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不急看看情況再說。”褚昊軒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葉栗的肩膀,安慰她。

葉栗點點頭,她現在好亂,不知道為什麽葉正凱會跟陸戰跟錦華集團混在一起,他們都是跟褚昊軒跟褚家作對的。

特別是陸戰,給褚夕顏那麽多的委屈受,直到把她逼走,葉栗現在已經對他極是討厭了,甚至後悔曾經跟他青梅竹馬。

葉正凱那桌似乎還是相談甚歡的,褚昊軒和葉栗都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

但是後來馬小夏一個勁的給柳詩雅勸酒,說她是酒吧老板娘,怎麽會不喝酒呢,其實柳詩雅已經喝了很多了,此時的她為了能得到馬小夏的歡心,讓他主動放棄爭奪跟傑克所在的跨國集團的合作機會,強撐著拚酒。

此時的她已經臉色酡紅,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了,幸好頭腦還是清醒的。

“馬副總,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真的醉了。”柳詩雅見馬小夏又倒上了一杯酒,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柳小姐,怎麽能不喝呢,我已經跟你說了,我手裏沒有發言權這位才是真正的幕後大老板,他要是點頭說行,我就會讓公司放棄跟褚氏集團的競爭。但是你不喝酒,葉總就會覺得你沒有誠意,感情深一口悶。”馬小夏笑的很是猥-瑣,他隻想把柳詩雅灌醉,好讓他有可乘之機。

像柳詩雅這樣的極品女人上來門來,他怎麽能不興奮呢。

“你別逗了,就他?你們真正的母後大老板?你就是故意玩我的吧?馬副總你人不實在。”柳詩雅聞聽馬小夏的話不由嗤笑著。

葉正凱雖然很有派頭,但是怎麽看也不像是赫赫有名的錦華集團的幕後老板。

“柳小姐看你說的,我怎麽會騙你呢?這真是我們錦華集團的總裁,你要是讓我高興了,我就有辦法讓他高興,這樣你就能達成心願,我們皆大歡喜。”馬小夏很是認真的凝視著柳詩雅,好像在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柳詩雅似信非信的問道,“那怎樣才能讓你高興呢?”

“柳詩雅敢不敢跟我玩一個遊戲?”馬小夏有些挑釁的問道。

柳詩雅想也沒想的笑道,“男人和女人的遊戲麽,那我沒有幸福。”

“當然不是,隻要你敢就會很好玩。”馬小說臉上有淡淡的嘲笑,“不過算了,我怕你不敢玩。”

“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有什麽不敢的,又不是男女遊戲。”柳詩雅一揮手,狠豪氣的回道。

“好,那我們走。”馬小夏見柳詩雅上套了,便站起身來,有些猴急的說道。

“那這個人呢?”柳詩雅指指葉正凱,葉正凱正悠閑地喝著小酒,絲毫沒有理會兩人。

“我就是帶你來見見他的,讓你知道,隻要你讓我滿意了,我馬小夏答應的事就一定能做到。”馬小夏對柳詩雅說完,便回頭笑著對葉正凱一個勁的使眼色,“葉助理,你說是不是?”

葉正凱點點頭,“總裁很器重馬副總。”

馬小夏得意的朝著柳詩雅點點頭,“這會你信了吧?”

柳詩雅見馬小夏對葉正凱很是尊重,她又沒有見過葉葉正凱,葉正凱來W市的日子短,便有些將信將疑了。

“你們錦華集團的老總不是挺神秘的麽,都言說沒有見過的,為什麽我卻這麽容易見到了?”柳詩雅還是說出了她的疑問。

“因為你柳小姐在我馬某人的眼睛裏是極品佳人,自然待遇不同,就算總裁誰也不見,我也會讓你見到的,而且能讓總裁為你而改變主意。”馬小夏伏在柳詩雅的耳邊輕聲說道。

而葉正凱邊端著酒杯,邊悠閑地看向小舞台,一個年輕人正在吹薩克斯《回家》,他聽得如醉如癡。

柳詩雅見葉正凱雖然比較普通,但還是很有派頭的,便不再懷疑。

“好,我跟你走。”柳詩雅點點頭,決定跟著馬小夏離開。

馬小夏聞聽激動地一把攔住柳詩雅的肩膀,親熱的把嘴湊在她的耳邊笑著說道,“寶貝,那我們走吧,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的總裁呢?”柳詩雅悄悄指指正沉浸在薩克斯曲中的葉正凱問道。

