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W市召開商界大會,大小企業集團的老總們都參加了。

大會主要是表彰對繁榮W市經濟做出重大貢獻的那些公司,以給其他企業一個鞭策。

同時,大會也是一個重要的商業交流洽談會,W市領導會動用各種力量邀請一些國內外大型企業集團參加,為本市公司提供一個商業合作機會。

褚氏集團有一個宏大的企業構想,那就是組織W市商會,團結本地力量,共同走出W市,走出中國,走向全世界,把W市商會打造成一個品牌問話,就像是當年的徽商。

當然這商會的會長非褚昊軒莫屬,褚氏集團也是這商會的龍頭企業。

詳細的計劃書,褚昊軒早已經擬好,就等著在商會上麵呈W市長,並當著所有的W市商業老總們宣讀出來,他相信這樣的商業構想站在W市的高度上,為W市打造一個名牌企業文化,相信市政府一定會大力支持的。

另一方麵這個構想一旦得到市領導的認可,付諸於實際行動,錦華集團再想擠垮褚氏集團可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褚氏集團代表的是W市的企業形象,是W市的龍頭企業。

褚昊軒相信自己把W市企業凝聚在麾下,一起打造W市品牌文化,順便把這個當成保護衣也是理所當然的。

商業大會是露天舉行的,褚昊軒跟葉栗坐在前排中間的位置,朝陽淡淡的灑在他們的臉上,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金色。

葉正凱陸戰今天也代表著錦華集團出席會議,對於錦華集團的易主,讓W市很多企業都不由感歎褚氏集團的強大,竟然把老丈人安排在錦華集團的總裁位置上。

可見著錦華集團也暗中被褚氏集團吞並了,大家難免會這麽猜測,葉正凱也不好逢人就訴說跟褚氏集團跟褚家勢不兩立,就算這麽說別人也不會相信的。

為此錦華集團失去了一部分合作者,他們怕繼續跟著錦華集團,有天會在W市無立足之地。

葉正凱明白這個情況,但是他並不知道一副,他的打算不再這些合作夥伴上,他是將錦華集團作為一枚重型*,準備到最後一刻投擲在褚氏集團那艘大船上,來個魚死網破。

陸戰是幹著急沒有辦法,他知道葉正凱的用意,也從葉正凱跟葉栗合夥捉他的事情上明白,他根本就不會把葉栗嫁給他的,哪怕是葉栗立刻褚昊軒。

陸戰想把葉正凱的企圖告訴白彩鳳,但是聯係不上她,葉正凱很狡猾,每次跟蹤他都會被甩掉,所以一直還沒有找到白彩鳳居住地。

無奈之下,陸戰隻得假裝對葉正凱順從,等待時機圖謀其他,否則的話,他在錦華集團中寸步難行。

這次商業大會,葉正凱邀他一同參加,因為他立了一個大功,從褚氏集團拿到了一份重要的文件,這份文件足以給褚氏集團致命的一擊,讓錦華集團翻身做主人。

帶他參加商業大會算是對陸戰的獎勵,相當於明著告訴他,隻要跟我一條心,有你的好處,葉叔不會虧待你的,否則的話……

麵上兩人自始至終沒有撕破臉,隻是暗中較量。

兩人看著褚昊軒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不由相視一笑,隻怕一會就會哭都哭不出來。

大會正式開始了,先是領導講話,而後是企業代表發言,暢談企業計劃打算以及對W市企業藍圖的構想,反正就是有好點子你就說,有好經驗就分享,氣憤融洽而熱烈。

幾個企業老總發言完畢,按照事先做好的節目單應該是褚昊軒上台發言了,卻不料竟然是錦華集團的葉正凱上台。

褚昊軒也沒有表示什麽異議,誰先誰後都無所謂的,他跟葉栗對視了一眼,表情沒有不高興的樣子,陸戰偷眼瞧著兩個人,心中不由冷笑,一會就有你們哭的時候了。

葉正凱首先談了錦華集團這一年在W市的成就,當然這些都是炫耀,都是對W市的商業貢獻,台下響起一片掌聲,就連市長也不由得連連點頭。

葉正凱看氣氛很好,便繼續往下說錦華集團往後的設算和商業設想,他的方案竟然跟褚氏集團褚昊軒手裏的那份完全相同。

褚昊軒忍不住失聲叫了起來,“這是抄襲我的商業構思,設計方案。”

聽到聲音不少人向褚昊軒這邊看過來,陸戰冷笑一聲,“可有證據?”

褚昊軒搖搖頭,“我要是有證據還等著他上台演講麽?”

“那你怎麽說是抄襲?你的商業計劃放在哪兒?葉總可有機會抄襲?”陸戰繼續冷笑問道,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褚昊軒臉色黑沉,他聲音清冷的說道,“這是我的方案,一直放在公司辦公室的保險櫃裏,至於怎麽到的葉正凱手上,我不知道,但是這肯定是我的那份,你們看跟我的是不是一模一樣?”

說著褚昊軒把手裏的講演稿,轉身遞給了身後的人,身後的人看了之後,驚叫起來,“果然是一模一樣啊,難道真的是葉正凱抄襲了褚少的構思方案?”

