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蘇唯時不時會給葉栗打個電話,姐妹情深的樣子。

這天,葉栗剛掛完電話,褚昊軒看見不由眉頭一皺,“誰啊,聊的這麽開心。”

“哦,是個朋友。”葉栗想起蘇唯說不要讓褚昊軒知道她們有聯係的事,怕褚昊軒不高興,雖然心裏很是不理解,難道褚昊軒不希望她們好好相處嗎?但是也沒有多想什麽,既然褚昊軒問起,就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我怎麽不知道你交了這麽要好的朋友,不是丁沫吧?”褚昊軒警覺地問道。

“是丁沫,除了她我還有其他朋友麽?”葉栗淡淡的應著。

褚昊軒便不再問了,不想在這些小事上糾纏不放,反倒顯得他小氣了。

後來褚昊軒接到一個電話,就跟葉栗說了一聲出去了,說晚上有應酬就不在家裏吃晚飯了。

葉栗不由高興,蘇唯約她出去玩,正想著怎麽找個理由呢,褚昊軒不在家就不用找理由了。

於是就跟張姐說,有朋友約,她出去下。

張姐沒有問她跟誰約的,葉栗也沒有說,張姐把她送到城裏就回去了,最近褚昊軒對葉栗很好,已經沒有那麽嚴格控製她的行蹤了。

葉栗掏出手機給蘇唯打電話,“蘇唯嗎?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葉栗,真的是你嗎?你終於肯出來陪我玩了?我還以為你今天還是沒有空呢,太好了,我在銀座一樓咖啡館,你過來找我吧。”電話那頭傳來蘇唯開心的聲音。

“好,我馬上過去。”掛掉電話,葉栗打了個車就過去了。

蘇唯幾次約她出來玩,說自己一個人好悶,她的生活重心從前都是在褚昊軒身上,現在褚昊軒好忙,都不理她了,便感覺好無聊好悶,問蘇唯能不能出來陪陪她聊聊天。

每次蘇唯約葉栗,葉栗找理由想應約,都褚昊軒拒絕了,褚昊軒不喜歡她出去,除了偶爾約下丁沫,哪裏都去不了。

葉栗幾次拒約,心裏很是過意不去,若不是褚昊軒天天陪她,大約蘇唯也不會這麽苦悶吧,還記得剛開始在超市遇到蘇唯,那個時候她多麽幸福,買了滿滿一購物車的東西,說是為褚昊軒親自挑選食材,不放心傭人出來買。可是現在褚昊軒基本天天跟她在一起,蘇唯一定很難過吧。

葉栗實在無法把褚昊軒趕到蘇唯的身邊,那樣不但褚昊軒會生氣,會折磨她,會認為她不在乎他而發狂,而且她也無法說服自己,感情上都是自私的,親手把跟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送到另一個女人的身邊,她真的做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蘇唯需要她的時候,她會盡全力的陪她。

這次終於能出來,葉栗心裏也是很高興的,好像了了一樁心願。

到了咖啡廳,遠遠地就看見蘇唯一個人落寞的坐在哪兒凝望著眼前的咖啡出神。

“蘇唯。”葉栗走過去,輕喚了一聲。

“葉栗,你終於來了。”蘇唯猛然抬起頭,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但是眸底卻有一股無法掩飾的落寞無助苦澀。

本來蘇唯是喊葉栗妹妹的,可是這樣姐姐妹妹的稱呼,讓葉栗感覺很不舒服,好像她們真的像是舊時的妻妾。就堅持讓蘇唯喊她名字就行,她也喚蘇唯的名字,蘇唯也就沒有堅持。

“嗯,昊軒約了人,我就出來了。”葉栗並沒有打算隱瞞蘇唯,畢竟幾次蘇唯約她都沒有應約,真的不是她的事,是褚昊軒纏她太緊了,根本就不讓她出門。葉栗也不敢招惹他,隻能乖乖聽話,跟褚昊軒相處和諧的日子裏,她也不想兩人鬧僵,大家都不痛快。

幸福的時光誰都會珍惜的,而且不知不覺中葉栗已經發現,她離不開褚昊軒了,每次分開的時候,就會特別想他,一會不見心裏就會很慌張,所以更加珍惜他們現在的幸福。

蘇唯聽了葉栗的話,臉色暗了暗,“我猜也是,他現在對你真的很好,就像從前對我一樣。”

