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徐少跟褚少是不一樣的,可能是平常你們說褚少的好太多了吧,讓我把他當成偶像一樣崇拜啦。”吳燕臉上漸漸地恢複了平常,她知道這個時候一定不能讓丁沫感覺到她喜歡褚昊軒,否則的話進入褚氏集團工作的事就會泡湯的。

“徐少還是很不錯的,跟褚少不相上下,都是青年才俊,你不知道多少大家閨秀想巴結都巴結不上呢,這樣的男人都不嫁還能嫁給誰?”丁沫還是不甘心,想竭力的勸吳燕能對徐澤南改觀,隻要她想跟徐澤南相處,或許兩人之間的情分還是有希望的。俗語說的好,女追男隔層紗。

“嫂子,我知道啦,可是我現在真的好想盡褚氏集團,這也是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吧,就算在褚氏集團做保潔員,也能學到很多東西的聽說。”吳燕是一門心思的想進褚氏集團。

丁沫沒有再說什麽,願意去就去吧,她也不好一再的阻攔。

就這樣吳燕也報名參加了褚氏集團的招聘會。

一大早就來到了褚氏集團,好多人比她來的還早,可見參加招聘的人有多火爆。

吳燕今天打扮的很清爽,在腦後高高的紮了一個馬尾辮,上身穿了一件淡綠色的T恤,外套一件米黃色的小外套,下身穿著一條直筒牛仔褲,一雙中跟的達芙妮小皮靴。

整個人看起來很是陽光,很活力,幹淨利索,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她來到招聘大廳,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默默地等著招聘會開始。

人越來越多,越來越鬧,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著即將開始的招聘。

吳燕一個人正在玩手遊,旁邊一個女孩跟她打招呼,“嗨,你好,我叫李梅,你也是參加招聘的麽?很高興認識。”

吳燕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看,一個跟她超不多年紀的女孩,正微笑著向她伸出手打招呼。

吳燕也伸出手握了握她的手,笑著回道,“我叫吳燕,是來參加招聘會的,同樣很高興認識你。”

“嗬嗬,那以後我們就有可能成為同事咯。”女孩子一臉燦爛的笑容,很是嫵媚動人,長得也很漂亮,五官精致,看得出是天然美女,不是在手術室裏養成的,也沒有過多的裝飾,迎著透過窗戶照射來的陽光,甚至能看清她臉上毛絨絨的小汗毛。

吳燕心裏不由羨慕,真是個美麗的女孩子,這次招聘會大約會招進很多優秀的女孩子吧?她們一定還會擁有高學曆,現在高中畢業就參加工作的不多了,怎麽也會弄個大學文憑的。

想著想著就不由得有些自慚形穢。

那個女孩子很是活潑開朗的樣子,絲毫沒有注意到吳燕的情緒,而是很快樂的跟她交流著招聘的事情。

“怎麽辦?我好擔心哦,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拿到受聘書。”李梅很是望著越來越多的人,很是忐忑不安的說道。

“是啊,我也擔心,不過沒關係,要是不能受聘,也隻當是個經曆吧。”吳燕倒是一臉的坦然,她知道今天她能來參加招聘會就一定會被雇傭的,盡管她不會公開她的身份,但是葉栗一定會讓褚昊軒錄取她的。

所以,心裏特別有底。

隻是被錄取的職位不會很樂觀,或許就是保潔員或者勤雜工之類的,但是隻要能進褚氏集團這些她都不在乎。

大約九點的時候,褚氏集團負責招聘的人需要招聘的職位放出來,讓每個應聘者到對應的區域參加競演考核。

“吳燕,你想應聘什麽職位?怎麽還不趕緊過去排隊?”李梅見吳燕並沒有著急選擇,而是靜靜地坐在座位上,等著,已經站起身來正準備離開的她,好奇的轉過頭來問道。

“不急的,反正早晚都會挨著。”吳燕淡淡一笑,很是鎮靜。

“也對哦,早晚都會輪到的,著急個什麽勁啊,嗬嗬,還是你比較理智,好吧,那我也不著急了,讓他們先考核,我斷後。”李梅聽了吳燕的話,又重新坐下等著,不著急過去擠了。

兩個女孩相視一笑,都一臉的悠然。

吳燕和李梅都報的是文秘職位,這塊正是褚昊軒主考。

她們是最後兩位來到考核室的,吳燕一見考官是褚昊軒,心裏不由鬆了一口氣,卻又莫名的緊張。

褚昊軒好像不認識她似的,這又讓她感到心安。

麵對考題官出的題,吳燕都回答的不錯,各位主考官都覺得很滿意,就是看她的學曆低,不過是個小小的高中生,在一摞高學曆的求職簡曆中,顯得很是寒酸。

大家都很猶豫看向褚昊軒,褚昊軒一臉的平靜,早上葉栗就跟他說,吳燕會來參加公司招聘,讓她能通融下,讓她能進公司工作。

褚昊軒答應了,他是總裁,招誰進公司自然是他說了算的。

但是他還是想看看吳燕的能力,來決定以後該給她一份什麽樣的工作。

若是表現還行的話,就讓她在公司做部門的文秘,慢慢的鍛煉下,若是不行,就安排保潔員。

經過剛才的考核,褚昊軒感覺吳燕很聰明,將來完全可以勝任文秘這個職務。

便決定錄取她成為褚氏集團的文秘助理,負責部門科室的文秘打雜工作。

見其他人都望著他,吳燕的去留交給他來決定。

便淡淡的說道,“雖然吳燕沒有高學曆,但是我感覺她應對領悟能力特別好,不呆滯,不會用所學的知識桎梏自己,小姑娘高中畢業出來尋找工作勇氣可嘉,而且人很聰明,相信稍加鍛煉下,會是一個好苗子,錄用,三個月的試用期。”