“哈哈,你怎麽知道是葉總抄襲褚少的,不是褚少抄襲葉總的?葉總是褚少的老丈人,他們之間有啥道道,你能說得清?”陸戰不由哈哈大笑,引得更多人向這邊看來。

褚昊軒聞聽並不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陸戰,直盯的他心慌心虛。

但是聲氣卻不肯認輸,“既然是家事,還是不要出來丟人現眼吧,丈人女婿的,左右不過是女兒從中搗鬼,不是女兒把方案偷給爹,就是女兒把方案投給老公,反正是你們的家,就別再這裏白活了,回家再討論。”

葉栗一直低頭玩手機,她正在玩一款手遊,沒有分心聽他們說話,但是現在陸戰說到了她,她不能不表示下,抬頭淡淡一笑,“對,陸總說的很對,你好聰明。”

說完又低下頭玩手遊,陸戰見她如此漠然置身事外,不由心中暗自驚訝,難道這又是一個圈套?為什麽葉栗表現的這麽淡定?那麽重要的方案被盜,葉栗竟然沒有一絲驚訝。

本來陸戰是不想拿著葉栗說事的,隻是想到上次被她設計讓一個雞上了,心中很是氣憤,便趁機奚落一番,想不到葉栗絲毫沒有在意,陸戰不能不更加心慌心虛,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台上市長幾次望向這邊,終於他忍不住了,做了個手勢讓葉正凱稍微停下,然後拉過話筒問道,“你們那邊因何事喧嘩?”

“褚總誣陷葉總抄襲他的企劃方案。”陸戰見市長開口問,便搶著回答。

“褚總,你說的可是實情?”市長冷冷的看了陸戰一眼,望向褚昊軒問道。

“市長,是這樣的,葉總的企劃方案,跟我的一模一樣,我這絕對是原創。”褚昊軒說著揚了揚手裏的講演稿。

“市長,葉總是褚總的老丈人,企劃方案歸誰是家事。”陸戰再次搶著回道。

“什麽!亂七八糟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市長聽了有些微怒,“敢情你們是來鬧著玩的?這兩家集團是一家人的?”

“褚氏集團跟錦華集團素無瓜葛,雖然葉總是我老丈人,但是我們卻是獨立的法人。”褚昊軒回答的很是淡定從容,葉栗也從手遊上抬起頭,附和著點點頭。

台下已經是一片嘩然,女婿狀告老丈人偷了他的企劃方案,這還真是聞所未聞,難道不是一家子麽?

“葉總,你說說怎麽回事?”市長扭頭轉向一邊的葉正凱。

葉正凱事先早有準備,淡定的回道,“市長,這是我自己的企劃方案,至於褚總為什麽說是他的我不知道。唉,我確實是褚總的嶽父,我女兒對褚總愛的不可理喻,願意為他生為他死的程度,若是從我這兒偷個企劃方案給他,我絲毫不懷疑。都是她媽媽慣得,俗話說,慈母多敗兒,讓市長見笑了,回去我一定會好好教訓她一頓。”

市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對著話筒說道,“既然這事已經出來了,就要當場弄個明白,我首先問句,褚氏集團錦華集團可是兩家公司?褚總葉總分別回道。”

兩人都點頭說道是不同的公司,市長點頭,“那你們拿出這份企劃方案的第一證據來,證明時間比對方早。”

褚昊軒淡然的一笑,說他有人證,證明這份企劃案是他的。

市長點頭,“把證人傳來。”

吳燕帶著李梅走到會場上,陸戰葉正凱一見李梅立刻就明白隻怕又中了褚昊軒的招。

陸戰想溜,反正這件事跟他沒關係,在台上的是葉正凱,旁邊的徐澤南一把抓住他,“陸哥,攪和了就想走呀,這趟渾水你趟定了,留下繼續玩吧。”

陸戰伸手甩掉徐澤南的手,一臉不高興的對他說道,“誰想走了?不是來開會的麽?”

心中卻後悔不已,他就該悄悄地窩著,不該出來冒個這個頭,現在好了,李梅被帶來了,他也脫不了幹係,想著他跟李梅的關係,心中期待著她,李梅能把事情都推給葉正凱,這樣他就解脫了。

反正李梅雖然是他負責**的,但是也聽命葉正凱的話,可以說李梅是他們兩人合謀放在褚氏集團的一個臥底。

想溜不成,隻得假裝鎮定的坐在座位上,靜待事情的變化。

偷眼瞧去,褚昊軒和葉栗臉上並沒有多大的表情,好像是一切盡在掌握中,葉栗依然是手指不停地在手機觸屏上活動著,看來她對手遊很過癮。

其實葉栗不想參加這樣的會議,坐著很無聊,褚昊軒就讓她把手機裏下載些遊戲,打發時間,沒想到那隻可愛的小兔子波比遊戲,葉栗愛不釋手。

褚昊軒都幾次悄悄笑她,“老婆,你走火入魔啦,我可是第一次發現你玩遊戲的這般癡迷的潛質。”

葉栗笑笑,“你教給我的方法嘛,很不錯哎,回家好好獎勵你。”

“好,晚上我等著你哎。”褚昊軒忙裏偷閑跟葉栗調下情。

葉栗輕輕笑著,嗔道,“討厭。”

此時台上,市長正忙著審問李梅,李梅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她說自己是葉正凱的人,也就是錦華集團的人,她在錦華集團有檔案記錄的。

當初投檔到錦華集團,被葉正凱選中到褚氏集團做商業間諜,參加他們的招聘會,將簡曆二次投到褚氏集團。

在招聘會現場她就跟吳燕搭訕,因為葉正凱早就告訴她吳燕跟褚氏集團的關係不一般。他哥哥是褚總手下最信任的人,掌管著褚氏集團保安部,她嫂子是褚總夫人葉栗最要好的朋友,可以說穿一條褲子的親密關係,除了男人其他的都可以共享。

隻要跟吳燕交上朋友,以後在褚氏集團的日子肯定會一帆風順,而且還能從她那裏得到一切有用的情報。

李梅跟吳燕的搭訕是早就設計好的,果然她被葉栗因為吳燕的關係賞識,重點栽培,甚至成為褚昊軒的替補秘書。

這次也是跟吳燕逛街的時候得知褚昊軒在醞釀一個大行動,他的辦公室還多了一個保險櫃。李梅把這一切都告訴了葉正凱,葉正凱就讓她偷偷監視褚昊軒,然後竊取他保險櫃裏的文件,那份文件一定是為不就即將召開的W是商業大會準備的。

