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家人高高興興的湊在一起吃了個團圓飯,隻是少了陸戰,本來褚夕顏是想打電話給陸戰的,讓他趕過來一起吃,大家都在單單少了他。

褚昊軒卻冷嘲熱諷,“姐,你就那麽一刻都離不開姐夫啊,他中午在公司裏忙呢,不如有空再聚,今天中午也沒有好好準備,就算了吧。”

其實,褚昊軒是怕陸戰來了,葉栗會不自在,他也不想讓葉栗跟陸戰見麵,不管怎麽說,陸戰也是葉栗青梅竹馬的戀人,一想到這,褚昊軒心裏就特別的不爽。

這也倒罷了,想到陸戰可能給葉栗說的那些話,給他們感情上造成了無法彌補的裂痕,褚昊軒就無法保證跟陸戰待得時間長了,會不會對他大打出手。

褚夕顏想想也是,陸戰在公司裏忙,離得又遠,巴巴的來吃一段飯,還得趕回去,不值得。就沒有給陸戰打電話,有些不好意思的跟葉栗解釋,“其實,我也不是特別希望他來,就是想正好都在這裏吃飯,順便認識一下也好,畢竟咱們都是一家人了。”

葉栗聽了,臉上不由微微有些尷尬,但是很快臉上恢複了平靜,淡淡一笑,“姐,該見麵的時候會見到的。”

褚夕顏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麽。

褚昊軒心裏一陣冷笑,我的傻姐姐,你是還不知道陸戰跟葉栗是什麽關係,你若是知道了,還能將兩人往一起湊?陸戰對葉栗可是沒有死心,他愛的人不是你而是葉栗。

他是絕對不會讓兩人單獨相處的。

吃完飯後,褚夕顏跟著爸媽回去了。

葉栗站在門口,看著轎車絕塵而去,便立刻甩開褚昊軒放在她腰上的手,快步往屋內走去,身後褚昊軒麵色黑沉,恨恨的罵,“翻臉比翻書還快!”

回到屋裏,張姐正在收拾碗筷。

“小姐,看會電視吧,上午我出去賣菜的時候,順便買了幾條防輻射的孕婦裙,都是三少爺給我的牌子和尺寸,我照著買的,你穿上試試看。”張姐從電視櫃裏拿出幾個包裝精美的塑料包裹。

“張姐,我累了,想上樓躺會,這個以後再試吧。”葉栗懶懶地朝著張姐笑笑,雙眸中有撒嬌的意味。

張姐便不再堅持,“好,小姐上樓去休息吧。”

葉栗點點頭,就往樓上走去。

褚昊軒也跟在她後麵上樓,張姐看他臉色不太好看,不明白為什麽,剛才還好好的,難不成這一會功夫又在外麵吵了?“三少爺,現在小姐孕期反應,身體會比較懶,你不要跟她計較,老爺太太小姐來的時候大家高高興興的,這不就挺好嗎?”

褚昊軒明白張姐的擔心,回頭看了她一眼,告訴她沒事,就上樓了。

葉栗躺在**,閉著眼睛小憩。

懷孕的女人就是脆弱,應酬了這一會,真感覺累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褚昊軒走進來見她又躺在**,忍不住冷嘲熱諷,“女人懷孕了,是不是就變成了豬,十點多起床,這才幾點啊,你又困了,吃了就睡,醒了就吃。”

葉栗聽了褚昊軒的話,睫毛抖動了一下,並沒有睜開眼睛,隻是淡淡的回道,“那你懷個試試。”

“可惜我沒有那功能,別睡了,再睡就真成豬了,你看丁沫褚夕顏像你一樣麽,整天躺著越躺越懶,這才下午一點,跟我出去走走。”說著褚昊軒就拉著葉栗的胳膊,想要把她拽起來。

“我真的很累,你讓我躺會不行嗎?”葉栗委屈的喊道,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懷孕的反應也不同吧。

“不就是陪我家人聊了一會麽,難道讓你不痛快了?”葉栗對他的冷淡讓他再次失去了理智,她隻對他橫,就因為他慣著她麽。

“你混蛋,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算如此,我有錯麽?我跟你什麽關係?我憑什麽陪你應酬?”葉栗很傷心,想不到褚昊軒竟然說出這樣傷人的話,陪他的家人是她自願的,就算褚昊軒十惡不赦,但是他的家人是無辜的。

