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昊軒一進柳詩雅的小區,那個胖子就認出他來了,想到白天報紙上關於他昨晚上派對會上的*和報道,就不由得興奮,若是今天他再挖出褚總的什麽花邊新聞,隻怕明天他們家的報社就會火了。

胖子連忙打電話叫了他的一個同行,兩人一起跟蹤會保險些。

從褚昊軒跟柳詩雅下樓,去醫院,到回來,等個過程他們都偷拍了。

現在柳詩雅的房間已經關燈了,他們的任務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隻需要回到車裏睡一覺,然後在拍攝到褚昊軒從這裏出去的視頻就好了。

今晚上的視頻給他們已經傳回到報社一部分了,就是為了趕明天的稿子。

看到葉栗他們以為是同樣,便想把她騙走。

葉栗不想讓他們認出她來,便假裝是這個樓上的住戶,兩人倒也沒有起疑心。

他們跟葉栗又聊了幾句,得意的走了,回車上去睡覺。

葉栗像是腳踩棉花一樣頭重腳輕的立刻柳詩雅那幢樓。

完全沒有注意到胖子跟他的同伴捂著嘴吃吃的笑著,其實他們知道她是誰,隻是故意演了那麽一場戲,就是想讓葉栗也正為明天報紙的一個角色。

題目胖子都想好了,正室為**老公遮掩,謊稱是住戶。

葉栗都不知道自己怎麽開車回家的,沒有出車禍真是萬幸,一路上她大腦一片空白,雖然不相信褚昊軒會住在柳詩雅那裏,肯定是柳詩雅用了什麽手段,有又是陸戰玩的什麽鬼把戲吧,但是一想到褚昊軒在柳詩雅的房間裏,由著她折騰,她心裏就特別的不舒服,大腦一片空白。

停好車子,葉栗悄悄地進門,怕驚動其他人。

寂靜的夜,一點聲音都會被無限的放大,葉栗幹脆赤腳上樓。

隻是她不知道,身後孟小雅很是擔憂的站在她的門口,望著葉栗的背影,默默地歎息。

葉栗一出門她就聽到了,上年紀了,睡眠少,一點動靜都能聽到。

知道葉栗肯定是去找褚昊軒了,孟小雅也很是擔心,便一直沒有睡,等著她回來。

又不想讓葉栗知道她在擔心她,在葉栗進屋的時候,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聽到她輕微的腳步聲漸漸地遠了,這才走出來,看著葉栗的背影發呆。

是葉栗一個人回來的,不知道褚昊軒去了哪裏?吃飯的時候葉栗隻是說,褚昊軒晚上有個應酬,可能回來的晚些,並沒有說什麽事。

孟小雅預感,可能又要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卻無能為力,隻得默默地回到房間裏,卻怎麽也睡不著了,為葉栗擔心,為褚昊軒擔心,為他們的感情擔心。

直到第二天早上,褚昊軒也沒有回來,葉栗一晚上都沒有睡,胖子說的話一直在她的耳邊回響,想到褚昊軒在柳詩雅那裏住宿,心就跟被摘去一樣疼痛。

為了不讓人擔心,天亮後,她起床稍微化了個淡妝,掩飾一下失眠帶來的黑眼圈,強裝笑顏下樓。

“丫頭,昊軒呢?”褚老爺子見褚昊軒沒有回來,很是擔心的問道。

“爺爺,昊軒昨晚去臨市應酬,沒有趕回來了,說是上午會直接到公司。”葉栗笑著回道。

“哦,那就好。”褚老爺子聽葉栗如是說,便放心了。

孟小雅雖然臉上帶著溫暖的微笑,但是眸中卻有一絲擔憂,葉栗隱藏起來的壞心情她能感覺的到。

但是她沒有多問什麽,葉栗不說,不想叨擾她煩心,相信她自己會解決好的。

葉栗用過早飯後,就去上班了,來到公司,卻依然沒有看到褚昊軒。

秘書李梅告訴她,褚總還沒有來上班。

葉栗點點頭,說知道了,但是李梅依然沒有走開,而是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葉栗不由詫異,“李秘書,還有什麽事,你就說吧。”

“葉總,你看看你桌子上的報紙。”李梅一臉糾結的指指葉栗的辦公桌,忐忑的對她說道。

葉栗心猛然一沉,果然是又上報紙了。

她拿起桌子上的那份報紙,卻發現並不是公司裏訂的,是一家不出名的小報社報紙,沒有看內容就往桌子上一甩,“誰讓你弄這些下三濫的小報紙來給我看的?”

“葉總,不是我弄來的,而是有人冒充保潔員,給每個員工都發了一份。”

“難道就沒有人發現?”葉栗很是不高興的問道。

“發現了,吳科長已經把他抓起來了,說是等著褚總回來處理。”李梅輕聲回道。

“好,我知道了。”葉栗擺擺手,讓李梅出去。

李梅卻依然不肯走,葉栗不由皺起眉頭,冷聲問道,“你還有什麽事?”

