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失策

她實在不忍看他如此難受,含著淚,將自己那水藍色的衣裙一件件脫了下來,聲音哽咽又沙啞,“王爺,你怎麽那麽傻?中了那麽猛烈的**還要忍著,王爺這又是何苦呢?萬蟲蝕骨之痛啊!怎麽忍得了?我知道王爺是被逼的,所以就算你真的與那三名女子**,我也不會怪你的。”

王爺果然是個正人君子,若弦欽佩之餘心底已經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他就算被下了那麽猛烈的**,身體忍受那麽大的痛苦,還拚命忍著沒有碰那些女子。

他暗啞的聲音沉沉響起,“但是我會怪我自己的,我自與你有了肌膚之親那日起就發過誓,不再碰別的女子,今日你若不來,我便是死也不會讓那暗算我之人得逞,我……..”

王爺喉嚨裏已經滾燙一片,顫抖的聲音戛然而止,一把將褪盡了衣物的嬌柔身軀摟進懷中,將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膝上,仿佛久旱逢甘霖一般,他五指插進她腦後的頭絲裏,霸道且迫切的吻朝她的玉頸和鎖骨一路滑了下去,然後攀上她翹挺的峰頂吮吸徘徊著,輕咬的力度緩緩加重,引得她一陣嬌哼,他順勢將若弦提起,讓她盤坐在他的腰上,抱緊她的腰臀,滾燙的唇舌卷入了她半啟的櫻唇中,在她迷離的嬌喘中逐漸加深了那個吻。

她全身無力地軟癱在他懷裏,星眸半眯著,絲絲縷縷透著碎落的星子,隻感覺心跳如鼓,周身像要燃燒起來似的,柔軟的嬌軀卻在他的大掌下盡情綻放。

窗外旋過一陣清涼的晚風,將那紅燭吹熄了過去,皎潔的月色悄然而至,籠罩著房中糾纏得難解難分的兩個光潔如玉的身軀。

而此刻離他們廂房不遠處的回廊裏,矗立著兩個人影,男的麵色鐵青,氣得唇角直抽,額上青筋暴出,薄汗滿額。女的及其同情的目光落在眼前這個氣得渾身發抖的男子身上,幽幽地歎了口氣。

“公子,您這又是何苦呢?本來這計劃萬無一失的,沒曾想那蘭陵王的定力那麽強,被下了那麽猛的**都無法逼他與那幾名女子雲雨一番,看來這蘭陵王著實不簡單,公子,您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看來是某人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宇文邕氣得握緊的雙拳上骨節分明,低吼了一聲,“別說了!本想讓若弦親眼看到她心愛的男人與其他女子尋歡作樂的場麵,讓她徹徹底底死了心,從今往後便可以真心依附於我,沒想到那蘭陵王居然能強忍到若弦出現,氣人,真是太氣人了!今夜,我就要那蘭陵王命喪黃泉!”

話音未落,他便一拳將身邊的木柵欄砸了個粉碎,“轟”的一聲木屑飛散了一地,嚇得四周的賓可頻頻回望,麵如死灰地繞道而行。他邁開腿便想要朝那扇緊閉的房門殺過去,將那蘭陵王大卸八塊。

看著被怒火攻心氣得失去理智的宇文邕,拂柳慌忙上前抱住他的胳膊勸慰,“公子,公子莫要衝動,那房中之人可是被稱為戰神的蘭陵王啊!他戰無不勝武功高強,我們今日又沒有帶侍衛,不是他的對手啊!而且這裏人多嘴雜,要是讓某些人知道您的真實身份,恐怕又要被那宇文護抓住把柄,說您在煙花柳巷與人爭風吃醋了。”

