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搜尋,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褚昊軒陷入了空前絕望之中。

可以確定,是蘇唯做下一個個的套,將他和張姐引開,以至於有足夠的時間把葉栗帶走。

現在的蘇唯就是一個魔鬼,瘋狂到極致。

在褚家樓梯上撒小米粒,讓上下樓梯的人跌到,這可是致命的傷害,萬一摔倒跌下樓梯很可能不死也會摔成殘疾。

褚老爺子多虧有一身本事,腳下打滑亦能自救,所以隻是扭傷了腰,崴了腳,沒有滾落樓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在張姐的車上,給刹車閘做了手腳,這招更狠,若不是晚上下山的路上沒有車輛,而張姐又對地形熟悉,在刹車失靈的情況下,將車開進路邊的麥地裏,後果隻怕也無法想象。

饒是如此,張姐也是從側翻的車裏爬出來,艱難走到山下的。

蘇唯為將葉栗帶走,竟然連著製造兩起駭人聽聞的事故。

就連那些見慣了窮凶極惡歹徒們的特警刑警們也是甚感意外。

一個女子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太不可思議。

褚昊軒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打開來點著,放在嘴裏的時候,又拿開了。

終於他歎了一口氣,將煙掐滅,為了兒子他必須戒煙。

可是,兒子你在哪裏啊,你是小小男子漢,一定要保護好媽媽,一起平安回來。

想著褚昊軒已經潸然淚下,近乎絕望的痛苦和恐懼讓他無力承受。

這次蘇唯是下了大功夫的,就連上次幫他順利找到葉栗的年輕人也無能無力。

一點線索都沒有,所有視頻錄像都沒有她們的蛛絲馬跡,所有公眾場合旅店車站飛機場等等都去查了,都沒有。

葉栗和蘇唯好像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對褚昊軒來說幾天就像幾年一樣漫長,他甚至發誓不找回葉栗就不吃飯不睡覺不刮胡子。

顧辰等幾個哥們實在看不下去了,再這麽下去,不但找不到葉栗,褚昊軒自己就先倒下了,他們都紛紛勸說褚昊軒不要折磨自己,雖然沒有任何消息,但是沒有消息,其實就是最好的消息。要找葉栗也要先保重自己的身體,否則,怎麽有力氣繼續戰鬥下去。

褚昊軒卻聽不進去,他開著車到處尋找,將手下的人派了一批又一派,連附近的城市都翻了一遍,依然沒有一點線索。

褚昊軒絕望了,在酒吧買醉,他恨自己連老婆都保護不了,葉栗失蹤了,他卻無能為力,除了在這裏喝酒麻痹自己,不知道還能怎麽辦,該想的法子都想了,就是找不到。

當顧辰和徐澤南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醉的不成樣子了,連話都說不清。

徐澤南一看他那樣就急了,上去就給褚昊軒一個大嘴巴子:“褚三,你特麽這樣子就能找回葉栗麽?你要清醒,不要讓痛苦迷昏了頭,蘇唯是你最熟悉的,你好好想想,她能把葉栗帶去哪兒!不信她們就真的像馬航一樣從地球上消失了。”

說完徐澤南又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為最後那句話,他這個烏鴉嘴。

徐澤南的這一巴掌打的很重,褚昊軒被打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多虧身邊的顧辰伸手扶住他,“徐澤南,看看他這樣子,已經夠痛苦的了,你怎麽還能忍心下手?”

“我不打他,他能清醒麽,他不清醒,誰去找葉栗?不吃不喝不睡,疲勞作戰就能找到葉栗嗎?找不到也不想想原因,就知道喝酒!現在隻有他能找到了,褚昊軒,你好好想想,蘇唯能去哪兒,會去哪兒?”徐澤南自己打的那一巴掌也很重,臉上五個手指印很明顯。

葉栗失蹤了,他的心也很痛,不知道為什麽,從前瀟灑浪跡花柳之地的徐大少,卻再也瀟灑不起來了,他甚至討厭那些場所,討厭那些濃妝豔抹的女子,葉栗清清爽爽的形象將他的心占得滿滿的。

可葉栗畢竟是褚昊軒的女人,就算他再混也不會搶兄弟的女人的,正所謂朋友妻不可欺,徐澤南便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經營家族生意上了。

對於他的轉變,徐老爺子很高興,浪子回頭金不換,索性就把生意全部交給他打理,自己樂得做個甩手掌櫃,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褚昊軒雖然挨了徐澤南一巴掌,卻沒有生氣,他頹然坐在沙發裏,啞聲說道,“澤南說得對,葉栗還需要我去救,我不能就這麽痛苦消沉下去,多耽誤一分鍾,葉栗和兒子就會多受一分鍾的苦,不能盲目找下去了,否則就是找一輩子也找不到的,是該先讓自己清醒清醒了。”

徐澤南點點頭,“兄弟,你終於明白過來了。”

褚昊軒亦是鄭重的點點頭,“我一定會把葉栗找到的。”

回到家裏,喝過張姐煮的醒酒湯,再衝了個熱水澡,褚昊軒的酒差不多醒了。

蘇唯能去哪兒呢?