“告訴你哦,若不是總裁今個恰好在W市,又恰好有閑來酒吧輕鬆,我啊,還真沒有本事帶你來見他,總裁還真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得,而且那個計劃總裁還是挺重視的。當然若是我極力主張放棄的話,總裁也會成全我的,錦華集團我可是一大功臣,為他們拿下很多大項目。”馬小夏繼續附在柳詩雅的耳邊很是得意的炫耀著。

柳詩雅已經差不多深信不疑了,馬小夏帶領著錦華集團就如同雨後春筍般一夜膨脹壯大,他在錦華集團的位置可見一斑。

“好吧,我信了。”柳詩雅淡淡的說著,她有些厭惡的惻惻頭,遠離馬小夏那充滿著欲念雙唇。

“那我們走。”馬小夏得意的點點頭。

然後對葉正凱說,“葉總,我這位朋友醉了,想送她回家。”

“你隨意。”葉正凱微微點頭,一揮手,示意讓他們走。

馬小夏給葉正凱鞠了一躬,點頭笑道,“好的,那我們走了。”

說著就擁著柳詩雅倆開了。

葉栗一看便著急了,“昊軒,你看,那個男人把柳詩雅帶走了。”

褚昊軒也是一臉的嚴肅,他點點頭,對葉栗說道,“栗子,你過去找爸爸聊聊,讓他把你送回家,我跟著柳詩雅他們去看看。”

葉栗點點頭,“好的,昊軒,你快去吧。”

褚昊軒站起身來,悄悄跟在他們的身後。

葉栗見褚昊軒離開了,便定了定心神,走到葉正凱的身邊笑著問他,“爸,你怎麽在這兒?”

葉正凱聞聽葉栗的聲音,不由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恢複震驚,滿臉堆笑問道,“果果,爸爸悶了,出來喝杯酒,你也知道爸爸就這點嗜好,喜歡喝點小酒,你怎麽也在這兒?”

“爸,我來了一些時候了,本來等個朋友的,可是朋友沒來,卻看到爸爸,爸爸你現在在哪兒工作?”葉栗決定跟爸爸聊聊,把心裏的疑問解開。

“果果,我在一家人力公司工作,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葉正凱有些詫異的望著葉栗。

“爸,剛才那個人可是錦華集團的副總啊,我看他對你很是尊重,你們什麽關係啊。”葉栗更是一臉迷惑的問道。

“嗬嗬,原來你是問這個啊,當然是合作關係啦,你也知道,人力公司說白了就是專門給別人提供機動人力的公司,也就是說,別的公司或個人需要短期人力,就會來我們公司雇傭,其實就相當於家政公司,不過家政公司是服務家庭的,而人力公司則是服務企業個人或家庭的,範圍更廣些。說的再明白些,就是提供散工的公司。”葉正凱聞聽葉栗的話,微微一笑很是耐心的解釋著。

“哦,這樣子啊,那你跟錦華集團有什麽合作關係呢?爸爸不知道錦華集團是咱們褚氏集團的死對頭麽,總是想方設法的擠兌咱們,怎麽還會跟他合作?”葉栗很是不高興的埋怨道,想到褚昊軒沒有接到傑克他們,那著急卻又不想讓她擔心的樣子,葉栗就感覺很心疼。