她在這裏住著,憑什麽給他們臉色,自然要好好應酬。

“跟我什麽關係?孩子的爹娘關係,你說什麽關係?”褚昊軒冷哼。

“有法律依據麽?你幹涉不到我的自由,我自然也沒有對你好言的義務。”葉栗毫不示弱。

“好,你要法律保障是吧?這個容易啊,跟我走。”說著褚昊軒就去拽葉栗。

“去哪裏?”葉栗驚恐的問道,人已經被他從**拽起來了。

“跟我走就是了。”褚昊軒黑沉著臉。

“我懶得動彈,一步也不想走,哪裏都不想去。”葉栗低垂著眼簾,看也不看褚昊軒,知道他的臉色一定很臭,隻是緊緊的抓住床欄杆。

褚昊軒也不跟葉栗廢話,打橫把她抱起,葉栗驚呼一聲“幹嘛”,手也不由得鬆開了去掙紮。

“褚昊軒,你放我下來,你要帶我去哪兒?”葉栗死命的掙紮著,無奈褚昊軒的手勁很大,將她牢牢地控製在懷裏,還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於是,她的掙紮變成了嚅動,根本就沒有作用。

褚昊軒並不搭話,抱著她往外走,走到書房門口,才沉聲問葉栗,“今天我要給你一個交待,這樣你也就放心了,死心了。我想做的事,沒人能阻攔的了,所以,你也別白費力氣了,乖乖的跟我走就是了。說,你答不答應?”

葉栗柳眉緊蹙,他想做什麽?果真是他想做的事情,確實沒有做不到的,她能不乖乖跟著麽?

跟著就跟著,難不成還能把她給賣了?

“你放我下來。”葉栗冷哼,算是答應了褚昊軒。

褚昊軒把葉栗放下來,然後打開書房門,進去取了他的公文包,葉栗不經意的往裏一瞟,就瞅見那台電腦了。

驀然想起上次就是因為沒有經過褚昊軒的同意使用了他的電腦,被他狠狠地收拾了一頓,最後被推出門外,碰在樓梯欄杆上,膝蓋都磕破了。

即便是現在想起,葉栗依然心有餘悸,她一直都不明白,褚昊軒為什麽會發那麽大的脾氣,不就是用下他的電腦嗎,用得著像被砍了頭一樣的瘋狂暴怒。

現在葉栗忽然明白了,肯定那裏麵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她一直都沒有往這方麵想,雖然褚昊軒是個魔鬼,但是葉栗並沒有把他想的多麽壞,隻是對她凶而已。

那些秘密會不會跟葉正凱進監獄的事情有關?

或許那裏麵藏著她不能看的秘密,怕被她看到,才會那麽緊張,像被踩痛了尾巴一樣暴虐,如此一想,葉栗忽然對那台電腦產生了好奇,隻是不知道那些秘密有沒有被轉移出來。

褚昊軒很快拿著包出來,容不得葉栗多想,就擁著她往樓下走去。

葉栗乖巧的跟著他下樓,不想讓他看出她的心思,免得他起疑心。

車子在繁華的街道上行駛,陽光很好,葉栗因為已經決定生下這個孩子,心情就放鬆了不少,雖然不想搭理褚昊軒,但是心裏敞亮多了。

隻要不去想褚昊軒把葉正凱送進監獄的事,不去想是他親手扼殺了她的幸福,葉栗就不會感覺到痛苦和糾結。

說實話褚昊軒人還不錯,要不,她也不會愛上她。

隻是造化弄人,或許她愛的不是時候,愛情的甜蜜還沒有來得及品嚐,先是褚老爺子讓她離開褚昊軒,接著是陸戰告訴她,褚昊軒事她的仇人。

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都那麽突然,讓她無法接受。

最讓葉栗無法接受的,是得知她懷孕,給仇人生孩子,那是怎樣的痛苦和折磨啊。

不過幾天的時間,就像經曆了幾個世紀一樣長。

痛苦一波接著一波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現在好了,她終於想明白了,不管她跟褚昊軒會怎麽樣,這個孩子她一定要留下來。

無論吃多少苦,受多少罪,她都會給他最好的生活,不讓自己留有遺憾。

因此心裏有了目標,葉栗便感覺不再那麽空虛、絕望和痛苦了。

從此以後,她要為孩子活著,至於褚昊軒……或許她還是會找機會離開他的,對他最大的報複,就是讓他得到再失去。

車子一直在路上行駛,轉來轉去的,就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難道褚昊軒這是帶著她兜風嗎?

不過葉栗沒有問,反正她不關心,他愛怎樣就怎樣吧,既然不能改變就去接受。

比如現在,從車窗看著外麵的風景,也是很不錯的,時值初秋,到處可見各色的**小盆栽,被擺成各種文字和圖像,賞心悅目。

葉栗臉上帶著微笑,把自己放入了車窗外的世界裏,忘記了身旁的褚昊軒,也忘記了她的仇恨。

終於,褚昊軒的車子停下了,直到走下車,葉栗才發覺不對勁。

她使勁的揉揉眼睛,再仔細看看,沒錯,W市民政局五個燙金大字清晰地落在她的眼裏。

這才恍然大悟,難不成褚昊軒是想帶她來辦理結婚登記?