褚昊軒苦苦的思索著,在W市蘇唯能去的地方他都找了。

這都幾天的時間了,她能把葉栗藏在哪兒,肯定不在W市,否則早被找到了。他翻遍了整個W市,為此還破了好幾個案子,抓了幾個逃犯,這都是順手牽羊的,卻偏偏沒有蘇唯和葉栗。

到底能去哪兒,能藏住人,還不被人發現的地方,蘇唯又熟悉的,她可能會去的地方,會是哪兒呢?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褚昊軒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立刻站起身來,低吼,“我想到了,蘇唯或許在那兒。”

說著好像暗夜中看到了一絲曙光,向門外衝去,

大家都很驚詫,來不及多想也跟著他衝出門去。

而此時,葉栗正渾身戰栗的跪在一座墓碑前,天已經完全黑了,墓地更顯得詭異可怕,風吹來,鬆柏簌簌作響,平添一份恐懼。

她縮著脖子,這裏太可怕了,以前就是大白天,葉栗都不敢去墓地,她對這種地方有天生的恐懼感,更別說是在夜晚,朦朧的月光下。

如果再待下去,她會瘋掉的,她的身體已經抖成了篩子,嘴唇發紫,因戰栗牙齒碰的咯咯的響,眼淚已經嚇得流不出了,她伸出手,抓住麵前的蘇唯,聲音顫抖的低聲哀求,“蘇,蘇唯,你為,為什麽要把,把我帶到這兒?讓,讓,我我回,回去好不好?”

“回去?哈哈,你想的可真美啊,回去做少奶奶、給褚昊軒生兒子麽?想都別想。”蘇唯聲嘶力竭的大笑起來,笑聲在幽寂的墓場久久的回**著,如同鬼魅的笑聲,陰森可怕。

刺耳尖銳的笑聲令葉栗嚇得捂起耳朵,甚至不敢呼吸,怕驚動了那一個個沉睡的亡靈。

“葉栗,你也知道怕了?你抬頭看看這石碑是誰的?是我爺爺的!我爺爺在戰場上差點丟了性命才把褚老爺子背回去,救了他一條命,這恩情且不說了,我和褚昊軒的親事是兩家老人早已經商量好的,我們都訂婚了,我爺爺臨走的時候,拉著褚昊軒的手把我托付給了他。可是,我爺爺一死,他們就翻臉不認人了,褚昊軒也就罷了,竟然連褚老爺子也如此,為了你肚子裏的野種,把祖傳的玉佩都給了你,我摸都沒摸過的東西,竟然給了你,你是褚家的少奶奶,那我呢?我是誰?我可是褚昊軒擺了喜宴、天下盡知的未婚妻啊。你們還領了結婚證,好啊,你們都不記得有我蘇唯這一號人了是麽?那我,就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同歸於盡!葉栗,不能嫁給褚昊軒,我也不活了,可是我不能白死了,讓你和褚昊軒逍遙快活。今天在爺爺的墓前,我要跟你一起同歸於盡,連同你和褚昊軒的野種一起。”說罷,蘇唯更是瘋狂的大笑著,笑的渾身顫抖,而後撲倒在蘇老爺子的墓碑上,又放聲大哭起來。

“爺爺,爺爺,你為什麽丟下我一個人,讓我孤零零的任由他們欺負欺騙,褚昊軒變了,褚爺爺也變了,他們都不要我了。”

她猛地轉過身,雙眸在黑夜中冒著憤怒的火焰,“就是她,就是這個狐狸精,先是迷惑了褚昊軒,後又迷惑了褚爺爺,讓他們接受她成為褚家媳婦。”

葉栗恐懼的搖著頭,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她沒有迷惑褚昊軒,她也沒有迷惑褚老爺子,她並不想跟褚昊軒在一起,偏偏被命運捉弄。

如果沒有跟褚昊軒在一起,在得知他是將爸爸送進監獄,毀掉她幸福的人時,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報仇,就不會受如此痛苦的煎熬了。

她也是無辜的受害者,她雖然得到了褚昊軒,可是痛苦並不比蘇唯少,她寧願從來沒有認識過褚昊軒,沒有破壞過蘇唯和褚昊軒的感情,對蘇唯她從來是內疚的,隻是這一切如何去說呢?

此時的蘇唯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在蘇老爺子的墓前又哭又笑。

而葉栗被兩個人緊緊地按跪在地上,膝蓋都跪痛了,跪麻了。她不想死,她不能就這麽死了。

褚昊軒會來救她麽?

