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他是何人?

若弦話音未落便踏到了那女子跟前,那股另她警惕性暴漲的沉香味愈加濃烈了起來。

現在她可以肯定這氣息就是來自這戴著麵紗的女子,難道她就是鄭靈素?很有這個可能,否則這女子為何戴著麵紗,遮遮掩掩的?想混進蘭陵王府,沒那麽容易,鄭靈素可不知道若弦這狗鼻子有多厲害!

那女子聞聲,便應允了,“是的,小主,丁香這就把麵紗取下。”

“丁香?”不是鄭靈素嗎?起這麽秀氣的名字也掩蓋不了那原本罪惡的靈魂!若弦此刻已經是恨得咬牙切齒了,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麵紗女子,眼中似要冒出火光來。

隻見那丁香伸出瑩潤的手指,翹著柔美的蘭花指,輕輕將遮在臉上的麵紗緩緩揭開。

若弦屏氣凝神地等待著那鄭靈素露出廬山真麵目的一刻,她已經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心跳也跟著加快了半拍。就等那張長得和她一模一樣的臉一露麵,立刻關門放狗!太子的禦前侍衛李繼,和武功高強的紫淵都在,這次看那鄭靈素往哪跑!

可就在丁香將麵紗完全揭開的時候,若弦瞠目結舌地呆住了,隻見那女子雖然雙眸與她有幾分相似,但其他五官均長得秀氣媚眼無比,粉頰嫩得仿佛能掐出水來,唇紅齒白,特別是那尖秀的蛇精下巴,跟若弦略顯圓潤的下頜不是一個級別的。

眼前這張完全陌生的麵孔根本不是鄭靈素!

“你,你…….真的叫丁香?”若弦結結巴巴地望著眼前的大美女,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她就納了悶了,抓了半天的腦袋,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麽此人身上的氣息明明和鄭靈素的一模一樣,可是樣貌卻天差地別。

娘的!居然有人的體味和那死女人的一樣?真特麽奇怪!

那丁香媚眼如絲,朝若弦緩緩勾起了櫻唇,那抹笑總感覺有些陰測測的,聲音卻軟糯得另人全身酥麻,“小主,丁香這名是俺娘給取的,錯不了,您這是讓我入選了對嗎?”

被那丁香這樣一問,若弦才回過神來,既然此女子不是鄭靈素,而且長得貌美如花,那就算她一個吧!

若弦伸手拍了拍丁香的肩頭,尷尬地扯了扯唇角,清了清喉嚨,“咳咳,那個……..丁香,既然你不是那誰,而且長得還算過得去,當然了,雖然沒有我漂亮,不過我這最後一個名額可以給你通過,恭喜了!”

一旁的紫淵和李繼也看出了若弦舉止反常,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她在搞什麽鬼。

兩炷香之後,舞娘的選拔終於塵埃落定,那些沒被選上的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若弦帶著那十幾名舞娘開始了嚴格殘酷的地獄式訓練………

“若弦為了給蘭陵王表演歌舞,真是大費周章,煞費苦心啊!”李繼雙手環胸,心裏憋屈得要命,沒人訴苦,就跟一旁的紫淵嘀咕了起來。

紫淵自然是明白若弦的苦心的,“這表演歌舞對若弦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你還沒看到她為了給王爺做飛雪連天那道菜時,不知道被竹簽紮破了多少次手指呢!她為了贏得王爺的心,可真是拚了。”

“可是那蘭陵王怎麽對她如此殘忍?就是失去了記憶,也不能隻封她個侍妾吧!虧若弦對他還如此死心塌地的,真是不值!”

李繼越想越氣,轉身一拳打在身後的樹幹上,甩了句狠話就拂袖而去了。紫淵在紛紛落下的葉片中,看不清他撲朔迷離的背影,總感覺那李繼心裏有太多的怨念,是旁人無法體會也無法看清的,紫淵心裏隱隱感到了不安。

莫非……..他對若弦也上了心?

接下來的這十幾日中,若弦和眾舞娘,還要帶著麵具前來給她們撫琴的晉王,緊鑼密鼓地加緊排練這空前絕後,史無前例的奇葩節目,一群人跟著若弦都瘋了一回。

蘭陵王時常從若弦的寢殿門前經過,被那奇妙的樂聲給吸引著駐足了片刻,隻是遠遠地從門外觀看,總會看到一群鶯歌燕舞的女子中,有個戴著麵具的樂師,與若弦有說有笑的,不知道在聊什麽,王爺心裏雖然有些不快,但他卻沒有進去一看究竟,他知道,肯定是若弦那家夥又在搞什麽壽宴節目,她就是喜歡搞事!

最近邊關吃緊,蘭陵王也無暇顧及若弦到底在搞什麽鬼,每日早出晚歸的,偶爾三更半夜踏著月光回到王府的時候,經過她的窗前都會下意識地放緩了腳步,駐足停留片刻方才回到自己的寢殿內休息。

隻是那一日,他回來得早,傍晚時分,他是踏著血紅的夕陽回到蘭陵王府的,刀削的麵龐上帶著一絲疲憊,一身銀色的鎧甲也顯得有些風塵仆仆。

他一推開王府的大門,便看到若弦和一個戴著麵具,手裏抱著一把棕紅色古琴的男子,站在粉色的瓊花樹下,不知道在聊些什麽,隻看到若弦笑顏如花,滿臉興奮的樣子,而那男子離她那麽近,近得讓蘭陵王都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他隻是遠遠地看著,沒有靠近。

“想來此人是若弦請來的撫琴的樂師麽?為何感覺這氣氛如此…….”曖昧嗎?蘭陵王冷峻的眉心微微皺起,望著若弦麵前那男子的身影,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那樂師為何戴著麵具?又為何在若弦麵前如此親密?連瓊花瓣落在她的肩頭,他都會輕柔地替她拂去。那及其溫柔的動作和含情脈脈的眼神,讓蘭陵王渾身不自在,他剛要上前去問個究竟,那男子看到他正要過來,卻忽然轉身走了。

“若弦,那男子是何人?為何經常見他出現在我蘭陵王府?”他還是禁不住上前,一把拽住正要轉身離去的若弦,冷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