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午的時候,褚昊軒才收到一條線索,W市前往C市的出城路口的視頻中有找到疑似葉栗的畫麵,她坐在一輛紅色法拉利副駕駛座上,因為是晚上,所以視頻不是很清晰,需要褚昊軒進一步的確認。

褚昊軒一接到消息立刻趕到市交警大隊。

早上在爺爺的的房間裏看到的那個年輕人,正在市交警大隊裏等著他,一見褚昊軒進門就馬上對他說道,“快過來看下,這個女人是不是葉小姐,視頻錄像比較模糊,但是五官很像。”

褚昊軒連忙走過去,一看那車,就知道那裏麵坐的肯定是葉栗。

因為那是徐澤南的車,想到昨晚他的超水平發揮,還有他說的那些話,褚昊軒本來就有預感可能是澤南知道葉栗的情況,這下更加確定了,一定是徐澤南帶走了葉栗。

“是葉栗,不要驚動這輛車的主人,隻管追查這輛車昨晚去了那裏,看看能不能找到葉栗。”褚昊軒眼睛裏冒火,年輕人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這個車主跟褚昊軒認識。

“好的,褚少,我會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你先到休息室去等消息,我想很快就會有結果的,這個路口就是去C市的。”

褚昊軒點點頭,被一個交警帶到了休息室去等候消息。

大約半個小時後,年輕人再次來到褚昊軒的麵前,“褚少,我們已經查清了昨晚那輛車所有的去向。”

褚昊軒臉上露出驚喜,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的辦事效率還真快,不愧是爺爺的人。

就算他褚少再有本事,遇到葉栗的事情早已經慌了手腳,哪還有心情考慮細枝末節。

爺爺真是幫了他的大忙,爺爺就是爺爺,永遠都是神一樣的人物。

褚昊軒一把抓住年輕人的手,“葉栗在哪裏也查到了是嗎?”

“是的,她跟法拉利車的主人進了一處海景房,然後大約半個小時吧,車主下樓了,然後回到了W市,而葉小姐留在那處海景房裏,一直沒有再出來過。我想如果現在趕過去的話,可以找到葉小姐。”年輕人不緊不慢的說著,褚昊軒越聽越激動,聽到最後,他不由得大喊,“太好了,太好了,我馬上趕過去,我知道那套海景房的位置。”

“好,褚少需不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年輕人望著褚昊軒,眼睛裏的表情很平靜,並沒有太多的情緒。

褚昊軒卻不介意這些,心想這位年輕人可能從小就經過特殊訓練,他的身份和背景不是褚昊軒可以問的。

想了想,褚昊軒點點頭,“好吧,你跟我去。方便嗎?這樣的話,假如我進不去房間的時候,你可以幫我的忙。”

褚昊軒此時已經像個孩子似的對年輕人充滿了依戀。

年輕人點點頭,“好的,方便,我跟你一起去,找到葉小姐是我今天的任務。”

褚昊軒點點頭,兩人一起離開了交警大隊,向C市趕去。

徐澤南的那套海景房,褚昊軒是知道的,他們幾個好哥們來海邊度假的時候曾經一起去玩過。

褚昊軒還記得徐澤南說過一句,這套房子,除了兄弟隻會讓他的老婆進入。

假如有一天那套海景房有了女人,那一定是他的妻子,表示他徐澤南想安靜的娶妻生子了,所以,除了老婆之外他不會帶任何女人到那套海景房的。

想到徐澤南的那些話,褚昊軒的心就莫名的刺痛,難道徐澤南對葉栗竟然用情那麽深,在他心裏把葉栗當成老婆了嗎?

若非如此,怎麽會讓她住在海景房裏,而沒有給她在酒店開房。

褚昊軒記得有次徐澤南的妹妹跟著他們一起出來玩,徐澤南那次就是在酒店住的,他沒有讓他妹妹去海景房,褚昊軒他們很不理解,別的女人也就罷了,為什麽連他妹妹都不讓進。

徐澤南說,他要讓那個可以成為他老婆的人,成為第一個進入他海邊小窩海景房的女人,然後才會讓妹妹媽媽這些親人進去。

因為那裏麵是他精心布置的,一點一滴的親手裝修起來的,一定要讓他老婆成為第一個進去的人。

想起這些,褚昊軒心裏就冒火,葉栗怎麽可以跟徐澤南去他的海景房,徐澤南怎麽可以讓葉栗進他的海景房。

葉栗是他的老婆!

