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褚家很熱鬧,廚房準備了豐盛的宴席。

褚老爺子自從上次跌倒後,還是第一次下樓在餐桌上吃飯。

飯桌上的氣氛十分的熱烈,大家都十分開心的跟葉栗聊天,如今她可是了不得的人物,不但是褚家的長媳,而且還懷著褚家的曾長孫。

席間褚老爺子對葉栗的寵愛,讓褚夕顏不由得嫉妒,她笑著說道,“爺爺,在孫媳麵前,您都忘了我這個孫女了,好傷心啊,我也懷著您的重外孫啊。”

褚老爺子聞聽哈哈大笑,“一樣的,一樣的,你們都是我老頭子的寶貝。”

褚昊軒接口,“姐姐,你這是吃醋呢,嘿嘿,吃醋也吃不得,別忘了你就算懷了小子,也叫我兒子哥哥。”

褚夕顏拿起筷子在褚昊軒肩頭敲了一下,“去,我在跟爺爺撒嬌,誰跟你吃醋。”

柳彤笑著夾起兩個大蝦,先是給葉栗剝了一個放在碗裏,然後又給褚夕顏剝了一個。

褚夕顏笑著把大蝦放在嘴裏嚼著,美美的吃下後,才說,“唔唔,媽媽也偏心,先給葉子,再給我,唔唔。”

“姐,你都成了小花貓了,一晚上淨唔唔,哭花了臉,羞不羞。”褚昊軒笑道。

他瞥了一眼陸戰,隻見他麵色平靜,隻是埋頭吃菜,偶爾給褚夕顏夾一筷子,卻是心不在焉的,這讓褚昊軒心裏很不爽,知道他因為葉栗在桌上,所以心裏不痛快。

既是如此,他偏要刺激他,跟葉栗卿卿我我的,基本上葉栗想吃什麽,都不用她動手,褚昊軒便會夾給她吃,她隻管張嘴就行了。

把褚夕顏震驚的差點掉了下巴,“三子,我以為你鬧著玩呢,想不到竟然可以堅持喂葉栗吃飯到最後啊。你們兩口子還真是心有靈犀,葉栗想吃啥你就夾啥?葉子,他夾的有沒有你不喜歡吃的?”

葉栗心裏明白,褚昊軒這是做戲給陸戰看,她當然要全力配合了,羞澀一笑,“姐姐,昊軒夾給我的,都是我喜歡的。”

那嬌羞甜蜜的模樣,讓褚夕顏不由羨慕嫉妒恨,陸戰就從來沒有對她那麽體貼過。

不過她也從心底裏為兩人幸福甜蜜的愛情高興,自從跟葉栗在一起,褚昊軒眸中多了一樣東西,那就是愛情。

晚飯後,柳彤拉著葉栗和褚夕顏上樓說悄悄話。褚昊軒陸戰褚大勇在樓下客廳看電視聊天,褚老爺子已經回房休息了。

陸戰一直想找機會跟葉栗說說話,奈何眾目睽睽之下,根本就沒有單獨相處的機會,讓他很失望。

褚昊軒把葉栗保護的很好,除了那次跟葉栗在咖啡廳單獨見過麵,再也沒有接觸她的機會。特別是知道葉栗懷孕了,而且胎兒的月份比褚夕顏的還要大,心裏的痛苦無法言喻。

本來他是想用褚夕顏的兒子來爭奪家產,卻不想葉栗也為褚昊軒懷了孩子,這真像一個天大的笑話。陸戰很想拋下一起,同褚夕顏離婚,然後跟葉栗在一起,隻要葉栗心裏還愛著他,他不介意為她瘋狂一回。

尤其褚昊軒還是葉栗的仇人,開始他是自信滿滿的,以為隻要告訴葉栗,褚昊軒是害她爸爸入獄的人,就一定能重新得到葉栗。

後來他才知道自己錯了,褚昊軒跟葉栗就像緊緊黏在一起的萬能膠,死活分不開。

陸戰很想問問葉栗,難道她真的愛上了褚昊軒,願意放下仇恨給他生孩子,寧願跟仇人生活一輩子,也不要跟他在一起嗎?

隻是一直沒有機會,今天有幸見麵,依然沒有機會。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褚昊軒擁著葉栗跟大家告別離開褚家,心裏痛苦又絕望。

第二天一大早,褚昊軒便陪著葉栗來到醫院,張姐則提著雞湯跟在後麵。

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就要見到顧曦的表姐,葉栗的心竟然“咚咚”直跳。

她不由得撫著胸口,努力的平息著自己的心情,走到病房門口時卻驀然的緊張。

張姐熟門熟路,推門進去,看護在陪床,顧曦的表姐閉著眼躺在病**,臉色蠟黃。

葉栗的笑容在看上病**的那張臉時,僵住了,怎麽會!怎麽會?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跑到病床前,仔細的看著躺在**的人。

褚昊軒很疑惑葉栗的舉動,他連忙走過去,緊張的問道,“葉栗,你怎麽了?你認識她?”

