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見自己記錯了名字,在柳彤和葉栗麵前丟了醜,很是尷尬。

柳彤有些不悅的問陸戰,她的外孫女到底叫什麽名字,陸戰尷尬的回道,叫陸佳佳,是他說錯了,無心之過,陸佳佳陸珊珊差不多。

柳彤忍不住冷哼,“陸戰你可真有本事,竟然把女兒的名字都記錯了,天下有這樣的爸爸麽,將來去幼兒園接孩子豈不是把別人的孩子接回家了?名字差不多,人是不一樣的。”

陸戰臉色變得很難看,平常這個時候,褚夕顏都會出來打圓場,可是今天褚夕顏好像是鐵了心的跟陸戰作對,不但不打圓場,反而還不屑地一笑,“這是我自己的孩子,跟他們陸家人有什麽關係?吃穿用哪樣不是我們褚家的,就連月嫂還是媽媽雇傭的,不過他是個人在這裏投宿罷了,而且還是老爺牌的顧客。”

柳彤將褚夕顏如是說,知道她肯定過的不順心,否則的話,曾經全力維護陸戰受了委屈也不會訴苦的女兒怎麽會說他不好呢。

當即沉了臉色對陸戰罵道,“陸戰,我好好地一個女兒交到你手裏,你要給我照顧好了,若非,我們褚家也不是吃素的,對你好,不過是看在女兒的份上,否則我們之間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看看夕顏如今的模樣,哪有幸福的樣子,麵黃肌肉,皮膚幹燥的,一看就是家庭生活不幸福的人,女人就是男人的臉,你好意思麽。在我手裏可是水靈靈的千金大小姐。你不是投宿的顧客,你是這個家的主人,你要照顧好這個家照顧好我的女兒孫女。”

陸戰被柳彤這一通指責堵得說不出話了,臉色醬紫,身體顫抖,他做褚家女婿也有些年了,哪裏受到過這樣的狠話!在心裏算是對褚夕顏記下仇了。

柳彤的情緒是積攢了很久了,陸戰對月子裏的褚夕顏不管不顧,讓她實在無法壓抑心中的怒氣。

哪個當媽的不心疼女兒,她見陸戰無話可說,繼續指責道:“看看我們家的兒媳婦栗子,生了孩子之後水靈靈的,比做姑娘時候更好看了。他們小日子,那叫一個美滿,我看著都羨慕。再看看你,好好地日子不過,天天將心思花在折磨我姑娘身上,有本事怎麽不在公司裏得瑟。前些日子不是銀行危機麽,你的本事呢?還不是昊軒幫忙解決的問題。我如花似玉的姑娘交給你,你不知道珍惜,我就領回去了,我不忍心看著她在這裏受苦憔悴,我心疼。”

“媽,可是夕顏給了你說了什麽?”陸戰臉色鐵青,沉聲問道。

“她要是告訴我什麽就好了,我最起碼知道怎麽幫她,我自己不會看麽,真當我是傻瓜了!”柳彤不由冷笑,對陸戰她一直就很反感,如果褚夕顏粉飾太平,她不會說什麽,可是當褚夕顏都無法忍受的時候,如果她還不說什麽,那就是縱容陸戰對褚夕顏不好。

必要的時候,她必須出手,給陸戰嚴厲的警告和打擊,若非他真的以為褚夕顏是可以隨便欺負的,褚家的產業他是理所當然接手的。

“媽,我和夕顏之間的事情我們私下會解決的,既然您老人家不知情就不要摻合了,如果褚夕顏不想跟我了,那麽我無話可說,我會好好的將她送回家。若是還想跟我過,我希望我們倆人的矛盾不要擴大,這樣對大家都不好,對我們也不好。夫妻吵架有夫妻吵架的解決方式,請媽媽不要饞和我們之間的拌嘴。我們沒有大矛盾,就是大大嘴官司而已,媽不必當真,是嗎,夕顏?”陸戰強壓內心的憤怒,露出溫和的笑容攬住褚夕顏的肩膀說道。