“可以再快點嗎?”褚昊軒心急如焚的喊道,他一刻也等不及了,就想立刻趕到葉栗的身邊,把她從那套海景房裏拉出來,那不是她該待得地方,如果她喜歡,他也會給她布置一個更大更好的海景房。

“褚少,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再快車子就爆炸了。”年輕人淡淡的說道。

褚昊軒明白也就是這年輕人能敢以這樣的車速開車,他甚至覺得年輕人一定是職業賽車手。

可是焦灼的心總是超出理智。

他抱歉的笑笑,年輕人又淡淡的說道,“快了,再有個五六分鍾就會到了。”

說話之間,已經到了海景房別墅區,車上有導航電子指示儀,很準確的停在徐澤南的海景房樓下。

褚昊軒看看時間,平常一個小時的路程,他們隻用半個多小時,若非年輕人的駕車技術好,隻怕他們不會這麽快趕來。

讓年輕人跟著來這個決定還真是對了,雖然有些顯得他褚少的無助,但是隻要能快速的找到葉栗,別人怎麽看又算什麽呢。

倆人來到徐澤南的海景房門口,年輕人示意褚昊軒去樓梯上麵躲避一下,怕葉栗不願見他,褚昊軒很不情願,他不相信葉栗是不想見他而離開的,一定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想了想,還是聽從來年輕人的建議,往上麵的樓梯走去。

年輕人按下了門鈴,開門的果然是葉栗,她眼睛紅紅的,看來也是一夜未睡,神色很憔悴,她還以為是徐澤南來了,打開門卻不是,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的年輕人。

年輕人朝著她點頭笑笑,“您好,我們是物業管道維護中心的,看一下你們這家的管道有沒有問題,請原諒,這是例行檢查,每半年都會有一次,也是為了確保住戶安全。”

葉栗點點頭,就轉身進屋了,年輕人跟著進門,並隨口朝樓上喊了一聲,“快點,早檢查完我們早收工。”

褚昊軒聽到暗示,立刻從上一層樓梯走下來,進入到房間裏。

一見葉栗話也不多說,上去就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痛苦的問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葉栗一看就明白了,是褚昊軒找來了,想不到他還動作真快。

“是徐澤南告訴你的麽?”葉栗使勁的掙紮著冷冷的說道。

此時的她不知所措,褚昊軒熟悉的氣息讓她心動,讓她依戀,可是一想到褚昊軒可能就是把爸爸送進監獄的人,又不由得對他產生厭惡,可是恨又恨不起來,愛也愛不起來。

這樣又恨又愛的情緒折磨著她,讓她陷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不是,他要是告訴我,我能沒有鑰匙麽?告訴你,不要試圖逃走,在如今的信息時代,你能逃到哪裏去?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你抓回來。”褚昊軒冷冷的威脅著,找到了葉栗,他就安心了,也不再像之前那麽頹廢無助痛苦。

“你走吧,我想在這裏住幾天。”葉栗低聲說道。

“休想,這不是咱們的家!你要是喜歡我也給你建一套海景房,但是這裏你不能住,我們回家。”說著褚昊軒就拉著葉栗向門口走去。

葉栗卻拚命地掙紮著,不,她不要回去,她不知道如何麵對褚昊軒,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麽做。

任是褚昊軒怎麽威逼利誘,葉栗就是不走,死命的掙紮著,他無助的看向年輕人,在年輕人麵前他也不能使用武力。

年輕人看了褚昊軒一樣,輕輕地在葉栗的背後那麽一拍,葉栗就昏迷了。

褚昊軒見狀扛起葉栗就往外走,邊走邊對年輕人說,“不要讓人看出我們來過。”

年輕人點點頭,迅速的複原著屋裏的情形。然後才帶上門,若無其事的走出去。

下樓的時候,褚昊軒已經抱著葉栗坐在後座上了,年輕人坐上駕駛座發動了車子,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向前飛奔。

開到海景房小區門口,年輕人忽然踩下刹車,走下車,向保安室走去。

不一會從保安室裏出來,重新坐回駕駛室,頭也沒有回的對褚昊軒說,“我已經把我們進樓的視頻資料毀了,房主就算查也查不到。”

褚昊軒點點頭,對於年輕人的辦事能力,他很讚賞,果然是非同尋常的人物,不知道爺爺手下有多少這樣的能人,要是能給他幾個對他來說可謂如虎添翼。

葉栗還在昏迷,她乖巧的躺在褚昊軒的懷裏,像是小貓兒。

褚昊軒給丁沫打了個電話,“葉栗找到了,正往家趕。”

聽得見電話那頭,丁沫激動地向張姐重複著這個好消息,褚昊軒把電話掛掉了。

至於爺爺那裏,估計早已對他們的情況了若指掌了,倒不用他刻意去說。

往回趕得路上,車子沒有開的那麽快,畢竟開飛車,不但會違反交通規則,還會很危險。去接人的時候著急,回來就可以不用那麽快了。

大約四十分鍾後,車子停在了半山別墅前。

褚昊軒向年輕人道謝,年輕人隨後開著車子離開了。褚昊軒抱著葉栗往別墅內走去,聽到動靜的丁沫和張姐連忙出來迎接。

看到葉栗在褚昊軒的懷裏躺著,丁沫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形,嚇壞了,她大聲地喊著,“褚少,葉栗怎麽了?”