李梅都一一照做,她偷看到褚昊軒收藏保險櫃鑰匙的經過,知道了鑰匙放在哪裏。

葉正凱很是把她表揚了一番,讓她繼續監視褚昊軒,然後等待他的命令,準備隨時盜取那份文件。

幾天前的晚上,褚昊軒在公司加班的時候,忽然離開辦公室走了。

不久後,李梅接到葉正凱的暗示,說他已經把褚昊軒一引開了,估計今晚不會再回到公司了,讓她進入褚昊軒的辦公室盜取保險櫃裏的東西。

李梅便一一照做了,她拿著微型相機,進入到褚昊軒的辦公室,成功拍攝了保險櫃裏的文件然後打印成文字,交給了葉正凱,也就是葉正凱剛才在會場上宣讀的企劃方案。

其實,那是褚昊軒的創意,是她偷給葉正凱的,為此她得到了,二十萬的酬金。

說完李梅從手提包裏拿出那張銀行卡,放在市長麵前。

市長拿起銀行卡放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看著,然後扔給一邊的葉正凱,“葉總,這是你的?”

葉正凱早已經嚇得麵色鐵青,這事可大可小,不知道市長會怎麽處置,心中很是忐忑。

“市長,這個女人胡亂,您別信她,她就是想陷害我的,另有目的,其實,她真正的老板是陸總,直接聽命於陸總。”

“市長,我不過是個過氣的總經理,這件事跟我有什麽關係?葉總你不認識這個女人麽?”陸戰聞聽葉正凱把事情往他身上推,立刻站起來反駁道。

“好了,這件事今天到此為止,你們兩家公司私下解決吧,至於褚氏集團想要承擔什麽責任,你們就要承擔什麽責任。”市長一揮手,讓葉正凱下台。

葉正凱灰溜溜的從台上走下來,對陸戰充滿了憎恨,若不是他擺他一道,褚昊軒怎麽知道李梅的事情,肯定是陸戰對白彩鳳任命他為總裁的事情心懷不滿。

才會背地裏做手腳,明著幫助葉正凱盜取褚昊軒的機密材料,暗地裏卻唆使李梅在大會上將他供出來,這樣李梅主動投案自首,一點責任沒有,而他卻在全市商業同仁中出醜。

抄襲褚昊軒的企劃方案,這件事一定給市長留下極壞的印象,更讓全市商業同仁們所不齒,隻怕以後錦華集團想要翻身很難了,這次陰溝裏翻船翻大了。

陸戰這是過河拆橋,葉正凱對陸戰已是恨之入骨。

為這次大會他做了一係列宏偉藍圖的打算,若不是李梅在陸戰授意下反水,肯定是勝券在握,為此他還重金賄賂了市長秘書,將他和褚昊軒的發言名次調換了,就是為了占得先機,因為他的發言稿後半部分就是盜用褚昊軒的,必須要比褚昊軒早發言。

他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接下來的會議誰發言說些什麽,他都沒有聽進去,整個人沉浸在憤懣中,恨不得立刻將陸戰打個稀巴爛。

市長顯然是相信褚昊軒的,葉正凱走下主席台後,褚昊軒依次上台,他的演講稿在原有的基礎上做了更加完善的調整,贏得了台下的一片掌聲。

市長對他提出的關於團結W市商業力量,打造地方企業文化名牌,走出W市,走全世界的宏偉構思很是滿意,當場指示讓他回去後再提交一個更詳細的計劃,交給他,然後市委班子具體開會研究,給予大力支持。

褚昊軒聽了很是高興,說一定不會辜負市長期望的。

葉正凱陸戰看到台上褚昊軒的意氣風發,儼然成了W市商業領頭羊,心中都是充滿了無可奈何的憤怒,兩人之間的嫌隙也更大了。

葉正凱恨陸戰的反水,在關鍵時間敵我不分,對他下刀子,不管怎麽說,他們是站在同一條戰壕裏的兄弟,有什麽事私下解決,這些好了,錦華集團徹底在商業大會顏麵盡失,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陸戰同樣氣氛葉正凱是非不分,這件事擺明了就是褚昊軒的陰謀詭計,他根本就沒有直視李梅反水,他再恨葉正凱,也不會不分場合的,畢竟他們都是錦華集團的人。

至於李梅為什麽沒有說供出他來,而將全部的責任都推在葉正凱身上,或許是因為他們之間的交情吧。

李梅是他親自物色送入褚氏集團的,那天葉栗在商場休息室裏碰到的正是他和李梅,當時他以為葉栗應該不會記住李梅的樣子,因為他一看到葉栗就立刻讓李梅走了。

現在想來應該是葉栗記得李梅,若非他們怎麽發現李梅是他派過去的人,並對她防範,並使用了反間計。

隻怪他當時太大意了,葉栗向來臉盲,這點陸戰是知道的,誰知道她竟然記得。

陸戰選中了李梅,為了讓李梅死心塌地的為他服務,陸戰可謂是煞費苦心,甚至不惜出賣色相,跟李梅私下裏住在一起。

這也是上次在酒店裏,孫博然給身中迷藥的李梅檢查身體時發現她不是處女,而且私生活很頻繁的原因。

陸戰自從跟褚夕顏離婚後,很久沒有女人了,乍得到李梅這樣含苞待放的大學畢業生,自然放縱了許多,隻要李梅不上班的時候,兩人就纏綿在一起。

上次派對會上的迷藥,正是陸戰葉正凱跟劉老板共同設計的。

就是為了讓李梅迷惑褚昊軒,製造一起大醜聞,李梅在去派對會前跟陸戰在**廝殺了一個多小時,她身體中殘留著陸戰的氣息,對藥性有一定的抵製,這也是陸戰的一個計劃,那藥性太猛,怕褚昊軒反感,說不定正是這樣半推半就的感覺才會讓他不自覺地陷入。