褚夕顏隻好點點頭,“是啊,媽,我們之間的事你不要管了,我也不過是隨便說說。”

見褚夕顏如此柳彤也就不再說什麽了,臉上卻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兒女的感情她向來是不過問的,除非是看不下去了,既然褚夕顏說不讓管了,柳彤隻能深深的歎息了,一切就靠褚夕顏自求多福了。

其實,她也是渴望兩人能好好地過下去的,畢竟有緣結為夫妻還有了孩子。

她給陸戰的警告已經夠多了,相信他會掂量掂量其中的分量,該不該好好過日子。

葉栗自始至終沒有說什麽話,卻為陸戰的行為感覺到不齒。

陸戰看她的眼神很複雜,但是葉栗都假裝沒有看見,她是不會跟陸戰有任何交集的。

陸戰被柳彤指責的也很灰心,總是訕訕的,他都後悔說周末休息留下來陪她們,當時隻怪他看到葉栗太激動了。

到頭來,沒得讓葉栗看了一場笑話,讓他大丟顏麵,心裏又是一筆仇恨記在褚夕顏的身上。

回到半山別墅後,褚昊軒打電話回家說,晚上有應酬不回家陪她吃晚飯了。

葉栗不由感覺到失落,又不回家吃飯了,最近褚昊軒的應酬有點多,讓她心裏七上八下的。

難道他跟這個柳詩雅在一起麽?

還得那個約翰竟然以為褚昊軒跟她是一對,是不是在外人眼裏他們很親密,或者說他們曾經相愛過?要不,約翰怎麽會有這樣的誤會。

越想越覺得心裏不踏實,葉栗無法控製自己的多想。

褚昊軒打電話回來的時候說,跟朋友酒吧喝酒,好像是什麽巴黎。

當時葉栗沒有注意聽,所以沒有記住,她想去酒吧看看,看看褚昊軒到底在跟誰應酬,是不是那個柳詩雅。

她撥通了徐澤南的電話,徐澤南驚喜的聲音立刻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嗨,葉栗,聽到你的聲音真開心,你怎麽有空想起我老徐來了?”

“澤南你在哪兒?”葉栗沒有理會他的油腔滑調,笑著問道。

“我在外地出差呢,一個人孤單寂寞的,聽到你的聲音真好,有家鄉的溫暖。”徐澤南窩心的笑著。

“澤南,你知道咱們市裏有什麽巴黎的酒吧麽?”葉栗一本正經的問道。

“有一家新開業的‘夢巴黎’不錯的,最近生意很紅火,對了,就是褚三的同學,那個叫什麽柳詩雅的哈佛女博士開的,難道你不知道麽?好像最近褚三在哪裏比較多,別說那老板娘長得可真是妖嬈嫵媚。”徐澤南嘿嘿的笑著。

葉栗心猛然被刺痛一下,原來褚昊軒是去柳詩雅的酒吧應酬了。怪不得他最近應酬漸漸多起來。雖然總是十一點到十點之間回家,可是葉栗依然感覺很煩悶,自從跟她在一起後褚昊軒很少出去過夜生活的。

現在竟然為了柳詩雅幾乎是天天都在外麵,連孟小雅柳彤都不由問他是不是最近公司裏事特別多,怎麽這麽多應酬。

褚昊軒笑笑,現在是危機時刻,錦華集團正盯著他和爸爸的公司,不能有一點馬虎,比如廣結人脈,才能攬住老客戶,結交新客戶,生意場上最重要的就是人脈關係。

葉栗開始沒有在意,理解褚昊軒是為公司裏的事應酬。

可是當她猛然間褚昊軒可能跟柳詩雅走的很近時,不由嚇了一大跳。是不是她對褚昊軒太信任了,才會讓他有了麻痹思想,漸漸地開始遊離出她的視線。

還是兩人在一起久了已經沒有**,隻剩下平淡如水的日子。

男人都渴望刺激的生活,哪怕是仇恨,也會興奮,波瀾不驚的日子裏溫水煮青蛙,難免會出去尋找樂子。

葉栗不敢往下想,她找了幾件衣裳放在手提兜裏,然後下樓。

柳彤正在客廳裏看電視,見葉栗提著包走下來,連忙問道,“栗子,你去哪兒?這都快吃晚飯了。”