葉栗此時對褚昊軒產生了無比的依戀,隻有他能來救她了,可是他會來麽?他能來麽?

她的手機早已經被蘇唯拿去了。

褚昊軒根本就不可能從GPS上查到她的位置。

都怪她沒有聽從褚昊軒的話,竟然跟蘇唯一起下樓去看流星雨,如果她把褚昊軒的話放在心上,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

當時,她們走出醫院大廳,一起向後山走去,來到僻靜之處,迎麵走來兩個人,一開始葉栗並沒有在意,以為他們也是去後山看流星雨的。

誰知那二人走到她身邊時,其中一個人忽然用胳膊摟住她,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

隨之身後開來一輛小巴,車門是開著的,另一個人幫忙把葉栗抬上了車,放在後座上。

葉栗拚命地掙紮,有人從兜裏掏出一瓶藥水,朝著葉栗鼻子上一噴,她就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小巴後排的座位底下,而蘇唯正坐在上麵的車座上,蓋著一床空調被,看起來像是在行路中睡著了,空調被落在地下,不落痕跡的蓋住了葉栗。

葉栗不由大驚失色,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被綁架了。

她想掙紮著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沒有人扶著根本起不來,而嘴裏又塞著棉布,說不出話來,她隻能嗚嗚的叫著,喚著座位上的蘇唯,想知道她怎麽樣了。

蘇唯聽到葉栗的聲音就知道她醒了,冷哼道,“葉栗,你識相一些,老實點別動彈,還能少受點罪,姑奶奶沒心情伺候你。”

聽完蘇唯的話,葉栗徹底被震驚了,蘇唯是這夥歹徒的幫凶?

亦或是說蘇唯綁架了她?要不然,為什麽偏偏是蘇唯約她到後山看流星雨的時候,出事了呢?

可是,蘇唯為什麽要這麽對她?直到這時葉栗還不明白,蘇唯為何會綁架她,難道是因為她搶了褚昊軒麽?可蘇唯一直對她那麽好,好像親姐妹一樣。

難道蘇唯受到了別人的逼迫?可是她沒有得罪人啊,莫非是褚昊軒得罪了什麽人?

然後就找上了她和蘇唯?

蘇唯也是被逼無奈?

葉栗再次嗚嗚的叫著,表示她不相信蘇唯說的話,她們是好姐妹,她不會害她的,一定是蘇唯也受到了威脅。

蘇唯隻是冷冷一笑,便再也沒有說話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蘇唯的安排,他們一路上並不上大路,專門走鄉間小道,這樣就能完全避開路上的攝像頭,以免暴露行蹤。

小路實在顛簸的厲害,葉栗的身體在座椅腿之間碰來碰去,撞的頭昏眼花,而蘇唯則是美美的躺在後座上,哼著歌兒,用平板上網玩。

葉栗很不明白,蘇唯為什麽這麽做,她使勁的掙紮著,奈何手腳被繩子綁住,一點作為都沒有,而蘇唯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怎麽掙紮都是白費力氣,最後葉栗也認命了,等著看蘇唯會把她帶到哪裏去。

吃飯的時候,蘇唯會給她拿下塞在嘴裏的棉布,冷笑道,“快吃,不吃就再堵上。”

葉栗為了活命、為了肚子裏的孩子,隻好答應吃飯。

雖然棉布被拿下來,雙手依然綁在一起,但不妨礙她捧著吃東西。

蘇唯警告她別說話,否則飯也沒得吃了。

葉栗隻好沉默著吃完飯,又被堵上嘴,躺在車座底下,就這樣一路顛簸,被弄得昏昏沉沉的。

也不知道過了幾天時間,隻聽得蘇唯喊了一聲到了,車便停下了。

彼時已是黃昏時分,葉栗被兩個人抬下車,解開腳上的繩子。

她向四周看去,卻發現這是在一處陡峭的山坡上,到處都是一個個的墓碑,她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蘇唯為什麽把她弄到這裏來?

葉栗驚恐的望著蘇唯,蘇唯卻不看她,隻是往前走去。

那兩個人一左一右挾持著葉栗,跟在蘇唯後麵,直奔蘇老爺子墓碑前。

這倆人就是在醫院後山把她弄上車的人,是蘇唯花了大價錢雇來的。

都是亡命之徒,為了錢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葉栗看到墓碑上的名字,猜想可能是蘇唯爺爺的墓碑,可還是不明白蘇唯為何將她帶到這裏來。

隻見蘇唯在蘇老爺子的墓前哭夠了,忽然轉過身,手裏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笑著對葉栗說,“葉栗,咱們今生姐妹情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吧,哈哈哈!”