“沒事,她睡著了,一會就會醒的。”褚昊軒啞聲說道。

張姐見葉栗回來了,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每次葉栗單獨出去好像都是褚昊軒抱著回來的,看來以後不管葉栗去哪兒,她都要緊緊地跟在身邊,可千萬別再出什麽事了。

褚昊軒把葉栗放在沙發上,葉栗正好醒來,掙紮著說,“我不要回家。”

卻猛然發現四周的情形不對,已經不是在海景房了,而是褚昊軒的半山別墅,還沒等她開口,丁沫一頭撲過來,“果果,你嚇死我了,你去哪裏了,好好地怎麽會走丟呢,你以為你是三歲兩歲的孩子啊。嗚嗚,你真得嚇死我了,我一晚上都沒睡,還跟吳煒大吵了一架,今早我跟他說,要是再不能把你找回來,我就跟他一刀兩斷。我就上峨眉山,什麽時候果果回來,我就下山還俗。果果,你真得嚇死我了,我好怕你會出什麽事,我的心好亂,好怕,從來沒有這麽恐懼過,就算我被人威脅,吳煒被打斷了腿的時候,我都沒有這麽害怕過。嗚嗚,葉果果你好狠心,你怎麽忍心這麽對我,答應我,以後不許走丟了好不好?要是真的走丟了,一定想辦法打個電話給我好不好?還有,你不能關機,你一關機,我們都以為你出了事,都被你嚇死了。還有張姐也是一夜沒有合眼,我們就一直在哭,隻恨自己沒有本事出去找你。如果你真有什麽事,你讓我們怎麽活啊。還有褚少,他心裏最痛最苦,為了找你,你看看,他人都瘦了一圈。還有吳煒他們都一夜沒有睡,都在找你。嗚嗚,葉果果你好狠心。嗚嗚,我太自私,我隻顧自己,我真的是太高興了,隻要見到你回來,其他的什麽我都不擔心了。果果,你有沒有傷到哪裏?快讓我看看。”丁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痛快,也說了個痛快,張姐跟著在一邊直流眼淚,直點頭。

褚昊軒則默默黑沉著臉,他之所以沒有製止丁沫在葉栗麵前痛哭流涕,就是想讓葉栗看看,她忍心麽,她腳步一抬就走了,可是她的朋友呢,為她流了多少眼淚,擔了多少心。

葉栗看著丁沫邊哭邊數落,是發自內心的為她擔心著急,心裏很是過意不去,她沒有想過家裏會發生這種情況,是她太自私了,讓大家都跟著她傷心難過。

葉栗也是早已泣不成聲,她緊緊地摟著丁沫,她心裏的苦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不能說,她怎麽說呢?

丁沫可能是巨大的恐懼擔心之後忽然鬆弛,又或許是情緒太激動了,竟然一下子暈倒了,軟軟的從葉栗的懷裏滑落到地上。

葉栗嚇壞了,她驚恐地大聲喊著,“丁沫,丁沫,你別嚇我啊,你怎麽了?求求你,你快醒醒啊。”

可是丁沫依然雙眼緊閉,臉色慘白,沒有一點反應。

葉栗恐懼的求助張姐,“張姐,她怎麽了?昊軒,丁沫怎麽了?你們快救救她好不好?”

張姐掐著丁沫人中,可是丁沫依然沒有反應。

葉栗想死的心都有了,若是丁沫再有個什麽事,她真的就不活了。

褚昊軒冷冷的望著葉栗,冷哼一聲,“還不都是因為你!”