“媽,晚飯我不在家吃了,我去丁沫那裏看看,聽張姐說,最近她家的小寶寶最近老是哭鬧,丁沫也沒有*,挺愁人的,我去看看。曉飛剛剛睡了,估計一會子也醒不來。”葉栗跟柳彤說完就出去了。

褚昊軒給了她一把車鑰匙,葉栗走到車庫取了車子,然後發動引擎,車子開出了半山別墅。

身後柳彤臉上有些不解的沉思著,葉栗怎麽會好好地晚上出去?就算是去看丁沫也應該白天啊,難道丁沫的小寶寶有什麽事?

葉栗將車子開到市裏一家停車場,將車子停好。

然後就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夢巴黎’

此時的葉栗已經在她自己的車上換上了一聲黑色的緊身小洋裝。

而且戴了一頂黑色的貝雷帽,係著黑色的絲巾,還帶著一副大大的黑邊眼鏡,將自己喬裝打扮起來,完全不是往日的範,就算褚昊軒看見她也不會想到這個黑衣女郎就是她的。

電視劇裏的夜行衣都是黑色的,葉栗便把自己弄成了一身黑,既然出來盯梢,當然是越低調越能掩護自己為好,總不能穿著一身夜行衣吧,這個時代可沒有,還會被人當成梁上君子的。

若是再被那些無聊的拍客注意,傳到微博上就更慘了。

網絡時代信息傳遞那可是一束光的力量,迅速不留死角的全變全世界,葉栗可不想給褚昊軒惹什麽麻煩,如此一身黑衣最安全,不但能保護自己還能不被別人注意。

葉栗推開‘夜巴黎’的門,沒有想象中的熱浪撲麵,喧聲震天,霓虹閃爍。

入耳舒緩的輕音樂低低回旋著,輕輕激**著耳膜,溫馨的橘紅色,夢幻的淡紫色壁燈,打造出浪漫溫馨的氛圍。

T形台上,一個帥氣的大男孩在淺唱著經典老歌《童話》,葉栗微怔的站在門口,心頭驀然溫暖,她也喜歡這家酒吧,怪不得聽徐澤南說,好多人來這裏,或許每個人心中都渴望有一個心靈的港灣,靜謐溫馨,讓靈魂休憩,淡漠一天的疲憊忙碌緊張。

現代高頻率的都市生活,確實讓人不堪承受,夜成了人們的最愛,可以盡情的釋放自己,骨子裏渴望的,放鬆的那個自己。

“小姐,你要進來喝一杯酒麽?”身穿燕尾服的美男招待,一手搭在背後,一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葉栗這才回過神了,她差點忘記了今天來酒吧的目的了。

她將貝雷帽輕輕往下壓了壓,點點頭,走進了酒吧。

走過玄關處,便來到酒吧大廳,大廳裏人不少,但是並不混亂,都在低聲交談拚酒,也有在舞池裏跳舞的,輕音樂為主,不顯吵鬧。

葉栗找個了角落的位置,但是視線很好,能看到整個酒吧。

她坐下來,要了一杯香檳,倒滿杯子,但是並不喝,她今天是來找褚昊軒的,不是喝酒的。

多虧這家酒吧氛圍很是特別,若非她不能確保她能繼續待下去,上次黑酒吧的記憶還在她心裏沒有愈合,一進酒吧她的心就打顫,而這裏卻更像是咖啡廳。

葉栗四處搜尋著,卻並不見褚昊軒在大廳裏,她不免有些失望,難道褚昊軒沒有來這家酒吧?這不是柳詩雅開的麽?

若是跟柳詩雅約會,會在另外的酒吧麽?

葉栗伸手招來酒吧招待,笑著問道,是不是酒吧裏有包間。

招待回答說沒有包間,隻是大廳。

葉栗心裏的疑惑更深了,沒有包間,那就是褚昊軒若是在的話,就一定會在酒吧大廳裏,可是沒有,他到底去哪兒?

