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流產了

因為早上的插曲,所以一整天,葉承歡上班都渾渾噩噩的。

好在第一天上班,沒有特別多的事情需要做,加上任言愷回辦公室沒多久就又去開會了,一直到下班,她都沒有看見他。

下班的路上,她一直在思考任言愷說的話。

“葉承歡,你不覺得自己可憐嗎?”

是挺可憐的,眾叛親離,五年感情一朝背叛,眼睜睜看著母親死在麵前卻無能為力,都讓她懷疑這五年來她所過的一切都是假象。

感情是假的,誓言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隻是鏡花水月。

如今就連報仇,她都要依靠別人的力量,將自己送給一個男人去作弄。

真是可笑!

葉承歡緊攥著拳頭,連指甲陷入肉中都沒有察覺,若不是迎麵走過來的女人故意撞了她一下,她可能還沉浸在這種悲傷的情緒當中。

肩膀的重重撞擊讓她一下子回過神來,她踉蹌了一下站穩,就看見了立在她麵前趾高氣揚看著她的女人。

酒紅色的大波浪卷發,傲人的身姿,穿著極為寬鬆的裙子,胸起碼有36D,看著有點眼熟。

她仔細想了一下,不確定的開口:“你是那天在賓館……”

“就是我,我叫顧蔓蔓。”顧蔓蔓得意的撩了下頭發,似乎很高興被她記起來,“你就是葉承歡吧,趙明誠的前妻?”

“還沒有離婚。”葉承歡更正了一下,看到顧蔓蔓變了臉色,心裏莫名有些痛快,越過她就準備離開,誰知道卻被她抓住手臂,一把扯了回去。

顧蔓蔓的臉上浮現出神似魯智深的憤怒:“你為什麽總是纏著誌成不放,你們明明都已經沒有感情了!”

“我纏著他不放?這位小姐,請你搞清楚,現在纏著不放的人是他。”葉承歡揮開她的手,冷笑道,“你回去問問他,他到底開出了什麽樣的條件,再來和我說這番話!”

葉承歡懶得和她計較,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背叛她的人是趙誌成,她就算報仇,要找的人也是他。

至於這個女人,她想等趙誌成玩夠了,就是第二個她。

可麵前的女人不這麽想,顧蔓蔓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好像她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葉承歡,你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我聽誌成說了,你勾引上了清河地產的任言愷,利用他來對付誌成,是不是?”

顧蔓蔓上前一步,一把揪住葉承歡的衣服:“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不要臉,到底和多少男人睡過?”

葉承歡覺得此刻自己鎮定的可怕。她伸手抓住顧蔓蔓的手腕,然後往外一掰,在顧蔓蔓的驚聲尖叫中,推開了顧蔓蔓,旋即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啪!”

顧蔓蔓的左半邊臉立刻紅腫起來,五根鮮明的手指大喇喇的出現在她的臉上。

她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葉承歡,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你竟然敢打我?”

“為什麽不敢?”葉承歡眯了眯眼,“你似乎忘記了,誰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明明就是你勾引男人,被捉奸在床的!”顧蔓蔓大聲喊起來,不少人已經因為她的話,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葉承歡覺得此刻自己就像是被關在動物園裏的猴子,任人圍觀,被人評頭論足。

“這個女人好麵熟啊,好像在網上見過。”

“是啊,好像前幾天我才在新聞上看到,怎麽一時半會就想不起來了呢!”

……

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

葉承歡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轉身就想離開。

誰知道顧蔓蔓突然間呻吟起來,麵露痛苦,捧著肚子摔坐在地上:“痛,好痛……救孩子,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

孩子?

葉承歡猛地一震,什麽孩子?

血順著顧蔓蔓的裙擺緩緩流淌在地上,葉承歡茫然無措的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做。

“蔓蔓!”

趙誌成由遠及近跑來,滿臉的驚慌失措,蹲在地上扶著顧蔓蔓:“怎麽會變成這樣,是誰害的你?”

“她……”顧蔓蔓顫巍巍的舉起手,手指指的方向正是葉承歡。

趙誌成驀然抬頭,看見是她,眼裏浮現出暴戾的神色:“葉承歡,你就算再怎麽恨她,也不能衝著蔓蔓下手啊!你知不知道,她已經懷有三個月的身孕了?”

三個月的身孕!

葉承歡愣愣的看著她,張了張口,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怎麽可能呢,她和趙誌成吵翻,不過也是這一個月的事情,顧蔓蔓竟然都有三個月的身孕了。所以說,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看她傻傻立在原地不說話,趙誌成打完了救護車電話,站起身氣勢洶洶的抓住葉承歡的胳膊,用力大的她幾乎要把她的骨頭捏碎:“我告訴你,如果蔓蔓和孩子出了什麽事,我要你陪葬!”

疼痛自手臂蔓延至全身,葉承歡拚命的扭動著胳膊,可每一次掙紮,都換來他更大的力氣。

一隻大手抓住了趙誌成的胳膊,稍一用力,就疼的他齜牙咧嘴,不得不放開抓著葉承歡胳膊的手。

陰影自頭頂籠蓋住了她。

葉承歡抬起頭,定定的看著立在她身旁的任言愷。

任言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而看向趙誌成:“趙總這是打算對她的助理做什麽?”

“任總,這是我的家事,你不應該過問吧?”也虧得趙誌成都害怕成這個樣子了,還能壯著膽子說出這番話來。大概是因為此刻顧蔓蔓正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所以他才能這麽有勇氣吧。

聽到他的話,任言愷陷入一瞬靜默,爾後溫溫淡淡笑:“說的有道理。”而後頓了一下開口,“但她是我的助理,於公於私,我都該問一問。我倒是很好奇,趙總因為什麽事情,如此遷怒自己的妻子?”

“她害的蔓蔓成這個樣子,難道我不應該生氣?”趙明誠瞪圓了眼睛,對著葉承歡怒目而視。

“如果我沒有記錯,葉承歡才是你的妻子,至於這個女人,”聲音混合著冰冷,直直滑入任言愷的耳膜,“她似乎本來就不應該懷上這個孩子吧。”

清清淡淡的話,卻讓在場的人皆心中一寒。

在任言愷的話中,仿佛這個隨著時間漸漸流逝的孩子,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東西,隨隨便便就可隨手拋棄。

趙誌成原本就理虧,此刻打了個寒顫,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