這就是他說的今天要給她一個交待麽?

不!葉栗驚叫著大喊一聲,轉身就跑。

褚昊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又是打橫抱起,也不顧路人紛紛側目,就那麽抱著徑直向民政局婚姻登記大廳走去。

“褚昊軒,你這個魔鬼,你快放我下來。”葉栗大聲的喊著。

更多的人向他們瞧來,臉上都帶著詫異的探尋,葉栗不顧形象繼續大喊,“搶劫了,搶劫了。”

“喊吧,使勁喊吧,咱們可是同居男女關係,而且已經同居超過三個月,現在連孩子都有了,我要給你一個交待,你不感激我也就罷了,別不識好歹,嘴裏胡嚷嚷,你以為這很好玩嗎,演電視劇麽?你讓你兒子怎麽想?她媽媽被他爸爸搶劫?還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褚昊軒說的很快,腳下的步子更快。

“你,你太無恥了,你趁著我不在家的時候,把我的身份證偷走了。”葉栗不喊了,喊也白費力氣,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做羞恥,這樣抱著她好像還很洋洋得意的樣子,向四周探視過來的目光點頭微笑。

“不是偷,我是你男人,是替你保管好不好?”褚昊軒臉上是氣死人不償命的微笑,氣得葉栗直翻白眼,在別人看來他們一定像極了一對恩愛的夫妻。

“我是不會跟你結婚的,我的名字不要跟你的出現在一起,除非我死!”葉栗發狠了。

“由不得你!”褚昊軒不再搭理葉栗,他們已經來到婚姻登記大廳的取號窗口。

“拿號,我跟你們處長已經打好招呼了,給我一個號,現在就能進去登記的。”說完,褚昊軒把自己的身份證“啪”的扔進去。

取號員拿起一看,連忙熱情的朝著他們微笑,“請褚少直接到婚姻登記處,我們的處長已經在那裏等候你們了。”

“好。”褚昊軒依然沒有放下葉栗,不管她怎麽掙紮,牢牢地把她控製在懷裏,他抱她越來越熟練了,都能把她夾在懷裏讓她一點動彈不得,還不妨礙他另一隻手拿東西。

不等走到門口,一個清瘦的年輕人就來迎接他們了,“歡迎褚少來我們婚姻登記處,能親自為褚少*,是我的榮幸啊。”

褚昊軒並沒有過多的寒暄,隻是點頭說了句“有勞了”。

一隻手把兩人的身份證戶口本等等,從公文包裏掏出來,遞給年輕人。

年輕人雙手接過資料,立刻親自給他們辦理。

填好資料後,他抬起頭笑著說道,“褚少,你們還需要拍一張結婚照。”

褚昊軒點點頭,終於把葉栗放下來。

葉栗腳一沾地,馬上就對年輕人說,“不經過我的同意,你們就給他*,這是違法的,我要告你們。”

“嗬嗬,褚太太真會開玩笑。”年輕人抬起頭,像看外星人一樣看了葉栗一眼,搖搖頭笑了,然後又低下頭忙著登記資料。

褚昊軒在葉栗的耳邊說,“還想活著回到半山別墅,你最好給我識相點,惹怒了我,現在就辦了你,想試試看我敢不敢嗎?”

葉栗一縮脖子,他有什麽不敢的,她才不會去挑戰他的極限。

一張結婚證又能怎麽樣,綁了她的名字能綁住她的心麽?

麻利的照了結婚照,順利的拿到了大紅的結婚證,褚昊軒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像變戲法似的從公文包裏掏出一袋糖,“喜糖,大家分著吃,有勞各位了。”

看的葉栗眼珠子都掉了,那公文包裏還有什麽?

看起來臨時起意,竟然預備了喜糖!

這擺明了就是早有預謀,早就安排好了的,要不,公文包裏怎麽會有喜糖,而且是一整包。

偷了她的身份證,然後打點好民政局婚姻登記處,其實,就算今天她不來,這個結婚證也會拿到的,這世上還沒有他褚昊軒辦不到的事麽?

這一切早就打算好了的。

葉栗在心裏一陣冷笑,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玩出什麽花樣。

褚昊軒分完糖,一臉淡定的微笑,從容的向門口走去。

完全不管身後的葉栗,葉栗不由暗罵,結婚證領了,用不著姑奶奶了,說翻臉就翻臉,還以為又是抱著出去呢,卻是她自己走。

想到這裏葉栗不由臉上一紅,啐了自己一口,感情你還被抱上癮了。

葉栗見褚昊軒走了,倒也不著急,磨磨蹭蹭的向門口走去。

等到門口的時候,往四周一看,沒有人,第一反應這可是逃跑的好機會,就算沒有身份證又怎樣?大不了找個機會讓張姐偷出來,反正張姐不會不幫她的。

葉栗一陣竊喜,終於可以再次擺脫那個魔鬼了,這次她專找僻靜小巷走,不讓路麵視頻拍到她,然後找間民房一租,看他有通天的本事能找到她。

還沒等葉栗走出十米遠,就感覺身後有人,心裏暗叫不好,“魔鬼沒有擺脫掉。”

回頭一看,果然褚昊軒跟在她身後,臉上寫滿嘲笑。

葉栗哀怨的瞪了他一眼,“玩貓抓老鼠的遊戲好玩麽?”