“果果,爸爸是給人家做事的,老板交代做什麽,怎麽敢討價還價?除非不想做了,可是像爸爸這個年紀,找份工作很不容易的,我不想失去這工作。再說我又不是幫著他們吞並褚氏集團,隻不過是配合馬副總演出戲而已,不會妨礙到褚氏集團什麽的。果果,你放心,我心裏有數。”葉正凱一臉認真跟葉栗解釋著,讓葉栗無法反駁,爸爸的理由滴水不漏,而且合情合理,可是……

“爸,你跟馬副總演什麽戲啊?”葉栗還是有些好奇有些擔心的問道,她心裏並沒有相信葉正凱的話,但是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果果,這屬於商業秘密了,但是你是我女兒,我就跟你說了,你不要再跟任何人說,包括褚昊軒,隻當沒有看見我好麽。他們讓我配合著馬副總演一場戲,在他要追的女人麵前裝作錦華集團的總裁。要知道錦華集團的總裁可是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底細的,除了馬副總,所以,很好演,我隻要故作深沉就行,錢很容易就掙到了,而且很客觀。至於為什麽讓我假扮,這些都不是我們該問的。果果,今晚就是這樣的。”葉正凱說的很是雲淡風輕,沒有絲毫的猶豫,好像這就是事實真相不需要編造的流暢。

葉栗找不出任何的破綻,她不能相信葉正凱的話,卻也想不到反駁的理由。

隻能默默地點頭,沉默著,心裏卻暗暗嘀咕,爸爸若是說謊的話,那真是太可怕了,演技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給褚昊軒招惹更大的麻煩,她不敢繼續追問下去,他為什麽跟陸戰在一起,在骨子裏,葉栗還是向著褚昊軒的,她希望他事業順心,她不能幫他什麽,也不能拖他後腿。

連柳詩雅都不顧一切的幫助他,她更不能給他搗亂了,還是一切看褚昊軒的主意。

“爸,我們回去吧,你還喝麽?”葉栗臉上露出關切,問向葉正凱。

“好,那我們回去。”葉正凱很痛快的點頭定了。

父女倆走出酒吧,在路邊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葉正凱先將葉栗送回到半山別墅的門口,並沒有進去,說很晚了,不進去了,他也想早點回去洗個澡睡覺。

葉栗說他可以在半山別墅住下的,也不是沒有地方住。

葉正凱還是堅持回去,葉栗便沒有很堅持,就讓葉正凱回去了。

客廳裏,孟小雅已經睡了,柳彤正坐在客廳裏看電視,見葉栗一個人回來了,關心的問道,“果果,昊軒呢?怎麽你自己回來了?”

“媽,他遇到了一個朋友,說一起再玩會,我擔心孩子,便早回來了。”葉栗輕鬆地笑笑,怕柳彤擔心,說的極是雲淡風輕。

“嗬嗬,這樣啊,男人的應酬就是多。”柳彤也是怕葉栗不高興,安慰她。

“媽,男人沒有應酬也不好,我理解的。”葉栗明了柳彤的意思,微笑著為褚昊軒辯解。

柳彤這才放心了,“也是呢,嗬嗬,快上去看看曉飛吧,張姐在樓上看著呢,不知道醒了沒有。”