葉栗這才“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媽!媽!是你嗎?你怎麽躺在這兒啊,媽!”

褚昊軒和張姐都傻眼了,顧曦的表姐竟然是葉栗的媽媽?

**的女人聽到聲音,猛然睜開眼睛,當看清趴在她身邊哭泣的葉栗時,淚水潸然而下,她伸出枯瘦的手,摸著葉栗的頭,聲音微弱的說道,“果果,你怎麽來了?誰告訴你我在這兒的?”

“媽,你好狠心啊,我以為你不要我這個女兒了,想不到你竟然躺在這裏,如果不是老天垂憐,讓我無意找到你,是不是,你永遠都不會再見我了。”葉栗使勁的晃著孟小雅的身體,痛哭流涕。

她恨過媽媽將她拋棄,想過無數理由說服自己,但從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媽媽病了,她怕自己傷心,一個人等待著死亡。

“果果,不要難過,媽媽就是不想讓你難過才會選擇離開的。”孟小雅也是哽咽難語。

“媽,您不知道女兒多想你,在痛苦的日子裏,多麽希望有您在身邊,哪怕一句話不說,都是一種安慰!媽,這麽多年了,我恨你!好恨好恨你!可是媽,你怎麽會病變成這個樣子?我是你的女兒啊,就算您生病,我會傷心,可是你離開我,我卻會絕望的!”葉栗見到媽媽是既高興又痛苦,心情十分激動。

孟小雅用手擦著葉栗的眼淚,“對不起,果果,我的病很嚴重,要不是有你表舅,隻怕我五年前就死了,你爸爸進了監獄,你怎麽能再承受失去媽媽的痛苦?我走了,你心裏還會有希望,可是我死了,你會絕望,原諒我隻能選擇離開你。”

“媽,都過去了,以後讓我好好陪你好嗎?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嗎?”葉栗抽噎著,祈求的望著孟小雅。

孟小雅點點頭,含淚應道,“好,以後媽媽再也不離開你了,媽媽也已經沒有力量離開你了。”

褚昊軒走上前去,輕聲對葉栗說,“葉栗,別讓媽媽太傷心了,你也要注意腹中的胎兒。”

孟小雅驚詫的望著葉栗,“果果,你懷孕了?他是你老公?”

“媽,對不起,很多事,我一時無法跟你說清楚。”葉栗痛苦的望著孟小雅,不知道媽媽若是知道褚昊軒是他們的仇人,會是什麽態度。

“我的女兒長大了,都快要做媽媽了,這是好事,一眨眼都五六年了,果果,隻要你能幸福,媽媽就是閉上眼睛也知足了。”孟小雅微笑的看著葉栗,眼睛裏卻含著淚花。

“媽,不說這些了,這是張姐給你帶來的雞湯,喝一點吧?”葉栗伸手抽出紙巾,給媽媽擦眼淚,然後再給自己擦了擦。

“好,我喝,這些日子多虧張妹妹照顧我了。”孟小雅一臉感激的望著張姐。

“這真是天大的緣分,想不到孟姐竟然是少奶奶的媽媽,這下好了,少奶奶不用傷心了,終於找到媽媽了。”張姐也很激動,為葉栗找到媽媽高興,就如同她女兒原諒她時的心情。

“你們認識?”孟小雅驚訝的問道。

葉栗告訴孟小雅,她跟褚昊軒生活在一起,張姐在他們家做事,當然隱瞞了當初褚昊軒包養她的事,更沒有說褚昊軒是他們家仇人的事。

孟小雅聽了葉栗的介紹,這才明白了其中的關係。

她對褚昊軒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你就是張妹妹說的三少爺?你人很好,隻是想不到天天聽張妹妹說起的三少奶奶就是我自己的女兒。”

“媽,我跟葉栗已經結婚了。”顧曦的表姐竟是葉栗的媽媽,這讓他很擔心,怕葉媽媽會反對他和葉栗在一起,便急著表決心,“雖然當初沒有征求嶽母的意見就娶了葉栗,但是我會好好地愛她,一生一世守護她。”

“媽媽祝福你們。”孟小雅看著眼前的褚昊軒,很是合眼緣,也很喜歡。

聽了葉媽媽的話,褚昊軒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

可為葉栗、孟小雅母女團聚而高興的同時,心裏卻也隱隱不安。

跟媽媽相認的葉栗,心情似乎更好了。

雖然媽媽病的很嚴重,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孟小雅得的是慢性白血病,葉栗決定為媽媽進行骨髓配型,如果可以的話,她準備捐獻骨髓給媽媽。