葉栗再次微笑著問她,酒吧老板可在?

招待很禮貌地反問她,“認識我們老板麽?”

葉栗搖搖頭說,說不認識。

招待便笑著說,她也不知道老板在不在,不管老板在不在她們都要好好做事。

葉栗聞聽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招待感覺到她的神情有異,便笑著跟她點頭,“這位小姐,您要是有事找我們老板的話,我會代為轉達,若是沒事的話,我就去忙碌了。”

葉栗揮揮手,示意她走,她沒有什麽事。

大約過來十來分鍾,葉栗擔心褚曉飛在家哭鬧想吃奶,便準備起身回家。

有小嬰兒的女人傷不起啊,出來玩玩都玩不痛快。

大廳裏從後麵走進一群人,葉栗發現其中就有褚昊軒,還有柳詩雅。

她的心猛然一沉,果然褚昊軒是跟柳詩雅在一起。

就算沒有什麽事她心裏也是老大不舒服的,那個柳詩雅對褚昊軒絕對不一般,她看他的眼神,比她還熾熱。

褚昊軒為什麽老跟她膩歪在一起,而且還瞞著她,雖然她相信褚昊軒隻是朋友之間的應酬,但是她真心不喜歡褚昊軒跟柳詩雅在一起。

自從葉栗跟褚昊軒在一起後,她很少吃醋,可是這次她卻掉進醋缸裏了,心中泛著翻江倒海般的酸意。

那群人朝著葉栗的方向走來,葉栗不由緊張,難道他們發現了她麽?

她低頭裝作看手機,並不時用眼睛的餘光看向那群人。

他們走到她隔壁的座上停下來了,那是像客廳沙發一樣大的酒吧格子,能做好多人。葉栗坐的這個位置是情侶座,她就怕半道來人坐著尷尬。

離得這樣近,甚至能隱隱聽到那邊的說笑聲。

褚昊軒跟柳詩雅坐在一起,開始兩人還是規規矩矩的坐著,並沒有緊挨著在一起。

但是隨著酒喝高興了,那些人便開始沒了正行,開始說笑動手動腳的,劃拳猜令等等,柳詩雅也趁勢倚在褚昊軒的身上。

褚昊軒正跟一個人劃拳起勁,根本就沒有在意掛在他身上的柳詩雅,甚至柳詩雅說了一句話什麽話,褚昊軒還回頭笑笑,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葉栗看不下去了!她以為這個動作褚昊軒隻會對她做呢,想不到他可以隨隨便便的對別人刮鼻子了,以後她絕對不會再讓他刮鼻子了,否則她會有心理陰影的。

她甚至後悔自己為嘛來看這些,還真是吃飽了沒事做撐得,褚昊軒是男人,是需要各種場合上的應酬的,難道她天天看著他?

她才不會這麽做呢,除了讓人看笑話之外還能得到什麽?

褚昊軒自己自覺才是最重要的,可是,他卻好像完全忘記了,家裏還有老婆孩子,玩的這麽開心,跟柳詩雅靠的這麽近,完全就是一對情侶。

柳詩雅的身子緊緊地貼著褚昊軒,褚昊軒難道沒有知覺麽?是不是他很享受這樣的身體接觸?她不要他再碰他了,他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她有潔癖。

葉栗的心很痛,就像被誰抓捏在一起。

褚昊軒怎麽可以這樣對她,他們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安安靜靜的生活,他卻開始花天酒地,流連在聲色場所中,這些天他所謂的公司應酬都是柳詩雅陪著他吧。

葉栗猛然站起身,她想回家,她不能再繼續待下去,否則,她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會將一杯酒水潑在那個女人的臉上,然後甩給褚昊軒一個大嘴巴子,讓他清醒清醒,誰才是他的老婆。