葉栗聽了這句話卻是莫名的難過,這句話若是想多了,無法讓人不難過,好像蘇唯現在的情況就是她將來的下場一樣,今天的新人笑,未必不是將來的舊人哭。

葉栗不好再說什麽,隻是微微一笑。

蘇唯感覺到葉栗的尷尬,就笑著對她說,“看我,又說到他了,咱們姐妹好不容易出來玩玩,幹嘛提他,惹得不開心,葉栗,跟我走,我們找個地方痛痛快快的玩一場。”

葉栗不解,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我們在這裏聊聊天不好麽?要到哪裏去玩?”

“不要問啦,跟我走吧,難不成我還會賣了你嗎?”說完蘇唯“咯咯”的笑起來,笑的葉栗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自己太緊張太不信任蘇唯似的。

“好吧,我今天舍命陪君子,你說去哪兒,我就跟你去哪。”葉栗也豁出去了,其實,她是怕玩的太晚了,若是褚昊軒早回去發現她不在家,今晚她就慘了。

蘇唯拉著葉栗的手走出咖啡廳,然後直奔停車場,打開車門笑著說,“可是你說的哦,今晚就交給我了,我們不醉不歸。”

葉栗聽到後四個字,不醉不歸,不由後悔了,難道蘇唯想要帶她喝酒麽?

她不能喝酒的,出來玩玩也就罷了,若是再喝酒,她就完蛋了。褚昊軒說過,他不喜歡喝酒的女人,女人都不喝酒的,喝酒的都是交際花。

可是到此刻,葉栗還能反悔麽?

蘇唯像是看出她的猶豫,善解人意的說道,“葉栗,你後悔還來得及,你喝酒昊軒一定會怪你吧,可是我今天心情特別不好,很想喝酒,我一個人不敢去酒吧,我怕那些人騷擾我,一個女人在酒吧喝酒是很危險的,可是隻有喝酒才能借酒消愁。你陪著我就行,不要你喝,你看著我喝,這樣我會感覺踏實,心裏有底,你放心,我不會喝醉的。”

“我陪你。”葉栗輕輕地吐出三個字,說的很堅決,現在她不能反悔了,誰讓她已經出來了,豁出去了,大不了今晚被褚昊軒折磨,反正又不是沒有被折騰過,最起碼,他還在身邊,而蘇唯,卻隻有一個人。

“謝謝你,葉栗。”蘇唯擁抱了一下葉栗,給她關上車門,歡快的跑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坐上去,發動了車子。

車子性能很好,是高檔車,看得出蘇唯很喜歡,車子也保養得很好。

葉栗也是無話找話,“這車子是新買的吧?豪華舒適,不錯哦。”

“已經買了很久了,剛一上市昊軒就給我買了,是寶馬X6,我很喜歡,所以保養得很好,看不出來吧?是不是像新的一樣。每次昊軒坐我的車,都會說,‘蘇唯你不用車麽?難道買車就是為了讓車庫不閑著?’”蘇唯臉上露出淡淡的幸福,沉浸在回憶中,這讓葉栗心頭一澀。

總覺得褚昊軒對蘇唯很柔情,而對她卻是毫不顧忌展示他的真實性格,包括那些陰暗麵。

“他給你買了什麽車?”蘇唯很隨意的問道。

“我沒有駕駛證。”葉栗也不怕蘇唯笑話,她說的是實話,她會開車卻沒考過證,十九歲高中還沒有畢業就輟學了,家庭遭到重創,她連生計都成問題,哪裏還有心思閑錢拿駕駛證,更別說買車了。