吳燕一聽就知道了自己錄取了,很高興。

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深深的給主考官們鞠了一躬,很有禮貌的說謝謝。

不像有些人拿到錄用書,顧不得跟主考官們說謝謝,就笑著叫著跑出去了。

吳燕的穩重,給大家留下了好印象。

李梅是正宗的文秘專業畢業的,自然也被錄取了。

從褚氏集團出來,倆人都很高興,不過短短的幾個小時,她們已經成為好姐妹了。

並相約一起到附近的咖啡館坐坐。

下班後褚昊軒回到半山別墅,葉栗就著急的問他,吳燕是否已經被錄取了。

褚昊軒說,她交代的事情怎麽會失信呢?自然是錄取了。不過試用期三個月,若是不合格的話一樣不會被正式錄取的。

葉栗笑著說,“老公,你也知道吳燕不是文秘出身的,若是到時候不合格的話,你一定要通融下哦,”

“老婆,你啥時候學會跟我走後門啦。相信吳燕吧,她不會不合格的,如果真的不合格,我自然不會手下留情的,這個沒有通融。我不是個看重學曆的人,隻要她用功用心,就算沒有文憑我也會錄取的,但是如果實在適應不了褚氏集團的節奏,那隻能對不起了。”褚昊軒見葉栗早早的為吳燕求情,拉著葉栗的手在沙發上坐下來,給她做思想工作。

葉栗聽了褚昊軒的話,無法反駁便隻好點點頭,“好吧,我會叮囑下丁沫的,讓她讓吳燕在公司裏好好幹,不要奢望著靠誰。”

“老婆,你呀,這是故意氣我呢,相信我,相信吳燕,她會憑著自己本事留下的。若非,你又怎麽會讓她到咱們公司,又怎麽那麽積極地撮合她和澤南,還不是覺得她不錯嘛。”褚昊軒笑了,伸手在葉栗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

葉栗見自己的小心思被褚昊軒看透了,拿起枕頭嗔笑著砸向褚昊軒。

褚昊軒也不躲閃,一把抱住枕頭,深情地望著葉栗,“老婆,今晚陪我出去參加一個派對吧?”

“什麽派對哦?”葉栗聞聽晚上可以出去玩,不由的來了精神,現在褚曉飛越來越大了,不像小嬰兒時那麽離不開人,一會餓了一會尿了一會哭的。

而且開始添加輔食了,有時候為他奶粉再添加點輔食,不用吃奶也可以的。

若不是褚昊軒不讓她給戒奶,她早就不讓褚曉飛吃奶了。

褚昊軒讓她堅持八個月到十個月。

葉栗無奈隻得答應他,她發現雖然現在的她翻身農奴把歌唱,但是在重大決定上還是無條件服從褚昊軒的。

“是W市商業界的一次商業聯歡派對,可去可不去,但是我想咱們去玩玩也不錯的。”褚昊軒知道葉栗在家悶得慌,便想帶著她出去玩玩,這這樣她就不會自己再跑出去玩了。

“好,那我們什麽時候去?我去準備下。”說著葉栗已經站起身來,準備去上樓洗個澡,再好生打扮一番。

“嗨,準備什麽呀,隨便穿穿就出去了,跟我在一起又不是相親,很是招眼我鬱悶,多少雙眼睛黏在你的身上,我就會想放出多少隻箭,一隻隻放出去把他們的眼睛射傷,讓他們再看你。”褚昊軒一把把葉栗又拉在沙發上坐下,眯起狹長的鳳眸,似笑非笑的跟她開玩笑。

“嘿,那你還帶著我一起出去?把我藏在家裏唄,誰也看不見的。”葉栗聞聽褚昊軒的話,心裏甜滋滋的,他愛她才會在乎她,看似是捆綁其實是幸福是甜蜜。

“我不是還想顯擺嘛,我有一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好老婆嘛。”褚昊軒微蹙的眉頭表示很無奈很糾結,但是雙眸中卻充滿了柔情的寵愛,每天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下班後回到家裏,跟葉栗膩膩歪歪的溫存甜蜜,哪怕瞎聊,也會感覺幸福滿滿的。

“好啦,不跟你扯啦,我上樓洗個澡,然後把自己收拾一下,我保證一晚上隻挽著你的胳膊,隻讓你一個人看如何?”葉栗再次起身,在褚昊軒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然後笑著跑開了。

褚昊軒笑著搖了搖頭,眸中充滿了溫情。

隨後他也起身上樓,來到書房先忙碌會公司的事情。

八點半的時候,褚昊軒帶著葉栗出門了。褚曉飛已經睡著了,劉媽在嬰兒房裏陪著他。

孟小雅跟褚老爺子在客廳裏看電視。

來到派對現場,是露天場地,燈火輝煌的,猶如白晝一般。

香檳咖啡舞曲美女帥哥,永遠是派對的主題元素。

葉栗跟褚昊軒一出場立刻引起全場的一片輕呼聲,倩男靚女,兩人如此搭,真是天作之合,讓人好生羨慕。

葉栗乖巧的挽著褚昊軒的胳膊,標準的小媳婦,跟他一起招呼相熟的朋友,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

褚昊軒一臉的幸福,在派對上出盡了風頭,讓男人嫉妒,讓女人羨慕。

不經意間葉栗看到了陸戰的身影,他手裏也挽著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看起來很雍容華貴的感覺,一舉手一投足都韻味十足,很優雅有古典,隔得遠看不清長得什麽樣子,但是能猜的出一定也是個美人兒。

陸戰在跟別人打招呼的同時,還不是低頭跟那個女人低語幾句,極是溫柔體貼的樣子,極少在公眾場合見到這樣的陸戰,葉栗心中不由充滿了好奇,那個女人是誰?難道是陸戰的新結識的女朋友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是不是代表著陸戰已經把她放下了,她終於成了他的過去,他的心裏已經開始容納其他的女人了,這樣就不會對她再糾纏了吧?