“葉總,褚總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了什麽意外?”李梅支支吾吾的回道。

“你給我滾!他能出什麽意外?咒他?”葉栗聽了李梅的話,忍不住炸毛,她最怕聽得就是這句。

李梅嚇得趕緊溜出去了。

葉栗拿起桌上的報紙,從頭看到尾,氣的渾身發抖,褚昊軒陪著柳詩雅做產檢,而且柳詩雅還喊他老公,醫生護士都有證明,產檢完畢,倆人挽著胳膊回家,不久後燈就熄了。

看完,葉栗已經氣的渾身發抖了,雖然她不知道具體的情形是怎樣的,也相信褚昊軒是清白的,肯定又是個計謀,柳詩雅假裝同意流產騙褚昊軒的陪著她去醫院,然後騙取他的同情和照顧。

昨晚在柳詩雅那裏住,肯定也是被下迷藥了,否則褚昊軒是不會留在柳詩雅那裏過夜的,對褚昊軒葉栗是完全的信任的。

葉栗隻是恨褚昊軒,他怎麽就那麽傻,就相信了柳詩雅那個女人的話,進了她的圈套,她若是好人就不會偷偷跟陸戰合作設計褚昊軒跟她生孩子了。

她若是好人就不會如此費盡心機了。

葉栗拿起手機,撥打褚昊軒的號碼,接通了,這會是褚昊軒本人接的。

“喂?老婆,我……”電話那頭褚昊軒還沒有說完,就被掛斷了。

葉栗心猛然一沉,難道褚昊軒被柳詩雅或者陸戰挾持了?

她再次撥打褚昊軒的手機號碼。

“老婆,剛才掉線了。”手機那頭傳來褚昊軒十分愧疚卻又慌張的解釋。

葉栗卻聽到了旁邊有個聲音在大笑著說,“昊軒,你這是睜著眼說瞎話。”

葉栗心像被一把冰冷的匕首刺穿,痛得她窒息。

但是她使勁的穩了穩情緒,聲音平靜的問道,“昊軒,你還不回來上班?”

“老婆,路上堵車,我會盡量趕回去的。”褚昊軒亦是聲音平靜的回道。

“好,你路上小心。”說完葉栗掛掉了電話。

她知道褚昊軒是安全,隻是一時被纏住了,不能脫身,他會回來的。

便稍稍放心了,把褚昊軒平常早起上班應該做的事,都幫他做了。

至於那些小報,葉栗沒有必要處理,反正褚氏集團的員工是不會相信那些小報消息的,知道錦華集團的陰謀詭計,他們若是跟著起哄,不安心做事褚氏集團垮了,對他們都沒有好吃。

越是這樣的時刻,越要好好工作,這已經成了褚氏集團員工約定成俗的理念了。

她擔心的是這份小報在褚氏集團外麵造成的影響,雖然十分小報,隻怕今天的銷售量會翻倍的增加,而且他們肯定早有準備,大量印刷。

隻怕明天就連主流媒體都會針對這份報紙大做文章,又是一場輿論風暴。

褚昊軒剛和秘書開房,又陪著情人產檢,接二連三的緋聞,已經給W市民形成了思維定勢,褚昊軒就是個花花大少,家裏有老婆,還在外麵搞三搞四的。

葉栗很是擔心,沒有見到褚昊軒她也不知道怎個情況,也不好貿然行事,隻能等。

等得時刻特別焦心,一分一秒都是漫長的。

其間吳煒到過葉栗的辦公室,他是來安慰葉栗的。

褚昊軒一直沒有出現在,吳煒怕葉栗著急擔心,便過來安慰她。

葉栗倒是一臉的平靜,她笑著對他說,她是相信昊軒的,雖然很生氣他竟然上了那個女人的當,但是卻不會怪他,既然是陰謀,肯定一切都是精打細算好了的,昊軒不是神仙,自然難逃羅網。

吳煒聽葉栗如是說,便放心了,不由感歎道,“果果,你跟褚總的感情讓人羨慕。”

“嗬嗬,吳哥,我們經曆的事太多了,一次次的,就沒有個消停的時候,隻能如此。”葉栗無奈的攤手笑笑,心中自然很是苦澀。

吳煒又安慰葉栗幾句便離開了。

終於差不都在十點鍾的時候,褚昊軒終於回來了。

他在樓下給葉栗打電話,讓她下樓,他在車裏等她。

葉栗接到電話很興奮,本來一肚子的委屈想對他發泄,可是臨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一個勁的點頭,“好,我馬上下去。”

一路衝下辦公大樓,葉栗走出公司門口,一眼就看到大約一百米外褚昊軒的車子,立刻走過去。

而此時褚昊軒的車子也發動了,向她開來。

等到葉栗身邊的時候,車子停下,葉栗打開車門坐進去。

還沒有說話,眼淚就一下子流出來了。

褚昊軒沉聲內疚的說道,“老婆,對不起。”

葉栗猛然抬起頭來,雙眸中霧水朦朧,看向褚昊軒,隻見他憔悴又邋遢,怪不得沒有上樓,驀然心疼,心裏更加委屈了。

“你這個笨蛋。”葉栗哽咽著罵道。

“是,我是笨蛋,老婆,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褚昊軒雙眸中充滿了愧疚。

“找個地方把你自己收拾一下吧,這個樣子怎麽見人,還以為你是剛剛刑滿釋放的勞教人員呢。”葉栗輕輕歎了一口氣,建議道。

褚昊軒點點頭,他正有此意,便開車到了最近一家旅館,葉栗去開了一間房,兩人一起進了房間。

葉栗笑著跟褚昊軒打趣道,“昊軒,你說我開放會不會被他們拍到,然後大肆渲染一番。”

“嘿嘿,由著他們吧,咱們算是他們這些狗仔隊的衣食父母,罷了不跟他們計較了。”褚昊軒一邊脫著衣服,一邊回道。

“也是,反正咱們早已經百毒不侵了,你洗澡,我去給你買衣服去。”葉栗知道褚昊軒有潔癖,身上的衣服一定是不要了。

褚昊軒點點頭,“謝謝老婆。”

葉栗一嘟嘴巴,嗔道,“別得意的太早,等我慢慢跟你算賬。”

“心甘情願等待老婆懲罰。”褚昊軒一臉的討好。

葉栗假裝厭惡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向門外走去。

葉栗開車去服裝城給褚昊軒從裏外賣買了一套衣服,然後拿著回到房間裏。

褚昊軒早已經躺在**,等著她了,“老婆,怎麽才回來了?”