隻是他小瞧了褚昊軒,他心中有葉栗,任是怎麽的勾搭都是百毒不侵的。

這次,李梅盜取褚昊軒辦公室材料的事情被褚昊軒全程偷拍下來了。

葉栗褚昊軒決定將計就計,把視頻給李梅看,李梅但是就嚇傻了,事情敗露她肯定會被送到警察局的,如此這輩子就毀了。

李梅痛哭流涕,說自己是被逼的,家庭條件不好,上大學已經欠下好多錢了,為了幫爸媽還債減輕負擔,就做了這樣昧著良心的事,很對不起褚總葉總。

褚昊軒給她一個機會,讓她在大會上把指使她盜取材料的人供出來,證明錦華集團手中的材料是從褚氏集團偷出去的,就會放過她,以後她若是還想在褚氏集團工作,也還會繼續聘用的。

李梅權衡再三,便答應了這個條件。不過她一直隻說是聽命於葉正凱,絕口不提陸戰。

葉栗正想開口問陸戰不也是幕後主使麽,褚昊軒給她使了個眼色,並在桌下悄悄踢了她一下,她便隻好閉口。

褚昊軒就在李梅隻供出葉正凱的時候,心中有了一個主意,他也假裝不知陸戰的事,將計就計。李梅看似是在保護陸戰,豈不是這樣反而把他推到葉正凱的對立麵,讓葉正凱懷疑,李梅的反水就是陸戰指使的,就是為了讓他出醜,好重新得到錦華集團總裁的位置。

本來褚昊軒是想把李梅盜取資料的視頻公開,如此,便打消了這個計劃。

隻當對李梅盜取公司資料的事情不知道,造成一種李梅是受人主使主動自首的假象,葉正凱首先要懷疑的一定是陸戰。

而李梅褚昊軒派吳燕寸步不離的跟著她,這樣李梅沒有機會接觸葉正凱跟陸戰,葉正凱陸戰之間的誤會便沒有解開的途徑。

李梅對吳燕是很愧疚的,她一直在欺騙她的善良,設計她的姐妹感情,她失身也是因為她。

這次吳燕為她說話,她自然對她的建議也是聽從的。

離開商業大會後,褚昊軒便給兩人買了一張飛機票,送她們去夏威夷旅遊了,當然這事除了吳煒丁沫其他人隻知道兩人休假出去玩了,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為了安全褚昊軒還給她們身邊安排了兩個女保鏢。

陸戰並不知道這一切,他隻知道肯定是褚昊軒發現了李梅偷取材料,然後逼著她在商業大會上承認,但是李梅念著她們之間的情誼,便將他隱藏了下來。

對李梅陸戰還是很感激的,離開會場後,陸戰知道自己肯定是在錦華集團做不下去了,他和葉正凱之間結下那麽大的梁子,他一定認為是他指使李梅指證他的,從葉正凱想要殺死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

陸戰決定離開錦華集團,在哪兒根本不可能再有發展前途了,除非能找到白彩鳳,得到她的諒解,否則落在葉正凱的手裏隻有死路一條,何況今天他又出了那麽大的醜。

而且陸戰也明白了一個道理,葉正凱是不會把女兒嫁給他的,就算葉栗不褚昊軒,他也不會把她嫁給他的,想要得到葉栗他隻能靠自己。

現在唯一可做的事情就是找到白彩鳳,然後把股份撤出來,至於葉栗他也決定放棄了。

他不會得到葉栗的心,就算得到她的身體又怎麽樣?不過是一具空殼而已,隻會徒增傷心而已。

當初的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或許永遠都成為曆史了,當葉栗找人假扮她設計他的時候,陸戰就開始心如死灰了,經曆了無數次的失敗,他終於明白強扭的瓜不甜,何況他還扭不到。

這次商業大會的突發事業讓他將這個想法明朗化,不再跟葉正凱合作,不再奢望靠著得到葉栗,他要用自己的辦法跟葉栗跟褚昊軒作對。

既然沒有緣分,那就成為敵人,他為此付出的太多,總要找到心理平衡。

陸戰提前偷偷溜走,葉正凱在商業大會結束的時候才離開會場,而那時陸戰已經消失了。

他的手機不通,房子也是鐵將軍鎖門,錦華集團更是沒有他的蹤影,找不到陸戰,葉正凱一肚子火無處發,回到白彩鳳的房子裏,跟白彩鳳大戰了一場,直累的精疲力盡,才將心裏的那股邪火發出來。

這是第一次白天在白彩鳳的臥室裏跟她做事,白彩鳳剛剛睡醒,便迎接這樣一場狂風暴雨,身心卻是無比的滋潤。

她有些嬌羞的態的望著葉正凱,“你怎麽了?是不是遇到什麽傷心事了?”

葉正凱便把在商會上的事情告訴她了,白彩鳳聽完,沉思良久,淡淡的說道,“我相信你跟陸戰之間是有誤會的,你應該找到那個女孩子問明白,不能盲目懷疑陸戰,他就算心裏憋屈跟你不愉快,也不會拿著整個錦華集團的聲譽開玩笑的,這點我可以保證。”

“鳳兒,你對他很了解?”葉正凱見白彩鳳幫著陸戰說話,很是不悅,語氣便有些生硬。

“我是站在客觀的立場上分析的,陸戰不會在那樣的大會上讓你出醜,讓錦華集團出醜的,他要是分不清敵我矛盾,我也不會重用他了從前。”白彩鳳沒有在乎葉正凱的態度,而是耐心的勸慰他,不想因為這事讓兩人之間產生誤會矛盾。

葉正凱卻覺得白彩鳳對陸戰的態度曖昧,不跟他一心,心中很是氣憤,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已經跟她有了隔閡,覺得白彩鳳跟陸戰的緣分更深更長。