媽媽給了她生命,為媽媽捐獻骨髓,進行骨髓移植是她義不容辭的責任和義務。

隻要能讓媽媽的病好起來,讓她減壽十年都願意。

主治醫生聽了葉栗的要求,又得知她懷孕了,便建議,可以等到孩子出生的時候,使用臍帶血,配型成功率也是相當高的。

要是臍帶血不行的話,再考慮骨髓移植,畢竟她現在懷有身孕,做骨髓配型的危險會很大,有可能影響到胎兒。

葉栗聽了很是糾結,怕媽媽等不到她生孩子的時候。

褚昊軒知道葉栗要骨髓移植,自然是很生氣,覺得她是在拿孩子的生命開玩笑。

葉栗聽了褚昊軒的話更生氣,她哭著說,媽媽給了她生命,現在媽媽生病了,難道她要坐視不管麽?孩子以後還可以再生,可是媽媽卻隻有一個。

失去了就再也沒有媽媽了,她已經跟媽媽分開五六年了,現在好不容易又聚在一起,如果失去媽媽她會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的,爸爸還在監獄裏,她隻有媽媽這一個親人了。

褚昊軒聽了麵色黑沉,聲音失望而又淒涼,“難道我和孩子不算你的親人麽?”

葉栗沉默了,她知道她的話深深的傷害了褚昊軒,但是不管怎樣,她是不會放棄媽媽的,哪怕是犧牲肚子裏的孩子。因為他本來就不該出生,那是仇人的孩子。

看著葉栗眸中的堅決,褚昊軒徹底的絕望了,他衝動的跑到病房同孟小雅說了葉栗的決定。

孟小雅自然是不會同意葉栗為她捐獻骨髓,她把葉栗叫到床前,語重心長的勸她,不要給她做骨髓配型,想做的話,早就做了,顧曦也曾想給她做的,但是被她拒絕了。

如果葉栗堅持給她做骨髓配型,就是逼她自殺,她絕對不允許為了治病,而傷害到小外孫的性命。

葉栗知道一定是褚昊軒跟媽媽說了這件事情,雖然表麵上答應了,心裏卻對褚昊軒暗生恨意。

他不但將葉正凱送進監獄,還無視她媽媽的生命,他們一家人到底怎麽得罪了他了,讓他這麽冷血相對。

葉栗幹脆不回半山別墅住了,就在病房裏陪著孟小雅。

孟小雅不想因為她的病情影響葉栗跟褚昊軒的感情,通過這幾天的接觸她看得出褚昊軒對葉栗的感情很深,而且張姐也跟她陸續說過一些褚昊軒的事情,知道他是真心愛著葉栗的。

父母不會陪著兒女一輩子,隻有愛人相依相伴一生。

孟小雅便跟葉栗說,如果她不回家,她就放棄治療。

葉栗無奈,晚上隻得回到半山別墅。

心裏卻對褚昊軒更恨了,他沒有嚐過失去媽媽爸爸的滋味,自然不會明白她有多麽依戀親情,她害怕再次失去。

褚昊軒又怎會不懂葉栗的心情,他將葉正凱送進監獄,那是因為葉正凱罪有應得,但孟小雅是無辜的,現在又是他的嶽母,褚昊軒對她的病情自然也是很上心的。

他拜托孫博然幫忙在全世界範圍內尋找血液病最權威的專家,維持孟小雅生命,等到葉栗生產,就可以使用臍帶血,同時等待期間也在尋找合適的骨髓。

隻是這一切,他並沒有告訴葉栗,他是真心想幫孟小雅,而不是為了討好葉栗。

告不告訴葉栗都一樣,她願意誤會他的冷漠,那就隨她吧,他問心無悔就好。

兩人在一起生活一輩子,她必須要學會懂他,而不是一遇到事情,隻會抱怨和責怪。

葉栗要是懂他,就不會這樣誤解他了。

而葉栗見褚昊軒像防賊一樣的防著她進行骨髓配型,心裏特別生氣。

甚至產生逆反心理,心中暗想:你要是再阻攔我救媽媽,我就把這個孩子折騰掉,你讓我失去媽媽,我讓你失去兒子。

這天,為了一點小事,葉栗跟褚昊軒倆人大吵起來,這還是他們在一起之後第一次吵得那麽凶。

針尖對麥芒,你一言我一語,葉栗竭嘶底裏的哭著大喊,“褚昊軒,你說,我們家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把我爸爸送進監獄,又不讓我救媽媽,是不是非要看我成為沒有爸爸媽媽疼的孤兒你才開心!”