“好的,媽,晚安,那我上樓了。”葉栗跟柳彤擁抱了一下,便上樓了。

到了樓上到了嬰兒房裏,發現褚曉飛已經睡了,葉栗便讓張姐回去睡覺,她把曉飛抱回房間。

將曉飛抱回到臥室的嬰兒**,他依然沒有醒,睡得好沉,葉栗不由笑了,輕輕地在他臉蛋上親了一下。

褚曉飛動了一下身子,葉栗以為弄醒了他,卻沒有。

葉栗輕輕的躺回到**,打開筆記本上網,卻一點靜不下心來。

她不知道褚昊軒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將把柳詩雅從馬小夏的手裏救出來。

他們會不會遇上什麽事情,馬小夏既然想得到柳詩雅會不會做了很多準備,褚昊軒會不會遇到麻煩。

葉栗開著網頁卻什麽也看不進去,老是走神,擔心褚昊軒。

自從她知道是她透露消息給葉正凱,讓錦華集團將傑克一行人搶在前頭接機,心裏很是難過,總感覺對不起褚昊軒,對不起褚氏集團。

正是心中這種愧疚衝淡了對柳詩雅心中的不快。

她不想給褚昊軒再添任何麻煩,隻想他一切都能順利。

風風雨雨經曆過那麽多事情,她相信褚昊軒對他感情,柳詩雅對褚昊軒的感情卻也讓她無法不無動於衷。正所謂愛人眼裏容不下沙子,她的生氣不是對褚昊軒生氣,她的懷疑不是對褚昊軒懷疑,卻隻能對褚昊軒情緒。

她不想像個怨婦一樣對褚昊軒防範,同樣也不希望在柳詩雅麵前表現出對褚昊軒的不信任,她的老公她是絕對的信任的,這就是一個倔強而又自尊的女人麵對著猛烈追求老公的女人,掩飾著內心強烈的不滿,展現出她的寬容自信和微笑。

可是現在她連對柳詩雅的不滿都不敢有了,隻因為她內心深處感覺對不起褚昊軒,這不滿的情緒隻能自己消化,展示給褚昊軒她的寬容和溫柔。

連柳詩雅都能不顧一切的幫助他,設身處地的為她著想,她作為褚昊軒的老婆又如何不能為褚昊軒無怨無悔的付出呢。

她愛他,她已經離不開他了,她知道他的不信任隻會讓兩人之間的隔閡越深,她已經讓褚昊軒知道她的心理了,她相信褚昊軒會為重視她的想法的。

這幾天褚昊軒無論走到哪裏都帶著她,讓她感覺到褚昊軒的態度,已經讓她感動了。

何況這次因為她或許失去跟傑克跨國公司合作的機會,可是褚昊軒卻沒有抱怨她一句,更讓她感動。

葉栗是無論如何不敢再對褚昊軒任性了,或許她曾經沒有調整過來自己的心態,總是不斷地挑戰褚昊軒的極限,來一次次的試探他對她的感情,現在她不會了。

愛的越深越不想失去,越珍視反而越會表現出對立麵,這就是女人的矯情吧,隻有對老公的矯情,因為不同因為唯一。

不知不覺夜已經很深了,可是褚昊軒依然沒有回來,葉栗很是擔心,卻不能給他打電話,怕打擾到他的行動,隻能等著,心焦的等著。

關上燈,關上筆記本,躺在黑暗中的葉栗依然是睡不著。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葉栗終於聽到褚昊軒推開臥室門的聲音,知道褚昊軒回來了。

她扭亮床頭櫃上的燈,褚昊軒被突然地亮光嚇了一跳,“老婆,怎麽還沒有睡?”

“我擔心你。”葉栗聲音有些哽咽。

“有什麽好擔心的,我不會有事的。”褚昊軒說著走到床邊,俯下身子在唇上印了一下,“老婆,我去洗個澡。”

葉栗點點頭,“嗯。快去吧。”

等褚昊軒洗完澡,鑽進被窩的時候,葉栗卻已經睡著了。

隻要他平安回來,她就安心了,淩晨三點的時間她實在熬不住了,不等褚昊軒洗完澡,便睡著了。

褚昊軒貼著葉栗躺下,輕輕地把手環在她的腰上,感覺特別的踏實,好像懷裏擁抱著全世界,很充實。

第二天,褚昊軒醒來的時候,葉栗已經醒了,她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褚昊軒,臉上浮現著,滿滿的柔情,好像是看褚曉飛的眼神。

褚昊軒不由噗嗤一笑,“老婆,好嚇人的,一大清早這麽看著我,是不是把我當成你兒子了。”

葉栗掩飾的笑笑,開口問道,“老公,昨晚柳詩雅沒事吧?”

