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飛鳥與魚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讓正在辦公室看公司報表的張東城抬起頭來。

“請進!”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阿達曼帶著苦惱的表情走了進來。“史密斯,斷背山的版權可能需要你親自出馬了!”

“嗯?”張東城的眉頭挑了挑,納悶的問道:“阿達曼,出了什麽事情?”

“是這樣的。安妮普勞克斯女士聽說你想要將她的小說改變成電影後,她已經同意了,但是在此之前,希望可以跟你親自見一麵!”阿達曼解釋道。

說起斷背山來,也許很多人知道這是李安導演的電影,卻不知道這原本是安妮普勞克斯所寫的一本小說,而且是去年10月13日才在《紐約客》上首次刊載,今年五月份就獲得了歐亨利短篇小說獎和全美雜誌獎。

安妮普萊克斯,美國作家,1935年出生在康涅狄格州,先後在佛蒙特州立大學和蒙特利爾的肯考狄亞大學攻讀曆史學,鑒於專業的求職局限,她轉而從事新聞業,為各類雜誌撰寫稿件長達15年,並擠出一切時間創作短篇小說。在發表了第一部短篇小說集後,編輯鼓勵她寫長篇,她因此參加了一些專業的寫作培訓班。

安妮普魯克斯50歲才開始寫作。她的作品幾乎得到美國所有重要的文學獎項普利策獎、國家圖書獎、福克納文學獎、歐亨利短篇小說獎等。

尤其是張東城準備改變的《斷臂山》這部作品,部分媒體甚至以“西部同性戀史詩”稱呼該書。

張東城想要把斷臂山搬上大熒幕,那麽就必須要得到原作者的同意和授權。

“見我?”張東城心中有些疑惑。他心中實在想不通,這位大媽明明都把版權交給自己了,為什麽還想要見自己一麵。

“好吧,我同意了。安妮女士說了時間嗎?”張東城揉了揉因為長時間低頭,而有些發酸的頸椎,對阿達曼問道。

“如果我們這邊方便,安妮女士表示隨時都可以。她很期待和你的見麵!”阿達曼擠眉弄眼的說道,他很期待,張東城這個膽大妄為的家夥,見到這位能寫出斷背山這樣文章的女士後,會出現什麽樣有趣的事情。

不得不說,阿達曼這個家夥實在是有些惡趣味。

“那麽就今天下午吧。你幫我聯係一下安妮女士,我會在三點鍾過去擺放的!”張東城看了看自己今天的活動安排後,對阿達曼吩咐道。

“好的,這沒問題。不過史密斯,你需不需要我陪你一塊去呢?”阿達曼有些期待的問道。如果不能親自見證這次交流的話,那阿達曼可是會遺憾的。

“你陪我?”張東城奇怪的看了阿達曼一眼,一臉警惕的問道:“你又有什麽陰謀?”

“哦!史密斯,這你可是冤枉我了!”阿達曼攤開雙手,用委屈的語氣說道:“我們可是好兄弟啊。難道我在你心中幾是這樣的印象。”

雖然不知道阿達曼這個家夥打的什麽鬼主意,但張東城可不相信這個家夥會無利不起早的。再者說,現在正是斷背山的籌備時間,阿達曼正是忙碌的時候。

“你真的要跟我一塊去?”張東城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神色忽然笑的古怪了起來。

阿達曼沒的打了一個寒蟬,道:“哦,史密斯,你肯定在算計我對嗎?”

“沒有,怎麽會呢。我們可是好朋友啊!不是嗎?”張東城眨眨眼,一臉我就是在說謊的表情。

“哦!不!我感覺到了,你肯定在騙我。”阿達曼有些緊張了。

“別這樣,阿達曼。我覺得你十分有必要跟我一塊去見安妮女士,想想看吧,這樣也許還會對我的新電影斷背山造成一個另類的宣傳效果。哦!想到這個我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張東城就好像在表演舞台劇一樣,表現的異常誇張。

“****!鬼才要跟你一塊出門呢!”阿達曼暗道一聲晦氣,他終於明白張東城的意思了。剛才光顧著自己的好奇心,想要知道張東城和安妮女士交流的話題。他卻是沒有想過,現在正是張東城跟阿達曼鬧緋聞的時候。

是的!張東城的確鬧出緋聞了,而且還是跟阿達曼這個黑人!非常重口味的緋聞,也不知道那些記者的腦袋是怎麽長的。竟然會認為張東城在跟阿達曼交往!