葉栗揚揚手裏的大包小包,“累死我了,從頭到腳,從裏到外,我都給你買了,不說一句感謝的話,還埋怨我回來的晚啦,你太過分了。”

說著葉栗已經將那些衣服內內啥的,一件件拆封拿出來放在**,對褚昊軒說道,“快穿上,還得回公司呢。”

褚昊軒乖乖的把衣服穿好,然後葉栗又拿出一個小盒子,放在他的手裏,“這是剃須刀。”

褚昊軒不由心頭一熱,感動的說道,“老婆,你真好。”

葉栗輕哼了一聲,一擺手,“我們趕緊回去吧。”

現在不是聽褚昊軒道歉的時候,公司裏還有一大堆的事等著他回去處理呢。

兩人一回到公司,吳煒就來到了褚昊軒的辦公室,跟他匯報了混進公司假扮保潔員往各個科室發送報紙的人,已經查明身份,是被人雇傭的,從他口裏得不到任何新的線索。

褚昊軒點點頭,讓他大家公司的防範的力度,以後保潔員進出公司也要刷卡。

隨後陸續有部門經理來匯報情況,都不同程度的受到錦華進團的排擠攻擊。

特別是營銷部,直接沒法開展葉栗,這次的緋聞雖然是一家小報報道的,但是照片證據甚至記者采訪給柳詩雅做產檢的醫生護士記錄都是貨真價實的,而不是憑空捏造。

當地的門戶網站更是把柳詩雅跟褚昊軒一起做產檢看腹中胎兒B超照片的視頻放在了網上,他們跟醫生護士的對話都清晰可見,甚至還有當時一些在場的產婦作證,當時確實兩人很親熱地一起在婦產科門口排隊等候,有人甚至偷偷拍了照片。

照片上柳詩雅挽著褚昊軒的胳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很是親密的樣子。

很快在網上論壇微博中被瘋狂傳播,而紙質媒體也紛紛引用那家小報的報道,附加了當天的特刊,專門為此事展開了討論,說褚昊軒私生活不檢點,家裏有老婆孩子,在外麵還左擁右抱的,不但跟女秘書開放,而且還跟‘夜巴黎’老板娘生孩子。

褚氏集團的人在一天之內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更別說進行正常的業務往來了。

錦華集團趁此時機,瘋狂的用金錢美女外交政策,收複失地,排擠褚氏集團。

褚昊軒這次是真正感覺到壓力了,他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一個人悶悶的抽煙。

葉栗過去敲門,褚昊軒也不開門,說自己心裏很亂想的靜一靜。

葉栗無奈隻得給褚昊軒打電話,告訴他,別讓人輕易把他打敗了,一次次的都熬過去了,為什麽這次熬不過去?熬不過去也得熬,否則就是讓人看笑話,看他狼狽的樣子,這樣子的他就連那些一直默默在他身邊支持他的兄弟們都心寒。

事情鬧得越大,他更應該陽光燦爛挺直了腰板該幹嘛幹嘛,既然為心無愧,難過什麽。

葉栗的話雖然是狠了些,但是褚昊軒卻無力反駁,她說的對,他褚昊軒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服過輸,這次一樣不。

他打開辦公室的門,打開窗子,讓屋裏煙味消散。

葉栗走進他的辦公室,然後隨手帶上門,“昊軒,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現在陸戰跟白彩鳳正在瘋狂的活動,要把我們的客源全部拉走,我們必須反擊,否則再繼續以靜製動,隻怕會是真的就處於被動了。”

“好,讓我再好好想想。”褚昊軒點頭答應。

“那個白彩鳳是什麽背景,還沒有查清楚麽?”葉栗很是擔心的問,她覺得這個白彩鳳一定有問題,她是錦華集團創辦人,錦華集團好像就是為了跟褚氏集團作對而應運而生的。

“查到一些了,這個老女人挺神秘的,名下的資產龐大,誰也不知道她真正的身家是多少,喜歡世界各地尋找豔遇,也就是說世界各地都有她的企業。但是卻沒有一個過從神秘的朋友,也就是說沒有一個知道她底細的人,我雇傭了世界上最有名氣的私家偵探,也隻能得到一鱗半爪的消息。可以確定她是個中國人,而且是W市走出去的人,但是W市卻沒有一個人能認識她,或許是整容了。至於為什麽跟我們作對,我猜不是爺爺就是爸爸得罪的仇家。但是我還沒有問,不到萬不得已不想驚動爺爺,怕勾起什麽已經塵封了的傷心往事。”褚昊軒很是糾結的回道,他怕挖出什麽無法麵對的事,他早就想到這一切了。

隻是褚老爺子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褚大勇依然還是昏迷不醒,雖然有孫博然的爺爺的精心調理,但還是沒有醒來。

褚昊軒就算想問,也不敢問的。

葉栗聽了褚昊軒的話,臉上同樣露出糾結的表情,“我猜也是上輩人的舊恩怨,若非幹嘛非要把褚家往死路上逼,不行,咱們問問爺爺吧,看看他知道不,俗話說得好,知彼知己百戰不殆,解鈴還須係鈴人,隻有問清了,才能知道怎樣更好地解決。”

褚昊軒點點頭,“罷了,也隻能如何,不過我先跟媽通個電話,問問爸爸最近的情況,再說,現在隻要搞定白彩鳳,陸戰就好收拾了。自從白彩鳳來了之後,葉正凱就被陸戰甩了,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麽。對了,你去找他的時候沒有問嗎?”