“沒事的,你老公出馬能怎麽會有事呢,放心好了。”褚昊軒一臉的得意。

葉栗伸出蔥白的手指在他額頭輕輕戳了一下,“小樣。”

“老婆,要不要……”褚昊軒沒有說完,雙手卻環上了葉栗的腰,眸光中有一團火焰開始燃燒。

葉栗不由羞紅了臉,輕笑著:“討厭。”

身子卻貼緊了褚昊軒的身體。

朝陽歡快的灑進房間裏,葉栗依然喜歡不拉窗簾睡覺,一屋子的春光明媚。

吃過早飯,褚昊軒對葉栗說,“栗子跟我去洽談會吧。”

“柳詩雅不是跟著麽,還需要我去麽?”葉栗有些糾結的問道。

“需要,你就是我的秘書,秘書工作你熟悉的,我的秘書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褚昊軒一臉的認真,不像是故意這麽說的。

葉栗便點點頭,“好的,那我上樓去換下衣服。”

洽談會在上午十點正式開始。

說是洽談會其實就是一個小型的競標會,當然競標的隻有兩個公司,那就是褚氏集團和錦華集團。

洽談會上,錦華集團副總馬小夏卻沒有到場,隻是馬小夏的助理代為出席。

而褚昊軒這邊卻甚為隆重,不但褚昊軒帶著夫人葉栗,而且還有柳詩雅,以及集團總經理等褚氏集團的骨幹力量,來表示對這次合作的重視。

傑克不住的朝著他們點頭,表達了他的喜悅,他當然希望能跟褚氏集團合作,他之所以爭取來W市洽談合作的機會,就是在柳詩雅的介紹下奔著褚氏集團來的。

褚氏集團對這次洽談會的重視讓傑克很滿意,他知道這會讓褚氏集團加分的,商業合辦合作的前提就是重視,而錦華集團隻是派出了一個副總助理,難免讓傑克等一行人感到失望。

直到洽談會開始,錦華集團依然沒有來更大人物。

洽談會首先是兩家公司宣讀合作意向書,錦華集團的合作意向書就是被接機路上看到的那份,隻不過由副總助理當眾宣讀了一遍。

而褚氏集團的合作意向書是褚昊軒重新修改的,完全拋開了原先那份意向書的路子另辟蹊徑,開出了全新的合作方案。

那就是,合作項目由兩家五五出資,五五分成,派出得力幹將共同經營,取長補短。而不是由外資企業出資,經營權在受資企業,外企派出企業監管,隻拿分成。

這個合作意向也是昨晚褚昊軒跟柳詩雅連夜想出來的方案,獲得了傑克一行人一致讚成,覺得這種新穎的合作方式值得嚐試,傑克當即表示向總部匯報。

錦華集團見褚氏集團勝算更大,副總助理這才慌了手腳,立刻走出會議室打電話。

錦華集團馬小夏的手機依然打不通,副總助理無奈之下隻得撥通了一個號碼,,這個號碼是誰,說實話副總助理也不知道,是他臨行前總裁秘書給他的電話號碼,告訴他若是出現意外情況,就撥打這個號碼,若是一切順利隻當沒有見過這個號碼,萬不能輕易亂打,否則他會被開除的。

洽談會本來是馬小夏親自參加的,但是馬小夏卻失聯了,電話關機找不到人。

無奈隻得由副總助理代為出席,好在那份合作意向書,他是知道的,到時候照著讀一下即可。

誰知道褚氏集團卻出奇製勝,讓本來勝算在握的錦華集團在洽談會失禮。

副總助理怕承擔責任,便想起副總秘書給他的那個電話號碼,這才急忙走到會議室外打電話。

撥通號碼,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音,開門見山的問道“洽談會上出事了?”