跟著褚昊軒後也沒有想過這些事情,葉栗對個人享受從來是不在乎的。

她寧願可以有機會多學習充實自己,比如去褚昊軒的公司做事,她就很開心,覺得生活很充實,能學到了很多的東西,工資倒是其次的,反正她也花不到什麽錢。

公司財務部給了她一張工資卡,葉栗還從來沒有看過裏麵有多少錢,反正她現在拿的卡是褚昊軒給他的副卡,不用白不用,那個工資卡就收著,以後用的時候再說。

“啊?你沒有駕駛證,不會開車?”蘇唯很是驚訝,隨後又釋然,可能是她家裏窮吧,要不怎麽會攀上褚昊軒,緊緊地抓住不放。

不過蘇唯不會這麽說的,她微微一笑,掩飾自己的驚訝,“其實不會也沒什麽,,閑了去拿個證吧,拿了證昊軒一定會給你買車的,這樣出去也方便些。”

“再說吧,對這些事,我向來不上心的,反正基本也不怎麽出門,出門有張姐,她會接送我的。”葉栗淡淡的回答,心裏想,蘇唯聽了她沒有駕駛證,一定會覺得她家裏很窮才會傍上褚昊軒這個大款,誤會就誤會吧,她也不想解釋。

蘇唯也沒有再說什麽,倆人很快轉移到其他的話題上了。

到了一家店門前,蘇唯停好車子,就領著葉栗往裏走。

一進門,走過門廳,穿過走廊,葉栗才發現裏麵別有洞天,這是一間酒吧,熱浪卷帶著嘈雜的聲音迎麵撲來,葉栗不由得皺起眉頭,這樣的地方,她實在是不喜歡。

心裏不由想起“今夜”,觸痛了曾經痛苦的會所經曆。

若不是遇上褚昊軒,大約她還會在那裏消耗著青春,每天過著毫無尊嚴陪酒陪笑的日子。

酒吧裏噪音很大,而且煙酒味很是濃烈,葉栗不由的一陣惡心,她隻能強忍著內心強烈的厭惡感,跟著蘇唯往裏走。

不時有東倒西歪的酒鬼噴著一嘴的酒氣,對她們動手動腳,葉栗拉著蘇唯的手,想讓她不要在這裏玩了。

可是蘇唯卻好像沒有明白似的,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最裏麵的吧台上。

“葉栗,既然來了,就讓我喝幾杯,喝完我們就回去好嗎?”蘇唯一邊跟葉栗請求著,一邊招手讓調酒師過來。

“小姐,您要喝什麽?”調酒師是位帥氣的小夥子,他微微一笑,宛若女人般笑顏如花。

“給我來一杯火焰山。”蘇唯大聲的說道,酒吧裏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很吵。

“好的,小姐請稍等。旁邊的那位小姐要什麽?”調酒師把目光望向了葉栗。

葉栗搖搖頭,表示她不要東西。

蘇唯想了想說,“來杯冰鎮果汁吧。”

很快一杯火焰山,一杯冰鎮果汁端上來。

葉栗向那杯火焰山望去,果然是通紅通紅的,就像被子盛著一座火焰山,這調酒師還真是厲害,竟然把幾種**玩的如此神奇。

蘇唯端起火焰山,對葉栗努努嘴,葉栗端起果汁,倆人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來。

立刻招待小妹送來幾碟果品,供他們免費食用。

蘇唯慢慢的啜著烈酒,葉栗喝著果汁,酒吧裏實在是太吵了,說話都聽不到,而且觸目望處,都是些曖昧的男男女女,毫不顧忌的相互調情。

甚至在她們隔壁座位上,一個粗壯長著絡腮胡子的漢子,好像三國時代的張飛,不過臉上有一道刀疤,特別顯眼,他一手挽著一個美妞,那兩個女人就像蛇一樣攀附在他的身上,親吻他,挑逗他,刀疤臉的手更是上下求索,眼中浴火燃燒。

旁邊更是有一個瘦子把一個女人壓在身下,伸出舌頭就像啃西瓜似的啃著,那個女人還一副享受的樣子,伸出藕臂挽著那個瘦子的頭。

瘦子身體一動一動的,好像是在做活塞運動,其實他是穿著褲子的,這樣的場合頂多就是擦擦邊,肯定不會來實際的,但是已經看得葉栗心驚肉跳了。

敢情這裏比“今夜”更開放,她低垂著頭,看著杯子裏的果汁,再也不敢抬頭東張西望了,酒吧向來就不適合她,隻盼著蘇唯趕緊喝完那杯火焰山,她們好離開。

誰知蘇唯喝完一杯烈酒,竟然又要了一杯。

葉栗嚇壞了,要是蘇唯喝醉了怎麽辦啊,還要把她送回家,隻怕回去晚了,褚昊軒真的生氣了,葉栗最怕他震怒。

“蘇唯不要喝了好嗎?再喝就醉了。”葉栗連忙奪下蘇唯手裏的酒杯,勸阻道。

“葉栗,沒事,再讓我喝一杯就好。”蘇唯哀求道,“就一杯,喝完咱們就走,好嗎?”