葉栗搖搖頭,淡淡的回道,“難道我問了他就會說麽?”

褚昊軒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也是,我感覺你那個創意挺好的,本來我還挺不屑地,現在感覺可以好好利用下,讓陸戰跟葉正凱兩人鬥,咱們坐收漁翁之利。”

“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好啦,你快回去做事,今天我手上的事情還很多,必須要做完,否則我就加班。”葉栗跟褚昊軒揮揮手,示意他趕緊離開。

褚昊軒笑了,“我老婆真勤快。”說完吹了一聲口哨走出去了。

下午下班後,褚昊軒跟葉栗並沒有回家,而是打了個電話給孟小雅。

知道褚曉飛一天玩的挺好的,跟小阿姨越來越熟悉了,兩人相處的很好。

葉栗放心了,便跟褚昊軒一起來到某宴會現場。

平常褚昊軒跟葉栗極少參加這些商業的,私人的宴會派對。

現在是非常時期,不得不參加,而且是跟葉栗親親熱熱的一起參加。

當他們兩人出現在宴會現場,立刻引起媒體的關注,過來好多記者采訪。

褚昊軒一臉的淡定,從容麵對記者們提出的任何問題,而葉栗緊緊地挽著他的胳膊站在他身邊微笑,不時朝跟她打招呼的人點頭示意。

雖然褚昊軒回答為題很狡猾,避重就輕,但是畢竟他的配合贏得了記者們的好感,自然也就筆下留情了好多。

加上褚昊軒原本就在W市很好的口碑,所以,很多人都相信他之所以一次次的被誹謗,是錦華集團在幕後策劃的計謀。

醫院的醫生護士按照規定是不準透露病患信息,這是職業操守。

而那家小報上的報道卻有醫生護士的采訪記錄,這些都是不合常理的,可見是早有安排的。

而且那家小報幾乎是一個皮包公司,在一間地下出租房裏,幾個臭味相投的人,成立的一家娛樂周報,基本上就靠著挖掘花邊新聞維持生計。

成立時間很短,到時候追究其法律責任來,肯定會被吊銷營業執照的。

事情正如褚昊軒葉栗猜測的那樣,一切都是陸戰柳詩雅商量好的計劃,褚昊軒被各大媒體新聞報道跟女秘書開房,他們趁熱打鐵,再弄出個褚昊軒陪著柳詩雅產檢的新聞。

醫院醫生護士都是早串通好了的,都已經被白彩鳳花重金收買了。

名義上是做人流手術,其實,開的單子上是孕期產檢,褚昊軒並沒有在意看,單子都是柳詩雅拿著。

也怪褚昊軒太大意了,一聽柳詩雅願意打掉孩子,高興壞了,覺得這個天大的難題解決了,便不會有比這個更棘手的了。

別人的女人給他生孩子想想那感覺都鬱悶,葉栗心裏更是不好受。

真是褚昊軒的開心,讓他輕易地進了柳詩雅陸戰布下的圈套裏。

回到柳詩雅家裏他在廚房燉排骨的時候,柳詩雅便在他的水杯子裏放上了迷藥,褚昊軒完全沒有懷疑,一飲而盡,雖然過後感覺嘴裏有那麽一點點的苦澀,還以為是自己著急上火,嘴裏有點點異味了。

結果,褚昊軒就暈倒在柳詩雅家裏了,那天晚上柳詩雅摟著褚昊軒在客廳的地攤上睡得,她感覺自己很興奮,甚至用視頻記錄下來了一切,她蜷縮在褚昊軒懷裏幸福甜蜜的樣子。

她沒有什麽壞心思,隻是想得到褚昊軒,開始的時候,或許她隻是想跟褚昊軒要個孩子,但是褚昊軒根本就不給她機會,她又不能硬往上撲。

當陸戰找她提出合作的時候,柳詩雅是開始是拒絕的,雖然她愛褚昊軒,想給他生孩子,但是不想用卑鄙的手段,特別是跟錦華集團的陸戰合作,他就是想擠垮褚氏集團的,是褚昊軒的仇人,也是她的仇人。

但是陸戰卻死皮賴臉的纏在著,給她講道理,既然褚昊軒不喜歡她,她也沒有機會的到褚昊軒的感情,甚至想為她生個孩子的目的都無法實現,這麽多年她過得好辛苦,到頭來依然是孤守空房一無所有很可悲。

跟他合作,最起碼有機會跟褚昊軒在一起要個孩子,將來她也不至於老來無依,憑著柳詩雅對褚昊軒的深情,她肯定不會再結婚的。

一下子把柳詩雅說動了,便決定答應陸戰的提議,跟褚昊軒生個孩子。

雖然不是光明正大的,畢竟到時候孩子是真真實實的陪伴著她的,也就不管那麽多了。

柳詩雅沒有想到要害褚昊軒,她隻想跟陸戰合作那一次。

隻是後來那個小受精卵在身體裏一天天的發育,柳詩雅的想法也一天天的在改變,她渴望這個孩子能有個爹,能有個幸福的家庭。

正如葉栗勸她的那樣,一個人懷孕,一個人生孩子,帶孩子做未婚媽媽真的很辛苦。

最重要的是對孩子不好,單親家庭的孩子,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性格缺陷,這點是不容置疑的。