副總助理便將洽談會上的事情跟那個人大體說了一下。

電話那頭讓他先穩住傑克一行人,說他馬上就到。

副總助理便回到洽談會現場,告訴傑克,他們錦華集團總裁一會就會親自來的。

其實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總裁,既然副總失聯了,那麽出現的這個神秘人一定是比副總鎮場的人,如此,除了總裁還能有誰。

所以他就隻能大著膽子說是總裁了,為了能讓傑克等人給他等待的機會,那個人讓他拖住這群人,他會親自來處理。

傑克主張立刻結束洽談會,將洽談會的結果匯報給總部,總部選擇哪家公司他們會通知哪家公司的。

可是其他成員聽說錦華集團的總裁出現,便表示對這個人很感興趣,想聽聽姍姍來遲的總裁會帶來怎麽的合作計劃,來爭取這個機會。

傑克無奈隻得聽從了他們的建議,等待著。

葉栗有些擔心的望著褚昊軒,褚昊軒卻一臉的寧靜,他朝著葉栗溫和的笑笑,讓她不要擔心,葉栗見褚昊軒胸有成竹的樣子,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柳詩雅跟褚昊軒也交換了一下目光,彼此的眼睛裏都充滿了自信的微笑,這讓葉栗看了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她卻沒有表現出來,依然淡淡的微笑著。

這樣重要的時刻,她不能分心,更不能讓褚昊軒分心,其實她也挺好奇,這個錦華集團的老總到底是誰,傳說誰都沒有見過,昨晚是葉正凱假扮的總裁,今天當然不會是他來吧。

葉栗心中還是很忐忑的。

十分鍾過後,洽談會進來一個不速之客,應該就是副總助理口中說的那個總裁吧。

可是當那位不速之客摘下墨鏡的時候,葉栗驚得差點叫出聲來,來人竟然是陸戰!

難道陸戰是錦華集團的總裁?葉栗不由驚掉了眼珠子。

回過神來,她看向褚昊軒,卻發現褚昊軒一臉淡然的微笑,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對這個總裁是陸戰,他一點都沒有吃驚。

柳詩雅臉上也是難掩的詫異不解,昨晚馬小夏給她介紹的總裁不是這個這人,那個人大約五十來歲的年紀,而這個總裁不過三十歲,這到底怎麽回事?

是昨晚馬小夏糊弄她,還是這個總裁不是總裁。

想到昨晚的事,她就心有餘悸,她被馬小夏帶出酒吧,又被猴急的塞進車裏,車子在馬路上狂奔,等柳詩雅感覺不對勁的時候,路上不再是車水馬龍。

W市號稱不夜城,不到淩晨三四點,是不會安靜下來的,可是這條路上很安靜,柳詩雅意識到不好,可能被馬小夏帶出了市裏。

心中便不由恐慌,扭頭問向馬小夏,“馬副總,你要帶我去哪兒?”

“哈哈,不是說好帶你去玩遊戲麽?”馬小夏得意回道,笑聲中帶著濃濃的猥-瑣感,讓柳詩雅不由聽得毛骨悚然。

“這是出城的路,你快帶我回去!”柳詩雅抱著雙肩,很是驚恐的說道。

馬小夏卻不再回答,隻是更加大了車速,柳詩雅被深深的恐懼包裹著,嚇得酒也全醒了。

這個時候,她不知道如何自救,馬小夏的車子開得很快,她不能製止他,否則,車子會失控的。

她不能打電話,不敢給馬小夏一點打擾,隻怕馬小夏一個分神,疾馳的車子就會發生交通事故。

終於,車子停在一幢別墅前,馬小夏熄了火,下了車子然後打開柳詩雅那邊的車門,一臉詭異的笑容,如同惡魔的笑,讓柳詩雅不由戰栗的問道,“你,你想幹嘛?”

“帶你去玩遊戲。”說吧,馬小夏伸手拉出柳詩雅,柳詩雅已經渾身無力,任由他半擁著她向別墅走去。

她下意識的望了下四周,黑漆漆一片,沒有一點燈光,這應該是郊區,而且方圓很遠的的地方都沒有人家,所以,沒有任何燈光,包括路燈。

如此深夜,被陌生的男人挾持著,就算柳詩雅再女漢子也已經被嚇傻了。

但是潛意識裏她還惦記著要找馬小夏的目的,“馬副總,你答應我的事呢?”