她整日在家看孩子,做他守窩的老母雞,他怎麽可以這樣對她。

出來玩沒關係,跟朋友喝喝酒也沒關係,但是總要潔身自好吧。

再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找找小姐逗逗取,隻要別玩真的,也沒有關係,可是,褚昊軒這是跟他哈佛的博士同學在玩曖昧。

柳詩雅是正經人,葉栗才擔心,正經人的曖昧那是真情流露,不像聲色場所中的女子,隻是為了工作,隻是敷衍為了拿到票子。

就像她從前在‘今夜’工作的時候,也會陪著客人喝酒,也會有曖昧的表現,但是那都是被逼的,不情願的,陪了誰心裏根本就沒有痕跡,再見了麵也不會記得。

正在葉栗想離開的時候,一雙手忽然拽住了她的胳膊,葉栗不由嚇了一跳,連忙低頭望去,竟然是陸戰!

這個時候她寧願見到誰,也不願意見到陸戰!

“鬆手!”葉栗冷冷的低吼,對陸戰充滿了厭惡感,他對褚夕顏太過分了,讓葉栗無法原諒他。

“不想被褚昊軒發現,就乖乖地坐下。”陸戰眸中閃爍著得意的光澤,他知道葉栗不想讓褚昊軒發現。

葉栗聽了陸戰的威脅,無奈的坐回到座位上,很是不耐煩的問陸戰,“有什麽事,說吧,說完我回家了。”

“你這是在跟蹤褚昊軒麽?這麽快就成了獨守空房的怨婦了?”陸戰眸中充滿了嘲諷,他就是要刺激葉栗,看清褚昊軒的真麵目,離開他的。

“要你管!你好好對夕顏姐便好了,憑什麽管我?狗咬耗子多管閑事。”葉栗冷笑一聲。

“我真實,我不愛褚夕顏我明白告訴她的,從一開始結婚的時候,我就告訴她了,我不愛她,不要奢求我的愛情。婚後我自問對她還是不錯的,最起碼沒有出軌過,沒有玩三玩四,至於跟你之間那是我們的一直就有的愛情,不是麽?”陸戰忽然抓住葉栗的手,雙眸中綻放出無限的深情,“葉栗我愛你,我一直都隻愛你!”

“你放手!”葉栗的手被陸戰緊緊地抓住,竟然沒有掙脫開,便憤怒的低聲吼道。

陸戰依然沒有放手,葉栗不由再次提高了聲音。

隔壁坐上有人向這邊望了過來,葉栗趕緊低下頭,她不想讓褚昊軒看見她在這裏,而且現在她還跟陸戰在一起,就算有一百張嘴,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陸戰見葉栗如此,臉上露出得逞的微笑。

他甚至坐在葉栗的身邊,然後伸手擁住葉栗的肩膀,葉栗被他緊緊地禁錮在懷裏,想掙紮沒有掙紮出來,她隻好低聲求饒,“陸戰,求你放開我好不好?你我現在都是各自有家庭的人了,怎麽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呢!”

“哈哈,你怕什麽,那褚昊軒自己都做不好,他有什麽資格管你。果果,隻有我才是真的愛你的!”陸戰低頭觸碰著葉栗的耳垂喃喃的說道,他哈出的熱氣帶著一種淡淡的花香味,弄得葉栗癢癢的,一陣心慌意亂,便再次使勁的掙紮。

為什麽會這樣?她怎麽感覺渾身燥熱忽然之間,血脈奔湧,口幹舌燥,心裏有種渴望,她明白這種渴望是什麽,隻有跟褚昊軒在一起的時候,葉栗才會有這樣的渴望,現在為什麽她忽然好想,難道潛意識裏對陸戰的那份感情蘇醒了?