葉栗沒辦法,隻好讓蘇唯把那杯酒喝完,“說好了,這是最後一杯。”

蘇唯點點頭,眼底有無邊的痛苦,“葉栗,沒事的,最近我在家裏一個人可以喝很多酒,都不會醉,有人說有心事的人,喝多少酒都不會醉的,想醉醉不了真的很難受。”

葉栗也不好再說什麽,她真的後悔跟蘇唯來酒吧喝酒了,若是蘇唯喝醉了,若是有個什麽事,她該怎麽辦?褚昊軒還不知道她在這裏,要知道一定會活劈了她。

可是,當喝完第二杯火焰山的時候,蘇唯真的是有點醉了,正因為如此反而是更清醒,更無所顧忌。

她開始大聲的唱歌,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葉栗當然知道那些男人的目光意味著什麽,心裏很害怕,就拉著蘇唯想走,可是蘇唯卻死活不走。

“葉栗,你就讓我再喝一杯,我發誓再一杯就好,你不知道我心裏有多痛苦,我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我整天整天的流淚,我從小就愛褚昊軒,我好像就是為他而生的,離開他,我真的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活下去。可是,他不愛我,他不要我了,我好痛苦,我不恨誰,不恨他,不恨你,我恨我自己,我的男人,從小就守著的男人竟然被我守跑了。我蘇唯就是個大笨蛋,大傻瓜。你讓我喝,讓我喝死,就不會這麽痛苦了。在家裏我不敢這麽喝這麽說,我要努力的偽裝自己,我好累啊!我真的累了。”蘇唯瘋了一樣的,訴說著一遍又一遍,喝了一杯又一杯。

葉栗的心都要碎了,想不到蘇唯這麽痛苦,這麽難,她真是在想,是不是她該離開褚昊軒,這樣褚昊軒才會回到蘇唯的身邊,蘇唯才會生活的幸福,他們原本就是幸福的一對。

“吆喝,小妞,這麽傷心啊,來,哥哥好好疼疼你。”就在葉栗去吧台要冰水給蘇唯醒酒的時候,那個刀疤臉過來調戲蘇唯。

蘇唯已經醉的不成樣子了,她像隻小貓一樣被刀疤臉摟在懷裏親吻著,無力的掙紮著,刀疤臉的手撫上了她的前胸,她渾然不知。

葉栗回來的時候,蘇唯正被刀疤臉抱在懷裏使勁的揉搓著,滿臉的口水。

葉栗憤怒的衝上去,把手裏的冰水使勁的潑在刀疤臉的臉上,“放開她!”

刀疤臉猛然被潑了冰水,嚇了一跳,抬頭看時,卻也是一位俊俏的小妞,因生氣漲紅了臉,更添一種嫵媚之態,不由得心癢難耐。

“嘿嘿,小妞,是不是看大爺我玩她,你心癢癢了,來,大爺也好好疼疼你。”說著刀疤臉放下手裏的蘇唯,蘇唯一個不防備被丟在地上,頭磕到茶幾上,立刻額頭起了一個大包,疼得她嗚嗚的呻吟著,惹得旁邊那個本來在美女臉上啃西瓜的瘦子,立刻丟下懷裏的女人,抱起了蘇唯,可憐的蘇唯再次被男人擁入懷中揉搓。

葉栗卻顧不上了,她已經被那個刀疤臉糾纏住,那個刀疤臉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哪裏跑,今天你就是我的了。”

刀疤臉張著一張臭嘴向葉栗的臉上啃去,葉栗極力反抗著,酒吧裏噪音很大,他們的爭鬥聲完全被淹沒,根本沒有人注意他們,就算有人注意也不會多管閑事的,以免惹禍上身,本來玩夜店的都是些找樂子的,誰會自找不痛快。

刀疤臉見葉栗掙紮的厲害,一點便宜也沒有占到,火了,葉栗怎麽能鬥得過一個彪形大漢,雙手被他一隻手緊緊地捏在身後,頭發被刀疤臉死命的往後拽著,逼著她昂著頭,臭烘烘的嘴在她的臉上舔著,葉栗痛苦的扭動著身體,卻絲毫不能阻止刀疤臉胡作非為,她繼續往下啃,眼看就要咬上她的胸口,葉栗一個戰栗,“不!”