葉栗心中不由暗暗高興,能跟陸戰撇清關係,她感覺輕鬆。

五年的魂牽夢繞的思念,卻成了沉重的負擔,讓她恨不得把從前幹幹淨淨的從陸戰的腦海中清洗掉,不再成為他奢望得到的女人。

如今看到陸戰如此親密的跟一個女人在一起,她感到很開心。

笑著碰了碰褚昊軒的胳膊,輕聲對他說,“昊軒,你看那邊,陸戰。”

褚昊軒抬頭循著葉栗指示的方向看去,笑道,“你以為他交了女朋友了?”

葉栗點點頭,臉上帶著些許疑惑,“難道不是麽?”

“那不是他女朋友,那是他的老板。”褚昊軒晃動著手裏的酒杯,紅色的**在酒杯裏優雅的旋轉著,就像此刻葉栗的心情。

“老板?錦華集團的老板不就是陸戰麽?”葉栗很是驚詫的問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就是據可靠消息這個老女人就是錦華集團的大股東,真正的幕後老板,而陸戰隻不過是她手下的一個卒,給她打工的,今天她在錦華集團露麵了。誰也不清楚她的底細,更不知道她是什麽人。但是可以肯定她是錦華集團的法人代表,錦華集團是在美國注冊的,這個人應該是美籍華人。隻是她為什麽要創立錦華集團,為什麽做W市商業龍頭老大,便不得而知了。總之很多迷還沒有解開,老婆,你跟陸戰從小認識,你知道他有這樣的一個朋友或者親戚麽?那個老女人你認識麽?”褚昊軒繼續晃動著手裏的玻璃杯,不時跟身邊走過的人笑著點頭打招呼,斷斷續續的跟葉栗說著。

葉栗聽了褚昊軒的話,心不由得皺緊了,竟然不是陸戰的女朋友,而是身後更有背景的老板,難道是老板親自出馬來收拾殘局了?他們會對褚昊軒褚氏集團更為不利吧?

如是想著心裏莫名的緊張,但是麵上卻不能有絲毫的表露,依然是溫柔的微笑著,端著酒杯,挽著褚昊軒的胳膊,悠然的在人群中走動著。

看似無意的慢慢靠近陸戰跟那個老女人,好看的更清楚一些。

兩人淡定的微笑著,從陸戰跟那個女人的身邊走過,葉栗假裝不經意的掃了一眼那個女人。

隻見那個女人保養得很好,臉上沒有皺紋,但是應該年齡不小了,有時候年齡不在容貌上,而在周身散發出的底蘊和氣質上。

臉很生,葉栗想不起在哪兒見過,更不記得陸戰以前說過認識這樣的朋友有這樣的親戚的。

等倆人離著陸戰走遠了,葉栗這才小聲的對褚昊軒說道,“老公,那個人我不認識,沒有見過,也不記得陸戰說認識這樣的人。你也知道陸戰家出身貧寒,他的爸媽就是進城做生意的小商販,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親戚,至於朋友反正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沒有聽他說過,至於後來那就不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去查的,或許這個女人跟我們褚家也有關係呢,要不,為什麽錦華集團會針對褚氏集團,難道陸戰跟葉正凱的所作所為她不知道麽?她會任由他們胡鬧,為了跟褚氏集團撞,把錦華集團整垮?我甚至有這樣一種感覺,那就是錦華集團就是一個幌子,暗地裏就是為了達到一個目的的,之所以選擇陸戰做錦華集團的管家,就是看中了他從前是褚家的女婿,又不跟褚家一心這一點。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越來越亂了。可惜爸爸成了植物人,昏迷不醒,要不,可以問問爸爸的,或許他能提供給我們有用的線索。但是現在,我們隻能自己查,也不能問媽媽,一來媽媽可能不知道,問了隻會讓她更擔心。而來,媽媽照顧爸爸已經夠辛苦了,不想再讓她為這邊的事分心分神。”褚昊軒拉著葉栗在派對現場一個視角會很好的位置坐下來。

給她到了一杯橙汁,斷斷續續的把這些話說完。

葉栗聽了也不由陷入了沉思,看來事情真的挺複雜的。

這下更麻煩了,不但有葉正凱陸戰,如今又多了一個未知的敵人,連她的身份背景都不知道的敵人,想想心裏就不由覺得特別糾結。

為什麽總是這事沒完,那事又出來了。

好像老天就不讓他們過安生的日子似的。

“昊軒,以後你要處處小心,錦華集團如今既然真正的大老板親自來坐鎮了,就暫時先不要采取什麽行動吧,一動不如一靜,先看看他們會怎樣坐再說。我真的很擔心。”葉栗放下手裏的酒杯,端起橙汁喝了一大口。

冰涼的橙汁入肚,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老婆,怕什麽,就按你說的辦,車到山前必有路,我相信一切都會過去的,任何問題都會解決的,放心吧。”褚昊軒抓起葉栗的手,溫暖的笑著,給她鼓勵和勇氣。

“嗯。”葉栗使勁的點點頭。

就在這時,徐澤南吹著口哨走過來了。

“嗨,你們倆竟然悄悄地躲在這裏卿卿我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還沒有結婚的小情人呢。嘿嘿,我過來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去,既然知道你還過來打擾我們。”褚昊軒假裝不耐煩的朝著徐澤南揮揮手。

徐澤南一屁股坐在他們的對麵。嘿嘿一笑,“得了吧,你們啊,天天在家還恩愛不夠,既然出來了,也理理我這沒人理的朋友啊。”

