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麽她會那麽失望,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是因為他辜負了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嗎?是因為這次他隻是在看好戲而沒有救她嗎?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她說不清什麽感覺,像是別人給了她顆糖,她正高興的感謝時,他卻讓她跪著去吃一樣,屈辱感大於失落。

她冷笑,沒想到自己在這樣的圈子裏浸**了這麽久,竟然還在對這個肮髒的圈子抱有希望,以為遇見了一個不一樣的人,一個神一般高尚的人,以為他是特例,以為他讓她看到了一絲希望,多可笑!不過是一次舉手之勞,或許他的目的是不讓別人上她,換他自己來,可憐她還把當成救命恩人,那樣膜拜。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的朋友是不加掩飾的**裸的下作,而他,也好不到哪兒去,一樣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他不過是更善於偽裝而已。

徐澤南又把唇湊上來,葉栗突然有點不想反抗,僵著身子聽天由命,就在她閉上眼睛準備被侮辱時,他的聲音突然插進來,低沉卻不突兀,很好聽,“徐澤南你夠了,玩玩就行,別太過火。”那個被叫做徐澤南的人雖然一萬個不願意,但還是憤憤的鬆開她,在她耳邊咬牙切齒的說,“遲早有一天,爺讓你在我**哭著求我!”

葉栗嬌笑,“我等著,不過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徐澤南氣急敗壞的捏了捏她的臉頰,葉栗疼得吸氣,不再強嘴了。

徐澤南放過她,氣衝衝的回了車上,葉栗揉著臉頰,招呼丁花癡回家,她不著痕跡的想要避開他,可是還是被褚昊軒拉住了手,他直接牽住了她的手,把玩著她的手指,動作輕佻*,嘴上的話卻是一本正經,“這次不道謝了?”

葉栗也不抽出手,由著他撫摸,“這麽說剛才那場**戲碼還不夠有誠意?”

褚昊軒也不生氣,很自然的吻了吻她的手背,“當然不夠。”說完,他就頭也不回上車離開。

葉栗擦了擦手,拉著丁沫回家。

第二天葉栗睡到自然醒,陽光暖暖的曬進屋子,她舒服的翻了個身,耳邊傳來丁沫的叫嚷聲,她嘴裏含著牙刷,滿嘴泡沫,含糊地說,“果果陪我逛街,我給吳煒買件襯衫。”

兩人逛了逛服裝店,大概快到中午的時候,丁沫吵吵著要吃飯,葉栗也有點累了,兩人便乘電梯上了頂樓的美食城。

正在這時,葉栗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嬌呼,“嫂子你快點,我走的腳心快燒起來了,累死了!”

葉栗怔了一下,有點不敢確定,她不自覺的轉過頭,尋著聲音看過去,卻在看到的一瞬間慘白了一張臉,果然是她。

路鹿長高了,亭亭玉立,沒了嬰兒肥的臉露出了尖尖的下巴,隱隱透著青澀,卻也抽條出了蓬勃而張揚的美。

她叫另一個人嫂子,陸戰結婚了,在她等了這麽久之後,那個承諾自己的人終是不堪忍受等待而執手他人了,葉栗感覺自己大腦一片空白,心中塵封了多年的角落轟然倒塌,那些記憶排山倒海而來,她極力掩埋的傷口被猝不及防的狠狠揭起,連帶著血肉模糊,疼得她無法呼吸。