柳詩雅就開始痛苦的反思自己,她要這個孩子到底對不對,是不是太自私了。

陸戰又幾次找她,想跟她繼續合作,陷害褚昊軒,給他弄些花邊新聞,柳詩雅很堅決的拒絕了。

她愛褚昊軒不忍心把他送到風口浪尖,但是經不住陸戰一次次的勸說,再次答應了陸戰的合作,將驗孕單交給了陸戰。

那次葉栗在她家裏看到的那雙男人鞋正是陸戰的,當時陸戰就在她的家裏,為了不讓葉栗發現陸戰,便讓他藏到書房裏,並警告他,沒有她的允許一定不能出門更不能弄出任何動靜。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後陸戰每次都能成功威脅到柳詩雅。

甚至用她的孩子做要挾,說是不答應就會把他們的交易全部告訴褚昊軒。

柳詩雅不想陸戰那樣做,隻能聽從他的命令,到最後,柳詩雅自己也開始懂了最初那得份心,隻是要個孩子,不會再糾纏褚昊軒的,她甚至奢望能跟褚昊軒一起養大小寶寶。

褚昊軒對他老婆孩子那麽好,她的小寶寶也有權利得到那樣的幸福。

所以,當這次陸戰再次跟柳詩雅提出合作,柳詩雅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褚昊軒隻有一無所有,才會屬於她的,他要幫助陸戰讓褚昊軒一無所有。

褚昊軒被迷昏後第二天醒來,看著躺在自己懷裏的柳詩雅,他就明白了發生什麽事情。

肯定自己又中招了,頭好暈,他掙紮著坐起來,正好手機響了,他掙紮著靠近沙發,拿起手機,沒有講完,卻被柳詩雅接過去給關機了,然後又扔給他。

手機再次響起,他接到了,緊緊地護著不讓柳詩雅搶到,但是她說的話葉栗一定會聽得的。這讓他很憤怒,掛掉電話後,拿起茶幾上的玻璃杯子,就朝著柳詩雅砸了過去。

多虧柳詩雅閃身及時,若非就被杯子砸到了。

她也惱了,將褚昊軒的衣服扔在衛生間裏鎖上門,死活不讓他走了。

褚昊軒雖然頭腦清醒了,但是在迷藥的作用下,依然渾身無力,四肢虛沉,有心要離開柳詩雅那裏去無能為力,隻得挨到藥性完全消失。

這期間柳詩雅跟他恩恩愛愛的,親自煮了早餐端到褚昊軒的嘴邊,隻是褚昊軒閉著嘴巴就是不吃,通過這次事件他已經對她徹底失望了,給他挖了這麽深的一個坑,讓他摔了這麽大的跟頭,從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了。

他沒有指責柳詩雅什麽,不需要指責了,他跟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不管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他的,從此他決定不再搭理柳詩雅,她已經失去理智,不是從前的那個柳詩雅了。

褚昊軒平生最恨給他下套的人,等藥性消失,他能控製自己身體,有力氣行走的時候,便決然的從柳詩雅家裏離開了。

這一切,褚昊軒已經自己寫了一個新聞稿,然後交給名下的報社做成晚報內容,立刻印刷發行,免費派送,分析這幾次莫名入坑,破綻百出,明眼人一看就是錦華集團在背後使陰招。

褚氏集團不怕競爭,光明正大的挑戰,輸了亦是心甘情願,這樣一次次的後背下絆子,挖坑,心太黑,這樣的商家誰敢跟他們做生意?

褚氏集團名下的報業在本市新聞媒體中也是名列前茅的,銷售量自然是可觀,知名度很高,加上又是免費派送,最然更是人人都想要一份看看。

報紙上還同時刊登了一份要將那家小報社,以及給柳詩雅做產檢的醫院,接受采訪的醫生護士一並告上法院。

晚報一發行,立刻又引起W市的一片嘩然,好多人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事情是這樣的,都是套啊,本來W市民對褚氏集團的印象都很好的,畢竟是本地企業,而且公司福利待遇很好。

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褚昊軒跟葉栗一起參加的晚宴。

各大新聞媒體對褚昊軒和葉栗的配合感到很滿意,加上褚氏集團市場部一天的外交努力,已經大有壓過錦華集團興風作浪的勢頭。

他們在晚宴現場,形影不離,發自內心的幸福淡然滿足,大家都知道那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實的,都相信了褚氏集團晚報上的消息,人心又開始傾向褚氏集團。

褚昊軒和葉栗不由相視一笑,經過一天的努力,終於有了成果,白彩鳳陸戰想看好戲的念頭隻怕是落空了,他們故意麵上裝作很是被動,迷惑對方,實際上卻在進行反擊,市場營銷部在外麵悄悄行動,重新拉回人心。

褚昊軒葉栗則親自起草晚報內容,安排晚報事宜,直到發行前,誰也不知道晚報的具體內容,社長親自排版。

兩人在宴會場上大秀恩愛,陸戰白彩鳳則是外交縷縷受挫,本來白天已經答應他們的人又開始反悔了。他們真正體會到了什麽才是真正的牆頭草。

陸戰心情不好,蒙頭喝酒,白彩鳳看他的樣子很是生氣,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優雅的坐在哪兒,從手提包裏掏出一支煙點著,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幽幽的吐出,一個個煙圈,打著旋兒向前飛奔著,然後四散開了,把她籠罩在淡淡的煙霧裏。

陸戰醉眼朦朧的望著白彩鳳,“鳳姐,你還抽煙那?”

