想到這接到口諭回轉的那範天磊,一邊急匆匆的趕路,還一邊大聲的嗬斥:“要想活命的,就他娘的給我喊起來,打起來,要是哪個沒有喊出聲來,也沒有打出血來,老子直接就砍了你的頭,不用到殿下哪求饒了。趁著殿下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可能氣消的差不多了,你們幾個趕緊的動起收來,說不定到地方之後,殿下心情好轉,留你們個全屍也說不定。”

那範天磊有點言過其實了,其實剛才那廖百夫長也就是調戲良家女子而已,可這家夥很是不幸,一上來就惹了李玉的女人,這不是打著燈籠上廁所—找死屎嗎?

所以一路趕來,眾人也是心情複雜,範天磊是希望這損招能讓李玉對自己的教導任務滿意,而廖百夫長及其手下的一幫眾人,可是後悔不及,悔恨至死的心都有了,惹誰不好,偏偏還是當朝的太子殿下,從自己的地盤上來看,人家還是大帥諸國衛的準女婿,這下可真是闖下了大禍端

所以雖然這招可不是一般的損,可也是全部都慌了手腳和心神,哪有什麽心思在意什麽顏麵和自尊,隻要自己之罪不殃及家人和族人,就已是千恩萬謝了。

這個時代不管在哪個地方做事,違反了大燊朝的律例,嚴重的就要連帶家人,甚至連族人都不放過,這中連帶又叫連襟,就是一人犯錯,全家受罰。因為有這種連襟追責製,約束了過多的逃兵,約束了很多自己想怎樣,可偏偏不能怎樣自由散漫,這種法製過多還是體現在軍事上,對於地方上的連襟可就是很少見了,除非是犯了欺君罔上、結黨、偷營國庫或是等同於謀反、叛國等大罪,要誅九族之時,才會有的連襟之罪。

這幾人已經把剛才犯的錯誤上升到了連襟的地步,就是說因為自己的錯誤,說不定還要連累家人受刑,所以在懲罰上,也是任憑那範天磊肆意作弄,讓他們幹什麽就幹什麽,沒有絲毫的反抗之意,主要是惹了殿下,那殿下的女人,可不是隨便什麽人就能調戲得,所以眾人也是悔恨交加,但此也是為時已晚,。

尤其是在範天磊說完之後,這已經到了第五軍團的營地門口了,知道離見得太子李玉等待最後決斷的不遠了,為了給李玉留個可憐之相,好生憐憫之心,不就是可以將自己的罪責降低一點嗎?

所以當一進入軍營大門的時候,那十幾個身無著物的以廖百夫長為首的光溜溜男子,開始大聲的呼喊著:“我是**賊,我最賤,誰****啊,我****”隨後,在齊刷刷的喊著號子的同時,手裏的藤條狠狠的抽打在自己的腿部、肩部和背部等不同的部位。

咋一看上去,那遍身的傷痕,可是血印交加,已經打的全是血肉模糊,有的連臉部都沒有放過,身上可是沒有一塊好地方了。就此,還是不停的抽打著,這下可是讓所有營地之內的人,全部都傻了眼,尤其是李玉,更是一臉的迷茫,知道這是範天磊帶過來的,可弄成了這般模樣可是為甚啊?難道是為了下神,或是祈禱什麽,弄的血糊糊的,看著有點慎得慌。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最開始的羞愧什麽的。全都是抽打成了血色模糊狀,這也是那範天磊給下的套兒,說是打的不厲害,還真是難解這太子李玉的心頭之恨。同時這貨還說了,這藤條打上去,雖然皮開肉綻,可全都是一下皮肉之傷,傷不到骨頭,十天半個月就完好如初了,關鍵是要過去殿下這道關。

如此一說,這十幾人也知道目前沒有什麽路可走,隻有把自己打得狠一點,正如那範天磊所說的,打得自己狠了,這太子氣消了,所不定這事還真有商量的餘地。但願不要連襟家人最好,這樣至少是還對得起家人。正因為如此,這個場景一路走下來,可不是一般的吸引人的眼球。

能把事情搞成了這般,那諸國衛一看,就知道是那太子李玉所為,除了他還有誰能想到如此陰損的招數,不過看到帶頭監督的人卻是第五軍團的一個右統領,真是那個沒有算作數,而是被人算作跟隨那劉慧明一起逃走的那個統領。

雖然諸國衛以為是李玉搞的鬼,可這次是實實在在的冤枉李玉了,因為當那範天磊出場的時候,著實是讓李玉嚇了一跳,不知道還以為是軍隊裏搞什麽神教祭祀什麽的,不然怎麽會讓人感覺到那麽的恐怖,。

可說道祭祀也是很不對頭啊,這麽輕佻的言語,說什麽誰****啊的話,這不是對神靈的不敬嗎?按照斥候的說法,是太子殿下急招李玉回轉,說是有要事相商。可兩人都想錯了,範天磊以為是太子問責交代自己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而李玉急招範天磊是因為一個這個家夥跟隨自己一路了,從點點滴滴上看,這人還算是可靠,關鍵是有歸附之心,對於皇權還是傾向性很高,從側麵也說明了這家夥雖然有很強的權貴攀爬之意。

可正是因為他的這個念頭,促使他很快的轉變,不再為卡格爾賣命,轉投靠了形勢大好的績優股李玉,這也是那範天磊的精明之處。後來經過了各種事件,也越來越證明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再一個就是範天磊和李玉兩人是曆經了生死考驗的人,從某個角度來說,兩人的身份雖然有著千差萬別的距離,可說來還是因為一場磨難走到一起,這就造成兩人在磨難中建立起來的情意,甚為牢固,就連李玉都十分讚同或是相信範天磊所為,不會對自己不利。

穿過眾人,那範天磊來到李玉的麵前。

“第五軍團第三隊右統領範天磊,拜見殿下。”那範天磊見到李玉之後,那可是納頭便跪,顯得很是拘謹。

按說盡管是身份有別,可也不可能到了這種謹小慎微的地步吧,再說好歹也是經曆過一段了解,兩人在軍事上任務行動的配合上,可以說是如魚得水,配合默契,可不管什麽時候,那範天磊也沒有想今日這般謹慎。

李玉沒有說別的,也沒有讓他起身,而是笑著指著旁邊那一夥光溜溜的血糊糊的男子問道:“範統領,你這是在搞什麽,怎麽我感覺有點烏煙瘴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