從前葉栗一直都沒有說過褚昊軒將葉正凱送進監獄的事,這次氣急,第一次將這個話題扯了出來。

“葉栗,你還有沒有良心!你爸爸的事你還不知道麽?他是被誣陷入獄的話,你大可以替他翻案。如果我真能一手遮天,這樣天底下就沒人做警察了。還有,媽媽的事,我沒有管麽?你肚子裏懷著孩子,怎麽能夠捐獻骨髓?你可以等到孩子落地,到時候用臍帶血救她,實在不行再想別的辦法,這期間可以同時尋找合適的骨髓配型。我要是故意折磨你,我他媽的早就不管你了,我用得著被你綁得死死的嗎,自從愛上你,你說,我快樂過麽?幸福過麽?一次次的,哪次你不是把我弄個半死?我看你不折磨死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褚昊軒情緒很激動,心中的委屈,各種難言的痛苦都一股腦的湧上心頭,把他燒的快要爆炸了,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掏出來給葉栗看。

可任是多少火,他也不敢動葉栗一根手指頭,她現在懷著孩子呢,得當祖宗供著。

他隻好對著屋裏的物件發泄心中的怒氣,電視推到地上,魚缸也打破了,屋裏子一片狼藉。

葉栗嚇壞了,她從來沒有見過褚昊軒如此暴躁狂怒過,包括從前折磨她的時候。現在的他就像瘋了一樣,將屋裏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

或許她對褚昊軒的話確實太重了,可是,不這麽做,她又能怎麽樣呢?

她已經失去爸爸了,不能再失去媽媽!絕對不能!

張姐從外麵回來,看到屋裏的情形嚇壞了,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麽事情,兩人怎麽吵得這麽凶。

她怕自己勸不了,再出個什麽事就麻煩了,於是就給柳彤打電話,說兩人吵架了,屋裏的東西都砸了,讓他們過來勸勸。

柳彤正和褚大勇還有褚老爺子一起吃午飯,一聽張姐在電話裏這樣說,立刻放下筷子就要往外走。

褚大勇問她,“去哪兒?”

“張嫂打電話來,說倆人吵架了,屋裏的東西都摔碎了,鬧得很凶,我過去看看。”柳彤邊走邊說道。

“等等,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小祖宗,他瘋了不成!我也去看看。”褚老爺子把手中的筷子一甩,起身說道。

柳彤知道阻攔不住,隻得停下腳步,等著褚老爺子一起,褚大勇自然也跟著去了。

褚老爺子好在上次傷的不是很嚴重,雖然走路有點瘸,也不太礙事。

一到半山別墅,看見屋裏的情形,好像是遭了搶劫似得,褚老爺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舉起拐杖,朝著褚昊軒的背上就是一下,是真下手打,柳彤立刻驚呼一聲,“爸,昊軒的背上剛剛受過傷,打屁股,別打背。”

褚老爺子生氣的罵道,“你別攔著,我今天要打死他,這個臭小子氣死我了,竟然學會打老婆了,你看看這裏,日本鬼子掃**都沒有這麽瘋狂。還不去哄哄葉丫頭,她肯定嚇壞了。”

柳彤慌忙走到蜷坐在沙發一角的葉栗身邊,抱著她柔聲勸道,“孩子,別怕,我們會給你做主的。”

葉栗聞聽,這才“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連日來的委屈痛苦傷心,亦是如火山爆發一樣噴湧而出。

柳彤以為她嚇壞了,抱著她不住的安撫,褚昊軒也知道是自己過分了,隻是那火一上來就控製不住,看著滿屋子的狼藉,心裏更是痛苦羞愧。

褚老爺子歎了一口氣,“罷了,這裏還能住人麽?葉丫頭跟我們回家裏住去,要是那個臭小子再敢欺負你,爺爺我就打斷他的腿,打斷他的手,看他還敢跟老婆耍威風不。”

葉栗在眾人的安撫下,心情漸漸平靜了,褚昊軒亦是蹲跪在她的麵前請求她的原諒。

葉栗雖然沒有理他,卻同意回到褚家住,她想如果回到褚家,就不用天天隻是麵對褚昊軒了,日子肯定會好過許多。

現在她懷著孩子,媽媽又病著,想離家出走是不可能的了,隻能跟褚昊軒過下去,既然如此,那麽如其跟他在半山別墅互相折磨,不如回到人多的褚家,他發瘋也有人攔著。

褚昊軒見葉栗願意搬去褚家住,知道這裏一時半會也打掃不好,便也同意了。

葉栗把她媽媽生病的消息告訴了褚老爺子他們。

褚老爺子和褚大勇都表示要幫著尋找血液病領域的權威醫生,不惜一切代價治好孟小雅的病。

葉栗卻已經下定決心做骨髓配型,如果合適的話,就給媽媽做骨髓移植。

至於孩子,假如老天真的不會拆散她和褚昊軒,那就以後再生,再補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