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突如其來的變故
周末，小陌像往常一樣去自己兼職的咖啡廳上班，咖啡廳內光線曖昧，立體的環室音響正放著二十世紀法國經典音樂，小陌習慣性地去員工室換工作裝。
許姐姐忽然喊住她，“小陌，今天不用換衣服了，經理讓你直接過去。”
她正納悶著，許姐姐又重複了一遍，又換了一種口吻說，“我猜，是好事情。”
小陌幹笑了一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她很崩潰了，還能有什麽好事情。
她一出去，經理就招呼她，“小陌，到我辦公室來。”
經理的辦公室是咖啡廳唯一一個員工不得擅入的地方，她也是第一次進這裏，一進去就被華美的歐式風格裝修吸引了，但是現在卻一點欣賞的心情都沒有。
“坐。”經理吐出一個字，小陌緊張的坐在經理對麵的豪華軟椅上。
這時許姐姐從外邊端進來兩杯咖啡，小陌一看嚇了一跳，竟然是咖啡廳的主打“女神締造者”，這一杯咖啡的價格她打工一個月都賺不到。
經理看她的表情，倒顯得蠻有興致，小陌被盯的不好意思了，忙說，“您找我？”
經理笑笑，“是的，你的事我們都知道了。”
小陌解釋，“經理，您聽我說。”
經理擺擺手表示不必了。小陌隻好住嘴。
經理說，“小陌啊。”
小陌點頭，但是內心已經意識到這樣的開場白不是好事情。
他繼續說，“你在我這裏做了半年了，表現也不錯，但是我這裏畢竟太小了。”
說到此處，小陌慌了，“經理，您覺得我哪裏做的不好我可以改，您不要開除我啊。”
經理緩緩搖頭，“小陌，你聽我把話說完，我這不是開除你，是上頭下了命令，我要怠慢了你我在A市可就混不下去了。”
“上頭？”小陌一頭霧水。
經理繼續說，“沒錯，所以我給你提供了一點補償金。”
說著拿出一疊錢，厚厚的一疊絕不是一個小數目，關鍵是，這些錢都是美金。
咖啡廳的客戶往往來自世界各地，所以客戶的美金歐元什麽的基本都來者不拒，因此咖啡廳是攢了不少美金，但是這麽厚一遝美金擺在小陌麵前她著實吃了一驚。
小陌說，“經理，這些錢我不能要，我隻要您告訴我怎麽回事？”
經理說，“這錢你要不拿，我在這塊地盤也會混不下去的，我希望你不要為難我。”
小陌麵露難色，“經理，我也不知道您為什麽要辭退我，但是就算給補償金也不可能這麽多，咖啡廳一年也賺不來這麽多錢。”
經理奇怪了，“你這丫頭真是特別，也難怪，但是你不拿我的錢我這裏就得關門了，這裏一關門，你的許姐姐、廖阿姨、木哥哥，還有一堆跟你一樣的兼職生，還有我，可就都沒工作了。”
小陌說，“可是，可是也不可能這麽多啊。”
經理緩緩喝了一口咖啡，他說，“你是嫌少嗎？我還有一輛賓利，要不我一起送給你。”
小陌被嚇了一大跳，“經理，您不要嚇我。”
經理說，“既然你不要車，那這些錢你拿走。”
經理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小陌便沒有理由再不要，但是相對於這些錢，她更在乎她的工作。
她背著沉甸甸的美金正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輔導員來了電話，電話裏要她一定回去一趟。
小陌火急火燎地趕回去，校長、爸爸，還有輔導員都在，他們看她進來了，校長站起來滿臉堆笑地說，“小陌，你終於來了？”
“怎麽了？”小陌剛剛經曆了被辭職，現在又要經曆什麽呢？
輔導員一改往日勢力眼的態度，和藹可親的說，“既然都來了，就把字簽了吧。”
說著遞給小陌一個薄薄的小本，小本上寫著“退學核查確認書”。
小陌看了一眼封麵，火急火燎地打開裏邊，上邊寫的內容是關於小陌不得已的原因而選擇休學三年的手續，下邊監護人、學校的簽字都有了，就等她一個。
她拿著那個本子顫抖著走到爸爸麵前質問，“為什麽給我辦休學手續？”
爸爸臉色變得很快，他說，“你也長大了，有些事不能等到畢業以後，所以。”
“什麽事不能等到畢業以後？”小陌的聲音顫抖著，她想不清楚自己做錯了什麽，要麵臨這樣的懲罰。
爸爸低著頭沒有說話，校長說，“女孩子嘛，嫁人肯定是比讀書重要。”
“什麽？你要我嫁人？”小陌萬萬沒找個他們這麽急著辦理休學手續就是為了讓她嫁人。
小陌的淚珠子又一次奪眶而出。
爸爸說，“沒錯，你這次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小陌怒吼，“憑什麽？”
爸爸沒有再說話，校長語重心長的說，“小陌啊，我們隻是辦理休學，又不是退學，你再過三年也可以回來繼續讀書嘛，但是嫁人的事可不能耽誤啊。”
“我不休學。”小陌扔掉簽字書留下這句話就轉身走了，但還沒出辦公室，小陌就被兩個保安抓了回來，輔導員撿起地上的簽字書打開到最後一頁，小陌的手被抓過來，校長打開墨盒，爸爸按住她的手，幾個人一起合力強迫小陌按了手印。
這情形像是古代被拐賣的女子進青樓按下賣身契一樣，但是這事就發生在國際化大都市A市某大學的辦公室裏，真是可笑至極，是什麽人，讓她這麽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