但是麵上葉正凱不想得罪白彩鳳,便笑著附和道,“鳳兒說的是,隻怕這小子會辜負的賞識。眼下怎麽辦?錦華集團可以在全市商業大會上丟大了,如今市長答應了褚昊軒的提案,他便是W市商業會長,再想推到褚氏集團可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說完臉上籠罩著濃濃地愁雲,很是無能為力的樣子。

也是在跟白彩鳳賭氣,看吧,都是陸戰鬧得,若非李梅出問題,褚昊軒的設計方案就是他的了,錦華集團便是W市的龍頭企業,如今倒好,錦華集團算是栽到臭水溝字了。

白彩鳳無所謂的笑笑,“沒事,錦華集團的使命本也不在這些虛名上,我相信你會有對付褚氏集團的好法子。”

葉正凱聽罷沉默了,白彩鳳說的沒錯,錦華集團的使命不是虛名而是做一枚*,將褚氏集團炸翻。

白彩鳳見他不說話,繼續安慰道,“我會給你更大的財力支持,你隻要守住現有的錦華集團就好。主要任務還是跟褚氏集團的對抗,我等不了那麽多時間,在W市已經待得夠久了,我希望你能盡快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怎麽樣能讓褚氏集團破產。”

“好,鳳兒,讓我好好想想。”葉正凱點點頭,這些也是他本來要想的。

褚昊軒在商業大會上可謂是出盡了風頭,葉栗也很高興,雖然葉正凱出了醜,可是那都是他自找的,葉栗心疼,但是不縱容,她無條件的支持褚昊軒。

若不是他們對褚氏集團動了歪腦筋,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歸根結底還是他們自找的。如此葉栗沒有覺得對葉正凱虧欠什麽,雖然他是她爸爸,她還是支持褚昊軒的決定。

但是俗話說,狗急了還會跳牆,葉栗擔心葉正凱陸戰不甘心失敗,又會對褚氏集團褚家做出什麽事情來。

“昊軒,這次他們可謂丟大了,會不會報複我們?”葉栗很是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老婆,快收網了,不怕他們會有怎樣的行動,你這幾天不要自己出門明白嗎?”褚昊軒俯身在葉栗的耳邊輕聲安慰道。

葉栗隻得點點頭,“好吧,我會的,可是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接下來的幾天褚昊軒一直很忙,在籌劃成立W市商業聯合會事宜,基本上褚氏集團的事情都交給葉栗打理了。

葉栗跟著褚昊軒學習這些日子,憑著她好學的頭腦,很快便掌握了一些商場實戰經驗。

雖然比褚昊軒差遠了,但是也能獨當一麵,所以,褚昊軒放心的把褚氏集團的事情交給她來處理,然後他專心籌劃商業聯合會的事情。

遇到葉栗無法解決的問題,褚昊軒便會給她指點,對葉栗也是一種學習。

夫妻倆齊心合力,褚昊軒總算是把商業聯合會成立了,並專門為此舉行了一個聯歡派對來慶祝。

派對會上邀請了本市大大小小的商家,杯籌交錯,很是熱鬧。

葉栗身穿一身晚禮服挽著褚昊軒的胳膊在人群中應酬,徐澤南,孫博然,顧辰等等都來了。

徐澤南跟吳燕之間關係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吳燕自從意外跟徐澤南發生關係之後,便覺得自己髒了,不配再想褚昊軒,對褚昊軒慢慢的也就收回了心思,隻是當成老板。

徐澤南事後思前想後,覺得不管怎麽說,這種事對女孩子來說是吃虧的,占有了吳燕的處子之身,總要對她負責的,就算她不想讓他負責,但是他心裏的那份愧疚無法抹去。

便刻意的試著接近吳燕,跟她交往接觸,慢慢的兩人像朋友一樣相處的倒也很融洽。

那件事誰也沒有提,都放在心裏,不去觸碰,葉栗感覺他倆可能會有戲,心中很是高興,但是也不去點破,任由他們自由發展,相互看到彼此的好,這樣才能走到一起,為愛情而不是其他。

或許婚姻沒有那麽浪漫,愛情不是最重要的,但是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長久的。

葉栗不再盲目的撮合他們兩人,讓他們自己尋找感知屬於他們兩人的愛情。

隻剩下孫博然一個人依然孑然一身,好像他完全沒有找女朋友的打算,葉栗曾經開玩笑說,想給他介紹女朋友,被孫博然斷然拒絕了,他說他屬於晚婚那種,不想過早的走進婚姻,他喜歡自由,而且他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會陪在家人身邊的時間很少,因為經常深夜出診,隻要有病人就不會管什麽時候。

葉栗見他執意不肯接受相親,便隻好作罷,覺得可能是他的緣分還沒有到,到了想不想都由不得他。

大家都玩得很開心,葉栗從前不太喜歡交際場合,可是現在也慢慢地融入了這個圈子。

或許人都要改變的,隻要保持一個純真的心不變,就算天天泡在娛樂場所,本質也不會變得。

她是褚昊軒的妻子,就要為他分擔商業責任,陪他出席活動是必須的,正所謂夫唱婦隨。

葉栗也常常私下跟褚昊軒說,等再給小龍兒生個妹妹作伴,然後當他們大學畢業的時候就可以接手公司了,他們老頭老太太就可以劈柴喂馬周遊天下,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

那樣的生活才是葉栗真正想要向往的生活。

忽然宴會廳門口處傳來吵鬧聲,葉栗和褚昊軒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兩人相視一眼,還以為是陸戰或者葉正凱來搗亂了,今天的派對會並沒有邀請他們。

兩人向門口走去,原來是柳詩雅站在門口正在跟門口保安爭吵著什麽。

門口保安看到他們來了,用手一指柳詩雅說,“這個女人非要進去,她沒有邀請函,我們不讓進,她就胡言亂語說自己是褚總的夫人,懷了褚總的孩子,為什麽不讓她進去。”

褚昊軒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對於柳詩雅的事情,有葉栗在場便不用他出麵,雖然她怎麽應付,他都不會說什麽的。