葉栗再次劇烈的掙紮,不,她不能死,她還沒有報仇,而且她肚子裏還懷著孩子,她不能就這麽死了。

她嗚嗚的叫著,拚命地哀求,驚恐的看著蘇唯一步步的靠近她,而後將冰涼的匕首,放在她的脖子上。

“哈哈,你也知道怕了?知道怕就不該搶褚昊軒,他是我的未婚夫,他是我的!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擁有他!”說著蘇唯手下一使勁,葉栗的脖子上頓時起了一絲血痕。

痛挾帶著恐懼向葉栗鋪天蓋地的襲來,她真的不能就這麽死了。

她嗚嗚的喊著,想讓蘇唯給她拿下塞在嘴裏的棉布。

蘇唯目露凶光,在月色下顯得那麽猙獰可怕,她明白葉栗的意思,伸手將她嘴裏的棉布撕下來,“有什麽話就說吧,讓你做個明白鬼。”

“你為什麽這麽對我,難道從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對我那麽好,我從來不懷疑你的真誠,我甚至感覺對你特別愧疚。”葉栗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這個時候不能慌,否則,真的會成為蘇唯的刀下亡魂。

“哈哈哈,你可真天真,你以為你搶了我的男人,我還真的能跟你姐妹情深,相親相愛麽?哼,從小我就把自己當成褚昊軒的妻子,如果不能嫁給他,我不知道我的人生還有什麽意義。你搶走了褚昊軒,便是拿走我的命,我如何能饒過你。就算我想放過你,我爺爺也不會答應的,他不會看著你傷害他心愛的孫女。”蘇唯咬牙說完,又回頭朝著蘇老爺子的墓碑哽咽道,“是吧?爺爺,你一定不舍得我受到傷害的。一定會保護我,幫我搶回褚昊軒的對麽?他本來就是我的,爺爺,不要怪孫女心狠手辣,失去了昊軒,孫女也活不成了,求您老人家保佑我,保佑我能重新得到昊軒的感情,讓這個女人和她的孩子永遠消失,不會再傷害到我。”

葉栗這才真的明白,原來蘇唯一直是將她視為仇人的。

她對她所有的好都是為了接近她,還真是用心良苦。

以前隻是在電視劇,小說裏看到這樣的情節,為了一個男人處心積慮的設計陷害,她總覺得那隻是虛構的橋段,現實中哪有這樣的事,沒想到現在當真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認清形勢之後,葉栗越發冷靜,最初對墓地的恐懼感也慢慢消失了。

蘇唯隻是想得到褚昊軒,如果她放棄褚昊軒是不是可以活命?

“你完全可以告訴我,讓我離開,我並不是非褚昊軒不嫁的。”葉栗笑了笑。

“哈哈,我要是告訴你,褚昊軒會放走你?你會主動離開?你在嘲笑我的智商,還是宣揚你的智商?”蘇唯聽後怒極反笑。

“其實,我並不愛褚昊軒,你早些告訴我,我會讓你給的。”葉栗又笑了,她笑蘇唯才是真的傻,她以為這樣就能得到褚昊軒?就算她殺了她,褚昊軒也不會要她的。

在她做了這些事以後,一切便無法彌補了,褚昊軒是個有潔癖的人,心靈上,身體上的潔癖,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褚昊軒會發現她的陰謀,還會要她麽?

“褚昊軒愛你,當我發現不能把你從他身邊趕走的時候,我就決心要把你毀掉,這樣褚昊軒這一生都不會愛了。我不能得到的東西,你也休想得到。毀了你,我或許還有機會。”蘇唯說完,忽然綻放了一個明媚的笑容,在朦朧的月光裏像個鬼魅,讓葉栗不由得渾身顫抖。

“告訴你吧,在公司裏你被冤枉盜取文件的那次就是我做的,蘇檔案管理員是我的表姐,你搶走了褚昊軒,她當然會幫我。還有那次在黑酒吧,也是我策劃的,我就想找人毀掉你,讓褚昊軒從此不再碰你。他是有潔癖的人。哈哈,差點就成功了不是麽?隻怪老天不幫我。這次,你可就沒有那麽幸運逃脫了,我傻過一次不會再傻第二次,這個計劃是我想了很久的。隻是沒想到這麽順利就把你弄出來了,這也是老天在補償我吧,要不,你怎麽會生病住院,還偏偏住在我樓上。認命吧,我是不會讓你看到第二天的太陽的,我要在這裏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了你,不會有人發現的。這墓碑的後麵就是萬丈懸崖,把你扔下去,就算神仙也找不到你的屍體。”蘇唯手下的刀子再次用力,鮮血順著葉栗的脖子流下來。

她沒有感覺到痛,她的心已經碎了,黑酒吧的事就像一場噩夢,讓她不堪回首,沒想到竟然是蘇唯一手策劃的,她怎麽能如此變態。若不是褚昊軒出現及時,隻怕她就會毀在那個刀疤臉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