說著話,他已經撥通了孫博然的電話,“限你十分鍾來我半山別墅,就你自己帶著藥箱。”

說完,跟張姐一起給丁沫急救。

可是丁沫卻依然昏迷,完全沒有反應,葉栗忍不住痛哭失聲。

“哭!早他媽的幹嘛去了!”褚昊軒煩躁的大罵。

葉栗止住了哭聲,卻哽咽不停。

“三少爺,小姐心裏也不好受,你就不要再罵她了,我想丁小姐是太累了,可能也是睡著了。看丁小姐的樣子,隻怕是懷了身子。”張姐畢竟年紀大些,經曆的事多。

“啊!丁沫懷孕了?!”葉栗一聽大吃一驚,若真的懷孕了,她的罪過就更大了,孕婦怎麽經得起這樣的折騰,若是有個什麽意外,她真的是沒臉麵對丁沫和吳煒了。

“我也是猜測的,今天一天丁小姐都在這裏等消息,給她做了飯也不吃,還惡心幹嘔,我就想可能是懷孕了,她自己還不知道。”張姐也是不確定,隻是猜測,“等孫醫生來了再看吧。”

“給吳煒打個電話吧,讓他過來接丁沫。”葉栗哽咽著說道。

褚昊軒麵色黑沉的拿起電話,撥通了吳煒的電話,讓他馬上來半山別墅。

很快孫醫生就來了,果然丁沫是懷孕了,本來懷孕身體就虛弱,再加上一夜沒有休息好,擔驚受怕,哭的時間太長,就又累又乏暈倒了。

葉栗一聽,心裏很是自責,忽然意識到,無論做什麽事,她都不是一個人,她還有朋友,他們會為她擔心,以後行事一定不會再這麽不管不顧的魯莽衝動了,至於她的事慢慢再想辦法吧。

“孫醫生,孩子要不要緊?”葉栗很是擔心的問道。

“孩子沒事,讓丁小姐好好休息下,最近這段時間,調理好身體,等過了三個月,胎坐住了就沒事了。”孫博然淡淡的說道,麵對患者他總是這樣一副表情,好像是沒有情緒的機器人。

但是說完之後,孫博然臉上現出不解的神色,對葉栗說道,“葉小姐,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離開褚三呢?”

葉栗不知道如何回答,她隻能低垂了頭,斂眉落淚,她的苦,不會有人懂得。

“褚三是個好男人,你要珍惜才是,他為你心都操碎了。”孫博然說出這些話,不能不讓葉栗感到驚訝,這次孫博然第一次評價褚昊軒,評價他們的感情。

葉栗更是語塞,她懂,她都懂,可是……葉栗忍不住再次淚如泉湧,她忽然特別恨陸戰,恨陸戰告訴她那個消息,在她明白自己心的時候,在她跟褚昊軒真正相愛的時候。

他為什麽不瞞著她,讓她一輩子都不知道,她會跟褚昊軒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管褚昊軒騙她也罷,愛她也罷,她都會以為那就是愛情。

孫博然深深的歎了口氣,便不再多說什麽,他這個人本來就不是好管閑事的。

就在這時,吳煒來了,一進門,他看見葉栗,眼睛裏立刻綻放出驚喜的目光,“果果妹妹,你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說著聲音已經哽咽了。

葉栗不敢直視吳煒的眼睛,看到他憔悴而又疲憊的樣子,就知道他也是找了她一天一夜,心裏很是難過,她不負責任的離開,大家都跟著擔心著急。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慘了你們。”葉栗再次泣不成聲,她想到丁沫,就更加感覺對不起吳煒了。

張姐把丁沫暈倒,懷孕的事情告訴了吳煒,吳煒臉上露出焦灼的神色,當孫博然說丁沫沒事,大人孩子都很好,就是太累了,吳煒這才鬆了一口氣。

吳煒走到葉栗身邊,真誠的說道,“果果妹妹,我和丁沫都把你當成自己的妹妹,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事,我們能不能幫上忙,都告訴我們好麽?不要這樣一個人走掉,我們大家都會擔心的。褚總很愛你,他對你的感情連我都感動了。若不是親身經曆我不會相信像褚總這樣的人也會那麽刻骨銘的愛一個女人,在我心裏有錢人隻會遊戲感情,玩弄女人,以為隻有我們這些窮人,物質上貧乏,才會抓住精神上的依靠。我錯了,褚總真的很愛你,我們都看到了。還有,不要為我們自責,愧疚,因為我們把你當成了妹妹,你就把我當成娘家哥哥。果果妹妹,我們真心希望你跟褚總幸福快樂。嗯還有,趕緊也給褚總生個孩子,或許到時候,我們兩家就可以定個娃娃親,讓我們吳家也能跟豪門大戶結親,想想那是多麽開心的事啊。”

吳煒的話把葉栗逗笑了,心裏卻更痛苦不堪,原本可以很幸福,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麽褚昊軒是把她爸爸送進監獄的仇家。

“吳哥,你快上樓去看看吧,丁沫在客房休息。”葉栗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告訴他自己沒事,而且還喊他吳哥,就是證明自己接受他的想法,把他當成娘家哥哥,這樣她也就不孤單了,她有張姐,有丁沫還有吳煒,當然還有孫醫生徐澤南這些好朋友。

她是幸福的,可是正是這些幸福讓她更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