葉栗聽罷保安的話,見褚昊軒沉默著,便明白他的意思,笑著對保安說道,“今個是喜慶的日子,W市商業聯合會成立了,不管是瘋女人還是傻女人都讓進來吃點菜吧,免得在街上凍死了餓死了,反倒是顯得咱們有多不仁義似的。”

柳詩雅聞聽葉栗的話,沒有放在心上,反正她今個就是來找茬的,不達目的怎麽好被罵回去了,她不信葉栗跟褚昊軒的感情就那麽好,麵對懷著褚昊軒孩子的她無動於衷,她若是生氣,離開褚昊軒,她才稱心呢,這樣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有爹了。

越想她心裏越覺得不公平,憑啥她的孩子一出生就要沒有爹,而葉栗的孩子就是褚家的寶貝,不是一樣的人麽?

此時的柳詩雅已經完全忘記了當初是怎麽懷上這個孩子的。

“大姐,今個既然是咱們家大喜的日子,為何單單不讓我來呢?”柳詩雅也豁出去了,為了肚子裏的孩子,什麽顏麵她都不在乎了。

“柳詩雅,別喊我大姐,整的跟舊社會的小妾似的,你自個什麽身份難道不知道麽?若不是昊軒念在你曾經對褚氏集團有恩的份上,會由著你胡來?”葉栗輕蔑的一笑,然後挽著褚昊軒的胳膊跟他一起回到大廳。

“老婆,就讓她進來?”褚昊軒有些擔憂的問道。

“讓她進來,難道她還能翻了天不成?”葉栗輕輕一笑,聲音中很是不屑。

柳詩雅見門口的保安不再阻攔她,便跟著走進了宴會廳。

大家都怵著褚昊軒跟葉栗,極少有人跟她打招呼,更別說陪她說話了。

每個人見到柳詩雅走進就趕緊遠遠地躲開,柳詩雅就像是祥林嫂,想要把她故事講給每個人,來取得大家的憐憫和同情,但是大家都沒有搭理她的。

柳詩雅很受挫,她以為今天陸戰跟葉正凱會在現場,找了一圈,沒有發現這兩人,心中更加糾結。

“哎吆,哎吆。”忽然柳詩雅大聲的喊叫起來,誰也不敢上前查看,怕被她抓住聽故事。

葉栗聽到動靜皺著眉頭走過去問道,“柳詩雅,你怎麽了?”

“我肚子疼,大姐,我肚子疼,可能是肚子裏的小寶寶頑皮了,昊軒呢?”柳詩雅半真半假的捂著肚子,跟葉栗訴苦,葉栗聽了忍不住想啐她一口。

“你肚子裏的小寶寶多大?就開始頑皮?是你頑皮吧?”葉栗搖頭笑了,她把柳詩雅當成一個小孩子。

柳詩雅聞聽她的話,接口說道,“大姐,你就給我一個麵子好不好,人家還不是相見昊軒嘛。”

反正柳詩雅今天就是來鬧場的,氣到葉栗算是結束。

“詩雅,不鬧了回去吧,好好安胎生下孩子才是正經的,你不是說孩子才是最重要的麽?”葉栗不想讓柳詩雅繼續纏磨下去,讓人家笑話,雖然麵上大家不說,但是回去還不知道怎麽在背後嚼磨呢。

“大姐,我跟昊軒說幾句話就走,他總不見我,是不是你不讓見啊。”柳詩雅一臉委屈的說道。

“你想見昊軒,是吧?他不是在這兒,不讓你見我讓你進來?關鍵是他肯不肯見你了。”葉栗淡淡的笑著,她有時間有脾氣跟她磨,她不怕丟人她怕什麽。

褚昊軒聞聽葉栗的話,走過來,對柳詩雅說道,“上次的事,我沒有計較,難道你還不知足?”

短短幾句話,柳詩雅好久沒有回答上來,爾後,她淒然一笑,“昊軒,我兒子也需要爸爸。”

褚昊軒聞聽冷笑一聲,“你這個孩子怎麽來的?是我心甘情願跟你生的麽?好了,詩雅,以後不要再鬧了,除了丟人你還能得到什麽?別忘了你的身份,你的休養,你的學識,都不該玩這些市井小婦人的把戲。”

褚昊軒毫不留情的指責著,柳詩雅聽了哈哈一笑,“昊軒,我愛你不丟人,我追你不丟人,我給你生孩子不丟人,我為你執著更不丟人,這個跟學識沒有關係,若說是有關係的話,那麽褚氏集團幾次危機,不是我幫你走過去的麽?”

褚昊軒冷冷一笑,“若不是為這個,你現在也不會好好地站在這兒跟我說話。”

葉栗見兩人吵起來,連忙笑著打圓場,“柳詩雅,玩玩就得了,回去吧,日子還長著呢,你小寶寶須要爸爸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柳詩雅聞聽,麵色黯淡下來,正因為知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所以才會著急,想方設法的想要得到褚昊軒對這個孩子的認可。

哪怕把她當做外室,哪怕當她什麽都不是,隻要認這個孩子。

“昊軒,這是你的孩子不是麽?”柳詩雅忽然望向褚昊軒,聲音淒楚的問道。

褚昊軒猛然一愣神,他不知道柳詩雅為什麽會問他這樣的問題,為什麽用這樣的態度,難道她自己也心虛麽,他不由得有刹那間的晃神。

“我隻想你能認這個孩子,他畢竟是你的親骨肉,難道我錯了嗎?”柳詩雅很是可憐巴巴地說道。

“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褚昊軒的。”忽然一個聲音橫插進來,大家都不由循聲望去。

是陸戰,不知道陸戰什麽時候進來了,他抱著胳膊再次冷笑道,“柳詩雅,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褚昊軒的。”