“好吧,看你這麽可憐那就跟我們一起玩,哼,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誰讓你好好地女孩不追求,自個玩瀟灑,這會知道一個人的孤單寂寞了吧?”褚昊軒有些幸災樂禍的趁機奚落了徐澤南一番。

徐澤南才會在乎褚昊軒的玩笑話呢,他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很是得意的說道,“我啊,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多好,暫時不考慮被女人綁著,等我玩夠了再說,爭取是咱們四兄弟中最晚結婚的那一個。”

葉栗聽了徐澤南的話,真想開口說話,不想顧辰跟劉豔也來了。

五個人湊了一桌,坐在一起開心的說笑。

其間葉栗起來去衛生間,褚昊軒不放心她一個人去,便跟著站起來身來,輕聲對她說,“我陪你去。”

葉栗聽了不由臉紅了,羞澀的一笑,“不用啊,不過去個衛生間,有什麽不放心的。”

“不行,我必須陪著你。”說著褚昊軒擁著葉栗一起往前走。

身後徐澤南顧辰都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褚少,不會吧,老婆上個衛生間也不放心啊,真是模範丈夫。”

褚昊軒才不會顧忌兄弟們是怎樣打趣的,反正他現在是草木皆兵了,而且陸戰也在派對會上,誰知道他會不會弄出什麽幺蛾子。

兩人一起進屋,尋找衛生間,這是一家私人別墅的後院舉辦的商業派對。

進屋後,傭人指點了衛生間的位置,褚昊軒陪著葉栗一起過去。

不想在衛生間的門口碰到了柳詩雅。

柳詩雅正好從衛生間裏出來,她穿著一條牛仔褲,上身是一件寬鬆的大外套。

“嗨,柳詩雅好久不見。”葉栗見到柳詩雅主動上前笑著打招呼。

柳詩雅本來是想假裝沒有看見悄悄溜走的,葉栗跟她打招呼,便不得不停下腳步,有些尷尬的笑道,“嗬嗬,好巧,竟然在這裏碰到,昊軒,嫂子,你們都好麽?”

“我們挺好的,你呢?”葉栗笑著問道,說完她又後悔了,她老公在身邊當然好了。

可是柳詩雅懷孕了,卻要一個人麵對,沒有人陪在身邊。

“嗬嗬,我當然挺好的,不聊了,外麵有朋友等著我,我要出去了。”說完逃也似的,柳詩雅匆匆的離開了。

葉栗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心裏很不是滋味。

褚昊軒見狀輕聲說道,“老婆,趕緊進去吧,這裏的味道實在是不好聞,肯定是人多了不講究,如廁卻不衝,味道好大。”

葉栗這才回過神來,點點頭,進去了。

柳詩雅雙眸喊著眼淚,從屋裏出來,葉栗跟褚昊軒的感情真好,就連上廁所這樣的小事,褚昊軒都陪著她,她真的好幸福。

可是自己呢?柳詩雅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雖然她懷的也是褚昊軒的孩子,卻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甚至可以說是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的孩子。

想要生下這個孩子就要一個人麵對,這些都沒有什麽,她能承受得起,就是不知道將來孩子會不會恨她,讓他一出生就背上私生子的罵名,一出生就沒有爸爸。

柳詩雅不敢再想下去,她怕再想下去就會動搖自己要生下孩子的決心。

為了證明自己一個可以堅強的陽光的把孩子帶大,柳詩雅漸漸地開始走出她跟褚昊軒事件的陰影,重新回到酒吧回到屬於她的社交圈子中。

如果連她自己都不能戰勝自己,將來如何給孩子一個幸福健康積極的生活氛圍和環境呢。

柳詩雅逼著自己戰勝自己,因此今晚她參加了這次派對。

沒想到冤家路窄竟然碰到了褚昊軒和葉栗,她還是沒有辦法平靜的麵對他們,她的心理修為還是不夠。

從屋裏出來她默默地找了一個僻靜的座位坐下,平複下自己的心情。

剛坐下後,陸戰就跟著過來了,坐在她的對麵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笑著問道,“怎麽?心情不好?是不是看到褚昊軒跟葉栗小兩口甜甜蜜蜜的心裏感覺不是滋味了?這才哪兒到哪兒,等你懷孕月份大了,等你生孩子,等你孩子長大被人欺負罵他私生子,等等的時候,你心裏就會更加的難過不舒服了。怎麽樣?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好了沒有?”

柳詩雅微蹙著眉頭,很不耐煩的對陸戰說道,“你怎麽老是陰魂不散?我還沒有想好,或者說我壓根就不會跟你合作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嗬嗬,你別這麽急著拒絕我,我相信你會答應我的,隻是時間問題而已,不過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等你,你還是好好地考慮下吧,盡快答複我,再晚了就過期了。”陸戰悠然的喝了一口紅酒,微笑著勸柳詩雅。

“我想我不用考慮了,以後你也不要再跟著我老問這事了,你會影響我的生活的。”說著柳詩雅站起身體,想要離開,她不想在聽陸戰說話了。

“希望你能再考慮下,不單單是為你了,更是為了你肚子的孩子,既然你想生下他,自然就是想給他一個好的成長環境和幸福生活,現在有個很好的機會,為什麽不把握呢?難道你真的希望你的孩子一生下就注定開始他的悲劇生活?沒有爸爸的孩子是注定不會幸福的!單身家庭的孩子性格都會有這樣那樣的缺陷,一個媽媽再能也不會擔當起父親的角色。”陸戰的幾句話說的很是雲淡風輕,但是聽得柳詩雅很是痛苦,他說的沒錯,確實是這樣的,可是算他說的都對,她也渴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但是她給不了又能怎樣?

