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今天你上課之前不是很不開心的嗎?”林惠姿一邊開車,邊轉頭望了眼臉上帶笑的好友,笑問。

“是啊!原本是很不開心的,不過上課以後就開心了。你們那個向陽老師真強,他教會我如何抹開黑暗,我很喜歡這畫。”笑得甜甜的,淩心暖將手中的畫揚了揚,又笑了。

“你真是一個簡單的女人,都這麽容易哄,就易唯安那個家夥不懂得欣賞你。”林惠姿一個白眼,有點無語。

是沒有想到小孩子的玩意也能逗得好友如此開心。

“他……算了。”重提易唯安,淩心暖原本的笑凝住了。

“昨天他對記者說那樣的話,肯定了你的位置,你不是該高興嗎?這也算是哄你了吧!”林惠姿不解的問,一邊專心的開車,仍不時轉頭盯著好友的神色。

“也許在外人的眼裏,他昨天那一著的確是給我定心神針,向全世界宣布我才是他的妻子,我的位置是沒有人可以代替的。不過……我們不是一般的夫妻,他若在人後也這樣哄我,也許我會相信他的用心是簡單的。可是在私下,他隻字不提,卻有意安排記者去撞見我們吃飯,然後說那些話,你以為他的用心就隻是哄我嗎?那不過是騙全世界罷了。我對於他來說,也不過就是名義上的妻子,維持著我的麵子就是維持住他們易家的麵子。”轉頭凝視著窗外掠過的樹,淩心暖好不容易升起的好心情又慢慢的沉澱了。

昨晚,他送她回去以後就又往公司去了,然後就沒有再回來,也沒有一個電話交代,就好像以前一樣,仍是他過他的生活,不需要向她這個老婆匯報什麽。

仍是一樣沉寂的婚姻,沒有承諾,沒有責任,沒有感情基礎,一切一切都隻是商業聯婚而已,她與他之間除了那張結婚紙,除了偶爾一兩次的關係,就什麽都不是了。

“暖暖,你這是何苦呢?若這婚姻真的這麽累,為什麽還要撐下去,離開對誰都好。”林惠姿不忍心的皺眉,每次聽到淩心暖說到自己的婚姻問題,她總會如此勸。

她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麽淩心暖要如此委屈自己去遷就一個自私自利的男人。

“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離開了又怎樣?逞一時的快感嗎?我若跟易唯安離婚,那就是兩家人的事。何況離開了他,我也沒有更好的落腳點,若帶著被棄的身份回到淩家去,隻怕我媽會撕破我的臉皮。而且……”我舍不得放手。

淩心暖心裏暗暗的補了一句,沒有說出來,隻是輕輕搖頭。

她是偶爾會痛恨易唯安的無情,可是她總找不到離開的決心,隻要他還沒有做得太狠,隻要她還活得好好的,她不認為離開易家,帶著一個棄婦的身份就會過得更幸福。

“可是他很自私,在這段婚姻裏,你就努力的盡一個妻子的責任為他放棄一個的機會乖乖的在家當一個富太太,可他呢?他就天天風花雪月的,多不公平。”林惠姿哼,以她的個性就是受不了這樣子的不公平。

“因為你是天秤座的,事事都想公平,就算婚姻也是一樣。可是在我們中國五千年經曆的社會裏,其實婚姻裏仍然有許多的不公平,是我們無法輕易改變的。再說,他可以自私,我也可以自愛的。我現在不是走出了易家給我築起的那個溫室,開始尋找自己生命裏的快樂嗎?”淩心暖歡喜的笑了笑,低頭將剛才那張畫紙重新拿起,放在麵前,笑得可燦爛的:“向老師說得對,我們要開朗一點,看開一點,快樂一些。人生很短,也許一轉身就是盡頭。”

“看來那個向陽還真能給你療傷呢!”林惠姿無力的搖頭,卻又不禁笑了。

在她眼裏,淩心暖是一個可愛的女人。

她善良,文靜,聰明,而又簡單,她總是對人微笑,有禮淡雅,大方得體,她很容易笑,很能忍住眼淚,有點小小的好勝決定的事就會拚命做好,卻從不會在人前擺架子。

淩心暖是這麽可愛的一個小女人,易唯安不愛也就罷了,她就不信暖暖將來找不到更愛她的男人。

想著,眼眸不禁凝視在那畫中,心裏一怔,有了點想法。

暖暖不肯離婚,是因為找不到離婚的理由,可若是有一天她有理由了呢?她若找到了真正的幸福,是否就會放棄現在的可悲婚姻?

若向陽真能輕易就讓暖暖快樂,是否可以……

想著,林惠姿的唇角微揚,心裏有了決定。

她決定了,暖暖不好好珍惜自己的青春,她這個好朋友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往深淵裏跳也不管的。

向陽說得沒錯,人生很短,可不能讓暖暖到老了才發現自己過錯了一生,白白浪費了一生,她一定要好好的幫助向陽跟暖暖走在一起。

是的,她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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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也順利送上了,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