褚昊軒葉栗都大吃一驚,不明白陸戰為什麽這個時候站出來說孩子不是褚昊軒的。

柳詩雅不等聽完陸戰的話,立刻像是瘋了一樣朝著陸戰撲過去,“陸戰,你不要信口雌黃,孩子是不是褚昊軒的,難道你比他還清楚?請你不要亂說話。”

陸戰聽了柳詩雅的話,淡淡一笑,“柳詩雅,別忘了我們的交易,你的事情我最清楚了,甚至比你還清楚。那個孩子不是褚昊軒的,而是W市某醫院*庫裏未知人的*跟你卵子結合的產物,也就是說他真真實實的是個野孩子私生子,你還是處女,哈哈老處女。”

陸戰的話剛說完,大家便一片嘩然,柳詩雅氣的渾身顫抖,差點昏過去,“陸,陸戰,你竟然敢騙我!你不是說那是褚昊軒的麽?為什麽會成了精-子庫的精-子?”

“哈哈,這你就要問葉總了,具體是他安排的,估計是不想讓你懷上褚昊軒的孩子吧?他恨不得褚家斷子絕孫,自己的親外孫若是有機會也會殺掉的,怎麽會讓你懷上褚昊軒的孩子呢。”陸戰哈哈一笑,很是不屑地回道。

柳詩雅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大聲的罵道,“陸戰,你撒謊,我不信,不信!你這個騙子!”

“是不是騙子,你問問為你取卵-受-精的醫生就知道了,褚昊軒喝醉了,本來跟你計劃好的是取他的精-子,跟你的卵-子合成,奈何他醉的不省人事,根本取不到,否則,還用這法子。為了繼續進行我的計劃,或者說葉總的私心,就從精-子庫取得*合成受-精卵,事情就是這樣的,由不得你信不信。”陸戰說的很是肯定,當時的事情正是他和葉正凱一手策劃的,當然知道真像。

褚昊軒相信他說的是事實,當時錄像監控就已經顯示,那晚上疑似葉正凱的人出現在那家酒店。他醉的不省人事的事情,他們竟然在他身上折騰那些事,取精,真真是男人的恥辱。

他臉上雖然沒有憤怒,但是目光卻開始戾氣凜然,葉栗知道他生氣了,便輕輕地握著褚昊軒的手,低聲對他勸慰道,“昊軒,別生氣,聽他繼續說。”

褚昊軒點點頭,目光卻更加陰冷,既然柳詩雅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那麽以後的事情就好辦了,他對柳詩雅也算仁至義盡了,她三番五次的算計他,褚昊軒都沒有跟她計較,也算是看在從前幫他的情分上,怎麽說同學一場,不想讓她太難堪。

“陸戰,你是不是丟了總裁的位子不甘心,所以才會編出這樣的謊話,轉移視線,讓褚昊軒跟葉正凱兩虎相鬥,你好坐收漁翁之利是嗎?昊軒,你不要聽他的,他就是挑撥是非的,這個孩子真是你的,你若是聽信他了,你就上當了。”柳詩雅沒想到陸戰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反咬一口,隻得竭力反擊。

“是真是假我想褚昊軒自由判斷,我隻是說實而已。告訴褚昊軒孩子不是他的對我有什麽好處?我想要得到的人豈不是更遠?別問我今天為什麽會站出來說這些話,我隻是不想再為虎作倀了。”陸戰說的很是大義凜然,褚昊軒對他的話不全信,關於柳詩雅情況那些還是信的。

褚昊軒揚手叫保安,“把不相幹的人請出去吧,免得壞了大家的興致,反正我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聽褚昊軒如是說,陸戰很自覺,點頭笑道,“褚昊軒怎麽說你也曾經是我小舅子,雖然我們有過很多過結,但是比起來葉總白總,我大巫見小巫了,你還是多多防範該防範的吧,若非隻怕你們褚家被人吃的連骨頭不剩。”

說完,陸戰哈哈一笑,揚長而去,褚昊軒盯著他的背影,眸光中充滿了戾氣陰冷,陸戰說的沒錯,白總葉總都是想置他們褚家於死地的人,隻不過陸戰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同樣不是對葉栗虎視眈眈?

柳詩雅見陸戰走了,她以為沒事了,褚昊軒不會攆她的,怎麽說她是褚昊軒的同學,從前幫了他那麽多事,就算孩子不是她的,她也是為了要個屬於他們的孩子,她也是無辜的受害者。

沒想到褚昊軒冷冷對著柳詩雅說道,“詩雅,你也回去安胎吧,這兒不是適合你。”

說完,攬著葉栗的肩膀,兩人一起轉身走了。

柳詩雅又羞又恨,剛才被陸戰擺了一道,褚昊軒不但沒有安慰她,反而趕她走,她這臉上就掛不住了。

本來若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能豁出去,可是現在肚子裏的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柳詩雅心中就憤恨難平,若不是為了褚昊軒,她怎麽會落到這般田地,哪怕她說句安慰的話,她滴血的心裏也會好過些。

“昊軒!”忽然柳詩雅拚盡力氣大喊一聲,差不多整個宴會上的人都聽到了,本來假裝不關心這些事的人,也不由扭頭望向柳詩雅。

褚昊軒跟葉栗停住腳步,緩緩地轉過身來,葉栗開口笑著問道,“詩雅,請問還有事嗎?”