讓她做傷害褚昊軒的事,她真的做不出來。

她不想用孩子得到褚昊軒給她的家庭,何況這個家庭也不一定能得到,他跟葉栗的感情那麽好,不是她能插足的,哪怕是他們有了孩子。

“我希望你能考慮下,為了你的孩子,別忘了這個孩子是怎麽來的。”陸戰再次提醒柳詩雅為了孩子。

柳詩雅感覺腦袋像要炸掉一樣疼痛,本來已經停下的腳步猛然急促起來,再一次逃也似的離開了陸戰。

是啊,這個孩子是怎樣來的,還不是……

柳詩雅感覺自己仿佛掉進一個深淵中,任是她渾身長滿翅膀也飛不出來了。

她終究是逃不掉的,無奈她又重新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上,陸戰依然在那裏等她,看她回來,笑的很是得意,好像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葉栗從衛生間出來,挽著褚昊軒的胳膊一起往外走。

剛才碰到柳詩雅在她心裏有了不小的震撼,柳詩雅穿著肥大的衣服,葉栗知道她是掩蓋自己懷孕的身子,雖然還不到很顯懷的時候,想到柳詩雅懷的是褚昊軒的孩子,她的心裏就感覺一陣刺痛,特別的不舒服。

褚昊軒知道她在想什麽,一時也找不到安慰她的話,隻能沉默。

葉栗心情卻很不好,她把褚昊軒的沉默當成一種情緒,或許他在心疼了她吧?畢竟她肚子裏懷的是他的孩子。

褚昊軒又是個特別喜歡孩子的人,從她懷孕和褚曉飛的身上就可以看出。

就算柳詩雅跟他沒有男女感情,可懷的終究是他的血脈,怎麽不能讓他牽腸掛肚,為她心憂呢。隻怕從此褚昊軒的心又要被分出去一些。

疼孩子,難免就會心疼那個孩子的媽媽,而柳詩雅又對褚昊軒情深意重,她若是粗俗的女人也就罷了。偏偏是個要強自尊的女人,就連壞了褚昊軒的孩子都沒有因此要挾得到什麽,褚昊軒心裏一定很感激吧?

因孩子而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一個人男人愛著兩個女人,一個家裏一個外麵也不是沒有的,這或許是男人最渴望的家庭模式吧。

葉栗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她的心在滴血,這幾天差不多已經被忽略被淡忘的事情又重新在心頭浮現,讓她的心情驀然灰暗。

反過來站在女人的角度上想想,她有感到柳詩雅很可憐,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果不要這個本不該來到這個世界孩子,或許就不會這麽可憐了。

女人啊,為了自己心情愛情望望更多的不理智和義無反顧。

葉栗心很痛,對於柳詩雅懷孕這件事,她依然不知所措,理智告訴她要理智對待,這隻是一個意外,情感告訴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她的愛情不容許褻瀆。

她的老公怎麽可以跟別的女人生孩子,那個孩子不能留下來。

雖然心中萬般糾結,但是她不想把自己的心情寫在臉上,依然露出淡淡的微笑,挽著褚昊軒的胳膊在派對現場繼續應酬。

隻是她更多的時候沉默,沒有先前那麽活躍了。

她的目光不斷地四處尋找著柳詩雅,想看看她跟誰一起來的,跟誰一起玩,是誰將她從她的心情裏帶出來,重新走進生活的陽光中。

據她所知柳詩雅已經把自己自閉很久了,自從第一次抓包起,她就開始不再出現在公眾場合中了,隻是專心搭理酒吧和電腦超市。

可是當在顧家的婚禮上,她跟褚昊軒的視頻被人播放後,她就徹底的隱匿了,畢竟是個女人承受不起世上的唾沫星子和流言蜚語。

如果說世俗對男人的寬容,覺得男人偷腥犯錯沒有什麽關係的話,對女人卻是特別苛責的,一旦發生這樣的事,隻怕一輩子都會抬不起頭來,被罵狐狸精,水性楊花等等。

這次柳詩雅竟然出現在派對會上,葉栗忽然心中升起一股希望,或許是柳詩雅有了男朋友,男朋友帶她出來的,這樣的話她就不會跟褚昊軒糾纏了,或許孩子也會打掉的。

“老婆,你在想什麽呀?怎麽這麽心神不寧的。”褚昊軒感覺到了葉栗的異樣,側臉柔聲問道。

“沒什麽,就是感覺有些累了。”葉栗懶懶的回道,好像是真的累了。

褚昊軒不由的笑了,他憐愛的說道,“老婆,平常讓你早起鍛煉總睡懶覺,這會子知道了吧。我們還沒有跳舞呢,就是走動的多。”

“討厭,人家就是累了嘛,還說人家好多話。”葉栗臉上的笑容很勉強,“老公,我去那邊坐會子可好?”

褚昊軒知道葉栗不是累了,是因為剛才碰到柳詩雅心裏不痛快了,柳詩雅懷孕的事情在她的心裏始終是根刺,一碰就會痛得,可是他又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隻能假裝不知道葉栗的心思,也不去解釋,反正他的心她是知道的,隻要看他的行動和表現就好了。

“好吧,老婆,你就坐在那兒不要亂走啊,否則我要是看不到你的話,我會著急的,你要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褚昊軒無奈的聳聳肩膀,把葉栗送到一個顯眼的位子上,這樣無論他在派對現場的任何一個位置,一抬眸都能看到葉栗。

隻有這樣他的心裏才會踏實。

“老婆,若是陸戰過來跟你說話,你不要理他,更不要指責他,有些事我會處理好的,放心!”褚昊軒安頓葉栗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橙汁,切了一小塊芝士蛋糕。