白彩鳳冷冷一笑,伸手在煙灰缸裏優雅的把煙灰彈掉,微啟紅唇,吐出幾個字,“無聊。”

“鳳姐,女人抽,抽煙不好。”陸戰好心的勸解。

“麵對你,我不抽煙,還能做啥?喝酒?醉了,豈不是出洋相?”白彩鳳說的很是雲淡風輕,但是臉上卻凝結了一層冰霜。

陸戰雖然醉了,也還是意識到,白彩鳳生氣了。

他連忙將酒杯一推,陪著笑臉說道:“鳳姐,我就是多喝了幾杯,嗬嗬,不再喝了。”

白彩鳳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雙眸中的冰霜依然寒冷,低聲說道“陸戰,難道你就這樣認輸了?枉費我苦心栽培,投入那麽多錢,還有當初那股氣勢麽?不打敗褚氏集團誓不為人。”

陸戰聽後,臉上很是尷尬,他無奈的笑笑,輕聲回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啊!”

“還有句話,外來的和尚好念經!”白彩鳳嗤笑了一聲,猛然站起身來,她決定回去了。

第一次,跟陸戰一起出來應酬讓她心情很不愉快。再也沒有往日宴會上談笑風生,意氣風發的樣子,雖然依然假裝的從容微笑,雙眸中卻多了幾分戾氣落寞。

陸戰見白彩鳳起身,他也轉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準備跟著一起走。

白彩鳳卻做了個不要的手勢,淡淡開口說道,“我乏了,回去休息,你繼續在這裏盯著,不要再喝酒了,若是出事為你是問。”

陸戰連忙把外套重新放在椅背上,諂媚的笑道,“好,我等散場,不會再喝酒了,我喝果汁。”說著陸戰拿起麵前的果汁瓶子,朝著白彩鳳晃了晃。

白彩鳳麵無表情的轉身離開,她的行資優雅而高貴,吸引了不少目光。

陸戰卻在心裏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呸,老女人,若不是小爺我現在需要你……”

他倒上了一杯果汁,往後倚在沙發靠背上,這裏比較隱蔽是個角落,倒是視線很好,他可以看到褚昊軒跟葉栗正在會場上應酬的滿麵春風,心裏更是來氣。

特麽的褚昊軒還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麽搞他都搞不掉,還特麽的這麽春風得意。

看來不下陰招狠招,是弄不到他的,他不信他就鬥不過他。

葉栗早晚是他的女人,從小就注定了是他的女人,他一定會得到她的,無論任何手段。

果汁畢竟是女人喝的東西,太甜,陸戰喝了幾口,便倒掉了,然後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白蘭地,還是喝酒過癮,身體會有刹那間的灼熱感,人像是要飛起來了一樣。

喝著喝著就真的是醉了,頭暈目眩的,大腦也開始興奮起來,眼前出現好多曾經跟葉栗青梅竹馬時的快樂時光片段,他臉上露出微笑,好像不是在宴會上,而是在那個青澀的年代。

葉栗像是小蝴蝶,翩然圍繞在他的身邊,那時候的他們多麽幸福多麽快樂。

若不是葉家經曆那場變故,生活富足的葉家隨著葉正凱的入獄而宣告敗落,孟小雅離家出走,葉栗成了一無所有的窮孩子,或許他們也不會分開的。

陸戰把所有的憤怒都怪罪在褚昊軒的身上,若不是他,他們不會分開的。

如今葉栗卻成了他的女人,跟他同甘共苦,過幸福的日子,反而把他當成敵人,甚至連看一眼都覺得是施舍,這個世界就是這麽不公平,陸戰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他一定要得到葉栗,永遠永遠。

忽然葉栗過來了,她穿著一件黃色的連衣裙,像一隻小蝴蝶,歡快的飛過來了。

那件黃色的連衣裙,還是陸戰暑假的時候幫人家打工賺到的錢給葉栗買的,葉栗非常喜歡,便整天把那件連衣裙穿在身上。髒了,晚上洗洗然後白天穿上,陸戰為她,為什麽天天穿著,她說因為是他的買的,穿著就好像感覺到他的溫暖時時包裹著她,特別幸福溫馨的感覺。

看到葉栗穿著那件黃色的連衣裙走過來,陸戰激動地站起身來,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迎接上去,“果,果,你來了?”

“陸哥哥,我來了。”葉栗巧笑倩兮,聲音如銀鈴般悅耳動聽。

陸戰更加激動了,踉蹌的走向前去,一把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果果,你,你終於回來了,我,我盼這一刻,盼,盼的,花兒也謝了。”

“陸哥哥,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葉栗莞爾一笑,在他耳邊呢喃低語。

“好,好,我們永遠不要分開了。”陸戰笑著點頭,眸中霧水朦朧,他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使勁的掐了自己一把,疼,疼的他直吸氣,是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陸戰笑了,幸福的留下眼淚來,心跳的快要跳出來了。

“陸哥哥,我們回家吧。”葉栗嫣然笑著,像仙女一樣在他麵前妖嬈,陸戰看的癡了,果果,還是像從前一樣美,美得讓人屏息凝氣。

“回家?好,回家,果果,去哪兒,我去哪兒。”陸戰癡癡地回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激動地窒息了,葉栗說什麽便是什麽。

葉栗伸出纖細蔥白的小手,拉著陸戰的手,向門外走去,陸戰毫不猶豫地跟著,果果回來了,不是在做夢,剛才他掐自己的地方還隱隱作疼。

走出宴會大廳,來到街上,夜晚的冷風一吹,陸戰不由打了個寒戰,大腦似乎清醒了許多,他望著葉栗,更加真實的感覺到了她的存在,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這算不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褚昊軒,這下你知道了吧?葉栗還是愛我的,她還是回到了我的身邊,我愛她,她也愛我。

葉栗回來了,陸戰感覺自己更沒有後顧之憂了,他一定會全力把褚昊軒,褚氏集團給滅了,讓葉栗永遠不受騷擾的跟他生活在一起。

陸戰想著,心情不由激動,他猛然伸手抱住葉栗,在她耳邊呢喃,“果果,我,真的好幸福。”

