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真情告白

李繼不甘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若弦,如今他的努力卻沒有一絲回報,他怎麽也接受不了,他顯得有些激動,胸膛起伏不定,俊逸的麵孔漸漸變得扭曲,他憤然將若弦再次擁入懷中,比之前的更用力更霸道。

“若弦,離開蘭陵王吧!我如今一樣有能力給你幸福,一樣可以讓你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而蘭陵王對你總是那麽冷漠無情,哪裏有我這般愛你。”他頓了頓,眸光中的赤炎愈來愈炙熱起來,繼續喘著粗氣說到,“還有那晉王和蕭沐,他們都是心懷叵測的反賊,總有一天我會找到證據揭發他們的,這些人全都配不上你,隻有我才是你今生唯一的依靠。”

“李大哥,快放開我,說話就說話,你別動手動腳的好不?”若弦使出了吃奶的勁,就是無法掙脫他的鉗製。

李繼沒有理會她的掙紮,繼續加大了臂彎的力量,眸中的火焰更甚,“若弦,我埋藏在心底一年多的心裏話如今都告訴你了,你可否好好想想?我一定會比那蘭陵王更愛你的。”

李繼這樣一番真情告白之後給若弦帶來的不是感動,而是壓力山大。她在李繼漸漸加強力度的臂彎中氣喘籲籲,“李大哥,你這是做什麽?快放開我!你的心思若弦知道,可是我已經是蘭陵王的侍妾了,不管他對我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他的,況且他隻是失去記憶了,等他恢複記憶後,一定會加倍對我好的。”

若弦對這點深信不疑,因為在王爺失去記憶前,她摔下山崖的時候,看到王爺是那樣奮不顧身地跳下懸崖救她,所以若弦非常確定蘭陵王對她的感情。現在隻要蘭陵王能記起她,那他們就可以像從前一樣相濡以沫了。

她實在無法忍受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將她抱得氣都快喘不上來了,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她狠狠朝李繼的肩膀啃了一口,這一口啃得不輕,疼得他直吸氣,他一吃疼,果然放開了若弦。

好不容易掙脫了李繼的鉗製,她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一臉惶恐地瞪著眼前這個忽然變得陌生的男子,眼裏充滿了她讀不懂的貪婪和狠戾。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何會忽然性情大變。

李繼臉色一沉,怒極反笑,唇角勾起那陰測測的笑讓背脊直冒寒意,他一個箭步上前死死地握住了她的纖肩,“等他恢複記憶?若弦,你太天真了,他要是一輩子的無法恢複記憶呢?你也要等他一輩子嗎?”

李繼怒氣衝衝地上前一步拽起了她細嫩的胳膊,“若弦,到底要怎麽樣,你才肯忘了蘭陵王?那個男人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裏,否則怎麽會隻封了你做個侍妾?而我李繼則會一生一世都把你捧在手心裏疼著愛著,不會讓你受這樣的苦,更不會讓你傷心難過的。”

手腕被李繼拽得生疼,她也惱了,拚命掙紮著,拳打腳踢,咬牙切齒的大叫著,“李大哥,放手,快放手,你弄疼我了!”

李繼聽到她喊疼,才緩緩放開了她的胳膊,她揉著被握得生疼的手腕,怒視著她,“李大哥,你今兒是怎麽了?幹嘛忽然對我那麽凶?”在她的記憶裏,李繼從未如此粗暴的對待過她,今天他是抽什麽風?

李繼也不想把關係弄那麽僵,把這小妮子惹毛了他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他做了個深呼吸,盡量平複自己的情緒,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下來,“好 好,我不碰你,我隻是有些心急,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若弦莫要氣惱,好麽?”他後退了一步,好讓她放心,眸光中閃著一抹傷痛。

他無奈地長歎一聲,為了緩解這僵局,他不得不轉移話題,“你今天到集市都買了什麽?這大包小包的還是我幫你拿吧!離營地還有好幾裏地呢!”

若弦剛才被他這樣一嚇,差點忘了這事,可是剛剛他那麽可怕,現在若弦哪敢再找他幫忙?

她一麵收拾起草地上的各種物品,一麵努起小嘴沒好氣的說,“不勞煩您幫忙了,我自己能行!”

“有我在,怎麽能讓你累著?來,讓我來拿吧!”李繼說完便將她手裏的大包小包一把奪了過來,然後吹了聲口哨,喚來了在一旁吃草的白馬,他將物品都掛到了馬背上,轉身朝若弦遞上了一個暖暖的笑,她似乎又看到了以前那個溫柔體貼的李大哥了。

“走吧!我送你回營地。”她心裏忐忑不安地看著李繼將自己抱著上了馬背,雖然兩人同騎一馬,李繼在身後擁著她,讓她有些不自在,但是看他一路都在和顏悅色的和她聊天,視乎已經釋懷了的樣子,她也就一掃之前的不快,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夕陽染紅的崎嶇山路上聊了起來。

“聽說若弦之前在周國並沒有像人質一般被關押著,那周國皇帝宇文邕似乎對你不錯?讓你住在奢華的宮殿裏,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如今卻要拋棄這樣錦衣玉食的好生活跟著蘭陵王南征北討,過著食不果腹,風餐露宿的苦日子,你可曾後悔?你對那周國應該還是有些留戀的吧!”

“李大哥此言差矣,周國和齊國可是死敵,我,我怎麽會對周國有所留戀?”若弦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心虛了,否則怎麽會心怦怦亂跳?而且手心都濕粘了。

她對周國的留戀不就是她想要千方百計救出的好姐妹,春花和秋月嗎?這可是個不能說的秘密。因為李繼現如今可是皇上的心腹,這次隨軍出征也是替皇上做眼線的,萬一被李繼知道她用蘭陵王的布陣圖來救周國的姐妹,那肯定得惹禍上身。

而李繼此番話的用意便是想套出若弦為何將布陣圖送往周國的原因。好在若弦警惕性高,沒有讓李繼套出她的話。可就算她不說,那李繼也能猜出幾分。

這小妮子狡猾得很,李繼不得不放大招了,隻見血色的殘陽下映紅的那種臉浮現一抹陰測測的笑,試探性地問道,“剛剛我在林間看到你的時候,似乎看到你在放飛一隻信鴿?你這是在給誰送信麽?”

糟糕!她剛才放飛鴿子的時候被這家夥看到了?現在該怎麽跟他解釋呢?搞不搞真要穿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