“放心,你要你遂了我的意,讓我高興,自然妥妥的。”馬小夏已經迫不及待了,伸手撈起柳詩雅,抱著她向別墅內走去。

柳詩雅想掙紮,可是渾身酸軟,一點力氣都沒有,但是大腦確實清醒的。

這到底怎麽回事?難道被下藥了,她下意識的想到這個。

畢竟她也是開酒吧的,這些事自然是熟知的。

“馬小夏,你真卑鄙,說你對我做了什麽?”此時的柳詩雅已經顧不得許多的顧忌了,若是再跟馬小夏繼續敷衍下去,隻怕她今個晚上就交待了,隻能強作聲勢,渴望馬小夏能放了她。

“哈哈,我哪裏對你做什麽,想要玩的遊戲還沒有開始呢。”馬小夏大笑起來,聲音在這暗夜中無形被放大,讓人更覺毛骨悚然,他並未停下腳步,甚至小跑起來向別墅走去。

“馬小夏,你放我回去,否則的話,褚昊軒不會饒了你的!”柳詩雅找不到可以威脅馬小夏的理由了,隻得將褚昊軒搬了出來。

“哈哈,你是他什麽人?馬子?我好怕怕哎,啪的讓他一次次敗給錦華集團,還記得那次轟動全市的銀行事件吧,哈哈,過癮,超級過癮,還有這一次,是否成為插入褚昊軒胸口上的一把刀子,可全都看你的表現嘍。你自動送上門了,我又怎麽不盛情款待呢?你可是妖嬈嫵媚的‘夜巴黎’老板娘,哈弗商學院的女博士,跟我玩遊戲的女人還沒有這麽高檔的呢。”馬小夏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柳詩雅拚命地掙紮著,在馬小夏的眼睛裏卻成了**,像條美人蛇一樣扭動著柔軟的軀體,難抑心中那份衝動。

“寶貝,別急,一會咱們就玩遊戲。”他的聲音黯啞低沉,充滿欲-望的味道。

“馬小夏,你趕緊送我回去,若非我會讓你碎屍萬段。”柳詩雅咬牙切齒的罵著,更拚命地掙紮著,無奈在馬小夏的懷裏如同一條小蛇,根本逃不掉的。

“我好怕怕哎,不過在你將我碎屍萬段之前,我會先跟你玩個痛苦,這叫那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馬小夏已經抱著柳詩雅進了別墅,直奔二樓去。

就在馬小夏像條泥鰍一樣準備對柳詩雅發起攻擊的時候,一條黑影推開虛掩的臥室門,衝了進去,一拳將他打暈在地上,然後拉起躺在**抖成一團的柳詩雅,對她低聲喊道,“快走!”

柳詩雅卻渾身無力,連床都爬不起來,無奈褚昊軒隻得將她抱起來,飛奔下樓,回到別墅外的車上,打將柳詩雅放在後座上躺著。

他關上車門,打了一個電話,然後才坐回到駕駛室發動了車子開往市區。

“昊軒,你怎麽來了,你要是今晚不來,我就完了。”柳詩雅忍不住淚流滿麵,聲音哽咽,透著深深的恐懼。

“我叮囑過你不要跟馬小夏接觸,他就是個畜生,你還是找他了,今晚若不是我恰巧碰到,真是後果不堪設想。”褚昊軒都不由得心有餘悸,若是柳詩雅出了什麽事,他良心也會不安的,畢竟她是為他的事情才會找馬小夏的,這個天大的人情欠下了,可真的就還不起了。