柳詩雅搖搖頭,“我隻想跟褚昊軒單獨說幾句話,都到這般田地了,這W市我還能待下去麽,難道連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我麽?怎麽說我也是無辜的受害者。”

柳詩雅怕褚昊軒不答應,把理由都給褚昊軒說好了。

褚昊軒聞聽淡淡一笑;“你若是不想著算計我,難道陸戰會綁架你不成,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我不想聽你廢話,你走吧,這樣你在我心裏的印象還會美好些,我依然當你是好同學好朋友,感激你曾經對我的幫助。”

葉栗附和著點點頭,“是啊,詩雅,你想想一次次的,昊軒對你夠寬容的了,否則的話,你現在還能站在這兒嗎?早就在某處吃免費的午餐了。”

葉栗雖然是勸著,但是話更狠,柳詩雅能聽明白她的意思,若不是念在舊情的份上,會追究她的法律責任的。

柳詩雅徹底絕望了,她已經一無所有,從前還能靠著對褚昊軒的暗戀把日子過得很精彩,因為心中有個夢想,總有天她會讓褚昊軒對她刮目相看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她的心跑偏,當答應陸戰跟他合作的時候,她就開始墜落萬劫不複的萬丈深淵中。

今天的算是她自是惡果,就算不甘心,就算後悔怎麽樣?

一切都回不到最初了,她從褚昊軒鄙夷的眼神中能看出他對她的厭惡,這厭惡讓她抓狂。

活著還有什麽意義?鬧出這樣天下的笑話,不知道明天將會成為怎樣轟動的新聞,想要懷上褚昊軒的孩子,結果卻種上了野種,還是人工受孕。

被當眾揭醜真是倒黴透頂了,關鍵是柳詩雅一直還被蒙在鼓裏,今個猛然知曉,她自己都無法接收,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哀怨的喊了一聲昊軒,然後一頭撞向身邊的柱子,她想一了百了。

多虧身邊的吳煒眼疾手快,扯住了她的衣角,給她減少了許些往前衝的阻力,饒是這樣,柳詩雅依然被撞得頭破血流。

葉栗見狀大吃一驚,想不到柳詩雅竟然采取這樣極端的法子,看著她一臉血的恐懼樣子,也是嚇壞了,聲音顫抖的對褚昊軒說,“這可怎麽辦?”

褚昊軒伸手擁抱住她的肩頭,輕聲安慰她,“老婆,別怕。”

說著他回頭尋找孫博然的身影,正好看到孫博然往這邊走來,他們兄弟幾個本來是遠遠地站著,知道褚昊軒會處理好的,不想站過來圍觀給褚昊軒添亂。

當看到柳詩雅裝在柱子上,孫博然這才走過來查看情況,他是醫生,看到病人就會有救死扶傷的心情。

“博然,你給她看看,然後給送回家吧,你知道她住哪兒。”褚昊軒見孫博然走過來,沉聲對他哀求道。

孫博然沒有說話,隻是伸手在他肩膀上拍拍,點點頭。

然後向柳詩雅走去,他先是查看下柳詩雅的被撞的情況,感覺不是特別嚴重,但是失血過多,便立刻給她采取傷創麵擠壓止血的辦法止住血,然後從聞訊趕來的服務員手裏拿來紗布繃帶雲南白藥,給她包紮傷口。

處理完這一切,孫博然對柳詩雅說,“我送你回家。”

經過這一鬧騰,柳詩雅也耗費了不少力氣,本來懷孕的人身子就虛弱,任是她不想答應,奈何身體沒有掙紮的力氣,再者孫博然眸光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那眼神讓她無法拒絕。

孫博然雙手抱起柳詩雅,向門口走去,柳詩雅沒有掙紮沒有叫喊,任由他抱著離開,甚至有種感覺,孫博然身上那濃重的雄性氣息讓她感覺溫暖而踏實。

有那麽一刹那間的恍惚,這個懷抱若是褚昊軒的多好啊。

孫博然像是猜透了她的心事,冷聲命令道,“不要試圖把我當成誰,否則我會把你丟下不管!”

柳詩雅聞聽,立刻紅了臉,心事被別人窺探總是很尷尬的,她咽了口唾沫,啞聲問道,“為什麽管我?我跟你無緣無故的。”

“看你可憐,可恨。”孫博然冷聲回道,柳詩雅身體一僵,不再說話,她感覺頭好疼,傷口疼,大腦也疼。

孫博然把柳詩雅帶回到他的家裏,他自己在外麵的別墅,那裏麵有藥箱,若是把柳詩雅送回到她家還要回去取藥箱,反正他的別墅裏沒有別人,隻有一個傭人,就索性帶著柳詩雅回到那兒。

柳詩雅見路不對,便驚訝的問道,“你這是去哪兒?這不是回我家的路。”

“難道你怕我把你賣了?亦或是丟到荒野?幫昊軒掃清障礙?”孫博然冷冷一笑,不屑地反問道。

柳詩雅聞聽,淒然一笑,“我現在還有這個價值麽?”

“你倒是還有自知之明。”孫博然雖然語氣依然不屑,但是聲音卻輕柔了許多。

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空氣就像凝固了一樣,車內狹小的空間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把柳詩雅抱進別墅,傭人連忙跑過來幫忙,從來沒有見過孫博然帶女人來這裏,這次竟然帶著個滿臉是血的女人,一臉狐疑和詫異的問道,“少爺,這是……”

“張嫂,不管她是誰,我路上撿的,看她可憐,帶回來給她治療下,她不但頭上有傷,腦袋也有傷,不要多跟她廢話,你隻管去弄點吃得,一會送上來。”孫博然冷聲警告著張嫂,不要多管閑事,不要跟柳詩雅說話。

張嫂明白孫博然的脾氣,雖然他極少生氣,但是生氣的時候誰也不敢惹他,看樣子他現在心情不好,還是躲得遠遠地為好。

張嫂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答應一聲,立刻向廚房跑去。

對孫博然的事,她是不問不管的,反正她知道大少爺是個好人。

孫博然給柳詩雅處理傷口,傷口上的血都已經幹了,廢了一大晚上的功夫才幫助柳詩雅把傷口處理好。

然後將她扶進客房讓她好好休息,夜已經深了,暫時在這兒住一晚好了。

就在孫博然想要離開的時候,忽然柳詩雅肚子疼得厲害,她雙手扶住小腹,忍不住喊叫出聲,“哎吆,哎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