尤其是洛杉磯傳媒資訊的加文,上次在記者招待會上沒有抓住張東城的把柄,反而讓他自己在無數的記者麵前出醜了,這讓他如何能夠甘心。

這些天裏,就算是張東城和阿達曼再不小心,也能發現洛杉磯傳媒資訊的記者偷偷的跟在自己的身後。

萬一張東城和阿達曼一塊出門,真的被偷拍到了什麽。那這場現在都還沒有平息的同性戀熱潮隻怕就要被炒作的更加火熱了。

“史密斯,我覺得你還是自己去吧!”丟下這句話,阿達曼飛一般的逃離了張東城的辦公室。

這段時間裏,他感覺整個世界好像都有人在監視著自己,隨時盯著自己和張東城的一舉一動,哪怕是稍微有一點親密的動作,阿達曼都會緊張很久。

目送阿達曼離開後,張東城好笑的搖了搖頭。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公司的報表上。

下午兩點多,張東城驅車帶著帕翠西婭一塊朝著安妮普魯克斯的暫居地而去。

現在和帕翠西婭在一起,張東城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是否暴漏在鎂光燈下,甚至他還有些期待。

最少跟帕翠西婭這樣的美女鬧出緋聞來,也比跟阿達曼這樣的男人鬧緋聞強得多。

好吧,有些時候張東城還真得願意鬧出點緋聞來,比如現在……。

一路來到了安妮女士的居所後,張東城和帕翠西婭帶著路上買來的禮物,敲響了房門。

“馬上就來,請稍等一下。”房間中,傳來了有些滄桑,卻底氣十足的聲音。

不一會兒,一個頭發花白的婦人打開了房門。

當她的目光落在張東城的身上時,眼睛下意識的一亮。不過在看到陪在張東城身邊的竟然是帕翠西婭後,她似乎有有些失望了。

這些情緒變化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如果不是張東城一直在關注著麵前這位婦人,隻怕還根本無法發覺出她的心態變化來。

作為一個導演,觀察人類情緒的變化,幾乎就是一個基本功了。

“哦,史密斯先生,你好,歡迎你來做客!”安妮客氣的將張東城和帕翠西婭兩人讓到了房間中。

來到房間裏後,張東城很是隨意的打量了一下室內的情景。簡約的裝修風格,樸素的家具,真令人難以想象,這裏就是安妮普勞克斯的住所。

不過想想她並非經常住在好萊塢,張東城就又釋然了。

將禮物放在了茶幾上後,張東城對安妮問道:“安妮女士,聽說您想要見我一麵。不知道有什麽事情可以幫助您的嗎?”

張東城很客氣的問道。他已經發覺到,自從自己進門後,安妮的眼睛就沒有從自己的身上離開過,如果不是知道她沒有什麽奇怪的癖好,張東城說不定都會以為她對自己有意思了。

“抱歉,史密斯先生,我有些唐突了,希望沒有嚇到你。事情是這樣的。我想請問你之前在記者招待會上朗讀的那首詩歌是出自那裏?或者說是你自己寫的嗎?”安妮普勞克斯用激動到近乎於有些顫抖的聲音對張東城問道:

“你知道的,我在寫作之前,一直從事文字方麵的工作,對於詩歌,我也有著不少了解,但卻從來不曾聽到過你當初朗誦的那首。這首詩放在任何一位抒情詩集中它都不會遜色。這首詩將暗戀中男女的絕望層層抽剝,直至最不可觸摸的隱秘末梢。那種隻要一伸手就能拿到的幸福,就因為沒伸手而永世錯過。它簡直太美了。”

安妮激動的不斷訴說著自己對這首詩的喜愛,並且眼神灼灼的盯著張東城,希望能從她的口中得到這首詩的確切消息。

她的問題,讓張東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他隻是從那龐雜的未來訊息中看到過這首詩,因為實在是太經典了,那美妙的字詞,近乎於過目不忘的把這首詩記在了他腦海中。這才當初的那種情境下下意識的朗誦了出來。

那些未來的訊息包羅萬象,而且又沒有給張東城一個搜索引擎,讓他想找什麽就能找到。這首詩也是在意外的情況下,偶然記住的。

詩歌是記下來了,但是作者張東城卻是說不清楚。

這首詩歌雖然很多人都認為是出自印度著名詩人拉賓德拉納特泰戈爾,甚至還指明了是出自其中的飛鳥集。但事實上,這首詩跟泰戈爾一點關係都沒有。

完全是有人牽強附會的硬生生把這首詩安插在了他的名下罷了。

這首詩的真正作者已經不可考了,但最早出現,是在香港女作家張小嫻在2001年1月出版的小說《荷包裏的單人床》裏的一段話,“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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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大家對飛鳥與魚有自己的看法,我們的認識不過來自於百度,而百度也不萬能的,全對的,所以在本書裏,就把飛鳥與魚列到主角名下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