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那麽一本正經,葉栗差點信了褚昊軒的好心。

但是葉栗沒那麽好騙,很快就明白過來,不就是大男子主義那點事嘛,明說不讓看手機上網亂聊就是了。拐彎抹角的,看來身上有傷待遇就是不同,管她也不再**裸的威脅。

若是身體好好地,估計她的手機會被褚昊軒啥也不說就給扔到窗外了,他就是這麽一個自我和小心眼的人,在他麵前,葉栗是完全沒有尊嚴的,隻能小心翼翼的扮演好玩具的角色,可以免受些身心之苦。

這天早上,褚昊軒臨出門前給葉栗上藥,他的動作輕柔而有耐心,呼吸輕緩,好像在侍弄一個嬰兒。

上完藥,褚昊軒轉到葉栗的麵前,他那如千年寒潭般的雙眸,依然深不見底,但是卻有了春風拂過的味道,仿佛融化了那一池冰水,綠波**漾。

葉栗驀然被觸動了,這樣的褚昊軒是他不熟悉的。

想起這幾天,褚昊軒都陪在她身邊,給她換藥,喂她吃飯,晚上做她溫暖舒服的大靠墊,極盡柔情撫慰。

已經冰封的心不由柔軟,有了刹那間的感動。

多久沒有享受這樣的溫情了,自從爸爸出事,媽媽出走,一個人的葉栗都是獨自脆弱獨自堅強獨自照顧自己。

“怎麽?!這就感動了?以身相許麽。”看著葉栗明亮的美眸中那絲正在放大的溫暖,褚昊軒便便明白她心中所想。

他眯起狹長的眼睛,嘴角輕揚,若有似無的笑容,就像一個伺機而動的獵豹,充滿了危險的探尋。

葉栗不由打了一個冷戰,很快收斂起自己的情緒。

不,她不能被這幾天的假象迷惑,他隻是在為弄傷她的身體抱歉罷了。並不是真的柔情於她,這個男人隻是包養她的身體,侵占她的自由,試圖俘虜她的靈魂而已,不會對她真的動情的。

葉栗眯起眼睛,勉強的扯扯嘴角笑笑,算是一種似是而非的回應。

她慶幸自己足夠清醒,沒有被迷惑,這個男人是魔鬼,危險性極強,好像她的一點小心思都會被窺探,有種被剝離感。

“好了,我去公司了,今天太陽不錯,你可以到院子溜達溜達。”褚昊軒說完,拿起公文包,換上鞋準備出門。

葉栗卻懶懶的不想動,院子裏有什麽好溜達的,這些天悶壞了,又差不多整天躺在**,除了褚昊軒沒有見過第二個人,真是無聊透頂。

身體上的傷漸漸地好了,但是葉栗的心情卻越來越低落,整天懨懨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麵對褚昊軒的笑容那麽勉強,她的討好顯得那麽有心無力。

“我就讓你那麽勉強麽!”褚昊軒抬手捏起葉栗的下巴,逼她直視自己的眼睛。他手上的力度很大,捏的葉栗的下巴好疼。眼淚都要落下來了,而且她的背有傷,姿勢很不舒服。

看著她可憐巴巴地樣子,褚昊軒莫名的煩躁。

褚昊軒盯著葉栗,那如千年寒潭般的雙眸,沉寂冷凝,仿佛能消融世間的一切事物,盯得葉栗脊背發涼,渾身發毛,不知道他又打什麽壞主意,想什麽新花樣,卻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