“好玩。”褚昊軒想也沒有想的點頭應道。

葉栗氣的直跺腳,但也懶得跟他說話,不要以為有了交待,兩人的名字出現在一個小紅本本上,她就必須是他的人了。

她的心是自由的,反正就算孤獨終老,也不會跟他再產生共鳴。

“給你。”褚昊軒忽然又像變戲法似的,將兩串冰糖葫蘆放在葉栗的眼前晃動。

“不要。”葉栗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言不由衷的一扭頭,不再看那兩串極具**的冰糖葫蘆。

從小她就喜歡吃冰糖葫蘆,脆脆甜甜酸酸的,很好吃,每到冬天,她最喜歡的零食就是這個。

“吃吧!”褚昊軒把冰糖葫蘆塞在她的手裏。

葉栗便也不再客氣,“咯吱咯吱”很快將那兩串冰糖葫蘆消滅完,然後舔舔嘴唇,意猶未盡的問道,“還有麽?”

褚昊軒白了她一眼,“我就買了這兩串,為這還差點跑了媳婦。”

剛才的小心思竟然被褚昊軒識破,葉栗不由臉上一陣發白,“我跑什麽?身份證在你手裏,沒有這個,就算跑了,我露宿街頭都會被當做通緝犯的。我能跑得掉麽?”

褚昊軒搖搖頭,促狹的一笑,“確實跑不掉,看來你不傻啊。”

“你才傻呢。”葉栗罵道。

“我也不傻,兩串冰糖葫蘆換了一個媳婦外帶一個兒子,天底下有這樣的好事麽?”褚昊軒臉上的促狹意味更深了。

葉栗不由想把食指伸進喉嚨裏,把吃進去的冰糖葫蘆催吐出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

她決定真的不理他了,現在未婚媽媽很多,她不信她一個人就不能給孩子幸福。

賭氣往前走去,褚昊軒在後麵大喊,“葉栗,我的車還沒有開出來,你等一會。”

葉栗也不管他,隻是丟過來一句話,“都是你媳婦了,還能跑到哪裏去?丟不了,結婚證上拴著呢,你取你的車,我先走著,”

褚昊軒想想也是,都是他的媳婦了,諒她也飛不出他的手掌心。

於是,放心的去取車,讓葉栗一個人先沿著馬路往前走,他很快就會追上去的。

葉栗還真不想跑了,能跑到哪兒去?她連錢包都沒有帶,也沒有任何證件。

沿著馬路慢慢的走著,走了很長一段路,還不見褚昊軒追上來,葉栗不免有些生氣了,不會放她鴿子吧?那個魔鬼什麽事做不出來,她連手機都沒有,這下這可怎麽好。

葉栗不由哀歎一聲,要是真被放鴿子,她今天就死定了。

“吱。”一輛寶藍色的勞斯萊斯忽然在她的身邊停下。

司機搖下車窗跟她打招呼,“這位女士,你是不是剛從民政局出來的?你先生的車壞了,讓我把你載過去。”

葉栗聽了以後,想也沒有想,打開車門就坐上去了。

司機不由莞爾一笑,“女士,你不怕我是壞人麽?”

“那又怎麽樣?是命躲不過。”葉栗淡淡的說道,反正在褚昊軒的手裏也沒什麽好,真被壞人劫走了說不定不是壞事,她正愁逃不掉呢。

“嗬嗬,看來小姐是有故事的人啊。”司機再次高深的一笑。

“是嗎?故事寫在臉上?”葉栗不以為然。

“看淡生死的人,能是沒有故事的人麽?要麽小姐就是住在快樂宮的無憂公主,才不懂人世間亦有醜惡。”司機的聲音很好聽,笑容也很好看,雖然坐在車後座,葉栗依然能從他側臉的輪廓上感覺到。

她還真是大膽啊,葉栗不由為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哀莫大過於心死,如今她還怕什麽?

司機並不是壞人,而是顧辰的哥哥顧曦,他正好路過此地,瞧見褚昊軒的車壞了,褚昊軒拜托他把一個身穿淡綠色運動衣的女孩接過來。

顧曦爽快的答應了,車開出後他才後悔了,不知道那個女孩子肯不肯上他的車,畢竟是陌生人,現在的世道,誰敢相信陌生人的話。

沒想到,竟然出奇的順利,他才說了一句話,葉栗就上他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