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次相見

海瀾想要依偎到她懷中,卻發覺她正抱著嬰兒,湊近問道“阿媽,這就是小妹妹?”很感興趣的看著明顯醒過來的嬰兒,此時她是那麽的脆弱,經不起一絲的風浪,半眯著眼睛,長長小嘴,哪有未來孝莊皇太後的氣勢?

“我能抱抱妹妹嗎?”海瀾接過大玉兒,小心仔細的抱在懷中,她的眉眼還瞧不出來有多麽出色,若是自己用力,大玉兒會不會?暗自好笑的搖頭,即便曆史中海蘭珠之死同莊妃有關,她又不想到當宸妃,又何必太在意大玉兒?

“她同你兒時很像,隻是眉宇間沒有你來的清秀。”塞桑的夫人塔娜乞顏見到海瀾神情有絲不自然,也聽自己的丈夫說起過哈日珠拉的變化,她很欣慰,輕聲道“哈日珠拉,你是我這麽多兒女中,出落的最漂亮的一個。”

“我不要做漂亮的,我要做阿媽的小棉襖。”海瀾撒嬌的偎進乞顏氏的懷中,不敢大意的抱緊大玉兒,同大玉兒爭寵,這也也是極為有趣的事情,自己好像找到了新的目標,看看孝莊到底有多厲害,若是這段曆史改變,海蘭珠不改嫁給皇太極,那大玉兒還能否生下福臨,成為孝莊皇太後。

“你呀,越來越會說話了,這小嘴甜得像抹了蜜一樣。”乞顏氏又何嚐不想母女相依,隻是哈日珠拉以前太沉默,相處半晌往往一句話都沒有,稍稍嚴厲一些,她更是默然的流淚,所以當初的乞顏氏也並不太喜歡愛哭的女兒,如今見到活潑會說話的海瀾,怎麽會不喜歡呢。

“對了,你姑姑送來幾件大明的首飾,我瞧著有對珍珠耳環很好,特意給你留著,誰都沒舍得給。”乞顏氏見海瀾的耳上隻帶著一對鑲著米粒般大小珠子的銀耳環,心中有些難過,覺得虧欠了這個女兒。

“珍珠耳環?阿媽還是自己留著佩戴吧,聽說珍珠養人,您剛生完妹妹,興許能有用。”海瀾連連搖頭,乞顏氏身邊的侍女將大玉兒接過去,海瀾毫無顧忌麻花一般扭進她懷中,感念的說道“女兒什麽也不缺,隻要能在您身邊就好。”

乞顏氏有些感動,更是堅定了將那對耳環給自己的女兒,摸著她的元寶一樣的耳垂,“我的女兒見耳垂就是有福氣的,那對珠子更是配你。”

“薩仁(蒙語為月亮的意思),去將我的首飾盒取來。”旁邊十六七歲的侍女應了一聲,不大一會拿來一個一尺見方的檀木刻著海棠花的盒子,海瀾一見就知道這應該也是中原傳過來的,仿佛看著有些年頭。

“這是我的陪嫁,聽老人們說還是當初咱們蒙古在關內時就有的。”乞顏氏摸著上麵的海棠花,一副感慨的樣子。海瀾也暗自打聽過,乞顏氏還真是同成吉思汗有點親戚關係,難怪吳克善總是一副以黃金血脈為榮的樣子。

乞顏氏遺憾的搖搖頭,輕歎道“我說這些做什麽?那都是過去的事情,還是看看那對珠子吧,這裏麵若是還有你喜歡的,阿媽也給你。”

打開盒子,裏麵金飾玉鐲翡翠瑪瑙放得滿滿的,倒是顯得珠光寶氣,奪人眼球,海瀾雖然如今是小孩子,但她內心是女人,哪有對首飾不敢興趣的女人?尤其是這些都是古董,放在現代就可遠觀,不能近看,跟別說佩戴了。

乞顏氏抱著海瀾,見她的眼睛盯著首飾,一會拿起玉鐲,一會拿起耳環,還真是小孩子,輕聲問道“很喜歡?”

“嗯,女兒看看就好,真的隻是看看。”海瀾雖然喜歡於珠寶,但並不迷戀,感歎於古代工匠的巧手,寶石玉器也都是極品,看著色彩斑斕,純粹清澈。

“就是這對。”乞顏氏將珍珠耳環翻出來,放在海瀾手中。這對耳環,很漂亮,珠子珠圓玉潤,散發著柔和的光亮,一看就是貴重的珍品。

“阿媽,這對耳環很好,女兒不能要。”海瀾推辭,見乞顏氏有些不悅,主動將這對耳環戴在她的耳朵上,滿意的點頭“它們戴在您的耳朵上,才般配,女兒不是同你生分,而是這對珍珠適合您,在搭配上別的珍珠首飾,阿媽會更好看。”

乞顏氏聽見這話,心中的不悅散去,拿過海瀾遞上來的手鏡,興許是聽進去海瀾的話,乞顏氏也越發覺得這對耳環戴在她的耳上,仿佛更好一些。

“阿媽,我更喜歡這個。”海瀾並不客氣的拿起一串紅珊瑚穿成的手鏈,戴在自己的手腕上,向乞顏氏顯示道“把這個給女兒吧,好不好,阿媽。”輕輕搖晃著乞顏氏的胳膊,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好,好。”乞顏氏笑著開口,從首飾盒子中,有翻出一對赤金鑲著紅珊瑚的耳墜,戴在海瀾的耳朵上,“這也是阿媽當初的嫁妝,也給了你,正好配你的手串,記得仿佛還有一隻簪子,怎麽找不見?”

乞顏氏繼續翻著,海瀾抓住她的手,低聲說道“阿媽,有這兩件就好,這是您送給女兒的,定會好好保存。”

“我的哈日珠拉長大了,也懂事了。”乞顏重新將海瀾摟在懷中,海瀾慢慢的合上眼睛,感受母愛的溫暖,她當初嫁給肖逸時,自己的母親也送了兩套祖傳的首飾,其中就有一對紅玉手鐲,同這個珊瑚手串沒有一分相同,但海瀾卻覺得這就是當初的那對手鐲,戴上它仿佛母親就在身邊。

海瀾擦拭了一下眼角,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現代的事情,乞顏氏明顯誤會了她的眼淚,心中有些內疚,暗自責怪自己忽視了哈日珠拉,一串不值什麽的手串,都能讓自己的女兒流淚,身上透著依戀和滿足。

“哈日珠拉,你以後缺什麽,就盡管同阿媽開口。”海瀾輕笑著將臉埋進乞顏氏的懷裏,悶悶的說道“女兒什麽都不要,就要阿媽,永遠不離開您。”

“勁說傻話。”乞顏氏笑著責怪,隨後又同海瀾說了許久的貼己話,直到海瀾瞧出她困倦,才主動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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