不,不可能!她已經不愛陸戰了,她心裏隻有褚昊軒,他們才是夫妻,而且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寶寶,她怎麽會對陸戰產生這樣的渴望。

葉栗使勁掙紮著,可是渾身無力,相反對陸戰的擁抱很是渴望,心裏想要離開陸戰,身體卻是緊緊地貼住了他,陸戰嘴角深揚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那邊褚昊軒無意中抬頭,看到了這邊的情形。

他不由得緊蹙劍眉,陸戰這個王八蛋,又來酒吧調戲女人了。

是哪個瞎了眼的女人竟然不分好歹,這樣的男人也要,看看貼的那麽緊,褚昊軒看不清葉栗的臉,她戴著貝雷帽,而且還戴著墨鏡,又在陸戰的懷裏像個不安分的小貓兒一樣扭動著身體,好像在尋找著什麽。

褚昊軒一看那情形就知道這個女人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陸戰還真是有本事。

他很想走過去教訓陸戰一頓,褚夕顏在家坐月子,他倒好在外麵悠閑自在的尋花問柳。

褚昊軒正想站起身來,柳詩雅伸手拉住她,“昊軒,你幹嘛去?”

旁邊幾個人已經順著褚昊軒的視線看到了陸戰這邊的情形了,起哄的笑道,“褚少,你就不要多管閑事了,陸少出來玩玩就讓他玩唄,你要是將他打了一頓,回家去他還不跟老婆發瘋啊,豈不是更讓坐月子的褚夕顏鬧心。而且,他也看到你,咳咳……”

褚昊軒側頭一看,柳詩雅正挽著他的胳膊,柔軟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不由蹙起了眉頭,像被蟄了似的將胳膊抽離。

是啊,他們說的沒有錯,他這不是也是在尋花問柳麽,剛才柳詩雅那麽緊的貼著他,陸戰一定看到了,才會用挑釁的目光看著他,一副很是不服氣的樣子,平常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是陸戰灰溜溜的領著女子逃走了。

褚昊軒頓時失了氣焰,正在猶豫著該不該繼續過去教訓陸戰的時候,陸戰已經擁抱著那個女子站起身來要離開了。

那個女子緊緊地貼在陸戰的懷裏,像是要掙紮,卻又不真的離開,褚昊軒不由冷笑,“還真是情場老手,把個欲擒故縱的火候拿捏得真好。”

他哪裏知道葉栗的痛苦,渾身像是有種小蟲子在噬咬,貼在陸戰的身上就感覺舒服多了。

她想掙紮卻無力掙紮,就被陸戰抱擁著離開,四肢無力,她求助的看向褚昊軒,奈何她貝雷帽大墨鏡,褚昊軒哪裏想到會是她。

在褚昊軒的心裏,葉栗現在應該在半山別墅,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裏的。

葉栗見褚昊軒並不搭理她,沒有認出她來,不由得搖頭苦笑,難道她的喬裝打扮就這麽成功,褚昊軒就真的一點沒有看出來?

陸戰見她朝著褚昊軒的方向看,知道她心裏想什麽,便冷笑道,“褚昊軒正玩得開心呢,沒看見酒吧美女老板娘在他的身上掛著?他哪裏有功夫搭理你,這個老板娘可了不得,聽說是美國哈佛商學院的女博士,多少人想常常她的味道,她都不搭理,一雙眼睛整天長在褚昊軒的身上。果果,跟你說個秘密吧,褚昊軒最近談生意都帶著她去呢,你以為他真的愛你麽?不過是圖個新鮮罷了,弄到手了,生了孩子了,就將你像抹布一樣的丟棄在半山別墅裏,你就等著過冷宮的生活吧。”

葉栗聞聽陸戰的話,身體不由劇烈的顫抖著,憤怒將她快要燒化似的,那股渴望也要將她燒化,兩種火焰糾纏在一起,在她的身體裏翻滾,葉栗感覺整個人都要爆掉了,就像吹到最大的氣球。

她想掙脫陸戰的擁抱,卻一點力氣沒有,她感覺自己可能被下藥了,若非怎麽會這樣的情形,但是也不能確定,畢竟她沒有吃過那種藥。

或許是因為陸戰這樣緊緊地擁攬著她,讓她不由十分不舒服,畢竟他是個大男人,才會有這樣的感覺吧。葉栗無法相信陸戰會給她下藥,就算陸戰再混蛋,畢竟他們曾經是青梅竹馬,而且陸戰口口聲聲說愛她,一定不會給她下藥的。