叮囑她幾句話便離開了,但是依然在葉栗的視線範圍內。

商業派對說白了就是一場商人的交際會,商業意向洽談會。

褚昊軒是褚氏集團的總裁,自然需要應酬的事情很多,若非他就早早的陪著葉栗回家了。

畢竟不同於普通的派對,褚昊軒不能擺出一份牛逼的樣子,現在他需要聯合W市所有的商業界人士,共同抵製錦華集團在本地的立足,這些都需要應酬。

褚昊軒一邊跟商人們談笑風生,一邊不時看著葉栗,見她一個人坐在哪兒玩手機,很是心安。

葉栗坐在座位上,端著橙汁,卻不想喝,她感覺自己忽然一下子懶懶的什麽也不想動。

“葉栗,你怎麽一個人坐在這兒,是不是被褚昊軒甩了?”忽然陸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有些走神的葉栗猛然回過神來,冷冷的看了陸戰一眼,嗤笑一聲,並沒有說話。

她懶得搭理陸戰,見到他心裏就感覺特別惡心,雖然她也不想這樣,可是卻又不是自己能控製的,心中對陸戰的恨意就更深了,為什麽他們會成為今天這個樣子?一切全是陸戰的錯。誰願意跟青梅竹馬的戀人反目為仇?仿佛那些歲月都白過了。

“你的老公真行啊,估計在你麵前很是好男人吧?可是你看看他,竟然把你扔在這兒,自己跟小三廝混,太明目張膽了吧?難道不怕別人說閑話麽?完全不顧及你的感受麽?”陸戰一仰頭,將手中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很是憤憤不平的義憤填膺。

葉栗這才抬起頭來,尋找褚昊軒的身影。

果然看見褚昊軒跟柳詩雅在一起,倆人離得很近好像很親密的樣子再說話。

葉栗表情驀然,她不會在陸戰麵前表現出她的脆弱和不信任的。

“不過說句話,至於你這麽激動,特特的跑來告訴我,當初柳詩雅跟褚昊軒的事,是誰一手策劃的陰謀,我想你心裏清楚吧,如今又來興風作浪,哈哈,陸戰你真可以啊,隻是我卻不會那麽傻的。就算看到褚昊軒跟別的女人怎麽樣,我也知道那不是真實的,褚昊軒心裏隻有我,就像我的心裏隻有他一樣。不是你想挑撥就能挑撥的了得。”葉栗嗤笑一聲,淡淡的說著,聲音卻滿是自信和堅決。

“哈哈,好,你繼續相信與我無關!隻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將來不定誰是褚太太呢,小三上位很正常,畢竟人家也懷了褚昊軒的孩子,說不定也是個小太子,哈哈,葉栗你不要把我當成仇人。畢竟我們是青梅竹馬的戀人,有過那麽多相親相愛的過去。而且我對你的感情永遠都不會變的。”說完陸戰沒有等葉栗來得及說什麽,便轉身離開了。

留下一個高傲的背影,讓葉栗不由微微一怔,今個他倒是懂得適可而止。

反而平添了一些可愛,不再厚顏無恥的糾纏,看來陸戰終於成熟了,知道什麽叫做故縱欲擒了對她。

葉栗很快收回目光,其實陸戰怎樣跟她無關,她現在關心的是褚昊軒怎麽樣。

柳詩雅正在跟褚昊軒說話,她已經喝醉了,身體都搖搖晃晃的站不穩。

褚昊軒很擔心她的身體狀況,不敢決然的離開不搭理她。

所以,明知道葉栗看到會傷心,也不能不跟柳詩雅敷衍著,喝醉酒的人傷不起,特別是懷著他孩子的女人,若是發起瘋來隻怕又是今晚上的一個亮點,再次嘩然明天的媒體界。

褚昊軒不想那樣,一次次的,就算他能做到坦然對待,隻怕公眾也會相信了這個事實。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一次兩次是誣陷,難道三次還是誣陷麽?

“昊軒,明天去我家吧?我找你有事。”柳詩雅忽然雙眸含淚乞求著。

“什麽事?現在說不行嗎?”褚昊軒微微皺起眉頭,輕聲問道,竭力控製著自己內心的不滿的情緒。

“不行,我要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說,你難道真的不想跟我做個最後的告別麽?我可能就要離開W市了,永遠離開,這樣我的孩子將來就不會被人指指點點,說他是野孩子,私生子,這是我多日冥思苦想的結果,這樣我們永遠不會打擾你和葉栗的生活了。”柳詩雅聲音裏透著一股淒涼,讓褚昊軒也不由得感覺到那種徹骨的悲傷。

他不忍心拒絕,可是卻不能不拒絕,“明天讓葉栗去吧,有什麽事情,你跟她說就好,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說的,從前你幫我的那些事我都記在心裏,感激不盡,可是我們之間畢竟不是你情我願的恩愛結果,隻是一場意外的陰謀的惡果,我真的無法承擔起應有的責任,對不起,我不能不愛我老婆,我要對老婆負責。所以明天讓葉栗去吧,有什麽話盡管跟她說就好了,她人很好的你也知道的。”

“哈哈,你讓我跟你老婆談?可我懷的不是葉栗的孩子,你為什麽這麽對我,就算是一場陰謀,可是畢竟我是無辜的啊,我沒有得罪誰,我是被連累的呢,難道你不應該對我感覺到抱歉愧疚麽。就算隻是朋友,難道就不應該安慰我一下麽?昊軒我真的好難過,我從來沒有為難過你,可是你不該對我這麽冷漠,這麽想撇清關係,你覺得我是個胡攪蠻纏的人麽?我隻是想跟你聊聊,讓你撫慰一下我受傷的心而已,並沒有讓你負責,更沒有讓你怎樣的,你又何必這樣,一次次的傷我的心。老同學!”

柳詩雅笑中帶淚,說完猛然轉身想要離開,卻不想轉的太急了,加上喝醉了酒,身體平衡能力差,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褚昊軒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柳詩雅順勢假裝無意的撲倒在他的懷裏。

卻又猛然想要推開他,掙紮著說道,“不要管我,我怎麽樣與你無關,我摔倒了,孩子沒了不是更稱你心麽,為什麽要扶我?”