“昊軒,對不起,都怪我沒有聽你的話,害得你也遭此連累,詩雅心中很是不安。”柳詩雅一臉的愧疚,低聲啜泣道。

“這話說的,你為我做事,若是出了事才不安呢,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我送你回家。”褚昊軒麵色冷凝,微啟薄唇,聲音倒是很溫暖。

柳詩雅便把她家的地址告訴了褚昊軒,褚昊軒將她送回家,便又出去了一趟,拿回幾粒藥丸,讓她服下,漸漸地,柳詩雅便感覺身上有勁了,那種無力感消失了。

柳詩雅對褚昊軒不由萬分感激,她差不多要以身相許了,但是褚昊軒對她卻是冷冷淡淡,毫不越禮,她便不敢輕舉妄動。

後來倆人連夜商討第二天洽談會的應對方案,既然褚昊軒準備的洽談意向書被錦華集團盜取,那麽他們隻能重寫擬定一個洽談意向書,而且要跟從前那個意向書完全不同的方麵尋求合作,這樣才有可能轉移傑克等人對錦華集團合作意向書的對比,權衡利弊。

兩份完全不同的意向書,自然是沒法比較的,合作方式不同,自然前景不同,利益分配就會不同。

褚昊軒準備給傑克所在的跨國公司更大的合作自主空間,出奇製勝,拿到合作機會。

柳詩雅完全讚同他想法,兩人便一起連夜起草擬定了一份新的合作意向書。

直到一切準備妥當,褚昊軒這才離開柳詩雅的家,並叮囑她好好休息,明天若是起不來就不用去洽談會了,他一個人就可以應付的,今晚,柳詩雅太累了,多虧她幫忙搞定計劃書。

柳詩雅怎麽能不參加呢,第二天她還是準時的,精神抖擻的來到洽談會。

對於今天馬小夏沒有來參加洽談會,柳詩雅還是很意外,隻是心中隱隱感覺到,可能因為褚昊軒的關係,他曾經在離開別墅之前打了一個電話。

但是對錦華進團總裁一事,卻想不明白,為什麽昨晚的那個不是今天這個,到底哪個是假的?為什麽褚昊軒一臉的淡定,難道他早就知道錦華集團是誰,還是故作沉靜。

想不明白,也隻能靜待事態的發展,她很快收攏臉上的詫異,重新露出迷人的微笑。

陸戰一臉從容的走進來,他沒有看向褚昊軒也沒有看向葉栗而是徑直走到傑克一行人的麵前,微笑著跟他們自我介紹,說他是錦華集團的總裁陸戰,因為主管此事的副總出了點狀況,沒有能趕到洽談會現場,他感到很抱歉,此他放下手中一切事物從外地趕了過來,就是為了向他們顯示他得誠意。

傑克訪華團的其他成員有的表示對陸戰理解,讓他不要將這事放在心上,若是總部選中他們這家公司的話,到時候一樣合作愉快的。

陸戰表示很感動並向他們說出了對副總突然消失的懷疑,那就是他認為副總的失蹤是因為褚氏集團不正當的競爭手段所造成的,肯定是他們將副總綁架了,或者怎樣,才會導致馬副總今天沒有能夠出席洽談會,若非這樣重要的場合他怎麽會無故缺席呢,事前並沒有打一聲招呼,不像是他的做事風格,要知道一直是馬副總主持公司這邊的業務,他向來是個嚴謹遵循商業時間的人。

傑克訪華團的成員中立刻嘩然,“怎麽會這樣?”

“太不道德了。”

“這樣的合作夥伴讓人感到恐懼。”

褚昊軒聞聽淡淡一笑,聲音不疾不徐的揚聲問道:“什麽證據麽?”

陸戰顯然是早有準備,他拿出馬小夏日程安排,上麵赫然寫著跟柳詩雅的晚上約會。

傑克訪華團的成員看後,都將懷疑的目光望向柳詩雅和褚昊軒,既然馬小夏昨晚跟柳詩雅約會,那麽他今天失蹤柳詩雅還真無法擺脫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