她現在是哺乳期,如果被下了藥,就無法給孩子喂奶了。

陸戰不會這麽對她的,想到孩子,葉栗猛然清醒了一點,她已經出來有些時候了,是該回去了,該給孩子喂奶了。

葉栗拚命地掙紮著,陸戰卻緊緊地抱住她不放,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果果,我這就送你回家,別動,乖啊。”

葉栗見自己被緊緊地圈在陸戰的懷裏,動彈不得,忍不住淚流滿麵。

身後的褚昊軒忽然有種感覺陸戰懷裏的女人不對勁,好像是很熟悉的感覺,他不由心中納悶,會是誰呢?難道是從前他泡過的妞兒,背影看著怎麽這麽熟悉,熟悉的好像看到了他自己。

想到這裏,褚昊軒猛然頓悟,熟悉的像看到了他自己,那不就是葉栗麽。

可是葉栗怎麽會在這酒吧裏,又怎麽會跟陸戰糾纏在一處,那麽親熱的擁摟在一起向外走,直接就像隻*的貓兒。

可是他越看越覺得像,狹長的鳳眸中不由沸騰著危險的氣息,身體也變得僵硬起來。

柳詩雅感覺到褚昊軒的不對勁,挽著他的胳膊輕聲問道,“昊軒?怎麽了?”

“走開!”褚昊軒猛然推開柳詩雅,從兜裏摸出手機,撥通了葉栗的電話。

柳詩雅被褚昊軒忽然的舉動驚呆了,他竟然如此對她,一直不是好好地麽?難道發生了什麽事?心中十分納悶,卻也不敢表現出任何的委屈,隻是乖乖的噤聲坐在一邊,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電話沒有接通,葉栗的手機沒人接,褚昊軒眸中危險的意味漸漸開始轉變成火焰。

他在心裏狠狠的罵道:“葉栗,你最好是乖乖的在家裏,否則的話,否則的話,今晚我不劈了你才怪!然後給孩子找個後媽!”

褚昊軒又撥通了家裏的電話,是柳彤的接起來了的。

“昊軒,你在酒吧裏?”柳彤微微有些不悅的聲音傳來。

“媽!讓葉栗下來聽電話。”褚昊軒並沒有回答媽媽的話,而是直接找葉栗。

“她出去了,說是去丁沫家了!”柳彤很擔心的說道,“現在也還沒有回來。”

褚昊軒頓時感覺自己掉進了冰窖裏,那麽在陸戰懷裏的女人必定是葉栗了。

葉栗不會晚上去丁沫家的,那隻是一個借口罷了,她為什麽會來到這家酒吧,難道是因為跟陸戰約會麽,褚昊軒拳頭握的咯咯響。

怕柳彤擔心,褚昊軒強忍著巨大的憤怒,雲淡風輕的安慰她說,“媽,那沒事了,你早點休息吧。等我接著葉栗一起回去。”

“好,那你們早點回來。”柳彤放心的掛掉了電話。

褚昊軒打完電話,猛然起身,柳詩雅條件反射似的,抱住他的胳膊,可憐巴巴地問道,“昊軒,你去哪兒!”

“回家!詩雅記住你的身份,我們是同學。”說罷將她的手輕輕推開,並拍了怕被她挽住的胳膊,這個動作讓柳詩雅驀然尷尬呆坐在那兒,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她不明白褚昊軒為什麽會忽然之間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一直不是相處的好好的麽?

其他人見狀便都沉默不語,這種事誰也不好攙和,柳詩雅對褚昊軒的心思誰都能看得出來。但褚昊軒畢竟是有家室的人,他們如何糾纏隻能他們自己解決了。

褚昊軒追出酒吧外麵,卻沒有看到陸戰和葉栗的身影。

“Shit!”褚昊軒狠狠的詛咒著,他拿出手機,打開GPS衛星定位係統。

葉栗的手機開機,但是電話沒人接,定位係統就能查到葉栗的位置。

定位係統顯示葉栗就在附近,褚昊軒首先趕到了停車場,果然發現陸戰的車子還停在那兒。

陸戰剛剛將葉栗安置在車後座上,並幫她係上安全帶,將她牢牢地控製在座位上。

正準備發動車子褚昊軒走過來了,他使勁的敲著陸戰的車窗,大聲的喊到,“陸戰,你開門!”