柳詩雅醉了,雖然她說話流暢,但是褚昊軒知道她醉了。

柳詩雅很有酒量的,這得喝了多少酒啊,平常柳詩雅是個非常理智的人,當她不理智的時候一定是醉了。

褚昊軒知道這時候跟她說什麽都沒有用的,最關鍵的就是把她送回家,讓她好好休息,她喝醉酒頭腦會更清晰,會說出平常她不會說的話。

今晚她說的話,她的埋怨都是褚昊軒不曾聽過的,知道那是她的心聲。

是啊,她也是無辜者,他隻顧撇清關係,對她太不公平了,褚昊軒第一次感覺到對柳詩雅的愧疚。

“詩雅,我送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我會去的。”褚昊軒無奈隻得答應了柳詩雅,他已經感覺很多目光投向這邊了,為了不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他要盡快解決兩人之間的事情才好。

“昊軒,你真得答應我麽?”柳詩雅猛然伸出胳膊抱緊了褚昊軒的身體,激動地想要大笑大喊大叫。

“是的,你快鬆開我,讓人看見了不好。”褚昊軒連忙將柳詩雅推開。

柳詩雅配合的離開褚昊軒的身體,卻忽然一陣劇烈的嘔吐感湧上來,她連忙側頭,卻來不及了,吐了褚昊軒一身。

刺鼻的酒精味撲鼻而來,滿身的汙*讓褚昊軒胃翻江倒海的難受。

他也想吐了,柳詩雅吐得太快了,讓他毫無防備,呆呆的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柳詩雅更是慌亂的替褚昊軒拍打著身上的東西,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對比起哦,昊軒,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褚昊軒無奈的搖搖頭,他不敢去看葉栗那邊,知道她一定很傷心。

就在這時孫博然走過來了,他手裏搭著一件西服,沉聲對褚昊軒說道:“把髒的衣服脫下來吧,昊軒。”

褚昊軒感激的看了一眼孫博然真是好兄弟,這時候一件幹淨的外套無疑是雪中送炭。

褚昊軒脫下髒外套,主人家的傭人趕緊走過來,恭敬地說道,“褚少爺,您的西服我們會幫忙洗好,改天送到府上去。”

褚昊軒點點頭,“有勞了。”

傭人拿走了衣服,然後將地上打掃幹淨,褚昊軒換上孫博然拿來的外套,穿上,心裏依然感覺很是不舒服,他是個有潔癖的人,被吐了一身,就算是清理幹淨了,依然覺得渾身難受。

柳詩雅喝醉了酒,呆呆的站在那兒,像個做錯事的小媳婦,很是忐忑不安的看著褚昊軒動作。

看的褚昊軒特別的不舒服,他求助似的看著孫博然,“博然,你能幫我把她送回家麽?”

孫博然點點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吧,你去看看葉栗吧,我送她回家。”

褚昊軒感激的伸手在孫博然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謝謝你,好兄弟。”

孫博然淡淡一笑,“既然是好兄弟還客氣什麽.。”

說完走到柳詩雅的身邊對她說道,“柳小姐,我送你回家,你喝醉了。”

“哈哈,你是孫醫生吧?我喝醉了?你見過這麽清醒的酒醉人麽?我沒有醉,現在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柳詩雅見不是褚昊軒送她回去,而是孫博然心裏不由得怪他多管閑事,他跟褚昊軒之間的事情,他憑什麽橫插一腳。

“你喝醉了,跟我回去!”孫博然並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執著的沉聲吩咐道。

柳詩雅無奈的看褚昊軒一眼,褚昊軒點點頭,“讓博然送你回家。”

“那你明天……”柳詩雅不放心的問道。

“明天我會去的。”褚昊軒隻得給她承諾,畢竟剛才已經答應他了。

也是為了讓柳詩雅放心,快點跟孫博然離開,他好去找葉栗。

再跟柳詩雅糾纏的這一會子,褚昊軒沒有敢往葉栗那邊看一眼,他怕看到她的傷心,這邊又沒有辦法離開。

“好,那我回去。”柳詩雅見褚昊軒答應,這才點頭答應,讓孫博然送她回家。

看著孫博然將柳詩雅帶走,褚昊軒終於放心的常常舒了一口氣,趕緊回過頭來找葉栗。

卻發現葉栗已經不在座位上了,不由得大吃一驚。

葉栗呢?難道是剛才看到柳詩雅跟他糾纏,生氣了,走了?

褚昊軒立刻四下尋找著葉栗的行蹤,卻沒有發現,不由得著急起來。

難道她真的生氣走了?褚昊軒的心驀然沉到無底深淵中,下墜著,卻又落不到地上。

跟別人打聽,都說沒有看見,就在他失望之時,正要掏出手機給葉栗打電話,卻看到葉栗正在一個角落裏,跟徐澤南說話。

遠遠看去,兩人有說有笑的,很是高興地樣子,褚昊軒心中醋意驀然升騰,俊美的臉上湧上陰雲,他以為葉栗會生氣,誰知道她竟然跟徐澤南聊天,而且還那麽開心,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心上,也擔心他會跟柳詩雅發生什麽事。

“葉栗!”褚昊軒走近兩人,冷聲喊了一句。

“什麽事?”葉栗條件發射似的抬起頭了,看到是褚昊軒,很是淡然的問了一句。

這無疑更是火上澆油,她對他的驀然讓他很是心痛,她何時起對他變得這麽漠不關心了?難道就是因為跟徐澤南在一起麽?徐澤南比他有魅力是麽?

