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打倒戛納電影節!

不過張東城沒有泄氣,電影節嘛,多的是,了不起再等幾個月,去參加威尼斯電影節好了,隻要自己的作品好,哪裏不是展示的舞台,法國戛納?算了,是這兒沒福份,不能展出自己的電影!

“走吧,我們可能沒機會參與了。”平複那失望的心情,張東城拍了拍阿達曼的肩,示意回去算了。

阿達曼也止了怒氣,狠狠地瞪了那翹著下巴,嘲笑不屑,一副我就知道模樣的貝爾納一眼,轉身與張東城一起離開。

背後,傳來那貝爾納與旁邊同事的調笑聲:“哈哈,猴子和猩猩還沒有進化完全,不早點回家想著怎麽做人,跑來參加電影節?真是個笑話。”

旁邊的工作人員聽了,一個個都哈哈大笑起來。

猴子和猩猩?媽的,FUCK!

這不是擺明了當場罵張東城是黃皮猴子,阿達曼是黑皮猩猩嗎?

此話一出,阿達曼的怒火轟地一下直接爆表,轉過身便想找那貝爾納算帳,卻隻覺得身邊一陣風兒掠過,張東城早已捏著拳頭直衝而上!

不能參展的怒氣,還要等幾個月才能看到自己成果的怨氣,被人罵做黃皮猴子的激憤,統統化作這一拳,與驚諤無比的貝爾納接近!

貝爾納隻看著自己眼前一個碩大拳頭不斷擴大,還沒反應過來,便隻覺得臉皮一痛,那瘋狂的一拳轟然砸在臉上!

張東城這含恨的一拳,如暴風突起,如狂怒之龍,直接將坐在椅子上的貝爾納打得飛起,摔倒在地上,死魚般翻著白眼,不省人事。

“啊,有人打人了!快,快叫保安!”

“快打電話報警!”

電影節的工作人員頓時一陣大亂,有人慌忙打起了電話,叫起了警察,更有幾個保安看到這裏的**,飛快地向這兒衝來。

“嘿,我說哥們,你的火氣好像比我還大啊!”阿達曼咧開嘴笑了,滿意地看著那死狗般趟在地上,口吐白沫的貝爾納。

“這該死的白皮豬,不知死活。FUCK,我不想等了,我要拚命了!你跟不跟我一起?”張東城看到保安抽出警棍向自己逼來,更有很多記者舉著照相機狂奔而來,不由得心中一動,打定主意之後,便向阿達曼問道。

“我記得我的夢想是看著我最好的朋友獲得成功!好吧,兄弟,今天你是想幹掉法國總統還是炮轟電影節?我都跟著你!”阿達曼哈哈大笑,卻站在張東城旁邊,挺起胸膛。

“好兄弟,一切都聽我的,我怎麽做,你就怎麽做!”張東城舉起雙手,向揮舞的警棍,大吼著讓自己蹲下的保安投降。

“我們抗議,戛納電影節歧視有色人種,戛納電影節的員工當場辱罵我們,我們這是捍衛皮膚的尊嚴!打倒種族主義,打倒戛納電影節!”當著無數正在電影節采訪,聞訊而來的記者們,張東城振臂高呼,聲嘶力竭。

阿達曼也不傻,連忙跟著喊道:“全世界的有色人種團結起來,向種族主義宣戰!打倒戛納電影節,打倒種族歧視!”

無數照相機的閃光燈交相閃過,被保安團團包圍的兩人依然大聲喊著,讓整個會場都回**著打倒種族主義的吼聲。

1995年的法國,雖然全世界都為了消滅種族主義而奮鬥,但是依然有些極右派(勒龐的國民陣線)保持著對其它人種的排斥。

當今世界,種族主義早就不是主流,公眾輿論對於白人至上理論也是大加鞭笞的。而張東城的想法,就是利用貝爾納的最後一句話,把水搞混!

混水才能摸魚!

張東城的語言天賦超強,早在學校便自學了法語,此刻的他一邊反抗著保安們粗暴的對待,一邊高聲用英語法語輪番講述整個事件的過程,而當他看到幾個與自己一樣黃色皮膚,手中拿著中央電視台標誌的攝像記者時,更加憤怒地也用漢語叫了起來。

“貝爾納不僅侮辱了我們的皮膚,更是對法國的侮辱!在這樣一個全世界人民大同的時代,還有人用著猴子與猩猩來形容我們黃種人與黑人!這是對開放,講究人權的褻瀆!法國人民應該感到羞愧!這不是一個好客熱情的國家!”

三十五歲的中國記者宋文,是中國中央電視台的一名記者,台裏交下任務,要求自己到法國戛納電影節上進行采訪,更是要追蹤拍攝張一謀大導演在此次電影節的過程,第一時間傳回國內去。

而當他和同事們剛剛來到電影節領取特許采訪記者證時,卻發現不遠處一陣騷亂,一個黃皮膚,東方麵孔的男孩正振臂高呼,與如臨大敵的保安們對峙著,而當熟悉的中文憤怒地響起起,宋文不自覺地有些愣神。

“我抗議,法國戛納電影節的工作人員這就樣對待中國人,就這樣對待黑人!這還是那個自由開放,講究人權的國家嗎?”

什麽!

身為職業記者的敏感與同為中國人的身份,讓宋文一瞬間便醒悟了過來,他招呼著同事們,飛快地向事發地狂奔而來,第一時間將帶著中央電視台標誌的話筒遞到張東城嘴邊,大聲地用英語問道:“請問這位先生,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你會和戛納電影節的工作人員起衝突?”

宋文很聰明,之所以這段提問用英語,是因為身在歐洲,身邊所有的記者都通曉英語,這樣問的話能夠讓所有人都第一時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我是英國倫頓電影學院的導演係學生,我們本想憑自己的作品,參與戛納電影節這場盛事,但沒想到陰差陽錯,我們的資料沒有提交上去。本來這隻是一場遺憾,但戛納電影節的工作人員卻態度極其惡劣,竟然當眾辱罵我和我的朋友是猴子與猩猩,我想請問大家,一項從1939年開始便是全球電影人心中聖殿的戛納電影節,什麽時候變成了種族主義的堡壘?戛納電影節是不是如那位工作人員一樣,從內心中看不起我們中國導演?”張東城也改用了英語,義憤填膺地高聲大喊著,怒火中燒地講述著整件事的經過。

有人見義勇為馬上站了出來,大聲地對越圍越多,起碼四五十位記者說道:“我當時就在衝突事件的旁邊,我清楚地聽到戛納電影節的工作人員很大聲地說猴子與猩猩!這位先生說的沒錯,工作人員的態度極其惡劣!”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所有的記者都拚命拍著照片,將依然憤怒不已的張東城與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死狗般翻著白眼昏死過去的貝爾納拍了進去。

《好萊塢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