“陸哥哥,我去開車,我們回家。”葉栗羞澀的推開他,笑著說道。

“好。”陸戰就像傀儡似的,反正現在無論葉栗說什麽他都會說好的,否則,怕惹惱了葉栗讓她生氣,又離開他。

葉栗開過來車子,陸戰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坐上。

葉栗發動了車子,在街燈如綴的街上疾馳著。

“我們哪兒?”陸戰看著陌生的街道,不由好奇地問道。

“回家。”葉栗嫣然一笑,繼續專心開車。

“回家?在哪兒?”陸戰忍不住問道,他不知道家在哪兒,葉栗指的是什麽。

“你我的家,我們的新家。”葉栗笑的更開心了,陸戰聽後,也不由失聲笑了,“嗬嗬,原來是這樣,果果,是不是你早就做好了準備,等待著時機成熟離開他,跟我生活在一起?”

“陸哥哥!我就知道你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被你猜中了,我盼著這一切好久了。”葉栗聲音柔情似水,聽在陸戰的耳朵裏,整個人都要被化掉了。

“果果,我愛你。”陸戰深情地表白著。

“我也是。”葉栗點頭應道。

陸戰跟著葉栗回到他們的新家,發現那是一座裝修豪華的別墅,一切都那麽熟悉,好像是在自己家裏一樣。

“果果,這,這不是,我的家麽?”陸戰十分詫異的問道。

“不是,這是我按照夢中的樣子裝修的,難道陸哥哥家裏也是這樣子的麽?”葉栗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

“是啊,跟這個完全一摸一樣的,我們真是心心相通啊。”陸戰聽罷,很是興奮。

“可是,陸哥哥你最近好喜歡你的老板嗎?總看見你們成雙入對的,讓人家心裏好……”葉栗俊俏的小臉上露出傷心的表情,讓陸戰看了不由心疼。

連忙安慰她道,“我那是敷衍應付,現在我還得需要她幫我打敗褚昊軒和褚氏集團,隻有褚氏集團倒了我才會安心,不過現在你回來了,我什麽都聽你的,那個老女人算個屁啊,給我提鞋都不配。”

“陸哥哥,你好壞哦,你也就是哄哄我罷了,要是當著你老板的麵,也敢這麽說麽?”葉栗很是不屑地回道。

“當然,那個老女人我早就想甩了她的,跟她在一起我就感覺惡心的不行,別看著臉上被化妝品掩蓋的像是沒有多大歲數,其實啊,老得都一身皺紋了,好惡心的。”陸戰越說越來勁,隻是想讓葉栗相信他的話,白彩鳳在她眼睛裏什麽都不是。

葉栗笑了“好吧,我相信你。”

陸戰聽罷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以後我會跟那個老女人一刀兩斷,就算沒有她我也會用自己的方式把褚昊軒和褚氏集團踩在腳下,為你報仇出氣的。”

“陸哥哥,你真棒,早知道這樣我就早離開了。”葉栗聞聽開心的笑了。

說著葉栗倒了兩杯果汁,一杯遞給陸戰,一杯自己喝掉,然後嫣然一笑,“陸哥哥,我去洗澡,你等我。”

“好好,你快去吧。”陸戰聽了激動地手舞足蹈。

當葉栗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陸戰已經迫不及待了,他早就剝光衣服,躺在被子裏等著了。

葉栗朝著他嫵媚的笑笑,陸戰霎時魂都飛了,果果,美得就像個小仙女。

正在這邊遊龍戲鳳的時候,另一個房間葉正凱正陪著白彩鳳看陸戰的現場直播。

白彩鳳氣的臉色鐵青,當她聽到陸戰竟然說她老得渾身都是皺紋的時候,差點用手裏的杯子,將顯示屏砸碎了。

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說她老,陸戰是頭一個,哪個男人見到她不都說她比少女還少女,她也自認為擔當的起,一直很注重皮膚的保養,雖然如今年近半百,卻依然光潔細滑,陸戰竟然說她老……

葉正凱見白彩鳳氣的渾身哆嗦,連忙陪著笑臉奉承到,“鳳兒,不要跟那個毛頭小子一般見識,在我眼裏你比天上的仙女還要美麗一百倍。”

“你不會是也在哄我吧?中國男人沒有別的優點,口是心非的哄女人開心便是最大的優點。”白彩鳳很是不屑地冷笑著。

“不會,我說的都是真話,天地良心。”葉正凱連忙辯解道。

“嗬嗬,你這不是會說話是什麽,說吧,你今晚讓我看這出好戲的目的是什麽。”白彩鳳冷冷的瞟了一眼葉正凱,知道他不會無事獻殷勤的,肯定是有所圖謀。

“想得到白總的賞識。我還是喜歡喊你鳳兒,感覺你就像一個小丫頭般讓人眼前一亮。”葉正凱雙眸中飽含著真誠,他並沒有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這點讓白彩鳳很賞識。

“好!我喜歡你的坦誠,想得到我的賞識,不難!隻要忠心為我做事就好了。至於喊我什麽,隨便反正聽著順耳喊著順口便好,鳳兒,我喜歡,好像真回到了少女時光。不過我還真是不老小了。”白彩鳳很是感慨的說道,或許是因為年齡相仿,在葉正凱麵前白彩鳳感到一絲放鬆。

“嗬嗬,鳳兒怎麽會老呢?在我眼前就像小丫頭一樣。鳳兒我們目的是一樣的,大約你也知道了我陸戰褚家之間的關係了吧?”葉正凱笑著問道,聲音很是輕柔,好像是遇到了多年的故交。

“是,我知道你們的關係,你是褚大勇老婆的情人,一直癡心於他,跟陸戰一樣是想奪回自己心愛女人的是麽?”白彩鳳點頭問道。

“是,但是我跟陸戰還不一樣,我跟褚家的仇牽扯到兩代人,是永遠不可能化解的。而且,我不會欺騙鳳兒,我們還是合作關係。”葉正凱分析著利弊,白彩鳳聽後,點點頭,“好,我也相信你,若是我們早點認識就好了,陸戰那個臭小子,真不是個可以靠得住的人,我投進去多少錢,都打水漂了。以後錦華集團的總裁由你擔任,你敢麽?”