“不是讓你好好地坐在那兒嗎?怎麽走開了?讓我好找。”褚昊軒臉色陰沉很是不高興的問道。

“我渴了,想倒杯白開水喝,這不碰到徐澤南了。”見到褚昊軒生氣,葉栗並沒有緊張,平靜的說道。

“你不會等我回來麽?我說我不回來你就不要走開,要麽就過去找我。”褚昊軒漸漸地鳳眸中冒火,他被葉栗那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激怒了,特別是在徐澤南麵前,更讓他感到沒麵子。

“你不是很忙麽,我過去合適麽?我才不會自討沒趣呢。”葉栗依然淡淡的回道,聲音裏透著冷漠,她在意了,當她看到柳詩雅撲在褚昊軒的懷裏,兩人用那種曖昧的姿勢站在一起的時候,誰知道她是什麽樣的感覺,心痛,除了心痛還是心痛。

她不能潑婦狀的撲上去,大聲指責誰,一個是她的老公,指責他讓他沒臉,她又何嚐有臉。一個是意外懷孕的女人,本來就很可憐,她如何再忍心上去捅一刀子,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可是,那兩人都是跟她有關係的人,給他們臉就是她的痛,葉栗無法再坐在那兒看下去了,隻得黯然離開,裝作沒看見不知道。因為她已經能感到有些目光在注視她了。

雖然沒有人圍觀,但是每個人都在注視著褚昊軒和柳詩雅,畢竟他們曾經有過幾次話題,喜歡八卦的甚至都開始聚在一起悄悄地背後嚼舌根子了。

徐澤南怕葉栗傷心,就過來跟她說話,幫她轉移注意力,逗她開心。

而孫博然則去給褚昊軒送了一件幹淨的西服,幫徐澤南解圍,其實這一切都是他跟孫博然的分工,隻是葉栗和褚昊軒不知道而已。

“你知道個屁!”褚昊軒聽了葉栗的話忍不住的爆粗口,埋怨她竟然不理解他,他怎麽會跟柳詩雅怎麽樣呢,不過心裏還是微微高興地,畢竟她是生氣才會躲開的,並不是對他完全的冷漠,根本不關心他的事情。

“好了,昊軒,不要對葉栗這個樣子,剛才我和孫博然在一起。見你被柳詩雅吐了一身,孫博然給你拿了一件外套,就是你穿的這件,我負責過來跟葉栗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開心,並不是她有意走開的。OK?這是個誤會,你們聊吧,我走了。”徐澤南見兩人產生了誤會和矛盾,心中也猜測到可能褚昊軒見他跟葉栗在一起聊天,沒有關注剛才的事情,吃醋了,便向他解釋道。

說完,徐澤南拍拍褚昊軒的肩膀,瀟灑的離開了。

褚昊軒這才臉色有些緩和,他走近葉栗,有些愧疚的對她說道,“老婆,剛才我沒有看到你心裏很著急,就怕你出什麽事情,又見你跟徐澤南聊的那麽開心,好像完全沒有把我放在心上,讓我的心好痛。老婆,我可以不在乎天下人,但是不能不在乎你。你的冷漠讓我感到錐心刺骨的痛。”

“唉,不說這些了,咱們都是老夫老妻了,何須多說什麽。”葉栗淡淡一笑,很是無奈的樣子。

褚昊軒見她並沒有問他剛才跟柳詩雅在一起的事情,心中知她還是沒有放下,還在責怪他,為什麽跟柳詩雅糾纏那一會子。

便雙手抓住葉栗的胳膊,很認真的對她說,“老婆,我知道你介意了,剛才我跟柳詩雅在一起。其實,你誤會了,她喝醉了酒,過去騷擾我,我也不好對她怎樣,畢竟她是我的同學,從前幫助我們許多。這次出事又是被我們連累的,我隻能跟她敷衍一下,她的痛苦也讓我很無奈,但是我不會對她動情的,就算那個孩子是我的,又能怎麽樣,她想生下來,就是她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還有明天她讓我去她家一趟,我答應了,你同我一起去吧。”

葉栗搖搖頭,無奈的歎息道:“老公,我們真的不要再說這些事情了。她讓你去你該去的,你說得對,對她我們無法做到絕情,何況現在她還懷著孕。我沒事,很多事我必須嚐試著習慣和接受,你的心我明白的,我不高興的是事,不是你的人。”

“好,你這樣說,我就放心啦。你隻要記住無論任何時候發生什麽事,你永遠都是我最親愛的老婆,生生世世不分離。”褚昊軒擁抱住葉栗,在她耳邊輕喃,這個時候他也需要安慰,他也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對於柳詩雅他是氣不得罵不得,她非要生下孩子,他也沒有辦法。

孩子在她的身上,生不生是她的權利,不是他能決定的。

“老公,我們回去吧。”葉栗也明白褚昊軒的心意,雖然剛才那場景在她的心裏就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可是卻不能表現出來,褚昊軒也夠糾結的了,他也不容易。

“好。”褚昊軒點點頭,答應了,反正現在派對會已經接近尾聲了,已經有些人開始離開了。

就在褚昊軒挽著葉栗的胳膊一起往外走的時候,碰到陸戰。

陸戰很是大方的跟褚昊軒打招呼,“嗨,褚昊軒,好久不見了,你最近可好?”

“托你的福,挺好的。”褚昊軒見陸戰主動跟他打招呼,也不好冷漠以對,沒得讓人覺得小家子氣。

“哈哈,那就好,但願你的生活永遠陽光燦爛。”陸戰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褚昊軒俊美的臉上顯出鄙夷的神色,“好,但願你的心裏也是充滿陽光的。”

“哈哈,會的。”陸戰哈哈一笑,底氣十足,整個人洋溢在一種自信裏。

褚昊軒擁著葉栗不再跟他糾纏,去停車場開車。

葉栗自始至終沒有看陸戰一眼,她隻是緊緊地挽著褚昊軒的胳膊,小鳥依人的貼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