陸戰沒有搭理他,如果開門的話,褚昊軒就會將葉栗救走的,今晚上天上掉餡餅一樣的幸運,他如何能放棄?他是一定要帶走葉栗的,今晚是老天給他福利。

他本來是沒有想來‘夜巴黎’喝酒的,卻看到了葉栗的車子,開始陸戰不知道是葉栗開車,還以為是褚昊軒,出於好奇就偷偷跟著了。

他知道最近褚昊軒經常應酬,跟‘夜巴黎’的老板娘廝混在一起,打的火熱,柳詩雅也是哈佛商學院的博士生,自然生意場上也是高手,跟褚昊軒聯合那就是強強聯手,跟錦華集團鬥得很是風生水起。

陸戰知道褚昊軒出來一定是跟柳詩雅約會的,便想偷偷拍幾張他們在一起的照片寄給葉栗,攪和攪和。

誰知道下車的竟然是個黑衣女子,開始的時候陸戰也沒有認出來就是葉栗,隻是那好奇那黑衣女子是誰,竟然開著褚昊軒的車,莫非是柳詩雅?

見那黑衣女子打了一輛出租車,陸戰就繼續跟蹤,便一路追到了‘夜巴黎’

才發現原來是葉栗,他就坐在葉栗後麵的位置,用一盆假花做掩體,默默地關注著葉栗。

開始還以為她跟誰私會,但是後來陸戰終於明白了,葉栗這是偷偷的跟蹤褚昊軒,看來她也不笨,已經感覺到了褚昊軒跟柳詩雅之間的曖昧關係了。

陸戰便心懷期待的等著看場好戲,他也是臨時起意,對葉栗下了一點點藥,讓她有那種的感覺,然後故意對上褚昊軒的目光,讓他發現他們之間的曖昧。

褚昊軒胳膊裏有柳詩雅,自然不好阻止他找女人,他便能順利的將葉栗帶走,反正葉栗喬裝打扮的很好,褚昊軒是不會發現的,隔得也遠。

陸戰是趁著跟葉栗說話的時候,偷偷將極小瓶的花藥,噴在葉栗的耳蝸處,也就是她問到的淡淡的花香味。

本來一切都按照陸戰所想的發展,他會帶著葉栗去開房,他相信葉栗是愛他的,一定會接受他的親密。

多年的夢想就要成為事實,陸戰很激動,沒有想到褚昊軒竟然跟了過來,心裏大罵掃興,他還真是隻狗,有著狗鼻子一樣的靈敏,葉栗打扮成這樣他都能認出來。

陸戰不會搖下車窗的,他繼續發動車子,褚昊軒一看陸戰發動了車子,急了,用手機使勁的砸著陸戰的車窗。

“碰!”陸戰的車窗被砸碎了,陸戰的車子也發動了,像離弦的箭一樣向前衝去。

破碎的玻璃劃破了褚昊軒的手,可是他沒有在意,而是狂奔著去取他的車子。

隨後也跟著駛出了停車場,並很快跟蹤上了陸戰的車。

陸戰一看被褚昊軒緊緊地咬住了,他忽然掉頭,將車子朝著市外的方向開。

褚昊軒一直死死地跟在他的車子後麵,讓他無論如何都甩不掉。

無奈之下,陸戰的車子上了高速,便加大馬力向前狂奔。

褚昊軒不由冷笑,小樣,跟我玩飆車還嫩著點,他可是有專業水準的賽車手。

兩輛車子在高速公路上一前一後快速的行駛著,陸戰也不知道去哪兒,就是一個勁的往前開,隻想擺脫掉褚昊軒的跟蹤。

褚昊軒咬住陸戰的車,並不急著將他攔下,那在高速路上是很危險的,隻要他跑不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