他宇文邕隻是個善用心機的文人,哪是人家蘭陵王的對手?而且他初登皇位,確實不想讓宇文護抓住他的把柄說事。他如今隻有站在門外氣得牙根直癢癢的份。

“蘭陵王,你給我等著,本王一定叫你生不如死!我這就回去召集侍衛,今天非將他亂刀砍死不可!”他咬牙切齒地說著轉身朝樓下走去。

拂柳趕緊跟上,慌忙勸到:“公子莫要生氣,您若真想得那若弦的心,便不宜在此時殺蘭陵王,公子這樣會讓若弦記恨您一輩子的,您可以假借送蘭陵王回北齊的路上再動手,而若弦那時候已經在您的床榻之上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情郎死在了半道上。”

雖然拂柳也不想多一個女子與她分享一個男人,但是此刻這個男人已經被若弦迷得七葷八素的了,若是幫他奪得若弦,她拂柳今後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是水漲船高了。

被拂柳這樣一提醒,宇文邕慢慢恢複了理智,想來她這話說得有道理,他慢慢放緩了腳步等那拂柳跟上,宇文邕揉了揉自己剛才砸碎木柵欄發麻的拳頭,目光如炬,憤恨地說到:“好,你去給本王安排,明日便用迷藥將蘭陵王迷倒,然後給我送回北齊,在路上安排人手解決幹淨了,若弦給我關押起來,不準碰她分毫。”

“是,公子…….”拂柳應聲後便嬌媚地挽著宇文邕的手臂,儀態萬千地與他走出了聚香樓。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蒼穹之上還掛著幾顆稀稀落落的星子,一彎新月薄如蟬翼,搖搖欲墜地貼在深藍色的天幕上。

昨夜那一場翻雲覆雨一直持續到清晨破曉,王爺才昏昏沉沉地睡去,若弦全身酥軟地趴在他的身上小睡了片刻後,不得不挪開酸軟的四肢,準備出門找那些惡人拿鑰匙給王爺打開鐵鏈的枷鎖。

她一邊艱難地給酸軟的身體套上衣服,一邊心裏泛著嘀咕,“究竟是什麽人給王爺下那麽猛烈的**?而那個人為什麽要這麽做?隻是戲弄他一番嗎?雖然這種荒**之事倒是很像齊國太子所為,但是為何從頭到尾都不見那個太子出現?”

她穿好衣服後,簡單地將頭發在後腦紮了個馬尾,從地上拾起王爺的衣服給他穿好後,她便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門外的回廊裏空無一人,白天這聚香樓果然沒什麽客人,到了夜裏便是夜夜笙歌。現在連那些個蝦兵蟹將都不見了,估計此事就這樣過去了,可她現在該找誰拿鑰匙去?

“若弦,你們兩也太能折騰了,我怕那些人來打擾你兩,便在這守了一宿。”一個女子的聲音從若弦身後傳來,她回頭一看,紫淵背靠著牆,坐在木地板上滿臉倦容。難怪剛才環顧四周都沒看到她,原來她坐在門口守了一夜。

“紫淵你,你怎麽在這?昨夜你在門口坐了一宿?那,那豈不是我和王爺在裏麵的聲音你都,都聽到了?”若弦詫異地瞪圓了眼睛,想起昨夜和王爺那激烈的場麵,她小臉瞬間紅到了耳根,她昨夜叫得那麽銷魂,全都被她聽到了?我去!為毛這家夥會在這?她沒臉見人了!

紫淵才懶得理她,不耐煩地睨了她一眼,“是是是,什麽都聽到了,叫得跟殺豬似的,難聽死了!”

什麽?她明明叫得很銷魂很嫵媚好不好?這個紫淵是羨慕嫉妒恨吧!切!懶得理她!

若弦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努了努嘴道:“你也太無聊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你懂不懂?不害臊!”

“好了別說這些了,天快亮了,也不知道那那個給王爺下藥的人會不會又鬧什麽幺蛾子。”紫淵說著,從袖子裏掏出一把鑰匙遞給了若弦,繼續說到:“好在昨夜那些人怕事情鬧大了不好收拾,便放了我,我替你拿到了鑰匙,我們趕緊帶王爺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