那裏除了褚昊軒還沒有別人碰過,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她使勁的掙紮開了刀疤臉的束縛,伸手拿起一個酒瓶子,朝著那個刀疤臉的頭頂砸去。

刀疤臉被砸破了腦袋,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流下來,刀疤臉用手摸了一把,放在嘴裏嚐了一下,立刻怒吼道,“奶奶的,今天大爺我不辦死你,你就是我娘!”

刀疤臉不顧頭上的傷,就像一頭下山的猛虎撲在葉栗的身上,葉栗被她壓在沙發上,動彈不得,不由滿臉淚水。

蘇唯此刻也被別人囚禁在懷裏,酒醉的她更是無力掙紮。

隻是喃喃的說道,“葉栗,你快走,你快走,別管我,別管我。”

葉栗聽了不由苦笑,她還能走的了麽?要不是她非要來這裏喝酒怎麽會遇到這樣的事。

這家酒吧肯定是地下黑酒吧,所以才會這麽亂,這麽大的動靜,她打傷刀疤臉都沒有人來,她還以為這樣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她就能被解救了,她還是太天真了。

今晚真是遇到大劫難了,褚昊軒不知道她們在這兒,現在她不怕褚昊軒會生氣了,盼著他能來,可是他又怎麽會來呢?

“你們放開她,有什麽就衝著我來。”蘇唯在一邊有氣無力地喊著,葉栗不由感動,都這時候了蘇唯還想著她,肯用自己最寶貴的身體護著她,她就做不到。隻是,她被刀疤臉牢牢控製著,說不出話,隻是用眼神告訴蘇唯,不要管她。

“嘿嘿,小妞,等不急了麽?大爺我這就帶著你好好去玩玩,別急,那個房間裏什麽都有,保準你爽到欲仙欲死。”蘇唯像灘軟泥一樣被瘦子抱走了。

“老子也讓你爽爽。”刀疤臉把葉栗牢牢地控製在懷裏,也向旁邊的走廊走去。

葉栗她們坐的位置就在酒吧最深處,隔壁就是走廊,刀疤臉緊緊地夾住葉栗穿過狹窄黑暗的走廊,然後用腳踢開一個房門,進去又用腳踢上門,把葉栗往**一扔。

他的臉上滿是鮮血,葉栗的身上也是鮮血,刀疤臉隨手抓起桌上的一個藥瓶,打開往頭上倒著*末,然後又拿起桌上的醫用紗布醫用膠布連下顎纏了幾圈,草草的處理了下傷口。

葉栗不由詫異,這裏竟然還有這些東西,她再望望四周,有好多奇怪的器具,像是些**用品,葉栗不由陷入巨大的恐懼中。

今天她真的完了,她把那個刀疤臉打得那麽重,他還能讓她活著離開麽,而且這裏還有這麽多能治死人的東西。

葉栗身體劇烈顫抖著,蜷縮成了一團,像隻受了嚴重驚嚇的小兔子,嘴唇也哆嗦的厲害,說不出一句話來。

“哈哈,小妞,你不是很強悍麽,老子從出道以來,還沒有人能給老子頭上開了花,你可是頭一個,老子今天若不好好疼你,都對不起那一酒瓶子!”說著刀疤臉拿著一根軟鞭,一步步的靠近葉栗,葉栗絕望的閉上眼睛。

巨大的恐懼讓她忘記了去掙紮,或者說,掙紮根本就是沒有用的,若是沒有打傷刀疤臉,觸怒他,或許情形還好些,而現在,葉栗知道自己的任何掙紮都是徒勞的。

“嘭!”巨大的聲音突然響起,葉栗被嚇得差點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