“有什麽不敢的?既然鳳兒敢把錦華集團交給我,我就敢接!不管怎麽說,柳彤是我的老情人,葉栗是我的女兒,褚家的兩代媳婦都是我心裏最重要的女人,她們不會傷害我的,反而是我的*。不像陸戰,喜歡我女兒,我女兒卻對他恨之入骨,就算我女兒從褚家出來,我也不會把女兒嫁給那個忘恩負義的臭小子的。”葉正凱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陸戰沒有他這些優勢,跟褚夕顏離婚後,陸戰跟褚家沒有任何瓜葛,而他是褚家的親家,褚昊軒的老丈人,他不敢把他怎麽樣。

白彩鳳聽了,點點頭,“確實,你比陸戰對褚家更有牽製力,這樣明天我下發一紙任命書,你正式成為錦華集團的總裁,陸戰是副總經理,聽命於你。他還有用,他對褚家的仇恨你要好好利用,他我就交給你了,以後我不會跟他直接聯係。你有什麽事可以直接找我溝通,明天我就換酒店,你來安排,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好,鳳兒,你就放心吧。”葉正凱激動地點點頭。

他倒不是在乎這個總裁的位子,是從今後他不必受製於陸戰,可以直接跟白彩鳳溝通,這樣對褚家的任何行動都會自由很多。

白彩鳳也微笑著點點頭,“很好,我乏了,想回去了休了,你送我吧。”

葉正凱點點頭,“好,我送鳳兒回去。”

在路上白彩鳳忽然雲淡風輕的開口問道,“我真的看起來不老麽?”

女人總是很在乎自己的年齡的,特別是有了年齡的人老女人更是在乎自己風韻。

葉正凱知道白彩鳳讓陸戰氣到了,若非他趁機喊她鳳兒,她怎麽會答應,便笑著應付道,“當然,絕對的不老,你看起來更像是三十左右歲的少婦,脫離少女的青澀,多了幾分成熟韻味。要讓我猜的話,我會猜你二十八歲。”

白彩鳳聽了,這才放心的點點頭,“你回答的很老實,你要是說我十八歲那就是哄我開心。說我二十八歲我坦然接受,看來我真的不顯老,陸戰那個臭小子,竟然敢詛咒我,看我怎麽收拾他。”

“嗬嗬,鳳兒,不要跟他一般見識,生氣還傷身體,咱們就樂樂嗬嗬的,永葆青春。”葉正凱見白彩鳳心情似乎漸漸好轉,也很是高興。

“對,你說得對,心態最重要,我啊,雖然是二十八歲的樣子,但是卻是十八歲的心態,所以,才會有如此年輕的容顏吧。”白彩鳳還真是對自己的年齡恬不知恥。

葉正凱在心裏笑癱了,她還真會順著杆子往上爬,陸戰說的沒錯,她老的渾身都是皺紋了,還假裝清純少女的樣子真讓人惡心。

不過葉正凱臉上卻充滿了討好的微笑,極盡敷衍之能事,把白彩鳳哄得暈頭轉向,咯咯笑個不停,心裏連連後悔,認識葉正凱晚了,早就應該跟他接觸的。

這樣或許會更開心些,葉正凱比陸戰會討巧,白彩鳳已經決定蹬了陸戰,跟他也玩膩了。

她從來不會跟一個男人超過兩個月一年內,更不會吃回頭草。

這次回到W市,回頭吃了陸戰這顆嫩草也是因為不想跟W市其他的男人有任何瓜葛,她討厭W市的男人,陸戰是外來戶。

葉正凱從後視鏡裏看到白彩鳳臉上的笑容,便知道這個老女人他已經拿下了,心中很是高興,接下來,就是繼續尋找柳彤的下落,然後醞釀大反擊,找出褚氏集團的命門,一招將它斃命。

葉正凱很是信心滿滿,私家偵探昨天傳來好消息,已經找到孫博然爺爺在鄉下隱秘的大體位置了,下一步需要鎖定的就是具體地點。

這讓葉正凱很興奮,他差不多已經確信,褚大勇肯定是被柳彤帶到孫博然爺爺鄉下的別墅裏,隱藏起來了,若非一個活死人沒有在任何醫院裏,也沒有出國記錄能到哪裏去?

唯一可行的地方就是孫博然爺爺的鄉間別墅,孫爺爺最近幾年閉關修煉已經不接診了,專心培養徒弟寫醫學專著準備把自己的從醫經曆等等悉數記載下來,留給後人看。

但是老頭子比較古怪,怕人騷擾,便隱居山野,具體在哪兒估計除了孫家極少幾個人知道,誰也不知道,私家偵探已經打聽出孫爺爺所居住的鄉鎮已實屬不易。

大體位置鎖定了,找到了柳彤指日可待,這是一大喜事。

而且又成功取得白彩鳳的信任,被任命為錦華集團的總裁,全權處理公司一切事宜,陸戰也聽命於他,這又是一大喜事。

雙喜臨門,葉正凱想想都激動地想大喊大叫,總算是看到勝利的曙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